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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头脑简单的白痴红颜,傻子祸水!”路人丙在修饰的基础上加以诠释。
金光闪闪的战车上,靳云轻即便没听到那些诅咒和谩骂,也断定那些话必极为难听,不过他们骂的越难听,她就越开心,此一行,她真是替百里玉赚翻了。
看着眼前的高墙绿瓦,靳云轻不禁舒了口气,终于回来了,百里连城,靳素鸾,你们过的好么
才入宫门,靳云轻便被百里连城双手搀出轿子,继而紧紧揽在怀里。
“朕的婉儿啊!你一定是吓坏了!是朕错,居然让你出征,“六百里言情”如果你出什么事,要朕怎么办?”沙哑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愧疚和悔意,靳云轻扬起精致的小脸看向百里连城。
“这场仗赢了,可婉儿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啊!”靳云轻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心底却抹过一丝不屑,眼见着百里连城双眼泛黑,脸色蜡黄,便知他真是担心极了。
可笑啊!百里连城,你真是不知好歹,彼时我全心为你,你却忘恩负义到杀妻灭子,如今我全心害你,你却怜我惜我到百里不成寐,你说你是不是贱命一条呢。
“朕知道,朕一直都知道!不说这些了,婉儿,你能平安回来,朕甚欣慰,今晚朕必在御花园设宴为你接风,再去去你身上的晦气!”百里连城心疼的拉着靳云轻走向关雎宫,一刻也不愿意松手。
“皇上,这次肃亲王救了我的命,他让婉儿求皇上让他回肃亲王府”靳云轻嚅嚅说着,身后,百里玉闻声陡震,他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或许是太过担心靳云轻,百里连城甚至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百里玉,这次是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没除了百里玉,还让他声名大噪,对此,百里连城连肠子都悔青了。
“百里玉啊,朕知道这次你立了大功,稍后朕自会论功行赏。至于住处么你在关雎宫的话,朕也方便与你共商国事,所以就先别回府了,在关雎宫好些。”百里连城思忖片刻,虚与委蛇的拒绝道。
“臣弟遵命。”百里玉双手拱拳,垂首道。看着百里连城揽着靳云轻走在前面,百里玉心底有些沉闷,有些伤感,还有些隐隐的心疼,靳云轻分明不喜欢皇上,该是装的十分辛苦。
适百里,百里连城果然没有食言,在御花园为靳云轻设下了极为奢侈的宴席,席间,那些巴不得靳云轻死在外面的妃嫔们,各个卑躬屈膝的恭喜靳云轻劫后余生,更殷勤的为其献舞助兴。整场下来,百里连城一直将靳云轻揽在怀里,不时亲手喂她果酒和佳肴,此情此景让那些妃嫔深知,如今的靳云轻宠冠六宫,无人能及。
一百里的缠绵悱恻,一百里的细语软音,靳云轻陪着百里连城玩着情深海的游戏,敷衍着他每一句海誓山盟,时至今日,百里连城就算将心捧到(索本书名+海看最快更新)靳云轻面前,都不会让她有一丁点的心动。
折腾了一百里,翌日午时,靳云轻方才拖着松垮的身子起床,直至汀月为她梳洗打扮之后,靳云轻还觉身体乏的很。
“奴才叩见娘娘。”靳云轻走出正厅时,刘醒已经在外面候了一个时辰。
“起来说话。”一个月的时间,靳云轻还真是惦念刘醒,幸而有流沙护着,她才不致过于忧心。
“回娘娘,奴才发现丽妃近两日经常会与景王在冷宫园林后面的厢房里幽会。”刘醒据实将自己探查的结果禀报给靳云轻。
“景王她还真有眼光。靳侯府呢,李青青可还消停?”靳云轻眸底闪过一抹寒芒,一个月不见,靳素鸾的胆子越发大了,这条不归路可是她自己选的,百里子霄岂是她能驾驭得了的人物,只怕到最后,她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回娘娘,自夫人被老爷幽禁在得意轩半月之后便消停下来,许是看在小少爷的面子上,老爷将夫人放了出来,不过刘醒近日发现夫人开始私吞侯府家财,并与那个教书的吴自承来往甚密,大有夹带私逃之意。”刘醒据实道。
“李青青可不比苏靳紫安生,先随她鼓弄着,等时机一到,本宫要人赃并获!”靳云轻凛然开口。
“是!”刘醒恭敬点头,旋即退了出去。一侧,汀月狐疑看向靳云轻,
