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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夕捂着脑袋回头看去,满面笑容的我老爸正站在重夕的身后看着他。只听老爸笑着说:“你们几个,聊天就聊天,你叔我怎么还躺着挨了你一枪?”
重夕刚才说到了我干娘,这也就间接说道了我爸的风流账上。本来我老爸正在厨房准备年夜饭,这会儿可能是烟瘾上来出来抽根烟,正好听见重夕那句“你倒是敢跳,问题是你没有干娘!”。
重夕捂着脑袋对着我老爸笑了笑道:“嘿嘿,老海叔,您瞧您这话说的,您当年风流倜傥哪能没几个粉丝啊......”说着,脑袋上就又挨了一下。我们几个看着就笑,不过小雨虽然也笑得花枝乱颤,但是眼神当中还是有意思心疼在里面。小雨这姑娘比较内向,平时少言寡语跟媛媛完全成反比,媛媛这妹子用我们无终当地话叫“张巴儿”。
我们几个吹牛打屁不提,时间跳到晚上六点。这个时间,权叔开车带着老谢和老陈两位老头到了别墅,而林峰也开车接来了媛媛的父母,随后小雨的妈妈也带着小雨的妹妹小雪驱车而至。
七点整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围着一张大圆桌瞪着满桌子没见过的菜(除老陈叔之外)。老爸呵呵笑着拎出了一大坛子陈年好酒,这就都是老爸的私藏,根本就没有标签,我有的时候都怀疑这些酒是不是都是哪朝哪代的古董了。老爸呵呵笑着一边撕开坛子的封泥一边说:“今天啊,难得聚在一起,咱们喝点好的!”封泥一开,一股沁人心脾的方向传出,让人闻着就先醉了三分。瞎子老陈叔抽了抽鼻子,刚想猥琐地笑两声,却想起今天不适合那样,赶紧又憋了回去。我在一边看着就偷笑,重夕和林峰跟我对视了一眼,也是满满憋笑。
老爸嘬了一口酒,随后笑着看向了桌上的众人道:“今天大年,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啊,也让两个孩子双方的家长见见,孩子们也都到了这个年纪了,也是该咱们做父母的商讨一下孩子的终身大事了!”说着,用胳膊杵了杵权叔。要说权叔这事情可是第一回,没经验呐,权叔权婶当下慌忙站起,举着酒杯看向了媛媛的父母。
同样,媛媛的父母想来也没啥经验,慌忙站起来,两方尴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别看权叔平时霸气英武,到了这个时候却怂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还是权婶了得,只是尴尬了那么一瞬间便回过神来到:“现在叫亲家虽然还不是时候,但是这俩孩子处了这么久,叫亲家也是早晚的事儿。我家小峰也不老让人省心,多担待吧!”媛媛老爸赶紧举杯道:“哎是是是,哪里哪里,媛媛也不怎么省心,咱们两家都费心吧!”
好家伙,林峰爸妈跟媛媛爸妈的话说的都是牛头不对马嘴,林峰跟媛媛尴尬的都不好意思坐在桌上了。林峰跟媛媛一起站起来说道:“爸妈,别的就不说了,都在酒里头吧!”说着,他俩倒是一仰头,把酒喝了。两方爸妈见状也都是尴尬地相视一笑,把酒喝了。在我们这里的习俗,双方见家长,家长是要掏红包的。权叔和媛媛的爸爸各自掏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分别交给了林峰和媛媛。
瞎子老陈叔是知道这个习俗的,但是怎奈老陈叔平时兜里连张大票都看不见,一时之间也是老脸一红。不过我的眼睛可是凌厉得很,只见老爹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一个大红包塞进了老陈叔的手里,然后微笑着举起杯道:“好了老陈,小峰两个孩子的事情之后呢,自然就是重夕两个孩子了。你赶紧说两句吧?”
