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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俏俏不禁好笑,就这样就高兴了啊?这人的心眼可不是一般的小啊!“走!我们一起去见这户部尚书,倒是要看看他敢不见我们吗?”话音刚刚落,只见那户部走出来大批的人马,为首的一人,一看就是户部尚书了!
“银大人来此,叶某有失远迎,实在是该死!该死啊!”陈俏俏冷眼旁观,这户部尚书肚满肠肥的,却生的是一双三角眼,满脸的肥肉都堆积在一处,几乎找不到眼睛的踪迹!陈俏俏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过奇葩的,还没有见过这样奇葩的!看来是宋神宗也不这么在意容貌的啊,要是在乾隆朝,就这样的形貌,那是绝对不会入皇帝的法眼的,但是宋神宗却让这样的货色当了户部尚书!
“祖母!这人怎么没有眼睛啊,他看得见走路吗?”震儿好奇的要死,就直接说了出来,银大人不禁也微微一笑,为震儿的话感到好笑。那户部尚书的脸色顿时变了一变,强撑开眼皮,露出一丝精光,喝道:“哪里来的野孩子!竟敢在朝廷命官的面前胡说八道,实在是可恶!”
银大人冷声道:“童言无忌!叶大人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吧?更何况他可不是什么野孩子,是忠勇将军的孙子!大人的言语可要自重!”
“忠勇将军?”在这位叶大人的字典里怕是早已忘了有忠勇将军这一号人物了吧?
银大人已经大踏步的走进了户部衙门,手中依然抱着震儿,看样子他对震儿十分喜爱,竟舍不得放手!陈俏俏带着思左和思右才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经过那群衙役的时候,陈俏俏还恶狠狠的踢了其中的一个,就是刚刚威胁说要抓她的那个。
震儿的眼尖,看见了陈俏俏的动作,急忙机灵的道:“银祖父!刚刚就是那人想要摸祖母的脸,还说要姑姑将来给他做填房!”这小子十分聪明,懂得举一反三,看见陈俏俏想教训那人,就知道告状了!
果不其然,本来已经走过的银大人便回头了,眼里皆是刻骨的寒意,“是哪一只手?”那人知道大祸临头,战战兢兢的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陈俏俏见他散发的骇人的杀气,不禁有些害怕,她是生气,但还没有到要人性命的地步,“银大哥!小小惩处一下就是了,不要为了我多生事端!”
银大人的身子一震,看向陈俏俏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看在陈夫人的面子上,今日就饶你一条狗命!拉下去,打四十大板!若是再有人敢得罪陈夫人,犹如此石!”衙门口有两块巨大的条石,银大人一掌击中,顿时四分五裂了起来!
众人眼中均是浓浓的骇异,这是怎么样的武功?户部尚书叶大人说话也不利索了,“银大人……万事好商量……”
“哼!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吗?”剩余的几个衙役皆谄媚的道:“明白了!陈夫人要是再来,我们一定当菩萨一般供着,绝不敢轻慢了!”
“银祖父!你还厉害啊,真是最大的英雄!”震儿拍着小手不停地叫好,思左和思右看着银大人的目光中均是浓浓的崇拜,“银伯父!你的武功真是太高了!”
陈俏俏却是目瞪口呆的,虽然武侠片她是看多了,但当真的武林高手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陈俏俏还是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目光,这也太震撼了吧,这可比那胸口碎大石来的过瘾多了!
这银大人一手抱着震儿,只是一掌就有这样的威力,实在是匪夷所思!王铎不禁有些黯然,他自负武艺高强,但在这银大人面前却是不值一提的。
当然最令银大人得意的还是陈俏俏那震撼的目光,他心满意足的走了进去,把震儿放在户部尚书的办公桌上,“听说这户部一直克扣着忠勇将军府的银子,这件事是也不是?”
