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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郭有田回来,见齐长老忽地年轻了这么多,目瞪口呆,手上捧着的衣物掉落外地。
他张口几次,才说出话来:“老爷……你,你难不成是神仙?”
这句话若是机敏伶俐的人说出,齐长老也并不觉得如何,但从一个木讷之人口中说出,那可大不一样。
他哈哈大笑:“什么‘神仙’?小小障眼法术而已,你用心服侍,指不定老爷我哪天开心,就把这一术传给你啦!”
郭有田喜笑颜开,连声道谢,仿佛他已经学会了回春功似的。
然而齐长老压根没打算教他回春功,只是诓他更加卖力地来服侍自己而已。
此等神功,哪能轻易传授?再说了,回春功虽是邪术,但也算极难练成,是阴术高阶法术。齐长老前前后后思研足有八九年,才完成灵环构筑。
岂能是郭有田这等老实巴交的普通人能练成的?
不过,郭有田虽然性子木讷,言辞笨拙,但好在一丝不苟,办事认真。刚刚外出采购,他事先把齐长老所嘱一一记下,不漏半点。所买回来的东西齐长老样样称心,且两百两银票他还回来一百八十两,外加数十个铜板。
齐长老粗略估量,便知道这小子没揩什么油水。但这并没有出乎他之意料,第一回,大多数人都不敢,难的是回回都守规矩。
齐长老原本有五十多岁年纪,回春功加身后不过三四十岁,穿上一身淡蓝色蜀锦长袍,手执纸扇,腰悬玉佩,指套扳指。
正是一副儒雅冲淡的豪绅模样,这也是在茶肆酒楼戏院里最容易吸引姑娘的模样了。
虽然姑娘们更喜富家公子,但富家公子们上面还有老爷管着,做不了主,想嫁过去,难!
去攀富家公子的大多数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齐长老嘱咐郭有田看家,自己飘然出门,直奔名为“好梦游”的戏院去了。
好梦游,游好梦,入院即入美梦。
好梦游戏院不仅冠绝西州,且在大洪乃至东界都富有盛名。这家戏院戏码独特,且全由女子登台表演,演的多是香艳情色戏码。
好梦游姑娘的容貌那是一个顶一个的好看,身段一个赛一个婀娜,性子一个比一个温柔。
齐长老早就知道这样一个好去处,但无奈山高水远,无法常来。上一次来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想来那时候的姑娘都以人老珠黄。他可不是有长情的人,一进院子,立马奔着年轻貌美的心姑娘去了。
齐长老这一番折腾可不得了,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不过半月光景,十几万银子便花去三分之一,但他租来的小宅院里也住进去三个姑娘。
不过齐长老还不满足,仍然在各大茶肆酒楼猎艳,一日十二个时辰倒有六个时辰是醉着的,西州主城的花花世界里、灯红酒绿地无一处没留下他的身影。
短短半月,齐老爷的名头已是颇为响亮。
这一日傍晚,他又去好梦游听戏。这一次为显派头,带了郭有田同去。今晚压轴登台的名叫若莺的女戏子,也是齐长老目的所在。
若莺正是黛绿年华,是好梦游当红花旦,她一开唱,一般的座位票价也要翻番,临台子的更是要翻两翻。饶是如此,仍是座无虚席。
齐长老跟这个若莺耍两好些天了,若莺是若即若离,欲拒还迎,撩拨得得齐长老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当下他又花了大价钱从黄牛手里买了舞台最前排居中的座椅,为显阔绰,他身边独用的小方桌上摆满了小吃细点。
这些点心个个价值不菲,其中有一盘剥了壳的瓜子仁更是作价一百两银子,倒不是这瓜子难得,而是这盘瓜子正是若莺一颗颗亲自嗑出来的,一盘一百颗,一颗一两银子。
一百两,是穷苦人家人家劳作十几年所得。
若莺一场唱罢,便要谢客,这是规矩。先朝远处的客人叉腰施礼,口中称谢。然后带妆穿戏服走下台,给第一排的客人一一道谢。而后去后台卸妆,出来后要应约陪客。
这约定大都是提前定好了的,也不由姑娘自己选。
齐长老排了好些天队,今儿总算轮到若莺陪他了。他焦急地等了足足一盏茶功夫,才见若莺由后台款款走来。
此时厚重的脸谱状已去,现出原本俊俏的面容来。她长发散披,遮住半边脸庞,眉长目秀,容貌娇媚;穿着鹅黄对襟广袖裙装,领口微开,露出白皙的脖子和突出的锁骨。
齐长老直勾勾望着她,等她坐到身边,忙斟了一杯酒。若莺接过酒杯,软糯糯地说:“小女子多谢齐大爷又来捧场,先干为敬。”说着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空杯示向齐长老。
这一番动作做得娇柔妩媚。
齐长老赶忙自斟自饮一杯,然后双掌一抚。身后的郭有田听到讯号,连忙地上一个大红绒布裹着的锦盒。麻长老接过锦盒转呈若莺。
若莺笑吟吟接过,捧在手里。
齐长老说:“打开了,瞧瞧喜不喜欢。”
若莺说:“齐爷送的,若莺肯定喜欢。”她在这院子里待久了,眼界很高,一般的玉石翡翠,金银首饰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前几次齐长老送的礼她都觉平常。
“看看,这次的跟以往的或有不同。”齐长老说。
“成,齐爷让瞧瞧,那若莺便瞧瞧。”说着打开锦盒,瞧见里头放着一只金叉,取出来,细细观赏。只见这金钗制成凤凰造型,凤喙里衔着一条玉链,玉链下吊着一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
金质凤钗红宝石虽然华贵,但都不算稀奇。可那条玉链可大有玄机,是由一正整块绝品玉石直接雕刻而成,链子环环相扣,长余三寸,竟不比头发丝粗上多少。工匠技艺之高,实在难以想象。
齐长老为博得美人芳心,一掷千金,花了八万两银子,半买半抢地讨了过来。
若莺自然识货,眼珠儿一阵跳动,璨然一笑,对着齐长老娇声说:“又让齐爷破费了,小女子怎么好意思呢?”
齐长老机敏地窥出机会来了,立马伸手握住了若莺纤纤玉手,笑呵呵地说:“觉得不好意思,那就要设法报答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