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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少年是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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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一声,是法院最后作出判决书法官手中的木槌发出的宣判的声音,在金顺颐听来就像是心脏解放了的声音。她看着被告席上的黄志泰,不管后者现在面部表情是多么狰狞,她都朝着他微微一笑,只是在黄志泰看来那个笑容很是嘲讽。

    没错,金顺颐就是在嘲笑他。这个在她父亲死后企图想要掠夺他们家的全部家产的坏男人,在今天终于得到了法律的制裁,被关押进去了。而自己也终于得到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切,现在的金顺颐难道能不觉得心情舒畅吗?

    金顺颐并不准备跟那个披着羊皮的恶劣的男人多说什么,她离开了法院,第一时间就去了墓园,那个地方,埋葬了她所有的亲人。父亲去世后,母亲也一病不起,不久后就撒手人寰,独留她一个人在这偌大的清冷的世界上。

    收拾从前的故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要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被塞在箱子最里面的就是她平日里的药品。她有肺病,已经实在是不能忍受这个喧嚣的城市。现在这里又没有了一丝羁绊,金顺颐走的很干脆。

    在乡间的那栋别墅是她父亲过世之前就已经买好了的,原本金母想着每年有时间都让金顺颐住在那里,毕竟乡下的空气比城市里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现在,她打算长时间独居在那里了。

    在金顺颐去之前,她就已经找人事先将屋子打扫了一边。到达乡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金顺颐提着自己的小箱子就上了楼,坐了好几个小时的大大巴车,现在她有点难受。期间吃了药,她有些昏昏欲睡。

    这栋别墅总的来说还很大,可是金顺颐一个人住在这里却是是有些空旷了。她到了之前她在二楼的房间,将罩在床上的灰尘罩扯开后,就倒在面上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从太阳快要落山睡到了月亮挂在头顶。

    原本就被肺病缠绕了多年,金顺颐就算是在睡觉的时候都保持着警惕。而就像是现在,在睡梦中,她觉得胸口发闷,感觉呼吸都要用尽的时候,她忘记了现在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呼救,“药,药......”

    声音微小,带着缠绕的痛苦。

    胸口的沉闷的感觉越老越重,这样的感觉逼得床上这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子终于从梦境中脱离出来,回到现实。她准备很充分,水和药都是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现在她觉得那触手可及的位置都距离自己好远。

    金顺颐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伸手想要拿住就在自己眼前的药丸,可是胸口的闷痛和那一波比一波都还要强烈的窒息感朝着她涌来,最后她还是只有抓住自己的胸前的衣领大口大口地呼吸,只有放弃了。

    胸腔里的空气好像越来越少,金顺颐眼角划过一行泪,这样的生活终于要结束了吗?这样一段孤寂的人生终于要走到了尽头,她突然萌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慨。

    突然,就金顺颐的意识还残留了那么一点点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被塞进了一个药瓶,而床头柜上的杯子现在正抵着她的唇瓣。

    面前,还站着一个男子!

    金顺颐吓了一大跳,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惊疑和恐惧都被生死劫挡在了后面,现在她就着那人的手喝着水吞下了那黑漆漆的带着苦味的药丸,胸口的那口闷气好像终于排解了出来,她自由了.......

    这么一折腾,金顺颐是彻底醒了过来。她看着还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可以说是衣衫褴褛的男孩子,眼里不由有些探究。她不怎么害怕,在经过了跟黄志泰那样的人渣斗智斗勇之后,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病痛的折磨之后,她就连死都不怕了,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惧怕什么。

    “你,是谁?”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那人就站在她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要是金顺颐觉得自己没有看错,现在她在这个陌生人的眼中看见了一点担心?担心什么,是在担心她吗?她心里有些复杂。

    她问的话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得到那个人的回答。那人定定地看了她良久,然后居然伸手给她拉了一下棉被,就从窗口上跳下去了。

