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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竞技台上龙凤舞,武神殿里雌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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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在竞技台外的关二哥那个郁闷啊,心中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只能够告诉自己,是自己粗心大意,没有开启武皇领域,如果要是开启了领域,对方就是蝼蚁,绝对可以将白步彤秒杀。这一战太悲情了,太憋屈了。关二哥心里那个恨啊!如滔滔江水流不尽啊。自己为什么就留手了呢?如果上天再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一定会把握住这个机会,在第一时间用剑将他秒杀!不行,战斗中的耻辱必须靠战斗来洗刷,我还要和你一战,关西大吼一声:“白步彤,我不服,我们再来战过。”

    不过,当关西回过神来,准备再战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

    因为竞技台上,已经有人上去了。

    “此战为虚拟竞技比赛,对战双方:左方,扈十娘,十星武皇;右方,白步彤,七星武王,对战开始,直到对手认输,或死亡时为胜。”白步彤此时,也是有些尴尬,经常见到美女投怀送抱,却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不顾一切的前来挑战,真是郁闷,何况这个女孩,不对恐怕是老奶奶了,已经是十星武皇,马上就要是帝级的人物了,怎么就那么不自重呢?居然要欺负自己一个小小武王,唉,郁闷啊!

    面对这样一个女疯子,白步彤也是颇感无奈,既然已经站在了这里,哪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白步彤眼神严肃的看着对面的扈十娘,慢慢地聚齐全身的精气神,将精神力释放在周围的十丈之内,清晰的感受着其中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空中的每一分的元气、死灵之气,一切都是那么亲切,就像是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将精神力逐渐地融入这天地之间,感悟着其中道的痕迹。如果不是要与扈十娘战斗,白步彤就要沉醉其中了。借助周围的一切,自己的精神力构建了一个看不见的的微世界,虽然,没有一点的攻击力,也没有一点的防御力,但是可以通过他们做到,含山剑法中所述的知己知彼,可以说,是自己剑法的最佳拍档,有了这微世界的窥探,自己的含山剑将会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势必使得自己的剑法更上一层楼。

    感受着扈十娘身体里透出的威势,白步彤用自己的微世界,一点点地窥探,想在扈十娘的身上寻找一些微不可查的破绽。好为自己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增添一点微不足道的筹码。感受着扈十娘的一言一行,预测着扈十娘的习惯招法。

    两人就那么静静地站立当场,互相凝视,手上摸着兵刃,手指轻轻地颤动,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都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恐怖的海啸。暴风雨前的沉默,浓重而低沉,气氛十分的压抑,让周围的观战者都喘不过气来,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浑圆,眼皮也不敢眨一下,害怕一不留神错过了最精彩的战斗。

    两个人就像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人,就那么注视着,一动不动,专注而犀利。就像是准备觅食的猛兽,静静地等待机会,做出致命的一击。虽然不是刺客,也没有隐身,但是他们身上透出的煞气却震慑了所有人,于是人们知道了,这两个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不知经过了多少的血战,在生死之间经过了多少的磨砺,血与火的世界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每一根汗毛,每一个眼神都透露着让人无法预料的危险和杀机。这是真正的死灵界的常客,才能够具有的气质。虽然,战斗很乏味,甚至根本就没有战斗,但是,所有的武者,真正的武者,都知道这是真正的战斗,也许不像其他的对战那么的好看,但是,最精彩的战斗即将出现,每个观看的人都有着这样的想法。

    气氛尽管沉重,观众也看地津津有味,两个人也是越来越慎重,对于未知的对手,总是要蓄满全力才能够寻觅到机会,谋求绝杀的一击。也许,最终决定胜负的只会是那么三招两式,但绝对是自己最精彩的瞬间一击。此时,积蓄战力,寻找破绽,以及身心状态的调整,成为了战斗的全部。气势更加的收敛,武皇的领域也没有被用出,无疑,扈十娘虽然知道白步彤非常厉害,但是自信的她,却不认为白步彤有让她开启领域的实力。唉,武皇强者就是那么自负,那么任性,何必呢?白步彤心道。不需要束缚,只需要全力出击,就可以轻松的战胜。因此,扈十娘还是轻敌了。但是,白步彤也是没有使用绝杀的一击,他的魂技是不能够轻易发出的,因为,那是他的撒手锏。搏命的一刻,才是他真正的舞台。此刻,白步彤只是作为一名剑客,含山老人的隔代传人,含山绝的修炼者。要用手中的剑,取得一次次的战斗胜利,去弘扬作为剑客的荣耀。

