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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捂住他的双眸,不看再看一眼。
他着迷的亲吻他,拥抱他,用身体上的疼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难受。
徐则辉闭上眼睛,身体紧绷,忍着撕裂身体的巨痛,恍惚昏沉。
大雨下了一夜,伴随着无法言语的疼痛和隐晦,有什么东西,就此割裂。
第二天阳光明媚,碧空湛蓝如洗。
徐则辉从昏睡中醒过来,他想伸手遮住恼人的阳光,却没有一丝力气,连手臂动一下身体都会发出剧烈的疼痛。
他闭着眼睛头脑昏沉,他发烧了,快四十度了,烧的神智都不清楚了。
徐则辉闭着眼睛哑声无力的说,“水……”
立夏小心的扶起他将水喂进他口中,从他醒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来不及悔悟,就发现徐则辉一直在发烧,立夏抱着他吓的脸色发白,“小辉,我送你去医院。”
清水流入喉头减少了灼痛,徐则辉迷糊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浅棕色双眸让他下意识特别想吃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记忆顿时涌入脑海,徐则辉狠闭一下眼睛,“滚”
一个字,没有任何感情。
立夏双手微颤,想将徐则辉抱起来,却被他用力挣扎开了,徐则辉身体疼的一颤,眼底带火,“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你发烧了,病的很厉害,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对不起,小辉,对不起”
徐则辉身上哪都疼,几乎没有力气跟他生气,他努力平息自己,“客厅、有医药箱、拿过来”
“好好”,立夏赶快跑出去将药箱拿过来又给他倒上热水,看着他服下退烧药。
“把手机给我。”
立夏从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中找出来手机递给他,徐则辉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拨通绍耀的电话。
“绍总,我请假。”
“嗯,你在哪儿?”绍耀还在别墅,现在才早上六点多。
徐则辉那儿地疼的他说话艰难,声音喑哑无力,“家里,病了。”
绍耀皱眉,“看病了吗”
“嗯,没啥事。我先挂了。”
徐则辉将手机关了,闭上眼睛,头脑发昏。
立夏小心的蹲在床边心疼的说,“我送你去医院。对不起。”
徐则辉冷笑两声,闭着眼睛低声说,“出去,别让我看见你。让我睡会儿。”
立夏知道自己做错了,他怕他出事,却又不敢打扰他睡觉,只好靠着门边坐着直直的望着床上虚弱的人。
徐则辉闭着眼睛却睡不着,身上太难受了,那儿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让他全身都没有力气。
他心里暗骂,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把立夏暴打一顿。
特么的……他竟然被他上了,还用强了。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丁奶奶做好了早饭,问,“辉子不在家?”
“不知道,昨天不是有人来找他吗,我去叫他,在家的话让他过来吃饭。”
丁陡刚出门就和匆匆赶过来的绍耀碰上了,他还拿着根油条正吃呢,绍耀过去亲一下他额头,“不好好吃饭干嘛呢”
“我叫辉子来这边吃饭呐。唉,绍耀,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丁陡笑眯眯的拉着他的手。
绍耀直接拿钥匙开门,“辉子生病了,有些不对劲,我过来看看。”
绍耀拉着丁陡一同进了这边的大屋。
地上散落的都是衣服,绍耀脸色不善的踢开衣物防止绊倒丁陡,他一把推开徐则辉的屋门,将里面的情景看了个透。
立夏忐忑的站在门边,床上躺着要死不活的徐则辉,空气中飘散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味道。
徐则辉睁开眼,他一动,被子底下露出青紫的身体,明显的是被人怎么着了,绍耀顿时怒了。
大步走上前抓住立夏的衣领将他拽出卧室,丁陡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了,徐则辉慌忙起身,却因为身体疼痛还没站起来就摔倒了。
丁陡摸索着赶忙走到床边扶住他。
屋外传来闷哼的和身体砸在地板的声音。
徐则辉深切的知晓绍耀拳头的威力,急忙说,“扶我出去。哥!你别打了!”
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丁陡看不见被东拌一脚西拌一脚扶着徐则辉走到客厅。
徐则辉身上都没穿衣服,他急忙拉住绍耀的拳头挡在脸上青紫唇角流血的立夏面前,哑声道,“别打他了,打他有什么用。”
绍耀大步走回屋里拿出个毯子扔到他身上,徐则辉艰难的披着毛毯坐在沙发上。
绍耀眉间掩不住的怒意,“这么说你还是自愿的?!”