    金顺颐那声小心都还没有喊出口,就看见那人已经消失在了她的房间。这里可是二楼啊,就算是不是太高,可是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跳下去,真的没事儿吗?她有些担心,从床上走了下来,将屋里的灯打开,夜晚的风从外面吹了进来,还带着一丝凉意。

    金顺颐拿着一只手电筒朝着院中照了照,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离开了。

    第二天,金顺颐很早就起来了。原本就睡得太早,加上肚子有些饿,她给自己做了点早餐。肺不好,就带着饮食也是很清淡的,她熬了一些青菜稀粥,做了一点小菜。她几乎没有怎么去过学校,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十多年的生活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医院。她无聊的很,就跟着自家的母亲学会了做饭。

    也幸好是这样,现在她一个人生活,也不至于在三餐上面觉得那么困难。

    饭菜都还有些烫,金顺颐就将它们都端上了一楼客厅的大木桌上。现在还处在夏天的尾巴上,她走出别墅,站在庭院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干净的空气,觉得胸腔里的郁闷好像都一扫而空了。

    周围的紧邻也都起床了,金顺颐之前跟着家里的人一起来过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周围的人们也都认得这个孤寂不怎么爱说话的小姑娘。现在看见金顺颐一个人住在这里,邻里的心里都还是有那么些可怜她的,大家都在见到金顺颐的时候都还是很友好得打着招呼,而后者也礼貌地一一回应。

    这么一来,金顺颐觉得自己的清粥大概都已经凉的时候,她转身走回饭厅,可是却发现桌子跟前都已经坐了一个人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凳子上蹲了一个人。

    “啊!——”这样的画面不是没有一点冲击力的,况且是她一个人独居在这里,突然看见一个陌生人,有些蓬头垢面的陌生人出现在家里,金顺颐表示自己的心脏真的一点都不算强大。

    听见她的尖叫,那蹲坐在椅子上的人终于回了头,露出了那张隐藏在了纷乱的头发下的那张脸。是他!金顺颐一惊,这个人是昨晚无意间救了她一命的那个陌生人。可是,现在他怎么又出现在自己的家里了?

    而那人看见金顺颐进来后,就将手中抓着的那面包放下了,可是那粘在嘴角的饭粒很好地出卖了他之前做了什么。金顺颐走过去,伸手就递给他一张纸,那人看了看,好像是在确定她的眼中并没有恶意之后,就拿着从金顺颐手中递过来的纸巾就朝着嘴里塞。

    “哎!”这举动,也是出乎金顺颐的意料,她伸手就赶紧将那人的动作截住,她按住他的手,后者却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不能吃的吗?金顺颐在疑惑的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手心的滚烫。

    她伸手下意识就摸向了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的额头,却发现他的额头也是发烫,这难道是发烧了?可是,他的样子,不像是发烧了啊!金顺颐从他的手中抽出了那纸巾,然后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角的饭粒,“你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她扫了一眼桌上现在的狼藉,那摆放地好好地碗筷一点都没有被动过的样子,而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男孩子的手上却是已经沾满了饭菜,这样子,倒是有些像是猿人。

    想到这里,金顺颐不由自己笑了出来。她很少笑,可是脸上的笑容还是想阳光一样能够温暖人心。就连坐在一旁的那个不知名的少年也看呆了,他伸手甚至有些唐突地附上了金顺颐的小脸。

    顿时,金顺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兄弟!你没洗手的好吗!

    看着金顺颐的脸色变了,那少年的眼里顿时就出现了一种茫然无措的色彩,他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突然不笑了,他有些害怕,害怕她因为自己的举动生气了。

    金顺颐看着这样的陌生人,那人眼中的小心翼翼,让她想起了自己。她这一生也是这样活的啊,活得卑微又小心,时刻都担心着上天那一次心情不好了就收回了对她的眷顾,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可是现在自己身边的亲人都一一离开,自己却还吊着一口气,以前小心活着现在看来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金顺颐心软了,她做了一个决定,不管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她都决定将他安置下来了。

    一个人活着太孤寂了,她不想悄无声息的死去,有个人作伴,其实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