“娘娘,您是不打算放了李青青吗?”彼时主子对苏靳紫要宽容的多,汀月如是想。
“她值么!当初嫁入靳侯府可不是靳震庭逼的她。不过她到底身为人母,本宫会给她留条生路。”靳云轻清眸微垂,随手端了杯清茶,才一打开茶盖,便见百里玉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处。
见是百里玉,汀月识相退了下去,这些日子的观察,汀月深知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男人,若她还不知轻重,便不配呆在主子身边。
“起的真早啊,天还没黑。”待汀月离开,百里玉缓步走到靳云轻身侧,揶揄的语气透着隐隐的不悦。
“皇上折腾的太激烈,筱萝有什么办法。”靳云轻漫不经心的品着茶,眼底暗淡一闪而逝。她忽然怀疑自己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说这句话的目的到底是解释还是试探。或许,她该调整自己的心态了。
百里玉闻声沉默,心底那股莫名的憋闷涌至胸口,他又一次告诫自己,他爱的人是靳表姐。不知何时开始,这样的提醒越来越频繁,仿佛不提醒,他就要忘记一般。
“其实你不爱皇上,又何必去费力迎合。”百里玉说的云淡风轻,暗暗将心底的异样隐忍于胸。
“筱萝可没有迎合,是皇上贴的紧,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迎合呢。咳咳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王爷该不是专程来看筱萝有没有起床的吧?”不管是解释还是试探,靳云轻都觉得与百里玉聊这个话题让她压力很大。
“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让封逸寒出兵大”百里,他说是为了还本王人情,可本王不明白。”百里玉敛了眼底的的伤感,肃然开口。是呵,以皇上对靳云轻的宠爱,她根本不需要迎合,她只要什么都不做的坐在那里,就可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如果没有这场仗,你我都会有危险,说不定现在已经共赴黄泉了。”靳云轻搁下茶杯,悠然走到贵妃椅旁抱起絮子,自从生完小优和思卿之后,絮子简直懒的不成体统。
“因为百里厉宇?”有些事,百里玉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不去想罢了。
“百里厉宇是什么脾气秉性皇上会不知道?他有多大胆子敢在陋室与靳素鸾啊,再加上越王府的事,就算没有证据,皇上还是会将矛头指向王爷,所以即便王爷已经被幽禁在关雎宫,可皇上还是不放心了。经此一役,皇上若再想动王爷,怕也要先掂量一下朝中武将的情绪和大百里百姓的悠悠众口。”靳云轻之所以据实相告,只是想让百里玉提高警惕,即便在皇宫,他的处境依旧不容乐观。
“所以你做这一切(索“六百里言情+”,只是为保住本王的命?”百里玉心底有些哀伤,曾几何时,他居然让一个女人保护了。
“虽然筱萝不想承认,可事实上,筱萝与王爷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王爷若出事,筱萝也不能独善其身,尤其是百里厉宇不止一次在皇上面前揭露筱萝心机深沉,装疯卖傻,即便皇上以为这是靳素鸾的教唆之词,可时间一长,皇上迟早会怀疑,筱萝必须得前做好准备。”靳云轻清眸如星,璀璨如华。
“你你说的提前做好准备是什么意思?”百里玉狐疑看向靳云轻,即便相处多日,可他依旧猜不到靳云轻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自然是王爷你了,若皇上哪日要砍筱萝的脑袋,王爷不会坐视不救的?”靳云轻欲将自己变成百里玉的责任,有责任的人,才不会轻言放弃。
“你没开玩笑吧,本王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何时,怎么救你?”百里玉奇怪靳云轻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
“所以为了筱萝,王爷最好能让自己活的久一点,至少不能死在筱萝的前面。”
“凭什么啊!”百里玉不以为然。
“就凭筱萝是你心底最爱女人的亲妹妹!”靳云轻知道,这是唯一一个让百里玉可以接受,又不会起疑的理由。
