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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我认输,不打了,你们打死我吧,来,打死我吧。"秀哉躺在地上,跑不动了,早上刚包好的伤口估计又有些崩开了,就连呼吸都能扯动旧伤带来针扎般的疼痛。
金属怪因为发力过度已经陷入了昏迷。
"怕死如你,居然在这么人围追堵截下坚持了半个小时,我以为你十分钟不到就会投降的。"J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疯狂逃窜的秀哉背后,看到秀哉投降,笑着让暴飞龙落在地上,"怎么,是真的下定决心不再干我们这行了,还是..."
J看了看森林某个方向,眼角却一直盯着秀哉:"...还是生怕我杀了那两个猎人。"
"呼哈呼哈呼哈..."没有变化的剧烈喘息。
"哼。"J给了手下一个眼神。
手下会过意来,把秀哉全身搜了个边。
"东西呢?"J看着手下两手空空,就知道地图已经不在秀哉的身上了。
"被一个叫易东的国际警察抢走了。"秀哉对于易东可没有丝毫的好感,为了老约翰和汉娜,也只能死道友了。
"他是不是往天银镇方向走了?"J想到了自己派人追查另一个方向。
"他就一个人,是个约摸十岁左右的小孩,长发扎马尾,背后背着一只独剑鞘。"生怕J不相信似的,秀哉顾不得喘气,噼里啪啦地一顿说。
"哦豁~你,派人联系那个..."
"大野,大野副队。"手下适时地提醒着J。
"那个蠢货...算了,你通知大野找到那个国际警察,把地图拿回来。"J看着秀哉松了口气的样子,又笑着说道:"对了,再派几个人追上那两个猎人,直接处理了。"
秀哉平静地躺在地上,该做的自己都做了,能不能逃出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首领,大野副队的通讯器呼不通。"
"那个蠢货!继续呼!"J对新提拔的小头目观感越来越差了
"是!"
"地图你应该记得,走吧。"
J带着秀哉走向了莽莽丛林,身后是一片夷为平地的黄土。
云遮蔽了月,瓮山笼罩了四野,呜呜的风吹,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天性畏寒怕黑的人类好像回忆起了一生最无措绝望的那一刻,于是不安,于是躁动。
听着开水般沸腾的嘈杂,身为本次祭典的祝祭,本就因为之前性暗示过度的表演而心头烦躁的约瑟芬·贝尔里慈更是火冒三丈,"艾瑞卡到底在搞些什么!这可是在全神奥直播的祭典,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回去让她给我闭门思过!"
"是。"旁边的助手丝毫不敢发出质疑。
突然,好似婴儿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世间第一丝风景,那是混沌中阿尔宙斯破壳而出的第一缕光明。
随着一丝铿锵音响,一缕白光冲天直上,气浪于高空荡开乌云,借来一片清光。
气冲音远,苍凉辽阔,细微处还可听闻隐隐凄凉,少年赤身跣足,所持而吹者——尺八也。
迎着清冷月色,九**的身上泛起了莹莹冰蓝,碎玉簌簌,飞花皑皑,才是深秋,冬雪竟来,阿罗拉六尾特性——降雪。
音远为悲,落雪成难,那初生于世间的人类何其弱小,面对着无穷的自然伟力和诸多强大的精灵,每日每夜心惊胆战。
畏到极致就是勇,无路可退,就不退!
"哈!"
炸喝声中,释放了加农光炮的独剑鞘从天而降,易东别萧于腰,飞身跃起,赤手空拳就攻向了独剑鞘。
初时众人还能看清剑招纷飞,身形缭乱,待得一会过后。
"咚!咚!咚..."
宛若打铁一般,整个瓮山中不断回荡着沉闷的金石交击之声,两团无法看清的光影在台上纵横来去。
人类绝地而起,这种热血澎湃,不计生死的战斗,是最原始时代人类为了种族延续迸发出的最强光辉。
血花飞溅,无数人的惊呼中,少年以换伤为代价握住了独剑鞘的剑柄。
"起!"
