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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部边境。
党卫军驻扎的地方,帅帐之内气氛严肃至极。李靖看着尉迟敬德心里一阵叹息,因为这位百战百胜的将军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光彩照人。
浑身布条悬挂,活生生的就像一个来自非洲的难民。这一刻的尉迟敬德也许是他这一生最不光彩,最落魄的时候了。跪倒在地的尉迟敬德,一言不发,沉默着。
“敬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起来说话!”看到尉迟敬德一身乞丐服,他便是清楚尉迟敬德这一次,出兵试探失败了,甚至于损失惨重。
李靖清楚,就连一直要强的的尉迟敬德此时此刻连最基本的仪容都不顾了。可想而知战事的严峻程度,所以他此时此刻目光如炬的看着尉迟敬德,想要从尉迟敬德的嘴里得知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听到李靖的问话,尉迟敬德一愣。随之抬起了膝盖,站起来目露忐忑与难受看着李靖道:“启禀总指挥,卑职率领党卫军第一师朝着原始森林挺进。然而卑职进入森林之后,虎豹狼虫甚多,党卫军伤亡惨重。”
“后来,在派遣出特遣小队之后,遭遇濮部族人袭击。其后两军相交,对方虽然占据着地势便利,但是我方也有兵器之利,在一个冲锋之后,击溃了濮部之兵,抓了几个俘虏!”说到这里,尉迟敬德脸色变得越发不好,有些脸红的对着李靖道:“然而,这个濮部族人与我方士卒言语不通,这些天来。卑职也没有得到濮部的确切消息!”
“嗯,”
李靖听到这里对着尉迟敬德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损伤如此惨重,并不是尉迟敬德的问题。这是对于探索未知而需要付出的代价。李靖目光闪烁了几下,便是对着尉迟敬德道:“此事本指挥已经悉数明白,敬德,待会由你部将俘虏交接之后,便下去洗个澡,好好休息吧!”
此刻的尉迟敬德一脸疲惫,李靖便是知道这几日的领军作战让尉迟敬德累坏了。便是下令让尉迟敬德下去休息了,李靖目光如炬,看着尉迟敬德离去。然后转头道:“张三。前去接收濮部俘虏,严加审问!”
“是!”
张三离去之后,李靖便陷入了沉默,因为这个时候只有利用这个濮部的俘虏解决对于濮部的空白。所以李靖只能期待张三在酷刑之下能够,撬开俘虏的嘴。获取关于濮部的消息,从而制定攻打方法。
一天一夜,过去了。李靖依然还是在帅帐里面等候,等待着张三的消息。近乎一万多人的损伤,让李靖很是头疼。要知道党卫军可是李承训的心头肉。如今死伤的惨重确实让李靖难以对李承训交代。
“总指挥,拷问出来了!”就在李靖沉思之余,一道突兀出现的声音传了过来。对着李靖道。
“进来!”
这一刻的李靖是欣喜的,因为困扰这几天的谜底就将在这一刻揭晓。心思沉重的李靖。终于等待了触摸这片空白的可能。让李靖心头一松,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报告总指挥,濮部俘虏的审讯已经有结果了。请总指挥过目!”张三拿着审讯记录,快步而入对着李靖道。李靖抬起头看着张三。并没有伸手去接审讯记录。反而是朝着张三道:“你是如何解决需要不通的问题?”
这是一个重要的情况,因为语言不通这本来就是让尉迟敬德折戟的原因。也是李靖担忧的所在。本来让张三审讯,不过是李靖所报的万分之一的心思。可是此时此刻的张三却来告诉自己,审讯有了结果。
这就不由得李靖不质疑了,张三是南人。对于这濮部也是没有接触过。这些在入伍时候,李靖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要不然李靖也不会选择一个身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人来做他的亲卫。
张三一愣,随之便是明白了李靖的疑惑。目光一转便是对着李靖道:“总指挥,当时在审讯之时,我们也 还不懂这濮部俘虏说的是什么,最后卑职无奈之下只好找盖世太保的人帮忙,谁知盖世太保里面还真有人懂得这种语言。”
张三淡淡的叙述,却是将原本的事情重复了一次。也正是这一次的重复,解决了李靖的心头疑惑。
“嗯!”
点了点头,李靖弄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便是伸手接过了审讯记录。李靖看着审讯记录目光之内精芒闪烁,只见纸上面写着:濮部由三国时期存在,一直繁衍至今。 隋朝之后爨蛮分裂成东、西两爨,东爨的为“乌蛮”、西爨为“白蛮”。白蛮又包含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蒙舍诏六大部落。合称六诏!
李靖放下手中的审讯记录,目光之内神思难明。这些消息很重要,但是只是对于濮部之外的他来说,太过于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因为这些消息确实可以供李靖等人了解濮部,但是面对如此辽阔无边,一眼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自己连进都进不去,又何谈进攻所谓的六诏。所以说,虽然知道了濮部的消息,但是对于濮部边境之外的李靖等人,没有丝毫帮助。
横在党卫军面前的原始森林才是这一次行军最大的拦路虎,让李靖这位百战军神差点折戟。轻轻的敲打着书桌,李靖陷入了沉思,对于这一战,这一次他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根据他对于楚霸王李承训的了解,接到自己的加急军报,李承训一定会赶来这里。
抱着对李承训的信任,这便是李靖一直到了这个时候依然没有撤军的原因。因为他相信只要李承训西行濮部,他们两个人总归是能够想到这个解决之法。
因为李承训的战术,有时候太过于让人难以琢磨了。而且就算是自己撤退也是要等到楚霸王李承训的命令,所以李靖便是在驻扎的同时,下达了侦查这片原始森林的任务。
如今在付出一万党卫军的情况下,一份用党卫军鲜血染红的信息出现在了李靖的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