经过刚才的事情,叶大人已经看明白了,这银大人和王铎分明是来为这陈氏出头来了,这银子他是不给也要给了!他掌管着户部,所有官员的俸禄,补贴,福利什么的都要经过他的手,那些位高权重或者是在职的他不敢动,唯一敢下手的就是这样所谓抚恤的银子了,因为这些人求诉无门,他也就堂而皇之的贪污了。
各位看官要好奇了,这户部尚书这么大的官,至于贪污这一点银子吗?宋前期,户部的职掌被三司所占,户部成为一个空架子,仅掌管全国各府州郡所进贡的土物与元旦大朝会时陈列于庭及旌表门闾等杂事而已。下设:户部尚书一人,正三品;户部侍郎,一人,正四品下;判尚书省户部事一人,正五品上;另有令史二人。
元丰改制后,罢三司之职归户部左、右曹,户部才掌实权,掌管全国户口、土地、钱谷、赋役之事。下设五司:左曹、右曹、度支司、金部司、仓部司。左曹、右曹或总称户部司。户部额定官额为十三个,即户部尚书一人,从二品,若为担任者资历较浅,则称权户部尚书,有试用的意思,为正三品;侍郎二人,从三品,若担任者资历较浅,则称权户部侍郎;郎中(从六品)、员外郎(正七品)十人(五司每司各二人)。
北宋时,户部侍郎有时只有一人,甚至尚书与侍郎总共只有一人。所以,户部的权力其实并不大的,而且这每年朝廷发放下来的抚恤的银子还是十分可观的,除掉一些他们不敢得罪的,其他的就随便他们怎么给了。
“陈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这银子我们不是也给了一些了?”叶大人有些推搪。“哼!先夫走了三年,前前后后最多你们只给了一年的银子,还有两年的银子都克扣了,可怜我的大媳妇每次来要,都贴上了不少的茶钱,却都空手而回!今天我这老婆子来,你们都要调戏,我那如花似玉的儿媳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呢!”陈俏俏为了增加渲染力,把自己都贬低了。
不过这倒是陈俏俏多虑了,胡家在开封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说那胡夫人是出了名的难缠,谁也不会自讨没趣,去惹那样的麻烦。但是陈俏俏这番话听在银大人和王铎的耳中就有了不同的涵义了。“你们户部也太不像话了,忠勇将军是皇帝亲自追封的,你们都敢如此轻慢,可知暗地里这样的事情还做的少吗?”王铎也忿忿不平。
“叶大人!今天把欠陈夫人的银子连本带利的拿出来,还有,其他将士的抚恤银子也一笔笔的算清楚,本官要亲自查看!这是圣上的旨意!”银大人的话可不客气多了。
叶大人的汗珠和豆粒一般大小,不停地滴落,他知道,这官他是当到头了!这皇帝也过问此事了,他还这么活?
有银大人的一句话,那银子马上就送来了。“陈夫人,这是户部拖欠的银子,共计五百六十两,还有这二十两是利钱,夫人请收好!”
陈俏俏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不禁心花怒放,只是脸上却不表露分毫,“有没有银票!我们孤儿寡母的,抬不动!”开玩笑,这五百两银子很重的好不好,她才不想那么累呢,更何况这银子她可是想预留下来一点,若是白花花的银子,胡凤见到了还有她的分吗?坚决不用银子!
叶大人哈巴狗的似的,点头,“有!有!”马上兑换成银票,递给了陈俏俏,陈俏俏这才两眼放光,心满意足的收下了,那高兴的笑颜叫银大人和王铎都有些失神,此刻的陈俏俏散发着一种纯真的美态,是那么动人!尽管这纯真用在一个祖母级别的女子的身上似乎有些不妥,但此刻却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她的笑容就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这倒是说得不错,此刻在陈俏俏的眼里,这些银子就是她的亲人,不!是至亲至爱!
以前陈俏俏看过一个笑话,说是一个贪财鬼看见一个有钱人要跳楼,就劝他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脱下来送给他再跳楼,当时陈俏俏觉得十分可笑,但是这几日的穷苦已经让陈俏俏没有了节操,她发现,要是有这样的富人在她的面前要跳楼,她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情来!
银大人觉得她的模样实在是有趣,不禁笑道:“陈夫人就这么渴望银子?”陈俏俏这才回神,见自己有些失态,急忙掩饰道:“有了这银子,我就可以送思左和思右去女学了!这可是件大事啊,还有震儿,过几年也该读书了,看看他这聪明劲,一定是个读书的苗子,还有二媳妇,马上要生第二胎了,三儿子述平游学还要花钱……这陈家等钱用的地方太多了啊!”
陈俏俏在这里絮絮叨叨的,银大人的的笑意却一丝丝的变淡,“陈夫人这几年可过的辛苦啊!”颇有些感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