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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看着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北冥羿满身的血色,皱着眉头的上前,犹豫的开口道:“王爷,这人已经死了。”
青蛇等乐了半响,北冥羿仍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青蛇便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行凶的人才抬起头,眼中的血色褪尽,看着手上的匕首,还有遍地的血腥,以及地上惊悚的尸体撄。
突然,似受了惊吓一般,将手中的带血的匕首一丢,慢慢的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用手紧紧的捂住,布满血污的脸,惨白的唇角带着抖意。
“羿…羿儿,杀人了。”
“羿儿,杀人了…!偿”
青蛇走过去,将那尸首直接就地埋了,待处理好后,回过神,看见北冥羿依旧是,跌坐在地上,空气中也散发着浓浓的血腥。
青蛇想,主子方才的举措,应该被前几日的刺杀刺激到了,现下怕是有些被吓到,便是蹲着身子说道。
“王爷,你出来有段时间了,而且这身上又有这么多的血污,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清洗一番,再回洞里。”
北冥羿抬头看着青蛇,点点头,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对着面前的人,咬唇开口:“这事…你不要告诉漂亮姐姐……”
看着沾染血腥的手,北冥羿的心又开始抖起来,若是漂亮姐姐,知道了,定然会不开心的,说不定,漂亮姐姐还会讨厌他,因为他是一个又丑,又蠢,还会杀人的傻子。
这一个念头刚闪过,北冥羿的眼里又浮出几分阴暗,心里开始冷笑,原来杀人这么简单,那下次若是有欺负漂亮姐姐,他就可以把他们都杀了。
一股害怕,一股阴邪,在北冥羿的脑里不停的,转换交错。
“王爷放心,这件事情,青蛇不会告诉王妃。”
不过,倒是一定要告诉,晚上的主子,青蛇心里暗暗腹语,随后,便是拉着北冥羿,找到了一处水潭边。
好在……夜夕颜划开的十米范围中,恰好有这水潭,不然,只怕他们还要走出去,才能找到。
因北冥羿身上的血污,实在太多,所以青蛇便是让,北冥羿直接到了较浅的水域清洗,看着他如玉的后背,青蛇眼眸微闪,似想到什么,赶紧转过身子。
额际也是拼命的渗出冷汗,若是让晚上的主子,知道了,只怕他的眼睛都保不住,过了许久,感觉,身后的人,都已经穿戴好了,青蛇才转过身。
只不过,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变暗,所以,青蛇一转头,便看见一双极为阴郁的眸子,那张丑陋的人皮面具,也被北冥羿直接揭去。
让人能清楚的看见,北冥羿面上的阴霾,原本站着的青蛇,赶紧跪在地上,虽然,这段时间,他与白雀一直都在王妃身边,但是对主子的手段,还是了解的。
“这傻子干什么了?”
北冥羿看了一眼,看了一眼身上仍旧泛着血腥味的衣衫,深锁眉心的开口,未有描绘朱丹的面上,妖娆绝色,让人只消一眼,便会沦陷进去。
青蛇根本就不敢抬头,耳边传来簌簌的脱衣身,他知道,定是主子厌弃那衣服上的气味,果然,下一刻,便又听见一声细微的噗通的声。
北冥羿将身体,埋进冰凉的水中,只觉身上还是有股难闻的味道,这傻子,还真是不嫌脏,听着青蛇小声的低述,方才的情形,水中的北冥羿,眼里的冷沉越发明显。
后来更是直接使出几分内力,将这潭中的水,加速转动,如漩涡一般,不消片刻,北冥羿便是飞身,从潭中跃起,落在岸边。
白到几乎透明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对面的人却是,头都不敢抬起,只能靠耳朵,来分辨主子此时在做什么。
