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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夜夕颜与那傻子的背影,北冥策的醉意消了一半,这夕颜郡主这般的出声提醒,怕是对他也心有不同,想到这,立马心痒难耐。
不过,她说的也对,今日这里,父皇必是设有多层眼线,若是他真在此多待,定会不好,想到方才怂恿他过来的几个小太监,一双阴沉的眸子,掠过杀气,随后,便快速的离开悦。
感觉外面已无北冥策的气息,夜夕颜低垂的眸子,有着冷笑,这大皇子的出现,还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皇后竟然没有找人看好他,若真是因她,而让玄阳帝对北冥策心生不满,只怕皇后会将这笔账,记在夜王府的头上,看来北冥策今日会在这,或许是有人故意怂恿。
看着汉阳宫内,一排的宫女和太监,还站在那里,就连喜婆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这洞房未免入的有些太早了,外面还有日光照进来,总不能现在就开始吧。
夜夕颜深思片刻,今日宫内所有的大内侍卫都在宜春宫,虽然这汉阳宫外有不少眼线,但是青蛇与白雀,应该可以应付一会,她现在要做的,也就是给这傻子先解决了搀。
夜夕颜袖中的手指微动,将提前备好的药粉,暗自点在指甲缝中,一旁站着的北冥羿,竟出其不意的将,夜夕颜的红盖头给掀开了。
一张美的惊心动魄的绝世容颜,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宫里的人也都是愣在原地,眼底无一不是痴迷,手持红盖头的北冥羿,眼底却溢满的纯粹,面上也是欢喜一片,带着几分羞怯的说道。
“漂亮姐姐,你好漂亮…就像…就像…”
听着北冥羿这形容不出的语句,众人回过神,皆是心里暗暗嗤笑,而后便是暗叹,这夕颜郡主还真是命苦,生的如此绝色,竟要嫁给这么一个痴傻,又难看的皇子。
夜夕颜微敛了心神,坐在喜床上的她,神情带着几分慵懒,对着北冥羿笑意盈盈,而后便对一旁的喜婆开口道。
“不是,还有礼数没有走完…”
“是…是,那现在就开始…”喜婆的话里透着询问,虽然天色尚早,不过,既然进洞房了,确实也该走礼了。
虽然,这过程,因北冥羿有些傻愣,而多用了一些时间,但总算是到了喝交杯酒的时候,夜夕颜看着对面坐着的北冥羿,一边好奇的看着宫女,端着的那两个酒杯,一边傻笑着看着她。
夜夕颜的眸中有流光闪过,将手伸出来,没人注意到,她的小指微微点进,其中一个酒杯,将酒杯递过去,看着北冥羿接下,夜夕颜的眸里有寒芒闪过。
北冥羿傻呵呵的接过酒杯,脑里忆起若风说的话,只要他和漂亮姐姐把酒喝了,漂亮姐姐就可以一直陪着他了,他便有些急迫的……想要快些喝了。
夜夕颜伸手挡住那人的动作的,淡笑的开口,“三皇子,这是交杯酒,不能这样喝的。”
将手臂轻轻挽进北冥羿的臂弯,看着他眼中全然信任与纯粹的眼神,夜夕颜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用力,眼底有着狠厉。
若是他今日不死,只怕后面就难寻机会了,她早已发誓,不会加入北冥皇室,如今就算是个傻子,她也宁愿顶着寡妇的头衔。
想到这……漆黑的眸子,闪过凌厉的光芒,宛若冰冷刺骨的寒刀,手下的动作,也连贯起来,一口便将手中的酒杯饮尽。
北冥羿看见漂亮姐姐的酒杯,都已经空了,他自是不想落后,便将酒杯低于红润的唇边,刚想张嘴,却被外面的嘈杂打断,再一抬眸,宫内已经涌进了不少黑衣人。
夜夕颜面上尽是凉薄,看着这宫内的宫女太监,在刀光剑影中,逃窜,呼救,倒地…清冷的唇角微抿,看来这宫里还真是不太平。
明明满朝的大臣,还有玄阳帝与皇后,就在临近的宜春宫,偏生还有人选在这个时候,行刺,而且夜夕颜,没有错过他们进殿时,眼里有的巡视,似乎是在找着什么人。
“漂亮姐姐…不要怕,羿儿会保护你的…!”