    由于,两个人都没有拼命的想法,常规的战斗,又不是他们的风格,因此就出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不战而战。犹如丛林里的毒蛇,静静地期待,就是两个人此刻的心境。

    眼神的试探结束,两人开始游走,两人就像是在舞蹈,绕着竞技场,一起围绕中心转动,白步彤的宝剑,已经拔出,精神力蓄势待发,时刻锁定扈十娘,含山剑法也在心中不断酝酿,虽然,没有交手,但在意念里已经做出无数种攻击的可能,有无数次被自己的观察所推翻,机会不好,贸然出击会打草惊蛇,还有可能陷入对方的陷阱。

    心中设想了无数可能,都被变成了不可能,于是,两个人决定动起来,在电光石火的争斗中,看一看到底谁的战斗本能更加出色。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十丈、九丈、八丈……直到进入一丈方圆。两人的战斗开始,扈十娘使得是一对雪亮的寒月双刀,两柄短刀不过半米来长,大约是一个人的手臂,所以它可以很容易地套在靴内。加厚合金护手,刀身带血槽。仅在刀尖前数寸开刃,利于垂直刺入人体。双刀起舞,左右回环,煞是好看,犹如穿花蝴蝶,水中游鱼,一静一动,一左一右,前后呼应,画圆绕方,或曲进或直取,两刀一攻一守,一上一下,一快一慢,一阴一阳,两只纤细修长的手中,这寒月双刀犹如活过来一样,忽而在上忽而在下,刀光闪烁,带起一道道波光,就像一圈圈的水纹,美丽的令人不禁沉醉,双刀起舞,演绎一段催人泪下的故事,在那月光皎洁的洗礼中,故事中的主人翁,化作翩翩的蝴蝶,随风逝去。

    两人一单剑,一双刀,一击即走,绝不留恋,就像烂柯的高人,走一步看三步,不等每一招走实即刻变招,千变万化,一变化迎接的是数种变化,你这样,我即刻应对,总之,就像是抽象画派的画家,比的就是意识,看的就是思想,此刻,斗到妙处。两人也不再留手,把自己的所学尽数施展起来,虽然寂静无声,招来招往,却几乎都是拼的是招式,或奇或险,没有一招不奇葩,没有一招不是奇思妙想,可以说两人都倾尽自己的才思,浑然忘我,所用招式都是天外飞仙一般,与前不同,不似尘间。

    刀剑交辉,龙飞凤舞刀剑无痕,两个人已经的剑招,如云如雾,渐渐的竞技台上竟然起了一层白雾,雾气蔼蔼,两人的刀剑缠绵,却又透着无尽的杀机,使得是风雨不透,泼水不进。雾气越来越重,渐渐遮住两人的身影,刀光剑影也变得开始虚幻,从中浮现出龙虎豹,在那里现出日月星,还有山海大地,云蒸霞蔚,琼楼玉宇,重重叠叠的峰峦,流光溢彩的瀑布,飞鸟、野兽,渐渐的空间出现了虚幻的世界,刀光剑影构建的世界,两个人不再是武者,而是手执着画笔,拿着古琴的艺术家,挥毫泼墨,说不尽的潇洒和惬意,高山流水,曲高寡合。

    忽而在那山之巅,忽而在那月之宫,踏着那九天的风,踩着那满山的雪,跨过那晶莹剔透的海之角,去寻找那神秘的天之涯,两人都比斗已经超越了招式,成为了意境之争,这是世界的源头,这是步入武帝的阶梯,不知道是因为扈十娘,还是那个白步彤。总之,这是这两个人的造化,这是道的神奇再现,在危险的竞技台上,两人超高的悟性,相因相成,竟然在那通往武帝的世界上迈过了很多人一辈子也迈不过的门槛。

    在竞技台上,两个人在不尽的争斗,在彼此的意境里,刀的意境和剑的意境,相互融合,相互渗透,你只有我,我中有你,正如一代仙侣,赵孟頫和管道升这对武圣夫妻的诗中所说“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白步彤和扈十娘的刀剑之意境恰恰如此,“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见过奇葩的世界,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葩的世界。两个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在这里,竟是斗了个不分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