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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姐姐。我是阿夏,离开你们已经好几个月了,我很想念大家。爹和娘的身体还好吗?京城的天气应该比金陵要寒冷吧。爹娘要多注意保暖,特别是爹爹,他的手上有冻疮,轻易不要沾上冷水,会旧症复发的…我在金陵一切都好,胖了一些,也长高了一些,金陵的大家都对我很友善,你们不要为我担忧,二少爷说,待到来年春天,我们就会返回京城,到时候我会为你们带金陵特产的。二老要保重身体哦!容夏。】
“大概就是这些了!”容夏站在案牍旁,抻着脑袋看着提笔写字的裴谨之。
“阿夏和父母的关系很亲密啊!”裴谨之说道。
容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声道:“是啊,因为我们是家人啊!”
“家人啊?”裴谨之脸上一晃而过的闪过抹怅然,摇摇头,微微一笑。
容夏敏感的察觉出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太好的话呢!
“少爷,我煮了你最喜欢吃的面。”容夏小心翼翼的说道。
裴谨之放下手中的笔,微微一笑,走过来拍了拍容夏的小脑袋。
这孩子还是这么敏感呢!
容夏这次做的是红烧排骨面,配的小菜是新鲜腌制的五香花色萝卜丝和腌糖蒜。
“你和我一块吃。”裴谨之说道。
“哎!”容夏心底的尊卑观念,到底没有本土人强,两个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在她看来也是件很平常的事情。香喷喷的吃完了排骨面。容夏就把碗筷捡下去了,裴谨之下午似是有事要办,吃完了饭,就带着何安出去了。容夏则是去了鸡棚那里,十只大母鸡都被照顾的很好,见容夏来了,都高兴的扇起了翅膀。容夏在鸡群喝水的槽子里面,注了一定量的灵井水,又喂了些食物过去。可惜这些母鸡们就是为了快速杀来吃肉的,否则的话抓上两只公鸡,让它们抱上窝,到时候就能吃到新鲜的鸡蛋了。鸡棚都是有人定时打扫的,粪便什么的都会被及时清理出去,所以容夏只是又在鸡棚下面扑上一层厚实的茅草,确保这些鸡的生存温度罢了,做完这些活后,容夏回到自己的屋子,打了水洗漱了遍,又换掉了一身衣裳。裴谨之的鼻子特别的灵,所以容夏从鸡棚中出来都会换衣裳的,就怕被闻出什么怪味来。
换好衣裳,容夏也没闲着而是去后院找到了苗翠兰。
刚一进屋,小根生就一咕噜的从炕上爬下来,哒哒哒地跑到了容夏退边,张嘴就亲亲密密的喊道:“小夏姐姐!”
容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递给了他一袋金黄色的地瓜干。小根生欢呼一声,小手一伸,就把好吃的接了过来。
“小夏姑娘你太惯着他了!”苗翠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嘴上道:“小馋猫!去找爷爷去,阿娘要和小夏姐姐说话,你别在这里闹人。”
根生嘴里塞着地瓜干,对着母亲做了个鬼脸,笑着跑了出去。
“小夏姑娘,快上炕上来,地上冷!”苗翠兰招呼道。
容夏缅甸的对着她笑了笑,退下了脚上的鞋子,三两下爬了上来。她的手上拿着一只小巧的笸箩,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细线。苗翠兰拿住其中一块方形的粗布,左右看了看,点头道:“小夏姑娘进步很快啊,瞧瞧这,平针走的已经非常密实了!”
自从无意中发现苗翠兰有一手很巧妙的绣花功夫后,容夏就开始拜起师来,近一个月,她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这里向苗翠兰学习,秀活也叫做女红,是这个时代每个姑娘家都应该掌握的一种技能,容夏也特别喜欢这个,她觉得很实用,而且看着一点点秀出来的成品,真的很有一股成就感。经过一个月的学习,容夏已经很熟练的掌握了几种针法,现在也能绣些叶子片儿什么的了。
“今儿咱们学习跳针的技法,嫂子给你师范一遍,你看啊就这样……”苗翠兰性子很好,又是金陵本地人,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两个人一边做着绣活一边说这话,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等容夏从她那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何安让人回来告诉容夏,说二少爷今晚不在家用饭,容夏就到厨房里简单的做了一锅扬州炒饭,给苗翠兰那边送去了大半,剩下的便自己用了。时间就这样平缓的向前走去,容夏在金陵的生活很安静也很安详,然而,在此时京城的定阳侯府中,却有一场风波平地刮起,惹的府中上下鸡飞狗跳大乱起来。
事情的起因便要从半个时辰前讲起。
海明霞是裴府大少爷,裴安之新娶的媳妇,然而,因为相貌平庸自进门起便被自己夫君各种嫌弃,两人至今为止还未圆房,夫为妻的脊梁骨,而被自家丈夫如此冷待的海明霞在裴府内过的日子便也可想而知了,丈夫厌恶她的相貌,老太君嫌弃她没有本事,满府的下人嘴上叫着大少奶奶,背地里,就喊她无盐女,各种轻视鄙薄,这些压力一点一点的积在海明霞的脊梁上,她也是大家出来的女儿,自小也是娇养着长大的,一连几个月被这样对对,这位海家的大小姐,终于爆发了!!!