九**吐出一道道急冻光线,少年踏冰舞剑而上。
所有人抬头望天,只能看见一团清光纵月,在廊桥间忽上忽下,腾挪流转。
"再起,再起,再起...啊——"
长啸声中,人借剑势,剑借人力,一齐飞出了瓮山。
所以观众都长大了嘴巴,廊桥横空,天升双月。
是的,易东将独剑鞘甩了出去,似是有所感悟,无需易东挥舞,独剑鞘自行自发的运转起这些天易东所学的剑招,于那夜空之中,化作了另一轮圆月。
十二层岩壁,每层岩壁架廊桥为二,循环往复转动,二十四桥明月夜。
于此之际,易东慢慢坠落,再次取出尺八,商音随秋风而起,肃杀气凝。
渐渐落下的速度越来越来,眼见得就要砸落命丧当场。
一道月影消散,化作遁光射来,沿途火焰飘散。
少年点剑翻转落地,火星伴着雪花散落,按灭了最后一个萧音,易东缓缓睁开了眼睛。
全场寂静。
躬身行礼,悄然退去。
许久许久,山呼才起。
电视机前,八汐和卡露乃面无表情,只是眼眸深处,那份震惊难掩。
默丹淡淡一笑,哼着曲进房睡觉。
昇阳蹦蹦跳跳,库库伊气急败坏。
...
凌晨天未亮。
"你要走了吗?"
精灵中心的门口,冰儿不舍地拉着易东的袖口,希冀能再多和易东待上几天。
"啊,东西到手了,物资也都准备好了,我也该进山了。你知道的,我能自由的时间也就一年,为了面对将来的危险,让九**他们变得强大是必须的事情。"
蓝色项圈在易东走下舞台的时候就顺手从无神的艾瑞卡那里拿了来。
替冰儿紧了紧领口,心情不错的易东难得解释了一番。
"走了。"易东双手插袋,转身离去。
"等一下。"冰儿从背后抱住了易东,"你说再见,不许再也不见,不能忘记给我写信,你答应过我的,你是我的,别以为我醉了就不知道。"
易东伸出手想要将冰儿的环着自己的双手拉开,"啊,你也知道你醉了啊,酒后的话,能当得真吗?"
"不对,我爸说过,酒后的话才是真话。"冰儿使劲地抱住了易东不肯松开。
"那也是你啊,像我这种生不知所来,也不知所往的家伙,不配拥有一些珍贵的东西啊,所以...再也不见了。"
轻轻的巧劲,易东就挣开了冰儿的束缚,顾不得后面的女孩悲伤哭泣,急速地奔行向天冠山脉。
"哟,刚刚不还表演的好好的嘛,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小哥要不要去我们那给我的兄弟们表演一下,嘎嘎嘎。"几个人拦在了进瓮山的通道口。
这个服饰,哦,似乎和自己无意间引发雪崩砸死的那些盗猎者差不多嘛。
"你们是找我报仇么?"
一个晚上的时间,精灵们已经在精灵中心恢复地差不多了。
"没错,还有你身上的地图,给我交出来!"大野凶厉地说道。昨天还在温柔乡里,被J老大的通讯叫醒,劈头盖脸一顿骂,这会儿一肚皮都是气。
"这样啊,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啊。"
话音未落,易东欺身而上。
"什...呕——"
大野瞪大了双眼,嘴里冒着不知名的体液和未消化完的食物,捂着肚子缓缓跪倒。
"可恶,大野队长,大嘴蝠,使用...怎么回事,我的手。"
所有喽啰的手上都裹着一层黏黏的液体,然后手就再也动不了了。
易东满意地点了点呱呱泡蛙的脑袋,小家伙虽然基础比不上九**和独剑鞘,可是踏实肯吃苦,进步的速度极快。
刚刚自己突进的过程中一把他放出来,凭借着优异的弹速,呱呱泡蛙在两秒中内准确地将泡沫粘在了所有盗猎者的手上。
"我还以为你要三秒呢。"
将呱呱泡蛙收回精灵球,易东对着几个失去了使用精灵能力的盗猎者一番"轻轻的"拳打脚踢,让他们自己也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老大,你拿这些人闷气会不会太过分了,洛托。"洛托姆对易东这种不人道的做法提出了严正的抗议,"身为联盟国际警察调查员,你已经违背了联盟的法规和组织的条..."
"闭嘴,要不你来让我出出气。"易东没好气地说道。
"老大你做得对,这帮穷凶极恶的坏蛋就需要你这样的恶人来整治他们,洛托。"
"..."易东实在是懒得理会这个家伙了,"地图你研究了这么久,去冰山遗迹的路线不会错了吧。"
"一切OK,洛托。"
易东笑笑,不置可否,抬脚就要离去。
"嘛,我可以让你出出气哦。"
太阳还未升起,正是夜最黑,天最寒的时分。
本来以易东的体质也不会有太大的冷热感觉,只是此刻,随着这道女声传来,易东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一股凉气自尾椎直涌天灵。
"不好。"
一个平山落雁狗扑屎式的落地,难看是难看了一些,却是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阿柏怪咝咝吞吐着红舌,寒冷的天气丝毫没有降低他的敏捷性。
"不错不错,不愧是默丹前辈的弟子。"一头深紫色发的女人从通道口走了出来,正是现任火箭队队长——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