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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抽,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坐着吧。”杨卫国又热又烦闷,这个小学徒也像个傻蛋。
怀里的小混蛋还一个劲儿往他脸上涂泡泡,“混小子!你咋这么流氓?”
逮谁亲谁!
小石头要把耗子抱过来,可是耗子抱着杨卫国不撒手,还一个劲儿叫,就跟谁要把他抱出去卖了似的。
杨卫国抱紧耗子,对小石头道,“无妨,我抱着就行了。”
他倒也不是真不喜欢小孩子,只是天儿热,心烦,白薇薇对他又不冷不热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总觉得被玩弄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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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在里头跟王翠花商量,去m城进一批布料的事情,现在进布料,去不了啥工厂,只能在供销社换,成本偏大,缩减不了,毕竟你不可能跟公家讨价还价。
但是也只能认了,要吃第一口螃蟹,就别想着赚钱,抢先把商标专利弄到手就行。
白薇薇以前在东莞服装厂里就发现过,最赚钱的不是衣服本身,而是她们用缝纫机和普通丝线缝制上去的那一小块logo(商标)。
商标不就是个名字嘛,谁先注册了谁就赢了,她就先打个活招牌,等《商标法》立了,抢先去注册,到时候,凡是跟她相似的都是抄袭盗版。
人都有个虚荣心,穿啥不要正牌?
她现在只要把同款式的质量和口碑做上去,以后销量管饱。
李翠花自然听她的,她就是白薇薇请的一个员工师傅,白薇薇说啥就是啥。
用笔和账本算了下成本,白薇薇还是觉得不行,根本不够,就自己那点儿小钱,搭进去也不够。
现在正是夏天,要着手准备做第一批时髦的夏裙,直接在县城里兜售,就说是m城时兴,七八九月一过,就彻底落后了。
她决心说服金师傅入股!
这次不能再做小本买卖,要开始着手准备大生意。
1979已经过去了半年,等1980年来,一位老人又会在c国的南海边画上一个圈儿,到那个时候,改革开放的风暴将彻底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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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卫国跟着白薇薇坐给养车到高家,倒没有数落这里的破败落后,男人心里清楚,这年头全国一穷二白,除了上海还算过得去,到处透露着解放前繁华的气息,到哪儿都觉得差不离。
车上,乡亲们不晓得他是多大的军官儿,但看他那严肃劲儿,又穿着军装,非要塞个鸡蛋啥的慰问一下英勇的解放军。
杨卫国一律不收!
他吊儿郎当回吊儿郎当,原则绝对有!
同村的有人认得白薇薇,问:“高家媳妇儿,这是谁啊?”
白薇薇甜甜一笑,“是峰仪一位战友,峰仪没放假,托他帮忙回来看望老人。”
杨卫国挑眉,谁跟那个阴萝卜是战友了?
他心里不满,进高家门还是蛮亲和,一进门放下东西就跟文秀敬了个军礼。
“阿姨您好!我是峰仪的战友,代他回来看望您,您老身体可还好?”
啧,嘴皮子一流,白薇薇都憋着笑。
文秀欣赏的点头,“孩子,坐,喝茶。”
她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我在家挺好的,今年气候好,关节炎没发作,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
白薇薇扶婆婆坐下,把她刚刚剥的黄豆搬到自己那里,就着剥。
她这么一来,杨卫国也凑过来帮忙,文秀看着俩孩子,慈祥笑,“薇薇,你跟峰仪俩人在m城过得好不?”
“妈,挺好的,峰仪他没多久就进了军校,一直没放过假,对了。”
她兴奋的搓了把手,“妈,我考上大学了!”
“啥!”文秀眼中升起一簇火苗。
她当年是上过女校的,要不是战乱学校停课,她一定会报考京大。
“我说我考上大学了,zy广播电视大学,半年前开始招生的,现在村里还不知道,以后新闻大概会传下来的。”
就是因为国内信息传播太慢,所以才会开设这样一个大学。
毕竟八十年代,米国的信息时代已经来临!
“广播电视大学?”
文秀喃喃,“好哇!那好呀!京城的大学,那得多好,老师校长的,有不少名家吧?”
白薇薇点头,“嗯,那当然啦,好多教授以前只在书里面和一些老人嘴里的故事里听过呐!”
“薇薇,你真有出息,妈为你高兴!”文秀眼角都湿润了,这是自己年轻时候的夙愿啊,只可惜还没实现,已经被父亲匆匆许配给人。
“妈,您别哭,以后咱们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峰仪大概毕业就能分到房子,到时候帮您接回m城去,咱一家人还是在一起!”
白薇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鼻尖上挂着汗珠,可杨卫国一点儿不觉脏,反而想去舔一口,这一刻,他觉得这女人真是纯洁干净到没谁了。
真恨不得自己跟高峰仪换一换,上海那破地儿谁爱去谁去,自己就守着这么个穷乡僻壤,和老娘媳妇儿一起过日子得了。
有这么一媳妇儿,日子得多甜啊?
“薇薇,妈老了,不愿意动弹,你们就行了。”
文秀从没有回m城去的欲望,她随遇而安惯了。
“你跟峰仪两个人,妈放心!你们懂事听话,日子不会太差。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白薇薇接过话茬儿,“妈,淑惠在m城挺好的,您不用担心。”
她之前猜测高淑惠是不是又跟婆婆闹啥矛盾了,才跑到m城来,现在又断定八九不离十。
但其实,她猜错了,高淑惠没有跟母亲吵架,她只是不愿意看大夫,被吓跑了!
文秀心思何其玲珑剔透,一个女儿家成天干呕厌食,还不愿意看大夫离家出走,意味着啥?
她心肝怄得疼疯了,还是只能掐着床板认栽,谁让她生了这么一闺女?
“薇薇,你……你能照拂,就照拂一下她吧。”
虽难以启齿,但她还是为了女儿低下清贵的头。
一个女人家怀着身孕在外头,又死要面子,谁也不告诉,肯定要吃足苦头。
真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