听着这道带着颤意的安抚,夜夕颜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心里微叹一口气,这傻子,还真是傻!
若是他知道,她早就备好毒酒一杯,准备先新妇后寡妇,他还会不会……如此的拼死相护。
容不得夜夕颜细想,只听一道细微的“扑哧”声,面前的人似乎抖了一下,可是却依旧像一堵肉墙一般,挡在那里。
夜夕颜的眸色幽深,面上显露阴霾,一把将面前的手,甩到身后的喜床之上,看着他胸口上的血色,再一转头,看着刚才动手之人,对上那双瞪大的眼,观他面上似乎也有惊讶。
夜夕颜低头,看着趴伏在地面上的小太监,面上有着阴森,看来这人,原来的目标是他,脚下狠厉,直接将地上之人,踹到了宫门外,因现场都是一阵疯乱,无人看见是谁动的手。
唯有那名站着的黑衣刺客,眼里惊讶持续,提着刀……就那样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没有想到夜夕颜,竟然也会武。
夜夕颜不去看宫内的纷乱,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北冥羿,这场刺杀,不是对着,她与他,那必定是场嫁祸,如果是嫁祸,那么又是要嫁祸给谁?
夜夕颜的眉头紧蹙,看着又涌进来的侍卫,还有后面跟着的玄阳帝,与一干朝臣,蹙眉深思,看着从方才开始就,呆站的黑衣刺客,指尖寒光微闪。
下一刻,众人便看见,那黑衣人,竟是将刀刃直插…已经推至床边的夕颜郡主。
“快给朕…统统拿下!”玄阳帝看着面前混乱的场面,一声怒喝。
有了玄阳帝的暴怒,不消片刻,便将屋内的刺客制服,不少随传的太医,赶紧进来,给夜夕颜查看刀伤,虽然血流不止,但是好在伤在肩膀,并无性命之忧。
夜夕颜看着太医,也在算准时间的晕倒在桌上,素手正好将桌上的那杯毒酒,打碎在地,而后便是昏迷不醒。
……
玄阳帝坐在乾坤宫的龙案之上,一众大臣,也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而皇后与静妃,自是坐在了玄阳帝的两侧。
谁能料到,这一场喜事,竟然会变成了丧事,汉阳宫内的侍卫宫女,死伤大半,三皇子也是生死未卜,就连夕颜郡主,也身受重伤。
偏生这一切,还是出在玄阳帝的眼皮之下,这样细想下来,这些黑衣人还真是胆大。一个小太监,跑进来禀告。说是夕颜郡主已经醒了。
一旁坐着的夜王爷,立马站起身,向着玄阳帝拱手道:“恳请陛下,让三皇妃出来,今日刺杀之事,出在宫廷内院,必要彻查!”
这话引得诸位大臣,皆是点头,这刺客都已经埋伏到了,皇宫里了,若是再不彻查,只怕陛下的安危,也会受到威胁。
“宣,三皇妃过来。”玄阳帝沉声吩咐道。
夜夕颜低垂着眸子,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走进乾坤宫,染血的喜服,还未来得及换下,一身的狼狈不堪。
“儿臣见过父皇!”夜夕颜微微福身,身体微颤,一看肩膀上的上的伤痕,便知其受了多大的痛楚。
夜王爷看着这样的夕儿,平日里刚硬的形象,瞬间倒塌,眼眶也是发红,袖中的大手也是用力的握起。
“嗯…还不快点扶三皇子妃坐下。”玄阳帝沉声吩咐,随后,便是想宣那些,被活捉的刺客问话。
谁知,玄阳帝还未开口,便见到一个侍卫,跑进来禀告,说是那群黑衣刺客,已经全部服毒身亡了。
“啪……!“玄阳帝伸手便将龙案上的物品一扫到底,怒视着进来禀告的侍卫,“这宗人府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在场的朝臣,都禁了声,只有那侍卫硬着头皮道,“回…回陛下,宗人府的人说,这些刺客在送的路上就已经服毒了,只是到了宗人府才倒下的,有太医和仵作可以证明。”
“好…!真好,现在是都来推卸责任了。”玄阳帝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魏葵,传旨下去,凡是与那些和刺客,有接触的侍卫,还有宗人府官员,统统给朕,关进大牢候审,若是再有人服毒,那么看押的人,也都给朕,提头来见!”
