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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机场。”他带着些微不耐烦的复述，绕过缩手缩尾的她，径直取下衣架上的外套。
“机场？要去哪儿啊？我也要去？”跟李顾聿说话，真是能把她急死。
“去法国。文秘书不是说的很清楚？”
李顾聿穿好衣服，正打算拉门，才回头淡淡说了一句。
看到歌云还是一脸茫然，沉寂的眉眼里才旋过一丝疑惑，“你没明白？”
真对不起！他们这种快节奏的对话方式她这凡夫俗子不明白啊！
歌云内心早已咆哮，但还是勉力挽起嘴角，温温柔柔道，“恩恩，一点都不明白。”
“……”
李顾聿平静开口，“去见AC公司总裁，争取签下AC的长约。他们总裁喜欢有家属的人，你我现在是情侣，你自然要陪我去。”
说完，便是一脸“还有什么问题吗”的轻惑。
……
歌云笑容有些冻结。
这么多内容难怪她不明白啊！
顿了顿，她弱弱道，“我也什么都没准备，去了要是说错话怎么办，要不你带文秘书去吧……”
“她会去。”
“那……”那她就不必了吧。
歌云心里暗道，文秘书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难道他真看不出来人家对他都爱红眼了吗？
但一想到久前才听到的话，她又迟疑了。
他斜睨着她，皱眉道，“那……什么？”
“没什么，你的手机忘拿了。”
歌云将话咽回肚子，拿了办公桌上的手机，微笑说道。
将手机递还李顾聿时，她才惊讶的发现他竟在玩Cytus！
这是一款经典的日系音乐手游，她大学时曾非常喜欢，但手速太渣，总不能玩到最后。
可一看李顾聿的手机，已经解锁了最高难度，且是百分通过！
李顾聿见她久久未将手机奉还，不由蹙眉。
歌云这才笑盈盈的将手机递还，“想不到……您也喜欢这个游戏？”
李顾聿淡淡扫她一眼，才动了动唇，“不喜欢。”
歌云笑盈盈道，“不喜欢还玩这么久，李总大校长果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啊。”
说完才意识到她又犯傻了。
她看的这么穿，就不应该说穿了啊！
“这些游戏不是我下的，刚才，是第一次玩。”李顾聿声色淡漠道，脸上没有任何遮掩的痕迹。
歌云愣了一下，难道说这家伙刚刚闷头半晌，就将一款从未碰过的高难度游戏完爆了？
逆天啊！不去当全职高手真的好吗？
“怎么？”
歌云眼睛睁了睁，立即摇摇头。
李顾聿冷声又道，“还有，为什么说我表里不一？”
“啊？我刚才有说？”
歌云忽闪着大眼，眼眸里满是无辜和茫然，她咧起嘴，皱着眉头咕哝道，“我不记得有说吧，哈……”
她说着就往门口冲，却听“啪嗒”一声，门把被李顾聿狠狠一放，他威武的身躯挡在其前，摆明了她在劫难逃。
歌云绞尽脑汁才道，“我是觉得，李总大校长吧，你外表冷酷，内心……内心却是非常温柔善良的，你真是表里不一啊。”
李顾聿脸上突兀的浮出一丝错愕。
他嘴角动了动，乌深的眸底有微弱的光泽亮起，像是遇到始料不及的事，竟显得轻微无措。
半晌，李顾聿匆促敛起眼光，愣愣声道，“你真的……这样想？”
歌云扬眉，“恩”了一声，又挽着灿笑道，“当然！暖男这词其实说的就是你……深深的内在。”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他眼底一抹如虹，像是晚霞散入，大片大片如梦似幻的不真不实的温柔。
温柔的仿佛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