他的确生气,徐则辉就跟他弟一样,这身上青紫一看就知道被人给玩了。
徐则辉一撇嘴,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一抹委屈之意,他被人用强给上了,他肯定不是自愿的,他别开头,眼里流露出恨意和无助,“我俩喝醉了。绍耀,这事你别管了。”
丁陡看不见,也大概听出什么意思了,徐则辉既然不想让人打那人,他也就帮忙拦住绍耀。
丁陡握着绍耀的手,无声的摩擦他的手指,让他冷静下来。
绍耀冷声道,“你以为你俩在公司的视频我没看见吗!辉子,你就心软吧,他喜欢你跟你有屁关系!你就这么放任他!”
立夏瞳孔瞪大,隐隐发颤,眼底痛楚,震惊的看着徐则辉。
徐则辉披着毛毯焉了吧唧的在沙发上坐着,喉头梗咽。
怎么就是立夏呢,怎么就是他呢,要不是他跟徐然的关系,有个这么关心他喜欢他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心软不动心。
可他打算忘了徐然,就要也忘了和那段心碎过往有联系的立夏,他一看见立夏就想到徐然,这样他永远都忘不掉徐然!
他就是心软,他一想到有个人喜欢了他四年他就狠不下心拒绝,否则又怎么会被立夏一次又一次钻了空子。
绍耀知道他的过往,知道他禁忌的感情,可绍耀从来都不说,他当他弟弟一样照顾,他罩下的人谁敢欺。
立夏怔忪的看着徐则辉,眼底逐渐弥漫上水雾。
他跪坐在徐则辉身前,清俊的脸上挂着青紫,唇角带血,徐则辉摸摸他的脑袋,“感情不能勉强的。”
他苦笑,“你看你喜欢了我四年,我也让你上了一晚上,这下总能还清了吧。”
感情是债,不分谁爱上谁。
立夏眨一下眼睛,眼泪顺着脸庞而下,眼底哀恸,“对不起,对不起……”
徐则辉心里委屈,明明是他被别人喜欢,怎么也能将自己弄得如此悲惨,不就是有个人喜欢他吗,他怎么就狠不下心呢,总觉得是他欠了立夏的。
“哭什么。我都没哭呢。你走吧,咱俩两清了。你要是想在公司待,就好好的干,不想的话写份辞职。绍总不会在公司为难你的。”
浅棕色的眼眸中洇出眼泪,眼中尽是绝望心碎,早该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却没有得到徐则辉真正的怒气。
早该想起来当初爱上他的理由,他若不是心软之人又怎么会将自己的感情藏那么多年不敢拿出来让徐然为难。
他错了,他没有醉到甚至不清,却还是固执的顺着自己的心意而伤害了他。
现在什么都晚了。
立夏缓缓站起来,地板上滴下的眼泪落地碎开,他低声说,“……对不起,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我走了。”
徐则辉别开头,听着屋门发出轻微的关合声。
他撇撇嘴,按着自己心口,苦笑说,“怎么我比他还难受呢。”
绍耀走过去打算把他抱回屋,徐则辉赶紧躲一下,勉强说,“别啊。我还能走呢。绍老大,你也走吧,让小丁留下来陪我一下。”
丁陡眼睛默默泛红,绍耀皱皱眉碰他眼睛一下,怎么他也这么难过呢。
丁陡猛地回神沮丧的哦了一声,抽抽发酸的鼻子,跟听了个爱情故事一样揪心。
“那我留下来吧,绍耀,你先走吧,别担心。”
绍耀点头,过去抱他一下,亲一下他唇角,“有事给我打电话。”
随后绍耀也离开了。
丁陡扶着徐则辉回到卧室,换上个棉质t恤躺床上大睁着眼睛。
“要喝药吗?”丁陡看不见他身上怎么样了,只是感觉手下的肌肤有点发烫。
徐则辉摇摇头,躺床上抱着丁陡的一只手,特委屈,无声的伤心。
丁陡也不敢说话了,只好盘腿靠着床边坐着,借给徐则辉一只手。他坐了一会儿觉得也瞌睡起来,就悄悄躺边儿上了。
就这样,两个人诡异的躺了有半个多小时,一直到丁陡迷糊的都快睡着了,徐则辉才哀怨的说,“真的好疼。你怎么忍受的啊?你给我说说方法”
丁陡立刻清醒,认真的想了想,说,“嗯?不疼啊”
徐则辉,“……”
怎么可能!他那儿都快疼死了,只要动一下全身都跟着疼。
而且他被强上这个事心里上怎么都过不去。
就绍耀那体格,那鼓鼓囊囊的地儿怎么可能不疼啊,就算措施做得再好,第一次也会疼的!