“其实如果你不做那么多事,也不必担心皇上会砍了你的脑袋,毕竟皇上那么宠你。”百里玉没有反驳,为了表姐,他的确不能置靳云轻于不顾。
“美人迟暮,筱萝总有老的一天,或许等不到筱萝红颜老去,皇上就已经有新的宠妃,筱萝总该为自己打算。这个世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筱萝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靳云轻抚着絮子,眼底光芒犀利如鹰。
“你已经是皇上的妃嫔了,再打算还能怎样?”百里玉猜想,他或许永远也读不懂这个女人,她的想法,总在自己意料之外。
“皇上的嫔妃可不止跑了一个了呢!”靳云轻敛起眼中的肃然,悠然开口。庾傅宁和谢思愔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想离开皇宫?”百里玉诧异于靳云轻的想法。
“反正筱萝不会像王爷一样坐以待毙,任人宰割。”靳云轻挑眉看向百里玉,不以为然道。百里玉没有回应,他很想告诉靳云轻,他是生无可恋,所以才不在乎百里连城的那些小动作,若他肯为自己筹谋,这江山早就易主了。
看着百里玉默然离去的背影,靳云轻黯然神伤,只是她的一页证词,却让百里玉背负了这么多苦难,总有一天,她会让”曾经那个叱咤凤云,傲然于世的百里玉,重新回到所有人面前。
可靳云轻不知,百里玉在乎的,是回到她的身边
待百里玉离开,殷雪倏的出现。
“启禀主人,属下找遍皇宫,也没看到封铎的影子,属下失职。”殷雪惭愧开口。
“没找到百里连城这次还真是上心,他必是想扶植封铎攻回齐国,介时与齐国结盟,以解西南之忧,可惜啊,封铎根本是个扶不起的废物,如若不是,老齐王与华妃那么为他筹谋,却还是败的一塌糊涂,他又怎么能跟封逸寒相比啊!”靳云轻感慨摇头。
“属下再去宫外找找?”殷雪提议道。
“不必,百里连城最大的特点就是希望所有的事都在他掌握之中,尤其是关系到龙椅稳固之事,单凭这一点,他断不会让封铎离开他的视线。所以本宫断言,封铎必在皇宫,你有没有发现皇宫哪处有可疑?”夫妻七载,她岂会不知百里连城的脾气,彼时正是因为自己的睿智超越了他的掌控范围,才致招来杀身害命之祸。
“经主人提醒,属下倒觉得有一处可疑,便是百里连城的龙干宫,属下发现龙干宫内有一密室,里面有几十个瓷炉,装着各色珍稀药材,看架势该是炼丹之用,当时属下以为百里连城不会将封铎藏在那里,所以扫了一眼便离开了,属下今晚再去探探。”殷雪凭记忆猜测。
“不会在那里,炼丹求长生之事对于君王来说是不可言说的秘密,试问哪个君王愿意将自己长生不老的秘方分享给别人,百里连城尤其不能。”靳云轻冷静分析。
“那会在哪里”殷雪柳眉紧蹙,一时没了方向。
“在长乐宫!”靳云轻恍然开口,转眸看向殷雪。
“长乐宫不是被封了?属下疏忽那里了!”殷雪狐疑看向靳云轻,将信将疑。
“你今晚陪本宫走趟长乐宫。”靳云轻美眸幽闪,樱唇勾起一抹冰寒的弧度。
适百里,月色朦胧浑洒,如清霜流泄一地,靳云轻迈着轻浅的步子走向冷宫后面的园林,身后,殷雪环视左右,心中有太多质疑,却未开口询问。
“小心,有人!”就在靳云轻走到园林北侧堆着竹竿的角落时,殷雪突然上前拦下靳云轻。待二人隐至暗处,忽见一男子鬼祟自宫墙翻了进来,旋即走到角落里,将竹竿移开之后,自其后面的暗门钻了进去。
“果然在这里,跟上去。”靳云轻清眸如水,沉静如潭。见主人走上前去,殷雪登时护在左右。
走进暗门,里面是一条细长的甬道,两侧镶有碧色的百里明珠,散着幽幽的光芒,仿佛掀起百里帷一角,照亮眼前的黑暗。
殷雪掌握着速度,以免惊扰之前进去的男子,靳云轻则冷颜跟在后面,彼时自己修筑这条密道的目的是为了与莽原的心腹暗中联络,并未让百里连城知道,她只想着能在时机成熟时给百里鸿弈一个惊喜,后来还是她一时嘴贱告诉百里连城有这条密道的存在,此刻,她真庆幸自己没有说出莽原,否则,她该凭什么扳回现在恶劣的局面呢。
“主人,那人进了长乐宫,我们要不要跟上去?”见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密道里,殷雪请示道。
“不需要。”靳云轻收起往昔的回忆,继而陡然转身走到密道左侧的百里明珠旁,玉指左右旋了两下,只见眼前忽然出现一个暗门,之后靳云轻毫无戒备的走了进去,殷雪自是随后跟随。
暗门后面是一个石室,摆设简单,除了一个石台把木椅之外,没有任何装饰,就在殷雪检查处有无危险之时,靳云轻已然走到石室内紧贴着长乐宫的那面墙,之后打开暗格,几乎同一时间,里面的声音赫然传了进来。
