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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伟大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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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延宫,宫灯通明,一个小宫女又从外头捧来一些热茶,小心翼翼的走进内殿。

    “娘娘,奴婢进来了。”小宫女是今年刚从内务府挑上来的,行事规规矩矩,通报一声后,她动作飞快的把软榻上有些泛冷的凉茶端了起来,她们的主子贤妃已经在桌边坐了一晚了。

    现在已经过了四更天,每个月,主子都会挑一晚时间出来,坐在宫里内殿的暖阁里,彻夜看书。小宫女虽然才来安延宫几个月,但是对于贤妃温如寄的这个爱好,她已经很熟悉。

    “现在几时了?”温贤妃被小宫女打断思路,抬起眼帘,那一张素净的脸庞虽然温和,但是在宫中美人如云的背景下,难免还是会让人觉得过于普通了一些,只是他身上的气质极为亲朗。

    小宫女羞涩的低着头回道:“回娘娘话,已经过了四更了。”

    “四更了。”这么说来,一晚上终于又过去了,温贤妃收回目光,手里的古书被他压放在桌上,站起身,他只觉得自己枯坐了一晚上,不再年轻的身体僵硬一般的难受。

    小宫女看到主子终于不再干坐着看书,连忙喜滋滋的凑上去,“娘娘,您要去休息吗?”

    抬手抚了抚带着细纹的眼角,温贤妃点点头,淡淡的回答:“嗯。”

    养心殿。

    顾轻郎的情绪冷静下来的时候,昏迷过去的萧崇已经被他不知疲倦的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多遍,刚刚尝试到情潮滋味的少年,血气方刚无所畏惧,似乎新鲜的完全不知道腻。

    抚摸他,亲吻他,摆弄着他的身躯让他显出各种不一样的姿态,顾轻郎这夜亵玩的是平日里在众人面前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怎能不像个贪婪的不知疲惫的野兽,奋力的侵蚀着自己的猎物?

    没错,是猎物,在床上的时候,面对身中隐疾不能自己的萧崇,顾轻郎完全做不到将他还看做白日那个人前威严震慑的帝王,他的脑中只记得萧崇在晕过去之前,那在他身下喘息的诱人光景。

    三十岁的男人,已经不再年轻了,他不像齐沫容那样花枝招展美貌逼人,但是偏偏这样的男人,在床上却又有一番别样的光景,整整一夜,顾轻郎放肆的对他上下其手。

    萧崇就算是晕过去了,当顾轻郎啃咬着他的大腿内侧的肌肤时,他的身体也会受到快意的感染,没有意识还自我享受般的轻微扭动。

    这样的萧崇几乎像是一味毒-药,毒迷了顾轻郎本就不太多的理智,所以一直到四更天过后,顾轻郎的热潮才慢慢平息下来。翻身仰躺在龙床上,顾轻郎的呼吸从粗重渐渐变的平缓。

    转过头,年长的皇帝就平躺在他的身边,眉头紧皱,意识明显还没有清醒,他的隐疾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轻郎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目光望男人光着的身上一扫,他的眼神却邪了起来。

    他不怕死,他真的很不怕死,明明他才是那个来侍寝的人,结果他却趁人之危,把这个大他十三岁的皇帝给弄到晕过去了。看看萧崇,白皙修长的身体上红一道青一道的。

    密密麻麻的红印从他的脖子一直蔓延到下腹,双腿两侧的皮肤也惨不忍睹……轻轻一哼,顾轻郎胆大包天的笑了出来。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危险越大,挑战越大,满足越大。

    说实话,他目前对萧崇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困惑,但是暂时还没有其它更多的情绪,然而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男妃,他对能把后妃的侍寝做到这个地步的自己,觉得很是骄傲。

    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吧,奇异的举动之下不计后果,却只知道要满足自己的自尊。笑着笑着,顾轻郎玩心又起来了,捏起萧崇的下颚,他再度霸道的啃咬了一下萧崇的唇。

    你是皇帝又如何?你的身体被我玩过,你的唇被我咬过,我只是一个男妃,但我依旧可以弄的你身不由己的起起伏伏,顾轻郎加大了脸上的笑容发觉,他似乎有些变态了。

    “谁?”突然,昏迷中的萧崇像是察觉到了四周有人在扰乱他的休息,眉头一皱,散去隐疾的控制下的人,到底还是个皇帝,薄唇一启间,一声冷冷的斥责就在梦里吐出:“滚!”

    顾轻郎的手立刻僵在了半路,手指贴着萧崇的下颚皮肤,他不可思议的紧盯着萧崇的脸。这时他才恍然清醒,对啊,他怎么忘记了,无论如何,萧崇是个皇帝啊。

    登基了六年的男人,如果不是在隐疾的牵制下,他根本就是个冷颜肃穆的人,威风凛凛,后宫有那么多的男妃女妃对他百般讨好,就怕不被他喜欢便万劫不复了。

    虽然在之前萧崇癫狂勾人的时候,顾轻郎觉得自己反正也是白赚了一次命,以下犯上的话,不要命了也就不要了,但是如果可以避免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多活几年的。

    勾起了嘴角,顾轻郎将自己的手指从萧崇的脸庞上收回,静静的看着萧崇。

    他饶有兴趣的猜想,等到萧崇醒来之时,当他想起昨晚自己这个男妃是怎么折腾他的,还窥探到了他隐藏多年的秘密,作为皇帝,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的将自己一了百了?