丁陡眨眼睛,“真的不疼啊。”
不就是放一块儿摸摸和撸撸吗,怎么会疼啊。
“绍耀很温柔。”
“可不是温柔不温柔的问题,是真的会非常的疼,而且难以接受!”徐则辉艰难的翻过身趴在床上,用手摸摸他软软富有弹性的屁股,小声嘟囔,“菊花肯定肿了。”
他抽两下鼻子,“早知道还是让绍老大打死他算了!”
菊花什么的……
丁陡咳一声,感觉徐则辉说的和他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于是偷摸着小声说,“跟菊花有什么关系?”
徐则辉深觉得丁陡太单纯了。也不是他单纯,而是他看不见,对外界的干扰就会有很大的免疫,无法轻易获知讯息。
于是徐则辉用了三分钟向丁陡详细的解释了一下真菊花和防菊花的区别原因以及来源。
好学生丁陡继续问,“那跟屁股有什么关系?”
男人之间不是用棍棍的吗。
徐则辉,“……”
他隐约发现自己好像要知道什么大事了,于是忍着身上的疼在床上仔细和丁陡探讨了一下两个男人之间是怎么回事的。
一直说到最后丁陡好像受了惊吓一般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有!”
徐则辉纳闷,“没有什么?”
丁陡有些郁闷的动了动看不见的眼睛,小声说,“如果按照你说的话,我和他——没有过。”
那种地方怎么能这么用啊!
徐则辉,“……”
为什么两情相悦的他俩都没有做过,而被单恋的他却被别人给强了啊啊啊!
重点是,他俩如胶似漆的样子老大竟然没有把丁陡给吃了?!
丁陡又羞赫又为难的说,“绍耀是不是也不知道啊”
“不可能!他专门找过相关视频看过的!我路过的时候瞄了一眼呢。”
他才不会说他俩默默的看了一晚上,然后一言不发的各自回屋了。
所以他肯定绍老大是知道怎么做的!
“哦,绍耀他都没有告诉我。”害他现在这么尴尬。
徐则辉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完全不想跟丁陡搭话了,觉得自己好憋屈的慌。
他闭着眼睛沉默,脑中不自觉想起来昨夜的纠缠,虽然是被强迫的,但他却忘不掉与立夏拥吻的感觉。
他想的全是那小孩走的时候无声流眼泪的场景,他记得徐然说,哥r真的很喜欢你,他自己在中国多孤单啊,你试着接受他好不好。
徐则辉幽幽叹口气,要是爱情真的能转移就好了。
绍耀在公司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把剩下的告知秘书之后便离开了,下午快四点左右他去药店买了好几盒凡士林芦荟胶还有消炎药。
多买点备着,说不定他家豆丁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绍耀进屋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
往徐则辉卧室一瞅,床上两人一人扭着头一人歪那边正呼呼睡得香呢。
绍耀皱眉,他早上走的时候快九点,这都下午四点了,两人一直就这么睡着?
他走到床边蹲下来凝望丁陡的侧脸,低头亲吻他的双唇,推开唇瓣。
丁陡发出一声轻哼,啧啧嘴巴,还没醒过来。
绍耀笑着抬头,刚好和一脸幽怨的徐则辉对上眼,猛地这么一怨妇样吓得绍耀往后退一步。
徐则辉小声说,“一醒来就看见你们俩虐狗!”
绍耀将药扔到他怀里,“自己涂。”
徐则辉撅嘴,扒开一盒一盒的药看了看,不死心的说,“小说里都是小攻帮小受涂的。”
绍耀皱眉,瞥他一眼,“你又不是我家的。自己涂去”
他打算将丁陡抱起来的时候,人才醒过来了,摸摸绍耀的脸,泛着瞌睡,“你来了。”
“嗯,吃饭没”
“吃了午饭才睡的。”
“起来吧宝贝儿。”
丁陡伸个懒腰抱住他,“辉子呢?”
幽怨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来,“你后面呢。”
丁陡扭头一乐,挥手,“我走啦。”他想了想说,“谢谢你给我上的课。”
绍耀看一眼徐则辉,眼里印出威慑,又带坏他家宝贝儿是吧。
绍耀去丁奶奶那边下了两碗骨汤面条,一碗端给徐则辉,另一碗留给丁陡吃,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跟他温存一会儿。
“你又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