鼻间出现一股刺鼻的火烧味,青蛇知道,主子已经将那堆不能的再穿的衣服,处理掉了。
北冥羿看着地上,已经化为灰烬的垃圾,眼眸一瞥,满是寒芒,嘴角也似有几分不耐,对着青蛇说了一个字。
“滚…”
青蛇忙是,退到水潭外面,正巧看见向这边走来的夜夕颜,身上的衣裙,已经有些破烂不堪,却依旧难掩绝色。
夜夕颜看了一眼站在这里的青蛇,眸光幽深的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蛇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又回过头看着夜夕颜,面上闪过明显的惊慌,刚想阻止,只见夜夕颜已经拨开,遮挡水潭的灌木。
冷眸落在水潭边的人影上时,夜夕颜心中顿时大惊,雪白的后背,经过幽光的折射,散发出无穷的媚惑。
夜夕颜只能呆愣在原地,看着那人转过身子,完美的容颜,红唇如凝,嘴角上微微勾起的弧度,让整张妖娆的面上,多了几分妖邪。
呼吸一凝,只觉那容颜,那刺眼的胸膛,都太过妖媚,夜夕颜赶紧低下头,耳边尽是那人,毫不掩饰的笑声,而且充斥着邪肆。
将冥隐递过来的白衫,披上,衣襟略带几分松垮的向夜夕颜走去,眉眼微挑,直直的盯着,那张少有羞涩的美颜,缓缓说道。
“没想到…颜儿,还有偷窥人洗澡的癖好……”
北冥羿说道最后两字时,话语意味深长,眸子也是有着几分动人心魄的流光,奈何对面之人,根本没有抬头去看。
反倒是站在外面的青蛇,身子一颤,立马和冥隐一样,火速的退离十米之外,夜夕颜只觉脸上有股燥热,她不过是出来找那个傻子,谁知,竟然会碰见这个妖孽洗澡。
还真是暴露狂,青天白日之下,竟然就在这里脱衣沐浴,夜夕颜想到这,面上涌起几分黑沉,随后便抬起头,直视北冥羿的目光,同时也将那锁骨一大片的肌肤,忽视不略。
“我也没有想到,白公子,竟然喜欢在室外沐浴。”
听言,北冥羿嘴角的弧度越发的上扬,“那颜儿,可满意方才…你看到的。”
“轰”的一声,夜夕颜脸上又是爆红,这人还真是无耻到了极致,强做冷声的说道:“白公子,你说什么,我实在是有些听不懂。”
和他装?方才分明是紧盯不放,就连眼眸都未曾有眨过,现在竟说没听懂,北冥羿眼里闪过戏虐。
一只手将夜夕颜的下巴挑起,另一只手,则是将原本就松垮的前襟,微微挑开,露出更大一片的雪白,声音带着几分低哑的说道。
“那现在懂了吗…?颜儿,告诉我,你可曾满意。”
夜夕颜本就身上有伤,所以,便只能被迫的看着,面前的白意之轻解衣衫,一双精致的小脸,顿时一片红润,却并不是羞涩,而是怒色。
心中只觉,这人……竟是无时无刻都在戏耍她,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只觉刺眼,夜夕颜原本紧抿的唇角,下一秒,却扬起一抹冷笑。
“自然是满意无比,这可比翠阁楼里的小馆,好看的多。”
翠阁楼里的小馆?北冥羿妖冶的面上闪过不解,不过,手下的动作却已经加力,这女人的意思……是她还见过别人的。
谁知,夜夕颜的下一句话,才真正让北冥羿恼羞成怒,只听那饱满的唇角,嗤笑一声说道。
“不过,我今日可没有银两,来打赏给白公子,还真是可惜了。”
打赏…翠阁楼…小馆?北冥羿瞬间明白,的面上满是黑沉,看着夜夕颜笑的越发嚣张的唇角,原本该是生气的,可不知怎么却,心头松动,直接俯身下去。
唇瓣相贴,早已在上次,有了几分经验的北冥羿,小心的将舌头探了进去,脑里有过片刻的空白,只觉还想要加深一些。
“嘶…”北冥羿突地…抬头,嘴角溢出血色,口腔里也迅速晕染,一片甜腥,快速的伸手挡下夜夕颜的高举的素手。
“白公子,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只是与你有着交易,却没有暗许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戏耍。”
对上那双充血的暴戾眸子,北冥羿轻舔唇角,“真是一只小野猫,你怎么知道…我这是戏耍你。”
夜夕颜气急,将手从那人的大掌中挣脱出来,面上满是寒霜。“这若不不是戏耍,那是什么?”
