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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香听了这话,扑哧一笑,觉得有趣,遂问道,“你还挺爱记仇。那么那一些被人偷的人,岂非你都要记得他们的拳打脚踢了?可是你这样做也不对,你打人家的,莫非人家都不记得讨回来。如此一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偷儿似乎被盼香说服了,露出一抹灿然白雪般的微笑来,回道,“你说得对,所以我会跟着容勉前来,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盼香好奇闪亮亮地问道。
偷儿眯了眯,那双丹凤眼中再度溢出一抹深沉来,说道,“因为他将钱袋全给了那卖包子的,换回了我。”
“这有什么。”盼香不以为意,转头看偷儿,却见这少年一副神秘莫测的笑脸样,令人直猜不透。
偷儿却神秘一笑,容勉你拿全部家当来换我自由;他日,我还会让你如此做。
“你叫什么名字?”
盼香拿布巾来帮偷儿擦干了头发整理,随即问道。
偷儿黑沉沉的细长丹凤眼不动如渊,漆黑难见底,洗干净的他唇红齿白,紧紧抿起了唇,他这一细微表情,便使得气氛莫名沉冷。
盼香尴尬了下,只好说道,“你没名字,那还是找勉少爷,让他帮你取一个。”
“谁让他帮忙取名字?!”偷儿眼中光寒一闪,犹显得稚嫩的脸掠过一抹疾色,“我叫,叫雷震!”
雷震话刚说罢,头顶上黑云翻涌,顿时凭空洒下一道惊雷。
“香儿。”
雷声一落,这时屋内容勉走了出来冲盼香招手。
盼香见此,立即带着雷震来到屋前,边走边道,“你过来,随我见过勉少爷。”
盼香虽然竭力使少爷救了雷震,不过却是骨子里面忠于少爷,她要忠诚,不仅如此还要雷震与她一样,当即拉起雷震的手走到门前,朝容勉拜去,“雷震,跟我见过少爷。”
盼香行礼,随手让雷震跪下见礼。
雷震哪里肯跪,绷直了还未长成的小脊背,昂扬着头盯着容勉。
“还挺硬气。”
容勉见之啧啧笑道,从在集市上便感觉这个偷儿有点熟儿,如今看来,更熟儿了。他有点像前世的自己,挣扎在底层,努力往上爬,对什么都不怯,仿佛凭着什么就能走过刀山火海一样。
不过再历一世,容勉却不再那样想。
人是走不过刀山火海的,人的生命太脆弱,也许还没有走到,便被烧成灰了。
容勉这一世不打算走什么刀山,他只想要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生活,只要给他活着的空间,那么他便满足了。
“雷震?”
容勉上前摸了一把这孩子的脑袋,却被他忿愤地甩开,还送了一个卫生眼,不过这孩子翻白眼的样子,也仿佛自骨子里腾出一股端庄大气的劲儿,这一点可跟前世的自己不太像。
这偷儿有点做作,哪像那时候的自己那般真实!哪怕是做坏事,也坏得像样儿!容勉当即下结论。
“没错。”雷震昂起雪白的小下巴,冲容勉点点。
容勉扬眉挑了挑,目光朝院子内一扫,恰好这时候雨落下来,大雨飘瓢到院子内刚刚开放的迎春花,被雨水浇得歪了头,他微微一笑,突然道,“雷震这名字听起来不顺口,还是换个名,就叫——迎春。”
“迎春花?”盼香听了扑哧一笑,扭头就看到院子里面刚刚开放的迎春花了。
雷震听了立即不满跳脚,“我是男子,怎么能叫女子名。我不叫迎春,不叫迎春!”
“迎春花端庄秀丽,与你的容貌恰巧很符;兼者气质雅立,性情耐寒燥,你的性子正好非常耐糙。很合适嘛!”
雷震听了这话,眉头都竖了起来,这是什么歪理。男子哪有叫迎春花的,容勉究竟有没有读过书?
“好了,以后就叫迎春。”
容勉转身回屋,边走边道,“盼香,你把迎春带到荷院去,把那里的卧房收拾出来,我今儿过去住。还有,把浩恒院的院门给我修理下,明早我有用处。”
“哎!”
盼香捂着唇,偷笑地叫了声“迎春”,便带着不情不愿的雷震撑了伞往荷院去。
容勉回身拿着笔在纸上画着浩恒院的设计图,打算重新弄,容绍祺打算把这里变在他的书房,容勉觉得这里变成习武场还不错。
每天吃好的还不够,再者加强锻炼,这副又白又瘦的干巴巴身材实在没看头,男人怎么能没肌肉呢?
大雨倾盆而泻,这场雨一下便半天。
容府内的大房内,梁氏正从容老夫人处回来,一路经过抄走游廊,瞥见廊外瓢泼的雨水,皱皱眉头,往房间内走去。
嬷嬷上前来为她擦身换衣,刚刚收拾好,便听到外面来回报,“大爷回来了。”
“知道了。”
梁氏神色不好,一整鬓角,接着带着嬷嬷与丫鬟朝着门口走去,还未走到,由外面窜进来一片雨水,接着一抹高大的身躯如疾风般而来,越过了梁氏便冲进了屋。
“爷,这次怎回来得这般走?”
梁氏朝嬷嬷施了个眼色,下人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她朝着大步进屋的男子走去,一边伸手亲自为他收拾着衣衫,一边不顾身上再度被沾湿,让嬷嬷上热茶。
“北方的生意不好做,不过这一次倒也算顺利,回来得比较快。”
容开霁身形高大,锦衣华服,声音亦大气浑厚,雄性气息十足,包裹在长袍内的肌肉雄壮,一双鹰隼似的厉眸深深。
梁氏为他收整好衣衫,便接过旁边侍候的嬷嬷的热茶,转而奉上,“外面下那么大的雨,爷莫要着凉才好。”
“那个傻子买来的那三个下人,现在如何了?”容开霁话音一落,引得梁氏一诧,不禁意外地看着面前的夫君。
容开霁并没有解释,往椅子上一座,抿了口茶才道,“那个傻子……想做什么,便由他去。告诉绍祺,不必理会他。至于容家的家业,他若想插手,便随他,其余的我自有主张。”
梁氏听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丈夫并不在府内,却对府内的事情了若直掌,看来容勉的变化,夫君全知道了。
她想了想书房内发生的事,以及容勉的巨大变化,若有所思道,“也许咱们这样做,也不过是纵容他。爷,你亲自去看看便知道了,容勉与从前不同了。如今他连二弟的院子,都抢了过来。爹却是一句话都没反对,二弟现在还屈居北院一隅。”
“什么?!”容开霁听到这话,浓郁的眉眼立即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