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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饭店里匆匆吃了饭,等到快两点的时候来了个个子不高看着很精神的小帅哥,正是陈总电话里的秘书小帅哥。
简单的寒暄之后,三个人上了车,将外面的暑气隔在外面时才觉得舒服了些,徐则辉舒口气,问,“小帅哥,你能将事情的原因大致跟我说说吗?”
“行。”
小帅哥和绍耀说的内容差不多一样,只不过多说了句,“幸好那两个人幸运,那可是三十厘米厚的水泥板啊,这砸到人身上没有死,真是幸运了。”
徐则辉扭头看立夏,在他眼中看到自己想的那样,“三十厘米厚,钢筋混凝土?”
“是啊,我们陈总要求他们用最好的材料建工,包工费也绝对是足够的,肯定是钢筋混凝土,结实着呢。”
徐则辉眼中一闪,平静的笑两声,“嗯,陈总为人大方,我们有所了解的。”
车子里没人说话了,徐则辉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陌生的街景。
立夏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徐则辉的短信。
——你熟悉建筑材料吗?
——在学校学过。
——我们想的一样?
——same
徐则辉的倒影在棕色的窗户上,勾起唇,眼底流露一抹精光。
丁陡其实不大喜欢别人碰他的眼睛。
尤其是医生,童年时的心里阴影落在心头是块抹不去的旧疤,就算现在不疼了,可坦露在陌生人前时仍旧难以过心里这道关卡。
可绍耀说的是全身检查,他就不得不乖乖任由医生检查他的眼睛,翻开眼皮用光束照耀瞳孔。
等全部检查完了之后,丁陡坐在休息室里等去拿样本的绍梓签字。
瞿蔚牵着大米和他正聊天,走进来两个人男子,其中一个走路有些蹒跚,被另一个扶着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都怪你!说了我疼,你还不停,看吧,现在要来医院缝针,多丢人啊。”
“宝宝我错了,别任性,医生说了很快就好了,我半个月都不碰你了,行吗”
两个人的对话声偶尔传进这边来,听得丁陡莫名其妙,瞿蔚抿嘴直笑,一直等那两个男人取了药离开之后,瞿蔚才忍不住笑出来。
丁陡好奇的问,“你笑什么呢?”
瞿蔚收回弯弯的唇角,看见丁陡,猛地想起来个事儿,她左右看了看,小声的问,“那人噗,好可怜,我听着就觉得疼。”
“哪儿疼?”丁陡不明白。
瞿蔚一愣,小声说,“你那个,咳,就是就是那儿啊,就是小说了写的那个!”
丁陡撇嘴,“咱俩看的小说肯定不一样。”
瞿蔚连忙摇头,她可是军人,部队里全是男人,她才不会乱想呢,都是为了他们两个才恶补了一下那类的小说的。
瞿蔚清清嗓子,“你和绍大哥做的时候没有受伤吗?”
丁陡脸倏的一红,“你、你怎么问问问——”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问出来的呀!
瞿蔚耸耸肩膀,就这么问出来的啊,她说阴晦点,丁陡又听不懂,还不如直白的问出来让她好好听听呢,不是都说了吗,女孩是小受的闺蜜吗!
丁陡结巴,“你、你别问了!”
“你别害羞嘛,我见过的多了,小嫂,你就说说呗,你就告诉我受伤了没,你听刚刚那两个人,那人形体看着比你壮实多了,就那样还缝针了呢。”
丁陡听的心里一慌,“真有这么疼?”
瞿蔚震惊,“你们真没做过啊!”她一炸可就出来了,简直呆萌。
丁陡,“……”
为什么这么震惊,为什么他觉得有点丢人?
瞿蔚拉住丁陡的手,苦口婆心的说,“小丁啊,你千万不要有心里负担,小说上都写了适应了就行了,就跟女人一样的,第一次总会疼的嘛。所谓古人曰……”
丁陡结巴的打断她的话。
“可、可我不知道怎么做,你能给我说说不?”丁陡脸通红的问,上次在辉子面前就丢人了,这次同样的事又丢人了!