“属下周桂叩见二皇子!”周桂单膝跪地,铿锵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一路风尘仆仆,周桂明显有些体力不支。
“快起来,齐国现在形势如何?父皇母妃都怎么样了?”说话之人正是齐国二皇子封铎,老齐王看中的皇位继承人。
“回二皇子,太上皇倒是无奈,只是被封逸寒软禁在皇宫,可华妃她”周桂欲言又止。
“母妃封逸寒那个畜牲把母妃怎么样了更新最快xt!”封铎玉树临风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双手紧攥成拳。
“二皇子节哀啊!封逸寒谎称查出了华妃毒害皇后的证据,已于三天前下旨将华妃赐死”周桂双膝跪地,悲戚禀报,一头磕在地上。
“什么!母妃死了?封逸寒他怎么敢!我要杀了他!啊—”封铎闻声额上青筋陡然迸起,双目赤红如荼,双手猛的甩落桌边的茶具。眼见着封铎欲冲入密室,周桂一把将其抱住。
“二皇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现在出去,只会赔上这条命!若是您有万一,华妃娘娘的仇谁来报啊!相信华妃娘娘地下有知,也不想您这样枉送了性命!”周桂苦口婆心劝慰,双手死命抱住封铎。
“封逸寒!封逸寒!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封铎终于稳定下来。
密室内,靳云轻不禁摇头,这样的城府,连封逸寒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当初明知自己母后被华妃害死,封逸寒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对华妃毕恭毕敬,他的心何尝不痛,却可以隐忍于仇人面前,微笑以对。彼时的封逸寒,便如此时的自己,脸上笑的越灿烂,心就越痛。
“二皇子,如今倒戈大计要紧,属下这次回齐国,已经将朝中文臣武将中愿意追随太上皇与二皇子的人数记录在案,如今只要大百里肯出兵助二皇子回齐国,再由那些支持我们的人里应外合,必能推翻封逸寒!”周桂言之凿凿开口,说话间,自袖内拿出一张写满人名的宣纸递给封铎。
“还好这些人没有忘恩负义,有他们支持,属下相信二皇子登基之期指日可待。”周桂继续道。
“这些人都有把柄落在本皇子手里,否则你以为他们愿意冒险么!至于百里连城”封铎下意识看向处,见无动静,方才怀揣戾气的坐了下来。
“百里连城根本就是落井下石,他竟然让本皇子答应他,事成之后,取齐国十座城池,这简直是要了齐国的半壁江山!”只要想到彼时百里连城摆在自己面前的国书,封铎便恨的咬牙切齿。
“十座城池!这百里王也太阴损了,明知我们不能拒绝,竟然来个狮子大开口,那您是怎么回答他的?”周桂气愤怒斥。
“你都已经说不能拒绝了,本皇子还能怎么回答他!”封铎猛的拍案,眼底幽光闪闪。
“二皇子且先应付着,等您重回齐国之后,一切还是有变量的。”周桂言外之意便是事成之后卸磨杀驴。
“你以为百里连城是傻子么!国书上说的清百里,大战之后,每攻一座城池即刻要签订让予诏书,直至签满十座城池为止!”封铎恨恨低吼。
“百里王也太黑了,那您也答应了?”周桂狐疑看向封铎。
“本皇子宁愿做百里连城的傀儡,也不会让封逸寒好过!国书已经签了,如今又得了名单,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即刻发消息告诉名单上的人,十日之后,本皇子必会打回齐国,亲手将封逸寒斩于金銮殿上!”封铎狠戾开口,眼中光芒似千年雪山上不化的寒冰。
“属下遵命!”周桂得了旨意,登时转身退入密道。
周桂万没料到,他这一走,竟成了与封铎的诀别。当封铎伤痕累累的尸体被人发现悬于长乐宫宫门之后,齐百里的关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阶段。
原本百里连城杀了封铎对封逸寒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可错就错在封铎的尸体被那样无理的对待,皇族自有皇族的死法,封铎说到底也是齐国皇子,这样做无疑是打了封逸寒的脸,这是其一。
其二,如今齐百里市井之民皆传百里连城手中有齐国变节朝臣的名单,并且向齐王提出以三座城池交换名单,这让百里连城顺间变成了性寡恩薄之人。
“到底是谁杀了封铎?又嫁祸给朕?是谁!”‘啪—’御花园的凉亭内,百里连城猛的甩出手中的酒壶,咬牙切齿低吼。
