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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民出了看守所,心里有了底。他给枝姐打电话,说现在虽然基本确定了冷然的身份,但江如慧还需要进一步敲定。
“师傅,我的意思,是尽力挽救她们。毕竟她们都很年轻,尤其江如慧,是刚刚被人拉下水的,即使智商再高,但她也是穷困人家出身,跟我一样,给点小恩小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是可以转变过来的。”
枝姐吃吃笑了:“小民,你确实有长进。说吧,你想让我干啥?”
“我想让你把冰狗派过来,与我一起寻找她们的薄弱之点。只要她们知道,俩人是坐在火山口上,随时都会万劫不复。我想,她俩应该能够悔悟的。”
枝姐说:“好吧,小民,我相信你的能力。我让冰狗马上过去,冰狗还要带给你新的消息。但是,你和冰狗都把手机的急救号码,换成我的电话号码。一旦有难,马上按动,我会第一时间派人赶去的。”
“好吧,师傅。”
冯小民纳闷儿:冰狗还会带来新的消息,什么消息呢?
冰狗打着出租车,很快到来了。他坐进冯小民的车里,耍了好一阵子《『,癞皮。冯小民让他说带来的新消息,他偏不说。他数落冯小民,说只让他干活,不出钱慰劳。冯小民只得请他吃了一顿大餐。吃饱喝足,冰狗才洋洋得意,说出的那个新消息,令冯小民大惊。
“小民哥,你可能不知道吧?江如慧虽然接替严梦诗,住在北辰酒店里。可她自己又弄了一套秘密住宅,时常跑到那儿呆一阵子。”
“啊,秘密住宅?”
“嘻嘻嘻!”冰狗得意,摇头晃脑。“小民哥,你以为就你自己在研究江如慧啊?枝姨早就让我秘密注意江如慧了。我是几次跟踪,才发现的。今天晚上,江如慧住进了北辰酒店里,不回她的房子。咱俩到那里看看,如何?”
“好哇,好哇!也许,真能发现秘密呢!”
冰狗说:“告诉你吧,小民哥,江如慧很不简单呢!现在,她光手机,就有三个,共6个电话号码。联系的人可广了。我还弄到她不少的视频资料,没有一个是她新房子的。你知道她住的是什么新房子吗?那是别野呀!”
“别野?应该叫别墅吧?”
“就是别野,那多好听啊!在别处的房子里撒野,不行吗?”
“行,行,好词,真是好词!”
冰狗哈哈笑了:“小民哥,逗你玩呢!她住的,就是一般的房子。但我看见,她的房子里进过人,是男人。”
“啊,还有男人?”
“是啊!可惜那男人很鬼,我没看住,被他溜走了。”
冯小民心乱起来。江如慧竟然与男人交往,这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也许,自己原先的判断不对吧?江如慧如果与其他男人秘密交往,那就非常复杂了。想把她拉回来,恐怕不那么容易。
冯小民不由摇摇头:一个中学生,高中还没毕业,咋会有那么大的能耐?也许,她确实是个天才。平婆婆正是看中了她的天份,才给她极高的待遇,让她承担更大的担子吧?不不不!也许,全是她的师哥起的作用。她的师哥,对她应该是极为了解的。
冰狗急了:“小民哥,咋还不走呢?那江如慧,可是个梅超风,不知啥时间心血来潮,便跑回她的别野里撒野。咱们得抓紧时间。”
“好,马上去。”
车开动了,冰狗又嘻嘻哈哈地乐了:“小民哥,真愿意你一起干事啊!有吃有喝的还热闹。”大模大样地拍了拍冯小民的肩膀:“我说小民哥,我现在也没闹明白,你那胳膊是咋断的,是不是与女人争风吃醋了?”
冯小民哈哈地笑:“小冰狗,你没三泼牛屎高,懂啥叫争风吃醋?你弄的词儿就不对,啥叫与女人争风吃醋啊?应该是为女人争风吃醋,懂吗?”
“小民哥,我哪有你懂啊?你女人那么多,胳膊挎一个,怀里坐一个,眼睛还望着一个。我可没告诉你师傅啊?如果告诉你师傅,她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冯小民这才知道冰狗惹不得,只能说小话胡弄他。
车在冰狗的指挥下,直往城东去。来到一处旧房的胡同口处,冯小民将车停下,拿上两只手电筒,一人一只。两人下车,往胡同里去。
夜深了,四外静静的。微风吹着,胡同两侧的小楼房,都如蹲在那里随时向人反扑的野兽。偶尔一二个窗子亮起的灯光就如野兽的眼睛。两人走了三十米远,冰狗指指右侧的楼门,楼门陷在黑暗中。冰狗领着冯小民进去。
二楼,右侧楼门。冰狗挨到门边听了听。回首向冯小民点点头。冰狗手里有钥匙一类的东西,捅了一阵门锁,一拉门,门开了,两人进去。
打亮了手电筒。这房子是两室一厅,短短的走廊尽头,南北两个房间。冰狗低声道:“小民哥,只有两间屋子。你进北屋,好好搜查。我进南屋,行吗?”
