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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开疆扩土第三十九节刘焕明走马上任,张成才点悟国舅
张成才跟李治私下里这么一商量,刘焕明就被调到了大唐最没人喜欢干的位置,谏议大夫,要说这活那是糟心的很,每天除了挑别人的毛病就是骂人,一般情况下,那是谁也不想干,谁也干不了,满大唐也就魏征在这个位置呆的时间最长,充分发扬了一不怕砍头,二不怕报复的精神,跟个李二死磕到死,成就了一段明君贤臣的佳话,现如今刘焕明被张成才李治给弄到了这个位置上,躬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可为了让朝堂上的那些个老臣新宠有些顾忌,俩人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把刘大杠子头推了上去。
不管刘焕明有多么的不情愿,圣旨要是要接的,工作还是要干的,在心里把张成才问候了百十遍后,刘焕明含泪上岗,开始了自己的奉旨抬杠生涯。
一场程知节要赏赐的闹剧过去了,李治的耳朵也清净了,可张大公爷还有一件大事没办,啥事啊!自己几天前就答应和人家长孙无忌见面,本打算第二天就去监牢跟长孙无忌掰扯掰扯,可李治为了显摆自己的英明果断,为了显摆自己的文治武功,开了一天的会,吵了一天的架,弄的个张成才也跟着忙活了起来,不是商量赏赐,就是算计人家刘焕明,一晃就过去了十多天,也不知道长孙无忌这会成了啥模样,千万不要想不开嗝屁了才好。
许敬宗因为长孙无忌认罪态度还不错,答应跟张大公爷坦白自己的罪行,倒也没再逼迫这位当朝的国舅,整天的过去跟长孙国舅磨叨一会,省的这货等不及张大公爷来上个自我了断,那他许敬宗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可这对难兄难弟是等了一天又一天,过了一夜又一夜,眼看着花儿也谢了,那张大公爷还是个没有踪影,长孙无忌倒是没说啥,毕竟是人情冷暖见的多了,可许敬宗却真是等不及了,按说这谋反的案子办的越急就越有效果,现如今眼看着一个月就进去了,案子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有心去催催张大公爷吧,不是在宫里就是在上书房,忙的是不亦乐乎,好不容易逮住了一次,张大公爷两手一摊,不是哥们不捧场,是陛下给的活太多,您等等,过两天就去。
就在俩个人等的胡子啥的一大把,都不指望张大公爷想起自己来的时候,张成才却神奇的出现在了户部的监牢里,看了看四周恶劣的环境,闻了闻里面难闻的味道,张成才抽搐了一下鼻子,强忍着肚子里的不满意,慢慢腾腾的朝长孙无忌的牢房走了过去。
“哎呀我的张大公爷,您可来了,再不来,我跟长孙大人就要在这拜把子了。”许敬宗一看张成才来了,激动的直接没了人样,眼泪都淌了出来,这几天他过的也确实不容易,天天的跟长孙无忌泡在一起,闹的好象这个牢房关了两个人一般。
“许大人莫怪,长孙国舅莫怪,这几天我被南诏的事情绊住了手脚,实在是走不开,这不,刚把那些事弄完,我就赶紧往这跑,还请两位不要怪成才失约才是。”张成才一边客客气气的给长孙无忌和许敬宗道歉,一边信步走到了牢房里面。
“不敢当不敢当,现如今我长孙无忌呆在了这等地方,张公爷还能想起来过来瞧瞧,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长孙无忌这会可没心情跟张成才扯淡,他心里明白,只要这货一来,自己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认错吧那是满门抄斩,不认吧许敬宗的酷刑又是花样百出,别看这几天许敬宗没给自己用刑,可却把张大公爷最新创造的刑罚给自己介绍了一遍,听的长孙无忌是冷汗直冒,要真给自己用上了,只怕自己还真未必能熬的过去。
“国舅说的哪里话,成才这不是来了吗,说说吧,咋回事,干嘛放着好好的仆射不干,非要跑到这里来溜达啊?”张成才听着长孙无忌酸不溜秋的回话,知道这老东西还在摆自己国舅爷的臭架子,虽然不怎么在意,可要是不给章算无忌也添添堵,还真就不是张大公爷的脾气。
“你当我愿意来啊?许大人新官上任,我们两个是老相识了,我要不进来给他送点功劳,岂不是对不起秦王府的老人吗?”长孙无忌捋了捋自己那几根硕果仅存的胡子,一派大儒的风度。