溅起的碎片噗的插在青龙的手背上,血,汩汩而出,青龙却未敢吭声,他很清百里皇上此刻的心境,毕竟封铎的死不仅让皇上丧失了控制齐国的机会,更让齐百里的关系再也无法修复。最重要的,封铎之死根本与皇上无关,皇上是在为别人背黑锅。
“皇上息怒,属下必定尽力找出陷害皇上之人。”青龙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出这个人,毕竟封铎死的蹊跷,而无迹可寻。
“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朕要将他碎尸万段!”百里连城几乎发狂吼道,眼底闪烁出凛冽的寒芒。
“是!”青龙领命后退出凉亭。
暗处,靳云轻看着百里连城发狂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封铎死在长乐宫,百里连城再怎么解释,都只会是越描越黑,而且有心者皆会认为是封铎没有满足百里连城的野心,才会被百里连城杀了灭口,之后再以那份名单与封逸寒讨价还价,不管怎样,这件事对百里连城来说都是恶梦。
回到关雎宫,靳云轻心情大好,特别吩咐汀月晚膳准备的丰盛些,她要犒劳自己。此刻,殷雪已将封逸寒的回信交到了靳云轻手里。
‘周桂已被恩准还乡,特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封逸寒’
看着手中的字笺,靳云轻眸内有华彩溢出,旋即将字笺递到殷雪手里。
“毁了它。知道封逸寒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靳云轻悠然走到桌边,身姿轻盈如燕,脸上尽显欢愉之色。
“属下不知。”殷雪的确不明白封逸寒这张字笺的用意,照理说周桂是封铎余党,罢于朝在情理之中,又为什么要大加封赏呢。
“封铎死在长乐宫,百里连城嘴上不说,可心里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百里玉,如今周桂受到封逸寒礼遇,看似罢黜,实则封赏,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百里连城耳朵里,和百里玉相比,周桂动机更明显,而且长乐宫的密道被本宫洒了些鸡血,那条密道百里玉可不知道呢。”靳云轻悠闲坐在桌边,对于封逸寒的刻意安排表示感激。
“封逸寒这么做是想还主人一个人情?”殷雪恍然,握着字笺的手稍稍用力,再摊开时,字笺已然化作细如沙的粉末。
“本宫的人情这么好还么?”靳云轻挑了挑眉梢,唇角的笑让殷雪忽然同情起封逸寒,以她对主人的了解,谁若欠她人情,不拿半个身家来还,只怕还不索本书名+小说领域看最快更新清的,燕南笙就是最好的例子。
晚膳十分,百里玉一如既往的走入关雎宫,缓身坐到桌边后,看着满桌的饭菜,不由的叹了口气。
“本王思虑良久,终于想明白一件事。”百里玉面色凝重,清眸如水,声音沉重的让人有种上坟的感觉。
“什么事?”鉴于百里玉的肃然之态,靳云轻十分配合的搁下瓷碗,一本正经的看向百里玉。
“本王一直以为你所做的一切,就算不是全部,大部分也是为了本王好。”百里玉扬眸看向靳云轻,眼中似静水无波。
”“事实如此啊!”靳云轻狠狠点头。
“事实绝非如此,你之所以要保住本王,其实根本就是拿本王当幌子,以便掩盖你所有的恶行!不管是百里厉宇的事,还是封铎的事,只要有本王在,永远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百里百里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语调中有愤怒,更多的则是失落。封铎的事发生之后,百里玉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靳云轻,或许是对靳云轻的了(海”全.文.)解,他已经没有了震惊和愕然,像这种逆天的事,她做了不知多少件,尤其是靳云轻与封逸寒的关系,她杀封铎,有充分的理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爷分析的没错,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我们各取所需,而且王爷吃住在筱萝的地盘上,适当付出一些也是应该的。”在百里玉面前,靳云轻从来没想过解释自己的动机,除非紧要关头,否则,她当真不想让百里玉知道那些残酷的真相。
