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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朦胧的睡梦中,梅盛感觉有人躺在了他的旁边,多年养成的警戒使他立刻苏醒,抬手压住了来人的脖子,一双漆黑如星的眼睛看着被按在床上的人,“你想干什么?”
年轻皇帝一张俊脸上的表示无辜极了,“朕来看看爱卿,是否入睡。”
松开皇帝的脖子,翻身躺在床上,早清楚小皇帝是什么性子的梅盛翻了个白眼,“真心话?”
皇帝言之凿凿的保证,“绝无虚言假意。”
“那你看完了吗?”梅盛打了个呵欠,拽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
皇帝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完了。”
下巴朝门口扬了扬,梅盛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走吧。”
“爱卿?”皇帝倒是不着急离开,脑袋枕在胳膊上,侧着身子看着闭目养神的梅盛,目光在他那张帅脸上巡回。
“干嘛?”梅盛没好气的问。
皇帝笑眯眯的拿食指戳着梅盛结实的胸膛,贼眉鼠眼的往梅盛因睡觉而暴露出来的胸膛上瞧,“你怎么不叫我的名字了?”
睡得迷迷瞪瞪的梅盛被他的话弄的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叫过你的名字?”
“昨天还叫呢。”皇帝倒是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的回答梅盛的话。
梅盛一脸荒唐的表情看向皇帝,“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你在我的梦里叫的。”
梅盛扭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理所当然的无耻答案所震惊,他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比他还不要脸的,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不愧是最后能当上皇帝的男人啊!
“水浄。”
“嗯。”皇帝很开心的应声,还朝他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看到这种情景,梅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低低的笑了两声,伸出长胳膊勾住水浄的脖子,压住人就扑倒在了床/上,朝水浄邪邪一笑,脑袋一低吻住了他那张从进来后就喋喋不休的嘴巴,“男子汉大丈夫,想做什么直接说就行了,唠唠叨叨的可不好。”
“爱卿,你要做什么呢?!”虽然是疑问句,但皇帝脸上的笑容完全展示了他的内心想法。
“干/你!”
“啪!”水浄被他露骨的话弄的脸红,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梅盛的后背上,却惹来梅盛几声闷笑。
甩干水浄搭在他后背上的手,梅盛半跪在榻上飞快的除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精壮的身体,修长的个子,穿衣显瘦,脱衣显肉,水浄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粘了在了那结实的肌肉上。
从来都不是虚伪假客气的人,梅盛吃起送上门的美食还是很开心的,他向来都不介意这些事情发生,兴致起来了不管是谁都阻挡不了他的决心,皇帝企图反抗的小心思被他三下两下就镇压下去了,被梅盛高超的手段一抚弄,很快就浑身发软,倒在榻上任由梅盛对他为所欲为,一夜被翻红浪,呻\吟不断……
身为皇帝贴身大太监的李清远站在离大殿不远的地方,对于殿内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他在皇帝里生活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更何况皇帝看贾大人的目光早就不同寻常,待他也早就超越了一般的臣子,贾大人生性风流不羁惹人爱,京城喜欢贾大人的不胜其数,如今心心念念的皇帝得偿所愿,倒也没有白放心思在贾大人的身上。
可怜的李清远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才是下面的那个,如果知道了,恐怕他才会颜色大变吧!
