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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昨天晚上那一觉睡得是真好。”清晨,赵姝芳按照往常苏醒的时间伸了个懒腰道:“嫂子你还是现在起还是继续睡?”毕竟若是按照二十四小时时间论的话,她现在醒来这个点顶多撑死也就五点多左右。
“不睡了不睡了。”祝栀禾勉强打了个哈欠说着,“你都醒了我哪还有理由继续睡啊。估摸着一会言哥儿也要差不多醒了,我还得去送他上学。”所以睡不睡的,也都是要起床了。
“对了嫂子,我现在趁着言哥儿不在跟前所以偷偷问你一句。言哥……他的话现在的学习成果怎么样?”谁让昨天下午以后的日子,她基本都泡在了厨房没出来。
既然牛肉太贵买不起,那换猪肉不就好了。又或者是兔子肉,再不济做纯素的蘑菇酱辣椒酱也行。树挪死人挪活,这活人难不成还能叫尿憋死了。
而且猪肉还肥油多,做起来一定是更比牛肉那种干巴巴柴了吧唧的肉做出来味道更好更香!她才没有什么阿q心理或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没有,绝没有!
那既然是重新换了肉种材料,猪肉铺子家的女儿能对猪肉不了解?以及赵姝芳来的也是巧了,刚好赶在厨房内还有半扇猪肉没收拾完的状态。
猪猪各种部位的肉都还没来及处理,随便要哪块切哪里她怎么弄都行。反正自家人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以及祝栀禾那边也有意想让赵姝芳换个脑子做一些其他事。找点不一样的事情做,怎么样也能换种情绪吧。
毕竟若是同样的事切换到祝栀禾自己身上……她还真不一定能像赵姝芳这般心态如此好。
故基本是进了厨房之后赵姝芳便拎着祝阿娘给她的一把菜刀耍的舞舞生风,剁肉切肉片刻没停。直到后面祝阿娘招呼着她强行把菜刀夺走,强硬压着让她去吃晚饭,这才结束了赵姝芳这将近半天自虐般的劳作。
而餐桌上祝家虽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规矩,可毕竟大人众多的环境,若是直白问一个孩子学业好坏与否……好的话那自然万事大吉。就怕学的不咋地,那这不就等同恶意戳孩子肺管子了么。
赵姝芳可不想成为孩子们心中最讨厌的那个大人。想想曾经那些一到过年时便追问工资多少成绩多高的烦人亲戚,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啊。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祝栀禾借着梳妆镜中的反光看向赵姝芳道:“我记得你以前时候不是最讨厌我和你哥聊关于言哥儿学业的问题?”
每每当聊到这方面时,若是被赵姝芳听到了,那可就好了。她是必然要站出来第一个为言哥儿护犊子,说什么孩子现在才几岁,他才多大,干嘛逼迫孩子逼迫的那么紧如何如何。
可是苍天作证,既然学堂费都交了不少,最起码的成果总该让他们做父母的知晓大概吧。哪里就有赵姝芳说的如此严重了。
“哎呀这不是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了嘛。”快速换好衣物,赵姝芳呲起虎牙笑嘻嘻道:“而且我这个做姑姑的,关心一下侄子现在生活的怎么样这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祝栀禾笑眯眯继续看着还在努力为自己辩白的赵姝芳,不由唇角勾起说着:“光靠我这个中间人来转述,只怕还是讲不太清楚。不如一会儿言哥儿醒了后,你亲自去问问他考考他?到时不比现在这样来的更明白。”
虽不太明白为什么赵姝芳突然转了性子好奇起这些。但无妨,一切并不阻碍祝栀禾继续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以此来试探她真实目的究竟是何。
毕竟通过昨天晚上睡前的一些聊天内容,以及赵姝芳那才刚给他们带来的“巨大惊喜”事件看,她这个做嫂子的和赵舒翰这做哥哥的,对妹妹的了解终归还是少了些啊。
故眼下既然赵姝芳又有不同寻常的新动作,那不如就此顺应着接下去。进一步多了解些,多暴露些,这样也好能多为解开赵姝芳的秘密而迈出更一步。
看着镜子里那还在不断为自己努力辩解的赵姝芳,祝栀禾垂下眼眸掩了下神色不再说话。
每个人心中都或多或少有只能独属于自己的秘密。但,又是什么样的秘密能突然使得一个人做出如此违背常理的举动,和说出不符合她性格的话呢?
祝栀禾真的很好奇啊。谁让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呢。在赵姝芳身上,尤其是最近的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且重大事情。
所以祝栀禾会默默注视着接下来一切发生的任何事。她倒要看看,带来这一切变化的核心究竟是因为什么。
“言哥儿!”大概也是说什么便来什么。刚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门的赵姝芳,一出门便正巧撞上了打算自己打水洗脸的赵郗严。
“姑姑。”别看言哥儿年纪小小,但那小脸一旦板起来还真是颇有了几分大人风范般。但只可惜的无奈脸板的再正直,更关键的身高问题摆在了这里。风范是有,但更多的还是可爱风居多。
“哎呦我的言哥儿诶,打水怎么还不知道叫人啊。你说就你这小个子,万一不小心这脚滑了掉进水缸里可咋整?”一边说着,赵姝芳一边把言哥儿手中的小木盆夺了过来。直至接满了半盆水后才道:“用不用再给你兑一点热水进去?你们小孩的皮肤都嫩,不像我们大人。”冷水洗脸回头再被风一吹,成了红屁股脸蛋可就不好看了。
“无妨的姑姑。”只见言哥儿稳稳接住木盆摇了摇头道:“先生说过,一日之计在于晨。用冷水扑面,正好能洗去一夜的困顿和不醒。”
“还有就是,姑姑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说到此处时言哥儿更是无奈摇了摇头加叹气,仿佛赵姝芳刚刚说了多么了不得话。接着言哥儿抬起那一双小短腿,轻轻踢了踢水缸旁一个不起眼的矮小板凳道:“踩着它给我做垫高,我又怎么会摔进缸里去。姑姑你未免也有些太过小瞧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