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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禾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到底在哪里听过，直到饭团子的声音响起——
“亲亲，我回来啦！你们要去哪吖，窝也想去嗷。”
顾倾禾心里有一道“国粹”爆出，怕带坏小团子，硬生生憋着没让它出来。
卫宴时不知道她憋“脏话”的辛苦，只见着小姑娘脸都红了，忽得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跟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没差多少，耳尖瞬间漫上绯色，甚至有和身上的红衣一较高下的趋势。
顾倾禾把话憋下去后，笑看他的窘意，故意问道：“留白，还要去嘛？”
糗都出完了，没道理现在退缩。
卫宴时面上不动声色，只红着耳，淡定点头道：“要的，倾禾。”
院门修缮木门的两个村民，将这一幕看着眼里，都诧异极了。
这还是刚刚那个眼神忒吓人的少年郎？
顾大娘对此见怪不怪，就是觉得今天的留白莫名聪明了些。
……
村子后头的大山，宁静幽深，地上杂草一片，偶有树叶飘飘落下。
小姑娘面颊白软，一身浅绿色样式简单的棉衫衬得整个人干净利落，带着换下了新衣袍的留白，沿着小路往山里走。
卫宴时穿着浅蓝色的衣衫，没了红衣晏晏的劲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郁不近人情了。
不过在他抬眼看向前头绿色的身影时，这种观感恍若错觉：“倾禾，我们去哪儿捡柴火嗷？”
顾倾禾一听他这个语气词，就容易响起脑海里饭团子糯糯的身影，还有自己憋半天才憋下去的“国粹”。
她转身，郑重其事地看向他：“留白，我们商量个事？”
“嗯。”
说是商量，顾倾禾压根没人拒绝了机会，直奔主题道：“你以后不准再用‘嗷’这个语气词结尾。”
“为什么？”卫宴时一愣，扬起的眉都怔住了：“倾禾，你不喜欢么？”
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像了，像到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曾经也有人常用这样的语气她说过话，连带着顾倾禾她自己都有这个习惯了。
见她没说话，卫宴时眼睫微垂，应她：“好吧…”
顾倾禾最见不得他和饭团子用这般可怜巴巴的语气，低声撒娇也会心软。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干饭系统的毒了。
听他低声应下后，顾倾禾忙摆手道：“算了算了，随你自己，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倾禾，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卫宴时敛眉抬眸，认真看着她道：“很奇怪的一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在遇到你之前，我也很少这样说话的。”
“嗯。”顾倾禾莫名觉得自己欺负了人：“是喜欢的，但是听了我也和你一样有些奇怪的感觉，你要是喜欢就说吧。”
“倾禾，你总是这般让我觉得好像没什么不能做的。”卫宴时笑了，眸光璀璨：“既然倾禾现在不想听，那我就等倾禾没有奇怪的感觉以后再说。”
莫名定下了一个以后的承诺，像是他们除了干饭系统之后，还会有联诺一般。
“好。”顾倾禾唇角轻扬：“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