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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平的电话让秦殇隐隐预感到能找到问题根源,忙接起来问到:“老袁,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了袁大平的一声叹息,苦笑道:“正如你所预料,曾经参加过拍摄的有一半都病倒了,此刻昏迷不醒已经快一天了。”
秦殇暗道,果然如此,又问:“他们现在都在哪里治疗?谁是发病最早的?”
袁大平道:“他们大多都在市人民医院,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现下这种病已经如瘟疫般传播了,连传播途径都没弄明白呢。你让我查问剧组人员,我还专门留心了一下,咱们剧组的这些人发病时间都差不多,没有谁早谁迟。不过我在市人民医院见到了那个朴凤楠和他的助手,听说他俩比其他人发病早了一两天。”
这个消息对秦殇来说非常重要,想到朴凤楠此人是从高丽那边过来的,虽然没有参与电影拍摄,但是却参加过那次酒会,如此说来,这瘟疫病毒恐怕还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至于有多长时间,那就需要从朴凤楠身上入手去查找一番了。
而《问到崆峒》的后期制作只是技术处理方面的问题,不必担心与外界接触发生传染,但还是叮嘱袁大平做通剧组人员的工作,内部进行隔离,防止瘟疫扩散。随后挂了电话,向朴凤楠所在的人民医院而去。
到达住院部后,神识略微探查便找到了隔离区,刚要进去,却被一名护士拦住道:“先生,这里是重度隔离区,您不能进去。”
秦殇一想也是,便道:“你好,我是天龙堂的医生,我们也收到了十多名病人,听说你们这边有俩位发病最早的,想过来看看情况,事态非常紧急,麻烦通融一下。”
那护士为难道:“这……这我恐怕……”
秦殇看她口风松动,长叹一声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们都不能放过,作为医生,在这种时候个人安危事小,人民的生命安全事大啊。”
那护士见秦殇风度翩翩,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魅力,刚才一番话又说的大义凛然,让人由衷敬佩,当下做了决定,关切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最好不要待太久。”秦殇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发现朴凤楠和那女经纪人都在里面一间病房中,打着点滴,人事不省,忙为朴凤楠把脉,发现他的手太阴肺经果然萎缩严重,忙以易筋经内力结合混沌真元为其疏通和扩展,片刻后感觉体温下降了一些才罢手。
但他此刻处于昏迷状态,无法查问具体接触过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事,略一思索便有了办法。只见他释放强大的神识,直接进入其脑部泥宫丸意识所在之处,发现他意识萎靡,躲在一个角落中痴痴呆呆的。
秦殇将神识化为一只手,按在了他意识所化之人的脑袋上,由于是神识对意识,是同一种物质状态,因此融合很快,秦殇直接将朴凤楠最近一个月以来的记忆复制了下来,神识退出来仔细翻寻他的记忆。
发现这朴凤楠记忆中大都是一些小肚鸡肠的事,比如说哪家公司请他代言老总竟不出面,觉得太不给面子而愤愤不平;或是到什么地方去玩被一个扫地的大妈说了几句,嫌自己乱丢垃圾,竟然没认出他;还有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脏兮兮的小叫花,觉得晦气便踹了他一脚之类的。
可见这人的确是个斤斤计较、心胸狭窄之人,而且还有关于自己怎么得罪他的记忆,不过这些都被秦殇一笑代过,只是查找自己最感兴趣的所在。
这么翻找下去,发现有三个可疑之处,一是他在洛南游玩前在粤省逗留过一天,吃过一道名为麒麟奋蹄的菜,主料是驴肉;二是在洛南省吃过一次乳鸽,是倭国的料理,也就是生吃的;三是他本人从小体质便弱,有慢性哮喘,常吃鳄鱼肉。
再无其他发现,秦殇便出了病房,与门口值班室的护士互道了“保重”后,在小护士崇敬的眼神中向外行去。
他决定从朴凤楠的三处疑点开始查起,怕自己在外的这几天李静有什么意外,便在李静病床周围布下了聚灵阵,又在她脖子上挂了叠成三角形的驱邪符,再次为她疏通经脉并留下了能够维持七日的混沌真元后,在她身上释放了一个感应符,以便有什么情况自己能第一时间知晓。最后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柔声道:“静儿,等我回来”,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几个小时后,秦殇乘飞机到了粤省朴凤楠记忆中的那家饭店,只点了一份“麒麟奋蹄”,发现是四只驴蹄,配了一些驴肉,分量挺大,够两个成年人吃饱的。忙用神识仔细探查,没发现什么问题,试着隔空注入了一丝真元,只是香味更浓,却没有消散。
为防止遗漏什么,便把服务员叫来问到:“这道菜是你们的招牌菜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我是来旅游的,听朋友介绍才过来的,当真是不虚此行啊。”
那服务员小姑娘涉世未深,听得秦殇的夸赞,也是眉开眼笑道:“那当然,这里的驴肉都是我们饭店自己养的,天然无毒害,其中的所加的香叶、连翘、芍药、山参、车前子、昆布等佐料都是经过严格采购程序的,这也是味道能如此纯正的原因。”
秦殇点点头,又侧面打听了他们的进货渠道和存放地,才继续去查探,但正如那小姑娘所说,的确没有任何问题。他也不气馁,又往洛南那倭国料理店而去,这家店的乳鸽最为出名,而以前曾经发生过的禽流感疫情很多都是鸽子携带传染的,因此秦殇也是对在这里查出问题报有很大希望。
同样也是要了一份料理,对于这种生吃鱼片、鸽肉之类的习惯,秦殇潜意识中认为这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的生活习惯,心里略有抵触,但此刻是为了查找发病原因,只能忍着不快,用神识细细查探。
令他感到不安的是,这乳鸽中也为发现任何问题,也不会让注入其中的真元消散,他还试着吃了一小片,同样没有任何不适。
虽然略感失望,但想到还有鳄鱼肉没有检测过,好在自己早就让人在朴凤楠住的那房间中找到了一份,此时天色已经大黑,最早的飞机是第二天早上的,秦殇也只好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不过那驴肉和鸽子肉他都在混沌戒中存了一份,以备后面再发现什么疑点。
在一家颇为豪华的酒店住下后,打开了电视,才发现这病毒传播速度极快,只过了一天,华夏各地都发现了类似病例,人数已经超过4位数了,而且还在不停增加,显然已经过了潜伏期,到了发作期。
官方将这种病症暂时命名为特异性肺炎,认为是前段时间流感的变异。问题在于这种病毒潜伏期不会有任何征兆,只有发病了才知道,所以防范更难,总不能把每个人都强制检测一遍,不说人们会不会配合,医疗机构也忙不过来啊。
当下心中感到烦闷异常,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平复下去,又开始苦苦思索病症的原因,却始终没有头绪,却听到手机声音响起,竟是家里打来的。
他心中一惊,急忙接起,那边传来了秦剑的声音:“小殇,甘州大学打电话来,说是因为特异性肺炎影响,开学时间暂时推迟半个月,到时候如果情况不好会再打电话通知的。”
秦殇听得不是家里谁感染了这种病,便略略放心,又叮嘱父母千万小心,尽量不要外出后才挂了电话。刚要放下,却发现又有人打电话来,这次竟是陈风,接通后,陈风焦急的道:“掌派,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