似想到什么,唇角有着几分嘲讽的继续说道:“难道说…白公子,你爱上我了……”
爱上?北冥羿的眼眸,换上一层暴戾,想到那女人的愚蠢的爱,还有可笑的后果,只是冷冷的笑出声,俊美妖冶的脸上,也勾起一抹讥笑。
“情爱这个东西,最是愚蠢!你觉得我会要。”
“不要最好,那也烦请白公子离我远些,不然,万一有了误会,可是不好。”夜夕颜冷眼接话,只是…不知为何,心头却越发的寒凉。
北冥羿步步紧逼,一双阴郁的眸子,满是戾气,将她披散的青丝,挽在指尖,“若是我偏要离近呢?你以为你可以选择,你的命都是我的,我还有何不能做。”
这便是北冥羿的想法,他对眼前的女人是有不同,也不会让人伤其半分,但是这事…无关情爱。
北冥羿也不懂情爱,所以他只要把这个女人,霸着便是,那些爱与不爱,在他看来,都是可笑至极。
然,这个说法,在夜夕颜听来才是真正的可笑,“白公子你不过是用毒,与我交易,我的命,又怎会是你的。”
“哦?你觉得,你还能找到一个人,即能助你灭了北冥渊,还能帮着你护着夜王府?听话…你知道这事,只有我可以。”
北冥羿将面前的女子,拉进怀里,丝毫不顾她越发僵硬的身体,只是将下巴,抵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这时的他,只想禁锢她的人。
这一次夜夕颜没有挣扎,任由他搂着,虽然,心已冷到低谷,可是脑里却在快速的运转,这人的意思是,他会帮她对付北冥渊,而且还可以护着夜王府,眸色逐渐加深。
……
“你有没有查出千羽宫,这次刺杀的原因?”
回到山洞后,夜夕颜皱着眉心问道,虽然,她知道这次的刺杀目的,定是为了她,不会是为了那个傻子。
但是她却想不出原因,究竟是因财杀人,还是本就有积怨。这点她甚为好奇,若是放在刚重生时。
她会将此事归类到,有人花钱买凶,然,这段时间,她发现很多事情皆与上世,背道而驰,所以,万事还是查个明白的好。
北冥羿闻言,面上有着高深,这事,他昨日在夜夕颜睡去以后,便已经去查了,只是结果还没来得及说,想到这查到的结果,还真是有趣呢。
“你应该还能…记得你那个姨母吧。”
北冥羿的话,让夜夕颜一愣,难道这事是白若溪所为?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白意之。
“你是说,这件事情是白若溪谋划的,那她能给千羽宫什么好处?钱?可是,一个江湖门派如何敢,轻易得罪朝廷。
北冥羿低笑一声,对着夜夕颜说道:“若是为了钱自然是不可能,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那白若溪的身份。”
身份,夜夕颜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白若溪的娘亲,不过是一个卖身的舞姬……不对,漆黑的眸子泛着幽光,若白若溪真的没有什么作用,那人也不会让一个出生低微的女子,坐与后位。
而且,通过那次朝雀楼之事,夜夕颜明显的感觉,北冥渊对其也不过如此,那么这也就说明,他对白若溪的恩宠,应该另有原因,难道她竟然是与一个江湖门派有关。
夜夕颜还未猜透里面的关系,便听见白意之的平地惊雷,只见那人红润的唇角,微微勾起。
“那白若溪的外公,便是那千羽宫的宫主,慕容复。”
这个答案…是夜夕颜所没有猜到的,若真是这般,那白若溪的娘亲,如何会身入勾栏,而白若溪又怎会在别院住了那么久。
只听北冥羿下面说的话,让夜夕颜的脑里,彻底的清明起来,原来那慕容复,是五年前才坐上宫主之位的,之前因被人诬陷而犯了门规,所以一直在千羽宫的暗牢之中。
最后,五年前因为沉冤昭雪,才又被放了出来,出来以后,仅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便将宫中的势力,攥在手里,在上一任宫主死后,直接掌管了千羽宫。
听完白意之的话,夜夕颜陷入了沉思,难道这千羽宫,是在五年前找到的白若溪,若真是如此,到也能说清,年少时她去别院时,白若溪确实会偶然不在。
“那么这千羽宫必定是,受了白若溪的意思,可,青蛇不是说了,昨日刺客是有两队人马,那另一个呢?”
