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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会是谁呢,跑来“冒险”的孩子,还是那个出钱绑我的人?里屋的门锁也被打开,我的心沉了下去,有钥匙的,肯定不是与绑架无关的人。
一个男人推开了房门,由于屋子里实在太暗,他还背对着窗户,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大致分辨出,这是一个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很结实的男人。
一束手电筒的光扫到了我脸上,我忍不住眯起眼睛偏了下头,那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一直用手电筒的光照我的脸,雪白的灯光,刺得我眼睛根本睁不开。
“媳妇,俺来接你了。”那男人终于说话了,带着浓重的口音,说罢,他把手电筒放在桌子上,开始给我解绳子。
我愣了,这是什么情况,这男的出了很多钱,从那个高个儿男人手里买了我准备当媳妇?拐卖妇女的事并不稀奇,但是谁都没听说过,买个媳妇要花很多很多钱,一般买媳妇的也都是偏僻地区的农民,他们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呢?
“大哥,我不是你媳妇,你放了我吧。”我尝试着跟这个男人沟通。
“这话咋说的,你就是俺媳妇,观音菩萨显灵咧,说你上辈子要嫁给俺没嫁成,这辈子再不嫁,你就没法投胎咧。”男人手脚麻利的解开了我四肢的绳子,可是由于我被捆的太久,我手脚发麻,根本使不上劲儿。нéíуапGě.сОМ
“媳妇,俺们走吧,爹娘还等着俺们咧。”男人把我往肩膀上一抗,我脑袋冲下,感觉自己像个麻袋一样。
我已经确定这男人就是个普通人,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不抓紧机会逃跑?他伸手去拉门的时候,我突然在他脊背上用力咬了一口,那男人条件反射的松了抓住我的那只手,我马上就跳下地往外跑。
手脚无力,我才跑了几步就被那男人追上了,他从身后一把抱住我,用的力气特别大,我几乎被他勒的喘不过气,下一秒我就开始用力踢他的腿,可是他根本无视我的挣扎,直接把我抱到了外面。
门外有辆破夏利停着,开车的是个老男人,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老女人,应该就是这个抱着我的男人的父母了。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拐卖人口是犯法的,你们要坐牢的!”我大声喊叫着,然而他们根本不为所动,那个老女人甚至还上来帮手,让那个男人把我塞进了后座。
他们的儿子立刻压住了我,还不停的给我说那套观音显灵的说词,我根本不想听,大声的喊起救命来。
“绑上就老实了。”老男人显得很不耐烦,扔了一捆绳子给年轻男人。
“别绑我,我不喊了。”我赶紧先服软,如果被绑起来,我可是一点儿机会都没了,不绑,至少我还能伺机跳车逃跑。
年轻男人拿着绳子,有些犹豫,好像不太想绑我。
“别听她的,绑上!”老女人发话了,年轻男人立马手脚麻利的将我捆上了。
我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个老女人,没有再说话,而是静下心来观察周围的环境。
车子发动了,风还在刮,车窗外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标志性建筑。我刚才出来的那个房子,估计废弃已经很久了,院墙都塌了一半,而且这附近就这么一座孤零零的土房子,剩下的地方全都是荒地。
我到底被带到哪儿来了,这还在虞城吗?
年轻男人坐在我旁边,紧紧挨着我,其实他完全可以靠那边去点儿,而且他虽然稍微低着头,却一直偷偷在瞄我,脸上还带着傻笑。见我看他,他马上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恶心的我直想吐。
我心中略一思索,就有了定计,这个年轻男人比那老两口好说话,如果找到机会,说不定能劝他把我放走。
我忍着膈应,对那个年轻男人笑了一下,然后把脑袋扭向了车窗外,只求眼不见心不烦。
那个年轻男人或许是觉得我对他示好了,胆子居然大起来,一只手慢慢挪到我的大腿上,轻轻在我腿上摩挲。
这要是放在平常,我绝对要炸的,但是现在我处于弱势,只能拼命的往车门边挤,把腿使劲往里收。
我鼻尖发酸,只是紧紧咬着下唇,反复的告诫自己不能软弱,我不信这样一家人能拿得出一大笔钱来买我,肯定还有幕后黑手。
尤其是那个观音娘娘显灵,必然是什么妖魔鬼怪故意弄出来的,反正我是打死都不会信!
破夏利行驶的并不算很快,因为这一片根本没有路,车子不断的颠簸着,我胃里空空如也,被颠的直泛酸水,那个年轻男人居然得寸进尺的搂住了我的腰。
我实在忍不住了,想立刻跳车,偷偷把手挪到车门边,去扣把手,才发现这边的车门根本打不开!
我干脆扭头“呕”的一声吐了年轻男人一身的酸水,他立刻用袖子抹着,终于不再搂着我,靠到那边去了。
原本车子里的味道就不好闻,这下更是酸臭不堪,然而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疲惫的靠在了车窗上。
车子颠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开上了一条土路,折腾了这么久,我浑身疲乏十分想睡,但是我不敢,只能用力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相信即便转移了这么多的地方,夜寒也一定会找到我,他会来救我的。
这一晚,我是在破车上渡过的,后半夜,老女人和那个年轻男人都睡着了,只剩那个老男人打着呵欠还在开车,他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瞥我一眼,确定我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其实我自打年轻男人睡着之后,就在悄悄的蹭手上的绳子,只是我被绑的太紧了,根本弄不开。
天快亮的时候,车子终于驶进了一个村子,就在村子边的一户人家门前停下了,老男人叫醒了老婆儿子,下车打开了锁,车子驶进院子里,年轻男人伸手把我往车外拽。
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扯着嗓子大声喊起“救命”,希望邻居听到了,能跑来看,可我刚叫了一声,老男人立刻回身一巴掌抽在我脸上,打的我眼冒金星,别说喊救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又像麻袋一样被抗进了一间屋子里,扔在了床上,老男人随手给我嘴里塞了块破布,三个人转身就走。
那个年轻男人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走在最后,我马上呜呜的给他使眼色,他犹豫了一下,伸着脑袋看了一眼门外,然后迅速进来关上了门。
“你不要喊叫,我就给你去了。”年轻男人警告的看着我。
我连忙点头。
他把我嘴里的破布拿了,我喘了两口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请求他给我把手上的绳子松开。
“我的手都麻了,再这么下去,我怕我的手要坏了。”我带着哭腔。
年轻男人想了几秒,把绳子解开了,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就让我这么在屋子里待着,而是将我的手反绑在了身后,只是这次绑的比较松,我的手腕没那么疼。
“你赶紧睡觉吧,俺们明天就成亲。”年轻男人的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扫了几下,我吓得浑身往一起缩。
最后他只是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脸,说你长得可真好看,比我们村里山花妹子都水灵。
说完,他嘿嘿笑着出去了,门外响了几声,应该是他锁了门。
一夜心惊胆战,又颠簸一路,我已经疲倦到了极点,但是我不敢睡,马上挣扎着从床上滚了下去。
我瞄准了屋子里的一个破瓦罐,我等把绳子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