    叹口气,顾轻郎突然觉得,做人还真是麻烦,做一个身份卑微的男妃更是烦上加烦。伴君如伴虎啊,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找到衣衫披上后,低头跪在了龙床前面。

    幸好,人还有一项很值得骄傲的东西,那就是头脑和伪装。

    萧崇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瞬间是感觉到自己整个人的身体都酸累了,像是被什么野兽一寸一寸的咬过一样,而第二瞬间,他刚刚一睁开眼,就发现了跪在自己床前的少年。

    “你……”昨晚的记忆一下子全部涌入了脑海,萧崇俊美的脸庞惨白的很是明显,看到低着头的顾轻郎,不可否认,他的眼眸里闪过了震惊和残酷的杀戮。

    他小心翼翼隐藏了多年的耻辱,居然被这个孩子发现了,发觉自己的身躯还是光着的隐藏在锦被之下,萧崇而立之年了,却也觉得脆弱和不堪。

    怎么办,他要怎么办,要杀了这个孩子吗?他是皇帝,他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让顾轻郎死无葬身之地,他不想让顾轻郎开口,顾轻郎现在立刻就可以永远都没有开口的机会。

    但是看着顾轻郎身体僵硬的低着头跪在地上,不知道他已经跪了多久,萧崇的眼眸里又泛起了不忍和挣扎。这个孩子现在估计也是带着满心的惶恐和害怕吧。他又有什么错呢。

    犹记得昨晚,自己是怎样先不像个皇帝,当着这少年男妃的面癫狂作乱的不能自己,吓人的是他,他又能怨得了谁?再说这孩子后来那样对他,也说了只是单纯的不愿看他痛苦而已。

    “你……”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怨他自己不像个正常的皇帝,世上哪有能永远瞒下去的秘密!张了张嘴,萧崇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刚一发音,嘴里溢出来的却是沙哑到不行的声音。

    萧崇蓦然一愣,整张脸冷冷的就泛起了异样的红色,他知道,他的声音现在之所以会沙哑,完全是因为昨天晚上因为隐疾被折磨的太厉害的缘故,在少年的身下,他喘息的何等厉害。

    “皇上。”顾轻郎的唤声很适宜的响了起来,低低的,畏惧的,恭恭敬敬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抬起眼,他俊朗的面容上不再见昨晚的邪气和使坏,反而战战兢兢的像是受了大惊吓。

    年纪小,就是有本钱装可怜,因为有人确信萧崇这个皇帝会对他心软。果然,萧崇虽然羞恼尴尬,但突然看到向来狂傲的少年这个忐忑不安的样子,心道自己昨晚果然吓坏他了。

    心中不忍,他还是别开眼低低的艰难开口说:“昨晚的事……”

    “臣侍已经不记得了。”顾轻郎擅自打断了萧崇的话,抿着嘴角,双眼也畏畏的四处扑闪着。“皇上说的昨晚什么事?臣侍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了。”

    “……”一时间,萧崇张张嘴,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正眼细看,这少年正面跪在他的床前,可是却只是简单的披着一件薄衫,薄衫的带子松松的系着,露出他一大片结实健康的胸膛。“……你、你把衣服先穿好。”

    现在只要一看到顾轻郎些许□□的身躯,健壮挺拔,萧崇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脏,脑中不由自主的回想着昨晚上的事,羞耻加剧。他一个年纪大了不止一轮的皇帝,怎么就能被眼前这个年纪小的少年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呢,更别提这个少年还是他的男妃。

    这、这让他颜面何存!昨晚所发生的意外,真的是太过荒唐了!不过也幸好,这少年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不再提昨晚的事了,主动当做一切都没发生,作为皇帝,少年这样机警,或许他可以压着忌讳饶了他的性命。

    然而本该是喜闻乐见的结果,萧崇心底却又隐隐觉得有些不自在,顾轻郎这个态度,他理应松一口气才是啊。叹口气,有着不正常的身体的皇帝,果然思维也是不正常的。

    顾轻郎听到萧崇让自己系好衣服的话,知道他这条命是牢牢的保住了。

    萧崇却满脸复杂的躺在床上,他很想起身不要以这副柔软的样子示人,可是他怎能起来,身躯都是光着的,要起身就会露出更加难堪的画面,要是叫人更加会让他颜面无存。

    “皇上,让臣侍服侍您更衣洗漱吧,马上要到早朝时间了。”

    ——顾轻郎的声音,惊魂一样的惊起。

    他说过了,他不再想当萧崇的男妃,无论是否有别情,他都要当萧崇的男人,皇帝的男人!这样才不辜负他七尺男儿,重活一世。

    顾轻郎却不知道,他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昨晚才被他大肆轻薄的萧崇受到了极大的震惊,他还光着身子的啊,让这少年给自己更衣的话,难道又要让他把自己看一遍?

    “不用了,你先出去,朕可以……”自己来。

    萧崇弯在床上,一张冷肃俊美的脸庞暗红的很彻底。声音低沉难堪,他不想让自己再被显出柔软的一面,他是皇帝,坐拥江山的皇帝!然而顾轻郎却……

    拿着龙袍凑了过来,顾轻郎英气勃勃的脸庞上带着年轻的笑意,甚至还有些故意使坏的得意和霸道。“皇上,您请起身,让臣侍来服侍您吧,这是臣侍应该做的。”

    打铁就要趁热,不是吗。但是萧崇却突然想起昨晚顾轻郎说的话,他也是这么说,皇上,让臣侍来服侍您吧,这是臣侍应该做的,于是接下来,他就吻遍了他的整个身子……

    “你……”萧崇的面庞发热,喉结都不可抑止的上下滚动了一次,好半天他才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说:“衣服拿错了,这不是朕要穿着上朝的,朝服放在另一边。”

    十七岁的少年,他居然会觉得他的笑容里有一种要命的代入感,于是不忍心让他失望,也不忍心拒绝他,总想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让他开心些,多说些话,多笑一点。

    萧崇,你大概是隐疾多年,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