“都说这倒人不能倒架子,长孙国舅果然是不倒架子的代表人物,到了这个份上,还要再捞许大人一个天大的人情,把个谋反被抓,说成是给许大人升官凑份子,妙!妙不可言啊!”张成才一边讥讽着长孙无忌,一边把腿一盘,就坐在了他们俩的身边。
“护国公,您既然来了,那就跟长孙国舅好好聊聊,这里面味太大,我去外面伺候着,有事的时候,您喊我一嗓子就行。”许敬宗见张成才跟个长孙无忌唇枪舌剑的交上了火,知道自己该回避一下了,也好让张大公爷好好劝劝长孙无忌,省的自己在跟前两个人都磨不开脸。
“嗯,好,那许大人您请便!”张成才看了看长孙无忌,觉得这货对自己倒是造不成什么威胁,冲许敬宗一点头,答应了许敬宗要求呼吸新鲜空气的要求。
“张公爷,这次老夫进来,也有您的功劳吧!”长孙无忌见许敬宗出了门,脸色一正,就开始打听自己的事。
“长孙国舅,您一向都是睿智过人,岂会瞧不出其中的关联,我张成才是个啥货您也不是不知道,除非有人算计我,否则我才懒的招惹人,这次您是栽在了自己的手里,怪不的陛下,更怪不得我张成才。”张成才一听长孙无忌的口风就觉得不是个味,明明自己来审案子,倒被个人犯先问了话,心里是极度的不爽,可为了完成诱供的任务,这话该接着还得接着。
“奥!倒是老夫孟浪了,那老夫问你,圣上这次打算如何处置长孙一门?”长孙无忌也没计较张成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直接把话题拉到了自己身上,想听听李治这娃到底想把自己整到什么程度。
“我说国舅爷,您也忒多心了,说白了吧,这次拿你,主要就是你嚣张跋扈,独揽朝纲,陛下年龄虽小,可也聪慧的很,您为了关陇世家,屡屡跟他作对,时不时的还显示一下您的人望,你自己不觉得自己如果造反,也太容易成功了点吗?”
“胡说,我乃开国重臣,三朝元老,当今国舅,官居一品,如何会去谋反,你休要血口喷人!”长孙无忌自从进了大牢,对谋反两个字是特别的敏感。
“没人说你谋反,只是说,您无论是权力、地位、人望都已经达到了顶点,具备了谋反的能力而已,你要是真谋反,咱们俩就不是在这里谈话了,估计这会得在两军阵前骂阵了。”
“那又如何,老夫对大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长孙无忌把胸一挺把头一抬,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临危不惧的样子。
“对皇上来说,这就足够了,国舅爷您想想,要是门口的牢头想谋反,陛下会不会理他啊?”
“就这个一个东西,哪里轮得到陛下操心,莫说陛下,就是老夫,也不会理会于他。”
“着啊!国舅您这不是很明白吗!没能力谋反的就算是作乱,那也成不了多大的事,啥时候有动静砍了就是了;可这有能力造反的就不一样了,就比如您吧!你长孙国舅与先皇谋取天下,这智谋就不用说了,宰相你也当了有三十年年了吧,天下间还有谁不知道你的威仪啊,在大唐,您长孙国舅可谓威能服物,智能动众,权倾朝野,荣宠已极,目下虽是忠心耿耿,可一旦陛下触及关陇士族的利益,您就算没有野心,早晚也得让那些士族的官员给逼成王莽、司马懿之流,倒不如趁着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把您从高位上拉下来,省的以后再有个万一,那才真叫战火连天民不聊生呢!”
“这,照你这个说法,你们是打定心思,要诬陷老夫了?”长孙无忌听了张成才这番大论,登时被雷的口瞪目呆,明明是陷害忠良,到了张大公爷嘴里,却成了预防作乱。
“诬陷说不上,我说国舅爷啊,就许敬宗提的那些罪状,说您意欲谋反您确实冤枉,可这欺君罔上把握朝纲您真的没干过?这陷害忠良我也不敢说您有,可引用私人压制异己您敢说和你不沾边吗?”
“这,老夫官居一品,投行书者比比皆是,亲朋故旧数不胜数,如何能不用私人?”
“奥!那在下冒昧的问您一句,魏大人最后是什么下场,您还记得吗?他老人家什么罪名,您还记得吗?”张成才把嘴一撇,对长孙无忌这种只给自己伸冤不管别人死活的做法,表示出了强烈的鄙视。
“魏征!倒是老夫对不起他了,按说该给他平反才是,可现在,唉!!!!”
“好了,您也别多愁善感了,皇上的意思,我现在只能给您透漏几句话,您想听我就说说,不想听我回家洗洗睡觉,你就当我没来过。”张成才见长孙无忌一脸的沧桑,想想以前俩人的交情,倒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护国公请讲,长孙无忌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