瞿蔚刚想开口,瞥见绍梓朝这边走过来,连忙低声说,“晚上我给你讲,你等我哈,我去帮你找资料!”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小丁热吗?”
丁陡不知道自己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跟虾子一样连忙摇摇头,并且心中隐隐期待起来瞿蔚说的资料来。
话说,他和绍耀好了这么长时间了总该,咳,那什么了吧。
公司里,徐则辉一走,绍耀这头就忙起来了,虽然需要加班,不过总算也能晚上也能赶回去陪丁陡。
绍耀趁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别吃辣椒,早点睡,不要等他了。
丁陡拿着电话,恩恩两声,“还有事吗?”
绍耀语塞,“没”
“恩恩,那我挂了,么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绍耀摸下巴琢磨,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么么什么的简直萌。
丁陡盘腿坐在绍耀的大床上,满心期待,直到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他立刻问,“蔚蔚?”
瞿蔚嘘一声,抱着平板几步跃上床,跟他蹭到一起,打开平板,为了确定,又问了一遍,“你们真的真的没有做过吗?”
“……嗯。”丁陡捏捏手里豆子的肚子,给它搔痒痒。
瞿蔚点头,从平板里迅速翻出来一篇小说,然后搜索关键词,找到需要的段落,她看一眼,脸也有点发热,有些结巴说,“那我念给你听听?”
丁陡认真的点头,念,他要知道怎么做的!
瞿蔚清清嗓子,“子林说,润滑的东西在床头,你帮我抹在……”
夜里十一点,绍耀回来的时候,瞿蔚听见门底下的动静立刻迅速开始收拾东西,简洁的说,“咳咳,念到百分之三十了,明天,我们继续哈,我走啦!千万别告诉绍耀!”
瞿蔚迅速猫腰着身体贴着门边往自己的房间溜,刚开了个缝,手臂立刻被人拉住,转眼压倒了床上。
绍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下巴压在她胸口,“哎,观察你一晚上了,老实回报,给小嫂琢磨什么呢?”
瞿蔚抬脚侧踢绍梓,绍梓翻身两条大腿压住她,用力气压制她的灵活,箍住瞿蔚所有的套路,笑眯眯的亲一口,抽出她身子下压的平板,翻身躲进床里面,看了起来。
瞿蔚脸通红,鹞子翻身压住绍梓,“还给我!”两个人笑闹的在床上打斗起来,弹丸之地,谁都不让谁,绍梓有力气,瞿蔚的格斗技巧灵活,打闹起来堪比格斗场上的比赛。
绍耀回来时先去快速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床上鼓着一个小包,他就穿了内裤,蹭到床上去,避开丁陡的伤口,从被子里扒拉出人来,声音低沉魅惑,“想什么呢,脸这么红。没我睡不着吗”
丁陡伸手一摸,摸到绍耀滑溜溜超有弹性的胸肌,脑中自动回放起瞿蔚念的那一段,顿时从脸到脚都红了起来,他收回手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平平的软软的,什么都没有。
绍耀将他搂着贴过来,低头吻他,亲吻缠绵温柔。
丁陡等着一吻结束,问,“你要不要来个霸道强横拽酷的吻?“
绍耀,“……”
什么鬼?!
绍耀咬牙,搔他的痒痒肉,“说,你今天到底干什么了,谁教你的?”
辉子那东西不在这里,到底还有谁要教坏他的小受!
