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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舞会在帝都星最负盛名的罗兰剧院举行。罗兰剧院始建于所罗门王朝之前的孔雀王朝,起初还是一个无名的微型剧场,演一些民间的小剧目,后来出了一名著名的表演艺术家名为罗兰。成名后他出资将剧场建成了大剧院,还编写了多部经久不衰的经典剧目放在剧院里演。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将剧院改名为罗兰剧院,所罗门王朝建立后,保留了原剧院,并不断修复扩建,达到了今天的规模。
除了经典剧目的演出,帝国每当有什么盛大的宴请也会安排在罗兰剧院。
巨大的面具成为华丽的装饰,悬挂在剧院的墙壁上,妖冶的图案,诡异的色泽,为盛大的舞会平添了一份神秘气息。年轻男女们脸上带着繁复奢华的面具三三两两结伴走入剧院,镶钻的礼服在水晶灯下闪亮耀目。
他们手里端着低度酒饮料,心不在焉地与友人闲聊,面具下的眼寻寻觅觅,渴望能找到心仪的伴侣。欢快的圆舞曲不断循环播放,热情洋溢的气息充满会场,诱惑着年轻的人们走下舞池,共舞一曲。
因为舞会刚开始,大家都还有些拘束,纷纷观望着,没有人下场。
秋叶穿着浅金色礼服,戴着金色树叶面具,环视了一圈会场,没有看到戴黑色面具的凤起,郁闷地狠狠呷了口酒。
“喂,虽然酒饮料,你也悠着点喝,醉了可就出丑了。”乔恩说。
“哪那么容易醉呢?”秋叶嘀咕着,“怎么还不来?”
乔恩笑话道:“瞧你急的,是想第一个下场跳舞被人围观吗?”
“哪有!”秋叶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的,“我是说苏彤阳怎么还不来,你以为我说谁呢?”
“我就说苏彤阳啊。”乔恩大笑,“彤阳他干嘛去了?”
秋叶又喝了口酒,环顾一周:“今天他得去医院实习,说是下班后过来,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啊。”
两人正说着,宴会厅里忽然一阵喧闹。一般发生这种情况,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就是萨菲罗尔出现了。
朝大门口望去,果然是萨菲罗尔,他穿着白色纹金线礼服,戴的也是一张金色面具,面具两边打造成鹰羽,配上他高贵优雅的气质,华丽又不失英气。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大部分认识他的人能完全没有障碍地认出来,而且他的头上还戴有金色的小皇冠,一个完美的王子形象呈现在众人眼前。
跟他一起进来的,自然是吉罗德,他身穿深蓝色礼服,戴着宝蓝色面具,也是俊美非常。
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见到萨菲罗尔的机会是比较多的,所以还算平静,但其他学校的学生可就激动了,不论男女,都拼命想引起皇子注意,一旦能得到皇子的青睐,前途无可限量。
吉罗德一进宴会厅就四处张望,忽然冲秋叶的方向笑了一下,然后和萨菲罗尔打了声招呼,走了过来。身边几个女生尖叫着都认为吉罗德在对自己笑,即使和皇子无缘,被皇子最好的朋友看中也是好的。
秋叶正纳闷着,身边乔恩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面朝窗外:“靠,给我挡住他!”
“找你的?”秋叶惊诧,“怎么挡,搬张椅子抡他吗?”
乔恩仰天长叹:“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靠谱的朋友?”
说话间,吉罗德已走到他们面前,嘴角噙着笑意:“乔恩,一会要跟我跳舞吗?”
乔恩没有回头,背对着他,冲他比了个中指。
“别那么粗鲁,宝贝儿,我知道你一直想在这种场合和我跳舞的。”吉罗德故意用暧昧的语气说。
“给我滚远点,吉罗德!”乔恩转过身,“少自以为是了,把你这套收起来,小心我泼你一身酒!”
“哟哟,小辣椒,我就爱你发脾气的样子。”
“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吉罗德侧头冷笑:“走着瞧。”
“滚!”
待吉罗德走远,秋叶才回神,惊讶地看着乔恩:“以前不知道你跟他……”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等秋叶把话说完,乔恩就急吼吼地打断。
“我也没说有关系啊。”秋叶嘟囔,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还是抑制不住,“那昨晚吉罗德跟谁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某个社交名媛的床上,就是某个风骚少爷的被窝里!”