当听到眼线的来报时,海明霞冷冷一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当下也不多说,带着陪驾过来的四个丫鬟,一路急行就杀到了裴安之的书房,天气寒冷,书房外面也无人守着,海明霞一贴近书房,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各种娇声欢语,一抹怒火在双眼之中乍然而起,冷声一笑,海明霞起脚便踹。
书房里的一幕,只能用放浪形骸来形容。
只见裴安之蒙着双眼,手臂呈半伸状,一个穿着绿衣的俏丽丫鬟,正鬓角微汗,气喘吁吁的半趴在他怀里,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另外三个美丽的少女,也都是衣衫不整,粉面桃花的娇羞样。
海明霞的突然闯入,让屋子里的几人都骇了好大一跳。
“夫君好兴致!”海明显站在那里,背着光,脸上的表情隐隐带着股煞气。
裴安之摘下眼罩,入目的便是她森然的面孔。
有一瞬间,他其实是心虚的。然而,怀里的碧丝却害怕似的缩了缩身子,怯怯的叫了声:“爷——”裴安之怜香惜玉之情瞬间高涨,本来嘛,他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和几个丫鬟在屋子里闲耍一番罢了,根本不必心虚。
裴安之皱着眉,不悦的斥责道:“你来做什么!”
“身为妻子来见丈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海明霞冷冷一笑,随即对着几个丫鬟冷声道:“哪来的几个狐媚子,竟敢在书房之地,引大少爷做这种荒唐的事情。来人啊,通通都给我绑了!!!”
“大少爷,大少爷,救命啊!”红莲碧丝几个全都开始叫了起来,并着的还流起了惊慌的眼泪一个个就跟那要折了翅膀的小鸟儿般,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怜了。
“我的人谁敢绑?”裴安之大少爷脾气一上来,也是半点不容人的。
这对夫妻两个就跟仇人似的,你看我,我看着你,谁都不肯想让。吵吵嚷嚷的,事情终究闹大捅到了侯爷那里。
大厅之中,定阳侯坐在那里,满脸的铁青。
“孽障你还不给我跪下!”
裴安之脸上出现了不忿的神色,不过终是不敢违抗父命,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
“大儿媳妇你先起来,为父知道,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定阳伯看着底下跪着的海氏,心里面涌上了一层层的愧疚,他跟海明霞的父亲可是至交好友,当初结亲的时候可是指天对地的表示,要好好厚待人家闺女的,谁小到自个儿子不争气,好好的日子不够,非要闹腾。
现在弄成这样,要让他怎么跟好友交代啊!
海明霞却摇了摇头,口中道:“父亲,儿媳有些想要说出来。”
定阳侯点头:“好!你说。”
“还是等祖母她老人家来了后,儿媳一块说吧!”
定阳侯夫人身体病弱,常年幽居在内院,不出来走动,这些年来唯一出来的一次,就是裴安之娶亲的那日了。所以整个侯府的内务,其实还是由老夫人把持的。
果不是如此,不需半刻钟,老人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同行的还有二夫人兆氏与三小姐裴英,她两刚才是去到老夫人那请安的,谁想还没座一会儿哪,下人就来禀告说,侯爷动了大气,要家法处置大少爷,老夫人听了这话,那还了得,一行人就这么火烧屁股似的过来了。“安儿究竟犯了什么大错,你要用家法来处置他?”老夫人拦着裴安之身前,一脸护犊子的表情。
老母胡搅蛮缠的本事,定阳侯可是领会过无数次了,当下便指着裴安之道:“您自己问问,这孽障究竟做了什么吧!”
裴安之听了这话,脸上一红。
有些事情好说不好听。书房本来就应该是神圣的,裴安之自语为才子的读书人,领着几个漂亮丫鬟在里面顽捉迷藏什么的。
听着就有股不入流的风艳。
这跟在论语里面夹着张春宫图一样。
说出来,总归是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