“父皇,怎么不见…大皇兄…”北冥渊这时开口道。
听了北冥渊的话,周遭顿时寂静下来,在场的人,也才发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皇子竟是从开始就不在场。
皇后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而一旁的静妃却是开口道:“渊儿,你大皇兄应是有事要处理,所以才会不在。”
在这种时候有事处理,只怕还真的太过蹊跷,只听跪着的侍卫又说。
“回陛下,属下方才好像有听说…”
“听说什么!”玄阳帝的话里透着浓浓的不悦。
“听说方才……大皇子离席后,去了汉阳宫。”
众人哗然,玄阳帝也将目光落在了,一脸虚弱的夜夕颜身上,“三皇妃,他说的是否属实。”
夜夕颜心里思绪万千,忆起方才那些刺客的眼神,还有北冥策的出现,突然脑中一片清明,看来是有人,想将这祸事推到北冥策身上。
“回陛下,大皇子方才…确实有去汉阳宫,不过,只是说了几句恭贺的话,便离开了。”
“可是那些醒来的宫人,也说,大皇子似乎与三皇子起了纠纷,而且三皇子还因此摔跤受伤了。”那名侍卫小心翼翼的补充道。
“你方才也不在那里,如何会如此的清楚,难不成…你认为我…是在欺瞒陛下!”夜夕颜眯着眼回道。
余光却是看向皇后一脸沉色的脸,她可是在这种时候,站在了北冥策的一边,若是皇后不笨,也该知道,她的这番说法,即是给大皇子开脱,又是说明了,这名侍卫有问题。
若是皇后再不抓紧,可就怪不得她了。
“卑职不敢…!”
“陛下,依臣妾看来,此时多有蹊跷,还需当面问问大皇子,不然,其中若有误会,岂是不好。”静妃开口规劝道。
“去派人把大皇子找过来。”玄阳帝皱着眉头冷哼道。
皇后袖中的手,也是用力攥起,策儿方才离席,她就已经觉得事情不妥,偏生这静妃,竟是一反常态的,拉着她对饮,因陛下就在身旁,她自然只能笑着答应。
现在看来,这一切皆是她与二皇子的计谋,当真是狠毒,竟然想将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扣在策儿头上,若是今日可以安稳度过,她来日必会与静妃好好的一决高下!
将皇后的愤恨,收与眼中,静妃闲适的轻抿一口茶水,不管…这北冥策,此时,在哪里,只要他今日在汉阳宫出现过,那么就与此次刺杀,脱不了干系,只因他曾向陛下求娶。
她又何必在意,皇后这垂死的挣扎,只要一会,将北冥策找到,都不用她推波助澜,他就已经百口莫辩。
又过了半个钟头,就在玄阳帝都快要,绷不住怒火时,终于有人来报,说是大皇子找到了,不过,一起来的还有一人。
北冥策带着几分衣衫不整的走进乾坤宫,虽然,已从传话的侍卫那里了解了情况,但是看着如此严肃的场面,心中还是不免一惊,对上玄阳帝怒气冲天的眸子,赶紧跪下。
玄阳帝看了一眼进来的北冥策,再看看一旁同进的女子,皆是衣衫不整,让人立马便知,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低沉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北冥策带着羞愧的说道:“回父王,方才儿臣,因为酒醉,所以犯下了大错,竟然冒犯了右相之女薛凌筱,还请父皇赐罪!”
……
“什么…!你是说你身侧的女子是薛凌筱。”玄阳帝震怒之下,怒拍龙案!
