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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晨,潇辰却被烈火焚烧的痛苦折磨一整夜。
此刻潇辰还未醒来,倒是有人推门而入,刚踏入房间而后又匆匆离去,不一会,穆杰连同一名士兵出现在了潇辰房间内。
“这……”穆杰听属下禀告,初时还心存余虑,此刻亲眼见到,此刻潇辰屋内景象,比旁人所说还要怪异。
潇辰依旧躺在床上,屋内任何东西都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而地板上却是覆盖了一层黑乎乎的东西,穆杰和随从站在门口,打量着整个房间,看向潇辰时发现这些黑乎乎的不知名物质竟是从潇辰床上流下来的。
穆杰也顾不得脚下难闻且粘乎乎的东西,快步走到潇辰床前,探头一看,这一看,饶是这穆大将军就在军中,心智坚如磐石,也不由得一惊,这床上躺的哪里是什么潇辰,不,应该说哪里看得出是个人,分明就是一团黑乎乎的泥巴。
穆杰猛的扯开被子,不出所料,还在滴水,不对,滴汗的被子下盖得也是这种黑乎乎的东西。
穆杰一把把被子丢开,正欲起身离开,“嗯?”一声轻哼,不管令人作呕的气味,又俯身凑到泥团之前,“莫非?”为证明心中猜测,穆杰抬手一掌拍向黑泥,掌风所及,黑泥层层崩溃,变成液状流下,在穆杰掌力下,泥水四溅。
少顷,不再有泥水流下,黑泥团只剩下一半大小,而此刻黑泥团不在是粘的,而是有些坚硬,隐隐能看出人形的轮廓,“果然。”穆杰撤去掌力,起身欲离开此地。
“咔嚓”穆杰还没走到门口,石块碎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脚步一顿,回身望去。
床上的人形黑泥块从头部开始裂开,裂纹迅速向下蔓延,不一会整个人形黑泥块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随即偏偏破碎,碎片向两边滑下,几息之间,泥块完全滑落,躺在床上的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年,再一看,此人不是潇辰,又是谁?
君子如莲,濯清涟而不妖,生若夏花,出淤泥而不染,这是穆杰此刻心中所想。
潇辰身上连一星半点的污秽之物都没有,披散的长发,普通的脸庞,不太健壮的身躯,躺在床上,似与世俗不入。
“大造化。”穆杰看到是目睹了整个过程,虽然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以他的见识,怎会不知道这是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
“你去拿件斗篷来,把他搬到另外的屋子去,再命人来打扫赶紧。”穆杰心情极好,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
在同一时间,后院一间屋内,穆涵双也已经转醒,她受伤本就不重,又的穆杰治疗,一夜之间,虽说未痊愈,但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穆涵双坐起身来,除了精神有些不佳,也到没什么别的感觉,但想到昨晚之事,仍旧有些心惊,同时也想起了自己打了潇辰一掌,虽说收力了,但仍是有些担心。
“来人。”穆涵双轻声叫道。
“小姐。”一名侍女在门外答道。
穆涵双愣了愣,“告诉我爹,我已经醒了,呆会我去找他。”
“是。”而后是一阵迅速远去的脚步声。
时至正午,潇辰也醒了过来“嗯?这是哪?”一睁眼,看到陌生的地方,潇辰疑惑自语,“啊?这……这……这……”潇辰掀开被子下床,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看到桌子上有一套衣物,潇辰迅速抓过来穿好,拍着脑袋走向门口,“想不到啊想不到,辰大爷是要成为神仙的爷,竟被一个小丫头给糟蹋了……”
潇辰刚打开门,就发现有个士兵守在门口,刚想开口问好,对方看到自己却一溜烟的跑开。
“见鬼的是我,好不好,你跑个什么劲啊?”潇辰冲着远去的背影咕哝道。
“见鬼!”想到自己光着身子在陌生的床上醒来,立马折身回房间。
一通乱翻,潇辰把整个房间所有可以移动的东西翻了个遍,也没发现青色石珠。
潇辰泄气般的跌坐在门前石阶上,“完了,这回全完了。”
“小子,大将军召见,赶紧起来跟我走。”刚才跑着离开的士兵又跑了回来,说完话不等潇辰回答又跑着离开。
“疯一样的男人。”潇辰低语了一句,起身拍拍屁股,向前院走去。
“怎么样,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穆杰在前院大堂。
“爹,你都问第三次,我没事,完全没事了。”穆涵双有些无奈的答道。
“大将军,我来了。”潇辰也来到门口。
看着潇辰愁眉苦脸,穆涵双没说话,穆杰让潇辰进来站到一旁。
“昨晚情急,没来的问,现在你们两给我老实交代,昨晚的事怎么回事?”身为一代将军,轻重缓急心中极其有数,确定二人无事后,第一时间就是弄清楚事情缘由。
“见鬼了,就是见鬼了。”潇辰倒是实话实话可得有人信啊。
穆杰一拍桌子,“胡说八道。”
“爹,这是真的。”穆涵双把昨夜发生的事重复一遍,穆杰听完除了露出思考的表情就没别的什么反应了。
“是你小子用了一张什么东西,贴在女鬼脸上放出青光才灭了她,那东西呢?”穆杰问向潇辰。
“更见鬼,我东西全没了,清白也没了,今天早上醒来,光着屁股躺在别人房间里。”潇辰说话间,直勾勾的盯着穆涵双,那意思大概就是,你还我清白,还我的神仙宝贝。
“不过昨晚用那张我们来不及收,应该还在她房间内。”潇辰昨晚晕过去之前被穆涵双拉了过去,其余的事就不清楚了。
他之前在大漠中也用过一次符篆,不过用完就变成一股青烟了,自然认为昨夜那张也是如此,不料似乎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来人,去杂役管事处,查看这小子房间,看到可疑的东西就带回来。”穆杰吩咐道。
“将军,可我不知道这小子住哪个房间啊?”被指派之人却没离开,而是战战兢兢的说道。
“长嘴只是用来吃饭的吗?不知道不会问吗?”穆杰喝斥。
那人不敢多言,快步离开了前堂。
“将军,您老有没有看到我之前的衣服去哪了?”潇辰怎甘心梦想就此破灭,试探着问道。
“你一醒来就光着了,我怎么知道你小子脱哪去了。”穆杰没有外人时,对潇辰也不摆架子,但也仅仅不摆架子而已。
“昨晚她和我一直在一起,有事你问她也是一样,我先走了。”潇辰自小在村子里长大,虽然听先生说过将军是很大的官,但不曾切身体会过,自然不会知道这身份代表的东西,所谓不知者无畏,这么一来,潇辰也没多害怕,所谓的,大将军。
看着潇辰愁眉苦脸的离开,穆涵双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明早来前院演兵场。”穆杰也没为难潇辰,只是在其快走出屋子时随意交代了一句,潇辰没有回答,穆杰也不需要他回答,有些人,只需要一句话,这句话,不是交涉,不是命令,却是一种坚定和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