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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湛料到木小牧就在这附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转回身看她时,见她虽然是一身乔装打扮,但那双黑色的眸子却泛着笑意,很熟悉,又透出一些陌生感来。
这双幽泉一样的亮色眸子和尘封记忆中的相合,丁子湛说不清失而复得的感觉,挖空的那一块似乎终于得到填补。
木小牧见他怔愣在原地,想到自己的装扮,不禁笑起来。
“不认得我了?声音总不会变吧。”
木小牧恢复了女声,摸了摸下巴,很是得意地在丁子湛面前转了个圈,笑道:“我这样的打扮可像个风流倜傥的如玉公子?”
丁子湛见她仍旧这样没心没肺,原本亮起来的眸子暗了下去。
“你在这里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丁子湛问她。
木小牧点头,不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奇怪地问他:“你不是在隐云山待得好好的,怎么下山了?那观主让你下来历练历练?”
道士修行,的确有下山惩强扶弱这一条。不过,丁子湛这修行的时间太短,也不该下山啊?
丁子湛本想隐瞒原委,只是想到某些原因,他又开口:“这是游方和尚赠的宝物,你可曾发现自己遗失了它?”
木小牧抬眼,便见丁子湛手中拿着她丢失的养魂器,不由伸手接过来仔细查看,惊讶地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心疼了好久。怎么会在你那里?”
丁子湛便将他和清越因为葫芦的事情起争端,详略挑拣着说给木小牧听。
木小牧想起她那时昏过去前第一次见清越和卿菲,后来葫芦就不见了,这样看的确是他们拿去的。
“我就看他那人不顺眼,原来还是个贼!你们打架的时候有没有帮我狠狠地揍他?”
丁子湛笑起来,眼睛里有细碎的光在闪:“有啊,所以我被赶出来了。”
“啊?”
木小牧略带怜悯地看着他,又感觉人家是为了帮自己找回失物才被赶下山,不由带了讨好的神色,笑着对他说道:“那我怎么补偿你?要不你重新找一家道观?”
丁子湛见她小女儿的样子,完全没有记忆中高冷的师尊模样,不由踏前一步,伸手搭在她额顶,像是不经意地抚了抚木小牧的发顶,声音微微低沉。
“不用,我有最好的师父,那些凡人的本事哪里及得上她。”
“你有师父?”
木小牧吃了一惊,难道丁子湛另拜他门,投了其他人做师父?
丁子湛岔过这个话题,询问木小牧最近的情况,讲到她遇到的那个难缠的恶鬼,木小牧道:“我觉得那鬼不简单,不像是人死后凝聚的精魂,我拿她没办法。”
丁子湛凝神细思,让木小牧仔细把情况说给他听。
片刻后,他说道:“听你这样描述,这鬼倒像是城隍庙里供奉的泥塑恶鬼。这种恶鬼不似人死后精魂所聚,所以用对付普通鬼魂的法子根本没用。”
“那怎么办?”
是城隍庙的泥鬼,那当是日月积累,吸收人心恶念幻化而成的。
“去城隍庙,把守门的神将请过来,无需我们动手。”
“这样……可行吗?”
木小牧还没拜过哪个神仙呢。
丁子湛领着木小牧去了城隍庙,进门后两侧小座上雕塑着两座金甲战神模样的泥塑像,手拿钢叉大斧,面目凌然凶恶。
丁子湛上前拱手对着战神像拜了一拜,低声细语一番,而后木小牧便觉眼神有白光一闪,冲出门去。
只是那白光的速度太快,她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刚才有一团光。”
木小牧见丁子湛走过来,便迎了上去。
“去吧,去王家看看,那恶鬼已有人去抓了。”
等二人赶到王家时,正见王秀才发疯,一家子闹作一团。
倏尔风起,白光大盛。
朦胧中听到一道刚正的声音:“像这样老实本分的读书人,你竟要害人性命,不可饶恕!”
这声音刚宏如钟,一波接着一波撞击在耳膜。
那恶鬼吓得抱头鼠窜,却被金甲战神的绳索套住了脖子,很快被抓走了。
没了恶鬼纠缠,王秀才安静下来。
只是,他长久被鬼侵占,身体吃不消。这鬼一走,便得了一场大病。丁子湛安慰其家人,好生养着,月余就能恢复。
等王家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已是到了下午日落时分。
“你住在哪儿?”
丁子湛问她,木小牧回答:“我是鬼,随便有个住处就行了。你呢?”
丁子湛便将她领到了客栈,两人一人一间房。
“姑娘家怎么能这么随便住在野外,今日起你和我一起。你帮人不收钱财,我可没这个规矩。”
丁子湛对于收钱这回事,向来是来者不拒。他既出了力,哪有不收报酬的道理。
木小牧风餐露宿这么久,上辈子的娇贵习惯早被丢到了十八层地狱,现在是什么环境都能讲究,让她倒在田间地头的柴草堆也能睡着。
不过,有好的条件,自然不需要推拒。
仰头倒在铺了厚厚棉花被的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翻了个滚,看着丁子湛进来不客气地坐在床前的桌子旁喝茶,问道:“你不回家吗?”
丁子湛的身体已经好了,还莫名其妙多出一身本领。他出来本就是为了治病养身,如今还超出了预算,怎么还跟她留在外面。
丁子湛修长的手指环在青色的瓷杯口,指尖泛着莹白,和手中的青色相得益彰,那双手实在漂亮的过分。
“你忘了,我已经修道,和普通人已有不同。”
“你父母同意?”
要是她的父母,才不会愿意她这么独身在外。
“这件事稍后再说,你的功德还差多少圆满?”
丁子湛抬头看向她,木小牧将功德袋拿在手里,微微松开系在开口的绳子,袋口便有莹莹的微光透出来。
“看起来挺多了,只是袋子总不见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圆满。”
她离家快有两年了,不知道家中是个什么情况。
木小牧很恋家,从上学起就没有住过校,一直和父母呆在一起。高考的时候感觉自己长大了,又羡慕那些独立生活的同学,便也想着考离家远的学校。
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谁知道离开会变得这么突然,不止没有回家看望的机会,还隔着时空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以前的丁子湛从未像现在这样仔细观察木小牧,他也不知道木小牧原来这么想回去。
然而等了八百年才有现在的机会,他会放她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