秋叶摸了下鼻子,原来他是随便乱说的,可随便乱说都能蒙对,命中率也太高了。
“床品差,人品更差!跟他呼吸一个房间的空气让我觉得恶心!”乔恩还在骂着。
秋叶的八卦心要跳出来了:“你怎么知道他床品差?”
“秋叶!”乔恩怒目而视。
秋叶举手做投降状。
乔恩生了会闷气,扛不住秋叶期待的眼神,无奈把他拉近在他耳边道:“我告诉你之后你不要再听信外面的流言。”
秋叶用力点头表达决心。
“我跟他有娃娃亲。”
秋叶长大了嘴差点叫出来,乔恩啪的一声手按在他嘴上,别看乔恩平时很宅,这一按卯足了劲,秋叶就像挨了记巴掌。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说完!”乔恩低吼。
秋叶从眼睛到脑袋都在点,乔恩松开了手:“我妈妈和他妈妈是密友,差不多同时怀我们的时候,他妈妈测出来是男孩,但我妈妈测出来是女孩,所以两家人就说要订婚约。结果没想到我生出来是男孩,像我们这种家庭又不可能和同性结合,所以这事基本就不作数了,就是这样。”
“可那床品……”
乔恩怒目而视,秋叶立刻捂住嘴。
听到乔恩这句“像我们这种家庭又不可能和同性结合”,秋叶又想到了苏彤阳:“难道你们这些大贵族家庭真的很在意性别?”
乔恩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彤阳和游子薰?”
“唉,不都有基因舱吗?根本就没有培育下一代的问题,为什么还会在意呢?”
“传统观念嘛,再说还有自然人和基因培育人的差别,大家总觉得自然人要比基因培育人有优势。”
秋叶暗想我也是基因培育人,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
“你怎么看彤阳和游子薰?”秋叶问。
“我?”乔恩撇嘴,“我一开始就不看好的,不太好意思明说罢了。”
秋叶叹了口气,又发起了愁。
舞会过半,陆陆续续有大胆的情侣下场跳舞,也有一些原本就有意属的趁机会表白之后携手共舞,也有一些看对了眼凑在一块儿聊天,虽然今天还没到能跳舞的程度,但还有明年后年。
萨菲罗尔始终坐在边上,偶尔与前来攀谈的人说几句,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微笑地看着众人。
“你说萨菲罗尔今天会跳舞吗?”秋叶突发奇想。
“不可能。”乔恩断然,“他可是皇子,选妃可是大事,虽然跳支舞也没硬说要怎么样,可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和任何人跳舞的,除非有什么目的,先放个风。”
“你也说得太那个了,目的什么的。你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寂寞死了。”
“本来就是这样,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乔恩忽然笑道,“不过你要是愿意去陪他聊天,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他对你感兴趣。”
“别胡说八道。”
“真的,吉罗德说的。”
这个名字一蹦出来,两人同时沉默,随后乔恩默默地扭过脸去。
“啊啊,彤阳怎么还没到,不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吧。”秋叶生硬地转移话题。
“是啊是啊,一定是耽搁了。”乔恩生硬地接话题。
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凤起从宴会厅的另一侧,穿越人群向他走来。
乔恩捅了捅秋叶:“我走了,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周围人的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出一条路,面具遮住了他半张脸,可遮不住淡淡的笑意。凤起一身黑色绣金边的礼服,戴着黑色凤尾面具,如同暗夜的君王,迈着坚定的步子缓缓而来,最后在秋叶面前站定。
“英俊的少年,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凤起伸出右手。
专业破外气氛三十年的秋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哪里学来的台词?”
“我听他们都这么说的。快来,我的手还举着呢,你不回应我,我会很没面子的。”
“可我不会跳舞。”
凤起侧目:“你期待了那么久,居然没先把跳舞学了?”
