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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时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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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楼大厦,斑马线,红绿灯,汽车电驴,时髦的现代装束。

    从新漩涡中脱离出来的哈尔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这里是?”哈尔维努力分辨液晶屏上缓缓飘过的字母。

    【法国。】

    吉诃德回答道。

    【恭喜你,哈尔维。】

    【你来到了高卢鸡的圣地。】

    倒计时到了终点,红绿灯显示允许通行,两旁的人群熙熙攘攘地涌上斑马线穿过马路,轰隆的汽车为了让步而停止。

    这时,一辆抢黄灯的汽车在自己的背后刹车停住。

    哈尔维突然意识到自己站在了马路正中间。

    但匆匆忙忙的人们却没有一人注意到这突然出现的鹰身女妖。

    她转过身,看向刹车的司机——那司机只是点了根烟,以打发等待人群过去的无聊时间,对于这正站在车前的鹰身女妖视而不见。

    人流消失,绿灯亮起,司机重新启动直接撞向哈尔维。

    “啊!”

    哈尔维好像是人类一般举起手挡住脸庞恐惧着撞击的到来。

    但这一刻,戛然而止。

    一道道如同玻璃的垂直丝线充斥了整个世界,时间上的一切仿佛都被禁锢和束缚,停在原地。

    【露西。】

    【CPH4】吉诃德念出了不明所以的话语。

    时间的丝线被突然剥离,世界上的一切恢复了流动,发动机的轰鸣再次响起。

    汽车直接穿过了自卫姿态的哈尔维,就好像穿过一道虚影。

    声音遁去,哈尔维发现自己安然无恙,也没有任何路人发现了她的异常。

    “喂。”哈尔维伸出手想要和旁人搭话,却发现一张无形的屏障正挡在她的面前。

    【这是保护网。】吉诃德解释道。

    【保护你免遭本世界控制的保护网。】

    嘟噜噜噜!

    手机突然响起,哈尔维倏地一下消失。

    再次出现,哈尔维站在埃菲尔铁塔之上,一架复古的容克运输机从上空飞过,一名伞兵从运输机中跳出,那塔上的法国国旗缓缓战栗,好像为曾经的记忆感到恐惧。

    倏地一下,一切回到了1940年。

    哈尔维拿出了手机,迷茫地看着塔下正在阅兵的德军,心中犹豫着要不要为这历史性的一幕拍张照片。

    “我没有回到地球吗?”

    【不,你回来了。】

    【但不是你的地球。】

    手机上,新的任务目标已经显示:取得CPH4。

    【人类的大脑只使用了15%,如果我们使用了20%就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使用百分之四十,人类便可以掌控别人,在这之后则是控制物质。而如果能够使用它的百分之百……】

    “这纯粹是在胡扯。”哈尔维立刻否定了吉诃德的说辞:“如果人的大脑真的只使用了10%,那为什么一点点轻微的损伤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吉诃德嘴里嚼着一块红色的肉干:【欢迎来到超体。】

    【一个人类可以随心所欲的世界。】

    【能用科学解释你的玄学的世界,对你来说不也是很好的吗?】

    “开玩笑。”听到这,哈尔维心里的热情瞬间冷却了,她本以为自己终于回到了家园。

    这同时也激起了她对于超体中那种看似有理实则唯心的理论的不满:“这种伪科学有什么意义?”

    【沉沦魔的肉有什么意义?】吉诃德将最后一点肉吞了下去:【又干又柴,比晒了一个月的风干肉还难吃。】

    【可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吉诃德展开了双翼,一张张羊皮纸从他的胸前飞出,上面用异界的文字记录着众多存在的信息。

    【知道你的任务了吗?骚年。我们不过是一帮007的打工仔,我的生存依托于达拉鲁翁,你的生命也因为达拉鲁翁而延续。】

    吉诃德打了一个响指,随着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哈尔维感受到了塔顶的风:【拿走CPH4,然后我们去下一个世界。】

    过去突然改变,哈尔维再次回到了现代的巴黎,一座高楼之上。

    “我现在又掉级了吗?”元素的匮乏使得哈尔维的虚弱更加明显,虽然外在没有改变,但这种内在的缺少却让哈尔维分外担心。

    她拿出手机,调出自己的页面:30级。

    “该死!”她面对糟糕现实的咒骂好像从来只有这一个词。

    【好久没听你说艹了。】

    【还好,只是回到了原点。】

    吉诃德耸了耸肩:【至少你的能力还在。】

    “这点能力在露西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谁跟你说你要跟露西打了。】

    吉诃德瞥了哈尔维一眼:【你的目标是CPH4.】

    【话说,CPH4是什么?】

    “我以为你说了那么多,什么都知道呢!”

    【咳。略懂略懂。】吉诃德尴尬地打了个圆场。

    “CPH4,按照电影里的说法,是一种蕴含巨大能量的物质,能够激发人类的潜能或者用过剩的能量撑死人类。张先生的毒贩集团以某种方式获得了大量的CPH4,并用人肉包裹将其带到目的地。”

    “而露西因为某种原因被CPH4激发了潜力,可是需要继续获得CPH4才能不被过度活化的细胞瓦解。”

    【也就是说,你只要抢在露西之前拿到CPH4就可以了——那么你的敌人就只有张先生了。】

    “可是……”

    【喂,骚年,可别告诉我凭你现在的能力,连这个警察力量缺乏、黑帮能在城市带着火箭筒横行霸道、充斥个人英雄主义和不明不白的吊桥效应的世界都应付不了。】

    【好好回忆CPH4的位置,你还有机会抢在露西前头拿到它们。】

    “可是,我得先确定一件事。”

    “时间暂停是你做的吧?”

    【当然!】吉诃德竖起了大拇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