“哈哈哈,别闹了,痒,我什么也没干啊,哈哈哈”
绍耀不敢挠的狠,怕他挣扎在扯住自己的伤口,抱着他的肩膀,将下巴压在他身上,声音低沉磁性,“乖”
丁陡忍笑,将自己的脸贴在他肩膀上,收敛笑容,说,“你知道吗,我被枪打中的时候想的什么。”
绍耀眼中染上墨深。
“我想,我不能死,我还没和你在一起够,我还没和你一起变老,尤其是,我还没和你上床,所以我不能死。”
丁陡微微露出笑容,摸着绍耀的肩膀,手腕上粗糙的疤痕还鲜明如初,仿佛看着都能感觉到痛。
绍耀拉起他的手腕放在唇边亲吻,温热的吻落在凹凸的伤疤上比疼痛还要刻骨铭心。
“绍耀,我想要你抱我,我要和你上床!”丁陡认真的说,看不见的双眸无比坚定温润的散发着清丽的颜色。
他无法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想和绍耀做更加亲密的事,让自己绝不后悔,让他们真的变成夫妻。
绍耀闷头直笑,大手揽着他的肩膀,手掌轻抚他的后脑,“好。”他顺着丁陡的脸侧亲吻下去,在耳畔留恋。
“十天。十天之后我们上床,好吗?”绍耀低沉的气息暧昧的在发红的耳朵徘徊,张口用牙齿轻咬住颤动的耳廓,惹得怀里的人直往他怀里缩。
“你的伤还没好透,我给你十天准备时间,到那一天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绍耀拉高薄被,亲吻他眼睛,“有你这个磨人的小傻瓜在我身边,你知道我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吗。”
偏偏这个小傻瓜还一脸哀怨的指控他,为什么不和他上床。
知道他总是担心他的身体,总是怕他会生病,总是不忍心强迫他吗。
呵呵呵,这十天将会有多么的难熬,恐怕只有绍耀和丁陡才知道了。
丁陡闭上眼躲进他怀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他忍着羞赫和惊喜,“好!”
话说另一头,那气氛就没有这么好了。
徐则辉拿着一小袋从西工承建工地取来的样品拍照发给建筑材料学的专家,然后三个人在酒店中等候结果。
凌晨一点左右,那边还没有消息,徐则辉趴在床上守着电脑眼睛昏花,眼泪迷蒙。
“去睡吧,发过来的话我叫你。”
刘组长打着瞌睡猛地醒了过来,徐则辉揉揉眼睛,挥挥手,“老刘你去隔壁睡吧。”
刘组长四十多岁,比他俩年纪长,熬不住夜,只好腰酸背疼的回自己的房间了。
立夏站在床边将空调的温度调高,给他盖上薄被,徐则辉趴在床上抱着电脑迷迷糊糊的说,“有消息的话一定要叫醒我”
“好。”
徐则辉转眼就睡着了,他头发有点乱,还竖着一两撮呆毛,趴着将脸都压扁了。
立夏扶住他的肩膀,想要将他翻个身,手刚碰上他的肩膀,徐则辉一动,嘟嘟囔囔的自己翻了过来。
立夏将他的脚放好,弯腰给他整理被子,他离他很近,几乎能将徐则辉微翘的睫羽都数清楚。
立夏大混蛋……他嘟囔。
立夏苦笑,蹲在床边静静凝望他的睡脸,苦笑着说,“是啊,我是混蛋,要不然怎么爱了你那么久。”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轻盈的跳跃在眼睑上,徐则辉揉揉眼睛小声骂道,“谁给窗帘打开的!”
轻笑声在耳旁响起,他扭头,看见赤果着上身,头发还滴着晶莹露水的立夏走了过来。
徐则辉下意识立刻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身体。
立夏笑容微僵,拾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专家将分析结果发过来了,现在还早,你看一下吧,我出去叫刘组长,顺便去买早餐。”
徐则辉看见自己还穿着衣服,立刻放下了心,感受了一下安好的小菊花,挥挥手,“我要吃包子,去吧。”
等立夏走了之后,他才沮丧的躺在床上拍拍自己的脸,“到底在期待什么!烦!”
立夏买好了早餐回来,徐则辉和老刘脸色沉重的盯着电脑。
徐则辉拿起一个包子磨牙,“他们为了缩短经费,竟然使用劣质材料,而且这些材料根本就达不到我们的数据标准,所以才导致的坍塌!”
老刘也气愤的说,“见过贪污建材资产的,没见过敢这么大胆的!打地基用的钢材都属于三级以下,这不是害人命吗!怪不得工地老出事,还不是承建方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