“我哪有期待那么久,再说在这种氛围下两个人聊聊天挺好的。”
“聊天什么时候不能聊,你敢在早上晨跑的时候跳舞吗?快来,我的手酸了。”凤起招了招手。
“可我真不会跳啊。”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舞什么的,简直羞耻play啊。
凤起一把抓住秋叶的手:“其实我也不喜欢被人围观。走,我们到花园里,我教你跳。”
温热的手掌相握,凤起拉着秋叶,两人笑着从旁门跑出宴会厅。
天上的圆月皎洁明亮,银白色的月光温柔地抚慰大地,月夜下的花园别样静好,清幽的花香混合着青草的清新随着微风飘荡,树叶沙沙轻轻摇曳。罗兰剧院里有一个喷水池,池中雕刻的是罗兰歌唱雕像,清澈的水日夜在他脚下喷涌,仿佛在永不停息地谱写乐章。
凤起带着秋叶一口气跑到喷泉边。远处的圆舞曲声轻幽渺茫,似有若无,宴会厅里欢愉的气氛似乎远在天边,呼吸着芬芳的气息,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你真的要教我跳舞吗?你不怕我把你擦得发亮的鞋子踩烂?”秋叶总觉得在这美妙幽静的地方应该做点偷偷摸摸的事才对得起自己。
凤起拉着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当然真的教跳舞,我倒要看看你能踩我几脚。”
另一只手搭在了腰上,秋叶敏感地扭了一下,抓着他的手往上移:“好痒,不要碰腰。”
“我们要配合默契,我进你退,我退你进,这样才能合二为一。每六步为一组,分前三拍和后三拍,我先左脚退,你右脚进,然后我横跨右脚,你横跨左脚,最后收脚,后三拍我右脚进,你左脚退,我横跨左脚,你跨右脚,收脚,一组完成,明白了吗?”
秋叶无辜而茫然地眨着眼。
凤起无奈:“我们边跳边学吧,来右脚进。”
彼此之间亲昵的距离,凤起低沉的嗓音就像好听的大提琴声,在耳畔回荡。呼吸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相互温暖相互慰籍,心跳随着步伐有节奏地跳动,甜蜜得旁人根本无法插足。
秋叶很快熟悉了步伐,凤起又跳得十分娴熟,秋叶在凤起的带领下步子越来越轻快,弧度越转越大,动作越来越收放自如。
“很不错,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四肢不协调。”凤起紧紧搂住他的背,两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几乎能感受对方胸膛里的心跳。
“那当然。”秋叶得意,他踩着步点,身体都快被凤起带得飞起来,“凤起,你哪里学的跳舞,感觉你好像很熟练跳了很多年的样子。以前你不是都忙着在黑市打工吗,哪有空学跳舞?”
“是啊,我就想着练好了跳舞来抱着你转圈呢。你是不是想听我说这句话?”
“嘁,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很正经的。”凤起贴着他的耳畔,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耳朵。
秋叶只觉身上过电一样,被电得手脚发软。
新的一支圆舞曲再次奏响,悠扬地从远处飘来。
凤起松开手,重新在他面前站定,郑重地伸出右手:“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秋叶微笑地搭上右手:“我很荣幸。”
紧紧相拥的两人随着轻快的节奏,踩着步点,跳出优美的舞蹈。他们绕着华丽的喷水池旋转,晶莹的水珠溅在他们的礼服上,他们愉快地踩出心灵的步伐,欢乐的舞曲走出了内心深处的喜悦。
他们在高大茂盛的树下跨步,他们在馥郁芬芳的花丛中旋转,他们在美丽的花园里留下身影。
洁白的月光下,一道浅金色的身影和一道黑色的身影互相交融,拥抱在一起,星辰是永恒的见证,他们用肢体语言演绎了最美的乐章。
一曲终了,两人停下脚步,搂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他们的眼中沾满星辰的光辉,互相吸引互相诱惑。
凤起捏住秋叶的下巴吻了上去。温热的唇在他的唇上碾磨,细细品味他唇上的甘甜,用舌尖耐心地勾勒出他的轮廓,用心描摹。
秋叶的呼吸为他而混乱,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
凤起趁虚而入,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深入他口中。
湿热的舌搅在一起,彼此吮吸缠绵,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不露一丝缝隙,仿佛回到了婴儿时期,只会用口舌去认知。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恨不得一直吻到天昏地暗,再也不分开。
又一支新的圆舞曲开始播放,两人拥抱的力量稍微减轻了一些。
“我们进去坐会吧,都出来很久了。”秋叶说。
“好,回去坐一会。”凤起又在他耳边脖子上留下一连串细碎的吻。
热闹的宴会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逐渐热烈,越来越多热的情侣在舞池中跳舞,一曲接着一曲,人们报以祝福的掌声。
但注定有些人是笑不出来的,比如游子薰。
他今天穿了红金色的礼服,戴红金色玫瑰花图案的面具,他斜倚在高背椅上,一派风流,尽显贵公子气质。
但他很不高兴,酒饮料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他的手边有张白色面具,轮廓上镶嵌着璀璨的碎钻,洁白的尾羽圣洁无垢。
可是面具的主人还没有来。
“少喝点吧,你不跟人聊天,跑这里来光喝酒干什么?”他的朋友霍普站在他身边,“刚才我看你把格雷斯家的小姐瞪跑了,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像你啊,你不是自称全所罗门最绅士的男人吗?”
