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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臭狗`屎,能不踩,谁会想去踩?
“她结婚那天,就说我有事,不去了。”田小草懒洋洋的说,“我要赶稿,要作图,要上班……总之,没时间。”以前搭理肖晨,那也不过是看芝芝的面子,现在芝芝都不想搭理肖晨了,她还操那份心干嘛。
丁芝芝点头,转向费宸:“明白,那你呢?”
“……就说我大姨妈来了,疼得爬不起来。”费宸的理由更敷衍,说完往田小草身上一靠,笑嘻嘻的说,“那天咱去吃火锅啊?”
田小草斜了她一眼:“不是疼得下不了床么?”
“所以我是硬咬着牙坚持去陪你吃火锅啊,感动不?”
“感动死了,如果是你请客,我就更感动了。”
“为了不让你感动而死,我就先不请客了。”
看着她们两个在那里唇枪舌剑,丁芝芝只觉得好笑。虽然她们不会像肖晨那样甜言蜜语宝贝心肝,但却让她更觉贴心。
贴心归贴心,她还是哀怨的看着两人:“照这意思,是只有我一人去?”
“不然呢?”两人齐齐反问。
好吧,如果不是因为她,小草和费宸根本就不会认得肖晨,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去不去都无所谓。
所以,腊月二十六那天,只有丁芝芝一人到了肖晨的婚礼现场。
和上一次一样,还是蓝水湖。
和上一次一样,还是祥和婚庆公司。
和上一次一样,门口的充气拱形门还是两只大象。
和上一次一样,有人不小心扯开了电线,两只大象瘪下来变成了两只猪……
四周一片欢声笑语,肖晨穿着雪白婚纱站在门口迎宾,志得意满。
她是很得意的,因为今天是她的婚礼,所有人都是为她而来。而她所嫁的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虽然不能算豪富之家,但也能沾一个富二代的边儿。
“芝芝你来啦。”看见丁芝芝过来,肖晨连忙招手,她不常在家,家里朋友极少,有丁芝芝她们来,至少……“诶?小草她们没来么?”
“小草被她编辑逼着交稿,在家里奋发图强呢。”丁芝芝笑眯眯的说,“肖晨大姨妈来了,在床上打滚呢,就不来触你眉头了。”说着,她把手里的红包塞给了肖晨,“给,恭喜一下。”
肖晨接过手里来,往王腾手里递的时候瞄了眼背面,见落款上只有丁芝芝一人的名字,不禁皱了皱眉。
落款只有一个人,那说明只有一个人给他随了礼金,田小草和费宸根本就没给她随礼。
送了丁芝芝进门,肖晨才沉下脸来,没好气的对王腾说:“什么赶稿什么肚子疼啊,她们俩根本就是躲礼金呢,要不然的话,她们还不得让芝芝把钱捎来?”
王腾一撇嘴:“你整天说田小草多赚钱,费宸多有钱,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装的吧,不然还至于躲礼金?”
“切越有钱的人越抠,你又不是不知道。肖晨哼了一声,随即笑着迎向了走过来的宾客。
婚礼还没有开始,丁芝芝找了个熟人的桌坐下,空气里飘着熟悉的音乐,是《今天你要嫁给我》。
她犹记得,上一次,也是这首歌,也是这么多人,唯一和上一次不同的是,她那次是飘在空中看着两人如何欢天喜地举行婚礼的。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这是提醒所有人,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婚礼即将开始。
那个身高绝对低于体重的司仪拿着话筒歇斯底里的喊着让大家静一静,仪式即将举行。
丁芝芝撇撇嘴,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家公司应该换一个司仪,或者说,换一个文案了。从头到尾,司仪都在煽情,可语气转得僵硬就算了,关键是用词混乱,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想要煽情,却总是在扇风。
听吧,果然临近几个桌的都在抱怨司仪太絮叨,明明是大喜的事儿,非要把人给说哭了才算完。
终于,新婚祝词,敬拜父母,新人拥吻一系列流程结束,后厨开始上菜。
丁芝芝嘟了下嘴,好吧,别的不说,如果还是和上一次一样的话,那菜品应该是不错的,有她喜欢的螃蟹和烤鹅。
唔,这大喜的日子,她就不多嘴多舌的乱说话添乱了,虽然确实一直没人提醒肖晨的敬酒服后面破了个口子。
今天来,丁芝芝什么都不多想,前几天那一场嚎啕,几乎已经耗尽了她心底的痛,她现在看着肖晨,仿佛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再也没有痛心的感觉。
“芝芝,你等我会儿,我有事跟你说呢。”
送宾时,肖晨赶忙留住丁芝芝。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肖晨才拉着丁芝芝换衣间里,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得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丁芝芝心里有点没底。
她的对上一次的记忆,结束在肖晨的婚礼上,肖晨婚礼之后的事情,她全然不知。而这次重生回来,肖晨的婚期提前了,更是让她脑子有点乱,拿捏不定。
“也没啥大事,就是想跟你借个车。”肖晨对着镜子往下拆头上的珠花,嘴里说着,“你也知道王腾他爹,放着车都不让他开,以前说他没驾照不让碰,现在考了驾照了,可还是不让他碰,我早就想去则河买东西,不想坐客车去,不如开你家的车去方便。”
就是想跟你借个车……跟你借个车……借个车……
肖晨后面的话,丁芝芝根本没听进耳朵里,她满脑子里回转的只有这一句话。
无论经过了多少次,无论中间发生了什么改变,可这件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要不那天你也一起去吧,我想买件大衣呢。对了,王腾说咱家的眼镜店不好,去则河配副眼镜去。我还想给我妈买套化妆品……”肖晨说了半天都没听见丁芝芝应声,一回头才发现丁芝芝白着脸呆坐着,根本就没有听自己说话,不禁没好气的说:“跟你说正事呢,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丁芝芝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来,她能想什么呢,不过是想自己上一次是怎么死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