在场的朝臣,也皆是一惊,京中一直盛传,二皇子最近与右相千金,走的颇近,可如今,竟会发生如此惊人之事,都将目光落在了,北冥渊的身上,只见其脸色已然铁青。
右相薛松,也赶紧拱手出列,原本还在颤抖的女子,立马飞扑进右相的怀里,凄惨的开口:“爹爹…”
薛松,看着好不可怜的薛凌筱,万分心疼的将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随后,便是跪在地上高喊道。
“求陛下,让大皇子给微臣一个交代。”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玄阳帝的心头更加烦躁,这刺客的事情还没有查出,这个北冥策,又闹出这等丑事,一双眼眸全是恼意。
“回陛下,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还请父皇赐婚,儿臣,以后定会好好弥补,今日所错!”北冥策在玄阳帝还未出声前,便赶紧接话道。
在北冥策的心中,今日刺客之事,定然是人,有心想要嫁祸与他,而嫁祸之人不用想,都知,是北冥渊,好在他早早就离开了汉阳宫,而且路上巧遇了玉安姑姑,还有跟着进宫的薛凌筱。
北冥策见她最后落单一人,正巧薛凌筱今日也是一身红裳,让她想起了汉阳宫的那抹红色,顿时起了邪心,才会欺身而上,就在御花园内,要了薛凌筱。
这一点应是有不少人看见或者听见,只是因为薛凌筱被他压着,也无人敢细看,所以就没有认出,只当是一般的宫女,便也无人声张,就依着北冥策尽了性。
北冥策的话,虽然听着可恶,但是事已至此,若是薛凌筱不嫁给他,也已无人会娶,毕竟朝阳婚嫁,最看中的就是女子的名节。
“不要,爹爹,筱筱不要嫁给这个畜生!”薛凌筱失声痛哭道,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这一骂,竟是将整个皇室都骂了。
玄阳帝的脸色微沉,虽然,渊儿前几日便已经求他赐婚,他也准备这几日就下旨,可是如今,既然木已成舟,这薛凌筱能嫁之人,也就只有北冥策。
再听听薛凌筱,这大逆不道之语,玄阳帝心里,更是泛着冷笑,在他心里……这个薛凌筱,一边能让渊儿向他求娶,一边又能勾着策儿行了不轨之事。
已然是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当下…更是对其的哭诉不予理会,反而看向右相开口,“那薛爱卿,觉得这事应当如何?”
薛松此时的心里,已经乱成一团,只是暗自气恼,筱筱今日为何要进宫,现在可好,若是不嫁大皇子,那么依着今日之事,日后必定没人再求娶。
二皇子那边自是不用说了,为了名声,只怕回去就得将筱筱送进庵里,可薛松就这一个女儿,哪里舍得,便是咬牙强撑的说道。
“回陛下,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依大皇子的意思……”
玄阳帝听了薛松的回答,面上的怒气也才稍减,身侧的皇后,赶紧站出来说道:“薛大人放心,今日皆是策儿惹出的祸端,今后凌筱嫁过来,本宫必定视如亲女。”
有了皇后这番保证,薛松也赶忙应声,拉着一旁,早已心如死灰的薛凌筱,谢恩,这桩婚事,也就这样荒唐的定下,至于婚期也待明日,再好好拟定。
至于,北冥策终究是犯了错,便是被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另外,皇后因为教导不周,也被罚俸一年。
夜夕颜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这北冥策素来因女色误事,倒没曾想,今日的色心,竟是救了他。
原本北冥渊,还可以找人死咬,北冥策是对夜夕颜余情未了,所以心有不甘,派人行刺,结果北冥策竟是一转脸,便找了其他女子寻欢作乐,没有半点痴情模样,这事又如何好推。
因天色着实有些晚了,刺客之事又无一点线索,玄阳帝当即下令,从现在开始彻查,至于大臣们,也都各自回府。
夜王爷临出宫前,又将夜夕颜拉到一旁仔细的看着,叹了口气说道:“夕儿,委屈你了。”
“夕儿,无妨,这点伤,算不得什么,而且,还是夕儿自己设计得来的。”夜夕颜贴近夜王爷说道。
今日之事,不管背后的人,想要陷害谁,只要受伤的人,只有北冥羿,那么夜王府便也会有嫌疑,毕竟,她嫁给北冥羿,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心不甘情不愿。
那么因不敢违抗圣旨,而起歹心,杀害傻皇子,也就成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夜夕颜无论如何,也不能给有心之人,留下这一把柄,所以才会在最后时刻,当着众人的面,受下那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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