老瞎子脸色通红,哆里哆嗦地站了起来。一咧嘴,刚想用那个招牌似的猥琐笑声笑两声的,却发现场合不对,赶忙改成了一声轻笑。这一笑,倒是显得仙风道骨,随后老头对着空气举起杯道:“重夕这孩子,是我从小抱大的。这孩子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今天也大了有本事了。虽然这孩子长相不怎么地,但是本事是真的!想我陈半......”话说到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变了味儿了,赶忙改口说:“呃......咱们这俩孩子也都到了这个年岁了......”随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来这老陈叔除了骗人时候的满嘴跑火车之外好像什么都不会说。
但是我错了,老陈叔说到这,没有继续说。而是一仰头,干了杯中酒,沉默了。小雨的妈妈作为一个女强人,自己创业养家,也是一个精明之人,当下便看出了老瞎子的心情,说道:“陈老师傅,您说的是。这孩子们都长大了,是该自己走路的时候了。您老也别难过,老话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我看好重夕这孩子,人老实厚道,这也都是您老教育的成果。”
老头没有接小雨妈妈的话,而是坐回原位之后勉强笑了笑,随后把手中那个红包再次递向空气道:“女娃儿,拿着。重夕这小子人蠢,以后啊,你可要多担待喽。”老陈的话说的在座的人都笑了,重夕也笑了,但是重夕的笑容当中,却有着一丝苦涩。难为老陈能够说出这些话,好像徒弟嫁出去了似的。不过说来也对,重夕和老陈叔以前的生活是我们不能想象的,老头虽然对着一手养大的徒弟有所不舍,但是却也为徒弟高兴。虽然这不是什么订婚晚宴,但是也算是没跑了。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就要成人成家了,老头自然也是高兴的。
随后就是我跟小白花了,老爸见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于是便端起酒杯道:“嘿嘿,接下来就是我儿子和阿拉了。”说着,老爸又笑了笑说:“侍炎这小子,注定以后会有坎坷,不过孩子总是要长大的。阿拉,见到你跟侍炎患难真情,作为父亲,我很开心。”说着,老爸老妈同时把杯中的就一饮为尽。小白花虽然笑容满面地接过了老爸递过来的红包,可是她的眼中却还是有那么一丝别的神色。我明白,这个时候干妈应该在场的,可是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提。
年夜饭,所有人都显得非常开心,但是这谁又能知道,老陈叔却还是怀着心事的。当时的我们都不知道,可能知情的人只有我爸妈和老陈叔了,当然了,这事情还是后话。
正月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客人拜年,老爹老妈也是忙里忙外。我们也终于是有了难得的清闲,正月初八的早上,我跟小白花定了机票单独去了内蒙。当然,我们的目的自然是去看干妈和干娘。其实我们离开的时间也不算长,但是在小白花的心里却好像离开了好久一样。
回到乌兰庄园的时候,门口的姑娘看见我们来了,顿时大喜过望,风一样就跑进去了一边跑一边拿蒙语对着庄园里头的人喊:“少当家回来了!”我朝小白花一笑,随后紧跑两步也跟着冲进了庄园。干妈和干娘也已经匆匆地跑出了屋,老远见到我们俩来,就小着迎了过来。我笑着给干妈和干娘拜年,小白花这会儿就是个嫁人之后第一次回娘家的小媳妇儿一样,抱着干妈哭了。
这草原上和城市不同,这里的民风淳朴,并且这群马匪也是极其彪悍,所以即使满院子人里只有我一个男的也并没有显出尴尬。时隔几个月,干妈的样貌好像真的年轻了几岁一般,不得不佩服干娘这老狐狸的驻颜之术。借此我也是大拍马屁:“干妈干娘真是越来越年轻!嘿嘿!”干妈跟干娘自然知道我这是马屁,也都用手指点着我的脑袋笑。
这天晚上,我不出意料地又喝多了,要知道乌兰庄园百十来号人,加上干娘的小狐狸精也有十几号,这一轮一轮地敬酒,恐怕也就只有老爸那样的千杯不醉才扛得住。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打开手机看了看表,都已经是中午了。拍了拍宿醉的脑袋,头大如斗。我起床之后,吃过东西便找到了干妈和干娘,表示我要去一趟**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