“不像我?”游子薰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冷笑了一声,“的确不像我,放着眼前国色天香的名贵鲜花不要,傻追着一朵路边野花。最可恶的是他今天居然放我鸽子!”
霍普瞄了一眼桌上的白色面具:“你在说苏彤阳?我说难道你今天真准备跟他跳舞?你可别头脑发热,你想被人笑话死吗?”
游子薰招来一个招待一口气从盘子里拿了两杯酒,随手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冲进喉咙里,刺激得他皱起眉头:“你少说废话。”
“我当你是朋友才跟你直说的。你要是喜欢光系的,芙蕾雅不是很好吗,又漂亮实力又强,不比苏彤阳好?”
“因为苏彤阳身上的气息很干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他的脾气比平时来得大。
“好好好,我不懂。”霍普不想跟个喝醉的人硬争,“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你今天跟他跳舞了,难道将来还真跟他结合?”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行,那以后再说。那我跟你说眼前的事,他不是都没来吗?说不定他根本没打算跟你跳舞,是你一厢情愿。”
游子薰又喝光了一杯酒,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
霍普叹了口气:“那你就不能打个电话问问吗,说不定有意外呢?”
“我打过了,他没有接。”游子薰哑着嗓子道。
“那就多打几个啊。”
游子薰低吼:“难道还要我求着他跟他跳舞吗?”
“我不惹你,别冲我发火。”霍普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朝前方望了一眼,“我说你最好清醒一点。”
“干什么?”游子薰抬起沉重的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芙蕾雅款款走了过来。
与平日身穿制服的她既然不同,宫廷式的粉绿色长裙雍容华贵,裙撑支起伞状的裙摆,蕾丝珠片花边层层叠叠,华美娇艳,金棕色的长发挽出一个发髻,发梢垂在耳边,蝴蝶状的面具遮住她娇媚的容颜。
不愧是被奉为治愈女神的少女,一路走来,吸引无数目光,获得无数赞叹。
游子薰闭了一下眼。
芙蕾雅提着裙摆,微微蹲了下身,漂亮的眼睛注视着游子薰:“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身边传来起哄的声音,女方向男方提出邀请,是很少见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更何况还是芙蕾雅这样一直被人呵护在手心里的女孩。
游子薰偏了一下头,视线落在白色的面具上,羽毛上细小脆弱的绒毛在风中抖动。
哄声更响了,因为旁人经常看见游子薰和芙蕾雅在一起,都以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脑中的神经在剧烈的跳动,在酒精的作用下,游子薰的头疼得厉害,只要他一睁眼就能看到芙蕾雅浅绿色的裙摆,胸口一阵阵地发闷。
“你不舒服吗?”芙蕾雅弯下腰,关切地看着他。
“没有。”游子薰咬住了后牙槽,露出他一贯风流倜傥的微笑,“我很荣幸,美丽的小姐。”
当游子薰牵着芙蕾雅的手走入舞池时,众人竟还热烈地鼓掌。
“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不要紧吗?”芙蕾雅轻声道。
“没事的。”在游子薰的笑容下,他面具上的玫瑰都显得黯淡无光,“这么难得的机会能和你共舞,我怎么能错过呢?”
芙蕾雅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
音乐响起,游子薰环抱住芙蕾雅的腰,笑容像是凝固在脸上,摘不下的面具。一圈又一圈的旋转,轻盈的舞步伴着优美的音乐,红男绿女,天作之合。一开始还有其他情侣在跳舞,跳着跳着他们都退出了舞池,为他们让出了干干净净的舞台。
当秋叶和凤起回到宴会厅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这什么情况?”原本还挂着笑容的秋叶瞬间寒了脸。
宴会厅的大门忽然开启,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没有戴面具也没有穿礼服,还是平时那身白色制服,只是衣服上多了些斑斑点点的血渍,看上去与这奢华的舞会格格不入。
因为跑得太急,苏彤阳的气还没有缓过来,随后就看见舞池中一对璧人般的游子薰和芙蕾雅,如此醒目,如此刺眼。
与此同时,游子薰也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苏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