当然行。冯小民突然觉得冰狗就是个大贼。
北屋里几乎没啥东西,只有一把椅子孤零零地放在那里。冯小民转了一圈儿,感到没啥可找的,便来到南屋。冰狗正趴在床底下,用手电筒照着床底垫。然后,他又从床下爬出来,在床上乱翻。冯小民则到处看,见屋里有电视机、电脑。一张桌子的抽屉里,竟放着些避孕套。冯小民立刻有些不自在,觉得江如慧已经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混了,怪不得会对他如此无情呢!
冯小民转来转去,发现门边的墙上挂着一串钥匙,其中一把钥匙引起他的注意,因为那把钥匙很新,好象是日本货。他屋里屋外地转了一圈儿,见没有这把钥匙开的锁头。这是哪里用的钥匙呢?
突然,他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在黑暗中,他看不清外屋,但他知道进来人了。冰狗很机警地跳起来。两人挨到屋角,紧贴在墙面上,准备迎战。冯小民心里一瞬间转了多少个弯儿:如果是江如慧回来了,他决不再隐瞒什么,而是直接了当地告诉江如慧,让她自首、坦白,不要再跟着平婆婆混了。如果江如慧不听劝,他要马上按动手机的那个紧急按纽,然后任凭江如慧发落:他和冰狗肯定都不是江如慧的对手,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可是,他还没等反应过来,身子突然一阵发软。他的手指头只来得及按到裤兜里手机的那个紧急按纽上,便腿软软的要往地下倒。他发现冰狗也是如此。他知道,两人显然中了毒,只有江如慧才有如此施毒的高超手段。
四个人从外面进来,跳到两人跟前。这四个人每两个人架住一个,往屋外拖。冯小民和冰狗都挣扎,可身体没有力气,嘴又被东西堵上,两只手竟被手铐铐上。那几个人拿出刀来,逼在冯小民和冰狗的脖子上。随后,他俩头上各自被扣上一条口袋,眼前全黑了。
这些人动作很快,把两个人架往外面。冯小民极力要弄清走的方向。他知道,已经来到楼下,却没往自己停车的南边去,而是朝胡同的北边走。再向左拐个弯儿,上了一辆汽车。那车很快地开动了。
冯小民知道坏了,被人绑架了。最可惜的是冰狗啊,他还是个孩子呢!
也许,师傅能来救他们吧?师傅会通过手机软件锁定他们手机移动的位置,从而确认他们的去向。可是,如果师傅没来得及救他们,他们却被害了,那可就太糟糕了!
车行很快,大约能行一个小时,很可能到了郊区。车往右边一拐,停住了。冯小民和冰狗再次被架下车。冯小民知道进了一个门,地面很不平坦。他猜测,这可能是未完工的房子。接着往楼上走,来到二楼,两人被推进一间屋里,推躺到地上。地上冰凉,地面同样不平。冯小民往后靠,靠在墙上,墙面也不平。冯小民知道,这肯定是一座烂尾楼。
“妈的!”冯小民听到,一个人蹲在冰狗的跟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到人家家里行窃?我马上把你们堵嘴的东西拿开。如果你们要叫,我立刻捅上一刀,让你们生不如死。”
旁边一个人嗤的笑了:“他们愿意叫就叫吧!在这荒郊野外,随便叫!”
两人堵嘴的东西都被拿开了,扣在头上的口袋也拿开。四外黑暗,鬼影闪动,基本看不清什么。
冯小民长长松了口气,问道:“谁说我们是贼?你们才是贼!你们是某人一伙的吧?”
“妈的!这小子,还敢说某人?该打!”
冯小民被狠狠踢了一脚。随后,殴打开始了,左一脚、右一脚地踢他们。冯小民咬着牙不作声。奇怪的是,那帮人并不动他的胳膊,而且也没用武器,连棍棒都没拿。而冰狗则大呼小叫起来,他叫的声音竟然极其恐怖,似乎濒临死亡的人才有的叫声:“不要打呀,不要打呀!你们要啥,我可以给你们呀!求求你们啊,不要打了!大哥、大爷,我的亲妈呀,可不能再打了!”
冯小民心疼起来。冰狗确实是个孩子啊!别看他平时那么机敏,那么胸有成竹,可他毕竟经历得少,忍耐力也差。
可随后,冯小民又怀疑起来:冰狗虽然经历得少,可他也是师傅同门的啊,应该英雄无比啊,咋会发出这样的惨叫呢?撕心裂肺,恐怖至极,魂魄俱破。不对,不对,冰狗是在装相,他其实也是个混世魔王呢!要讲在社会上混,冰狗自有一套绝招……再仔细看,那帮人并没有多少拳脚落在他身上。
“小混蛋,你嚎什么?你越嚎,打得越狠。”那帮人威胁他。
冯小民大声喊起来:“住手,你们这帮混蛋!他只是个孩子,孩子!”
他立刻多挨了几脚。
一个汉子把冰冷的刀放在冰狗的脖子上,威胁要立刻斩断他的脖子。冰狗似乎哭嚎得嗓子都哑了:“求求大哥,放了我吧!我可啥也没干哪!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
拿刀的汉子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刀:“说,你们到底找什么,找到没有?”
冰狗几乎喊不出声来了:“没有,我们没有找到,我们啥也没找到!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求求你们!”
两个人被打后,躺倒在墙角。这帮人,又对他俩进行搜身,但没搜到什么,恨恨地把他们的手机扔在地上。他们在冰狗的兜里找到了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上面啥也没有。他们便把纸也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