话题转回到贾府,贾政继梅盛一举夺魁后,更受贾代善和贾母的关注,尤其是在皇上赐了梅盛新宅子另行居住之后,两人都认为小儿子在科举上会更上一层楼,超越梅盛当初创下的辉煌荣耀,带领荣国府走向更高的未来。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在贾府众人满目期盼下,贾政也一心认为自己是个绝佳的苗子,在准备妥当后,跨入了科考的大海里奋力挣扎,连续考了好几次都没捞到半点儿榜单的名次,简直丢脸到家。
而年轻能干的梅盛已经把朝堂六部都转了一圈,最后被怀有私心的皇帝放在身边做了贴身的总领大臣,天天盯着他,省得他到处粘花惹草祸乱众心。
同样都是贾家的孩子,两相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外面的人都连连惊叹贾府的风水与众不同,一样米养两样人……
贾赦小时候是跟着贾府老太太长大的,贾政受贾代善和贾史氏偏心也早传遍京城,明里暗里都是在嘲讽贾代善和贾史氏不会教养孩子,羞得贾代善和贾史氏都无脸出门应酬了。
为了贾政的前途和荣国府的脸面,贾代善和贾母多次派人叫梅盛回贾府商议此事,甚至还想让梅盛和下面的人打招呼,对贾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放他过了科举考试这一关。
正巧那天没事儿在府里闲晃悠的梅盛人是回去了,但贾代善和贾史氏的话半点儿不听,他可没有义务帮贾政做大官,任由两人软硬兼施了半天,只丢下一句话:“有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
“他是你兄弟,你现在帮他做了官,日后你们兄弟二人也好在官场上互相照料,咱们国公府荣耀了,你们才能把这个官做的更稳当,赦儿,你不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贾母语重心长的教导,仿佛她对梅盛有多关心似的,可谁又不记得当年她在梅盛准备科考的时候派了丫鬟去搅乱梅盛的心神,企图耽误梅盛追求人生大道。
梅盛冷哼一声,对贾母的说词唾弃到底,就贾政那迂腐样别说成材了,说他木头都不为过,“别拖我后腿就行了,我不指望他帮我了。现在整个京城有几个人不知道,我梅盛的兄弟连考科举多年都榜上无名,早把我的脸丢光了,还谈什么光宗耀祖。”
一席话把贾母气的面色表白交错,她倾心疼爱的孩子被贬到了尘埃里,跟打她的脸没什么区别,但为了心爱的小儿子的前途,贾母还是咬牙忍住了这一口恶气,“你是天子近臣,连个这种小事儿都做不到吗?政儿一辈子都没有求过你什么,只不过是求了你这一回,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皇上不让。”水浄那个小贱受自从那夜和梅盛成就好事之后,完全把梅盛当成他一个的,占有欲强大的看到梅盛对谁亲近都泛酸,幸亏梅盛心大不在乎,任由他为所欲为,要不然两人之间早不知道干起多少架了,说不准早八百年就分道扬镳了。
皇帝大旗一出,贾代善和贾史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现在这么逼老大帮助老二在科举上做手脚,那简直就是在触皇帝的逆磷啊!
想想之前倒是有人想巴结梅盛,知道贾政正在考科举的事情,就想施以恩情,等待日后梅盛给予泉水般的回报,好给自己提提身份档次。
可他耳聋目瞎,不知道梅盛和贾府的关系一般般,当梅盛知道这件事情后,随便和皇帝提了一句,那个投机取巧的官员第二天就被皇帝一道口谕清出朝堂,卷包袱滚出了京城。
即便如此,还是把贾代善和贾史氏吓了一大跳,所以才想起直接走梅盛的路子,让他帮忙弄个小官当当也不枉费贾政为了科考付出的巨大的努力和心血。
看着为了儿子宁愿舍下脸面的贾代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把荣国府传给贾政来提高贾政的身价,不过梅盛才不想掺合进那些事儿里,梅盛扯了嘴角,“我瞅空问问皇上,官大官小别怨我,做主的人不是我。”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贾代善大乐。
后来,贾政被按排到了不起眼儿的工部,做了个六品的小官,功过都无所谓,反正干好干不好都和他没有关系,比起梅盛贴身侍候皇帝的地位,一门两贾的差别更是巨大,好在贾代善在病死之前终于想开了一把,把荣国府传给了贾政,好歹让贾政的身份又上去了一个等级。
家中父亲去世,不是孝子贤孙的梅盛向皇帝上了折子要回乡丁忧,不管真心假意,该做的事情梅盛倒也愿意遵守一二。
皇帝死活不放人,贾代善的老家在金陵,江南才子佳人多,梅盛那走到哪风流到哪儿的性子,放他回金陵简直就是如鱼得水,蛟龙入海,没有自己看着,他这丁忧假一请就是三年之长,谁知道三年之内他还会不会玩野了心,不愿意回来皇宫陪自己了。
于是,刚上任没多久的贾政在皇帝强制的命令下,只得带着自己的老爹回老家去安葬。谁让他继承了荣国府,而他又没有梅盛在皇帝的眼里重要,当然要牺牲他来成全皇帝的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