北冥羿的身子略僵,面上也满是阴沉,想到他昨日追查时,总像是受了什么人的阻拦,双眸就有些阴厉。
“那个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夜夕颜听言,倒也没有什么失望,反正只要多加些时日,总会有下落的,不过,这千羽宫,毕竟是江湖帮派,而且实力不俗。
夜夕颜眸里闪过寒芒,若是真因白若溪的缘故,与她或夜王府为仇,还真是有些麻烦。
“千羽宫之事,你就不用多想了,你只需要安心的在这洞中,养伤便可。”北冥羿将怀里的人搂好,嘴角闪过冷意。
这千羽宫,他自然有办法的对付,对了还有那个白若溪,他怎么着也要回赠,一副大礼才是。
此时,的夜夕颜哪里能真正的睡着,她的脑里不停的想着,她接下来该如何去做,还有就是,那另一方的刺客倒是是何人,不会是宫中的人,因为,现在她与北冥羿才大婚,没人会有理由,选择这个时候安排刺杀。
……
永延殿内,北冥渊推开寝宫的门,看着早已躺好,的白若溪,眸里晦暗不明,抬步走近,便见到那张,依旧美艳动人的脸上有着笑意。
“这次,夜夕颜的事情是你所谓?”
北冥渊的直白的问话,让白若溪面上闪过狠厉,随后便是挂着笑意的开口,“那个溅人,害的我清白受损,我又如何会放过她。”
北冥渊皱着眉头听完,自是知道白若溪所恨何事,只是这夜夕颜现在不能死,她这一举动,等于已经打破了他的计划。
“你做事情前,就不会与我商量吗?”
阴沉的语调,让白若溪一惊,这样的渊,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难道他是在为那个溅人可惜。
“渊,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动那个溅人?”
“若是再过几个月,你想对她做什么,但现在…”北冥羿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白若溪直接打断。
“渊,放心,那溅人,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外公说了,那溅人命大,身边又有高手所护,所以应是没事,这会怕是……在某个地方躲着。”
北冥渊的脸色顿时,好些,将白若溪揽入怀里,低声道:“委屈你了,等到那女人没了价值,我就随你对她做什么。”
不得不说,这几日北冥渊的忽视,已经让白若溪,癫狂到失望,如今这片刻的温情,却让她死灰复燃起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锦帕,递过去。
“这是什么?”北冥渊看着眼底锦帕,略有不解的问道。
白若溪眼里闪过精光,将那锦帕一层层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小块人皮,许是没有想过是这个,北冥渊当即站起身,一脸的震惊。
“这是外公,找人送过来的,那日埋伏的人,除了千羽宫的人,还有一股势力,不过,因那溅人与傻子,回宫的时间稍有偏差,所以,没及时发现而已。”
白若溪看着北冥渊的震惊,又伸出手,将那块人皮翻了过来,只见上面赫然有一个纹身,见北冥渊走近,才继续说道。
“这块纹身,若不是那鬼佬,喜欢用死人种蛊,怕还不会有人发现,外公一见,便觉得事有蹊跷,就差人送了过来。”
北冥渊的视线落在那个纹身上面,这事岂止是……蹊跷,而是诡异,因这纹身,他万分的熟悉,这些纹身,皆是宫中暗卫,才会纹有的纹身。
眼眸微暗,难道说,这次刺杀的人,也有后宫之人?可这人是谁呢?每个皇子一旦出生,玄阳帝就会给其,最少三十名的暗卫。
而且,因暗卫都是提前训练好的,所以纹身皆是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暗卫之间的暗号互有不同,所以,此时单从这纹身来看,北冥渊根本猜不出,这背后的人会是谁。
---题外话---妞们,你们要不要猜猜,这背后的人还有谁?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