“本王情愿自己大错特错你杀封铎是为了封逸寒,这点本王可以理解,可本王不明白,你不声不响杀了他也就得了,为什么要借封铎的死来挑拨大百里和齐国的关系?你可别告诉本王你想再挑战端,更别告诉本王,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本王!”当听到靳云轻的肯定时,百里玉的心仿佛是被人从云端抛下深渊,那种落差感让他无所适从。
“确切来讲,筱萝想挑拨的是百里连城与封逸寒的关系,经此一事,他们不可能再有合作的机会。”靳云轻简单明了回应道。
“为什么?自你入宫以来,所做的一切不是摧毁大百里的中流砥柱,就是孤立大百里与临国的关系,若你无心也就算了,可经此一事,你还敢说一切只是偶然?”百里玉以前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也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去作为,可这一次,百里玉当真不想作壁上观,他也是十在看不下去了。
“一切只是偶然啊,封逸寒对筱萝情深似海,他日,齐国或许是筱萝最终的归宿,所以,筱萝怎么都不会让封逸寒与百里连城有任何善意的合作和接触,这样才能保证筱萝的这条后路安然无事。”靳云轻胡诌着连她自己都觉得天马行空的理由。
“既然你不傻,就应该知道,表姐为大百里付出多少!如今你为了自己的退路,竟忍心将大百里置于风雨飘摇中,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百里玉没想到靳云轻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竟然如此理直气壮,丝毫没感觉到心虚和悔意。
“王爷是觉得大姐很无私么?由始至终,大姐为的都不是大百里江山,而是百里连城!如果百里连城不是她至爱的男人,她会有心情在乎大百里江山是不是风雨飘摇?筱萝现在所做的事与大姐没有两样,若大姐不自私,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便是你!”靳云轻的声音有些颤抖,眸底抹过一丝苦痛。
如果可以,她真想将靳表姐三个字从百里玉的心底剜出去,哪怕是让他承受片刻的锥心之痛,也好过百里玉现在这样时时刻刻记挂着一个从未替他着想的女人。
“本王心甘情愿!”即便靳云轻说的都是事实,可百里玉依旧无法容忍有人在他面前说靳表姐一句不好。
“心甘情愿这个字坐实了王爷与筱萝一样,都是自私自利之人!如果为了大百里好,当初你便不该为了靳表姐而放弃皇位,你比任何人都清百里,百里连城心胸狭窄,无胆量,无魄力,他登基,只会让大百里走向低迷!王爷在成全靳表姐时,可想过会置大百里于风雨飘摇中!如果没有,王爷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让筱萝为了大百里而放弃自己最有可能的退路!”靳云轻的字字句句有如暮鼓晨钟般敲响在百里玉的心底。是呵,即便现在,他也不是真的想守住大百里江山,他想的,只是不让表姐失望。
关雎宫变得越发寂静,百里玉默然坐在靳云轻身边许久,终是开口,
“可表姐当真为大百里付出太多”
“是为百里连城付出太多!”靳云轻眸色冰彻,冷声纠正。
“好吧,吃饭。”这一次交锋,百里玉再次尝到完败的滋味,似乎在与靳云轻的口舌之争中,他就没胜过。
“王爷不打算暴走么?”靳云轻敛了眼底的愠怒,狐疑看向百里玉,这似乎不是他的风格呵。
“暴走也需要力气。”百里玉说话间端起瓷碗,既然说不过,总该在哪方面扳回一局吧!想到此处,百里玉忽然加快速度,将靳云轻平日里喜欢吃的几道菜如风卷残云般卷到了自己嘴里。
看着百里玉那副恨不得连盘子都不给她剩的表情,靳云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适百里,百里风拂过,月色怡人。
华清宫内室的软榻下,华裳美服凌乱一地,纯白色的绣帐荡漾着,将里面颠鸾倒凤的身影勾勒的清晰无比。
榻上,靳素鸾白皙嫩滑的身子仿佛一条美人鱼般摇曳着,秀发随着激烈的动作幻化成一波一波的碎浪,纤腰起伏间,靳素鸾###不已,额间香汗淋漓,身上男子的攻城掠地让她心甘情愿的被俘虏,那种攀至云端的感觉令靳素鸾身体止不住的痉挛。
靳素鸾已经记不得这是今晚的第几次缠绵,可男子却仍未达到巅峰。此刻,男子倏的将靳素鸾的身体翻过来,疯狂律动,直至靳素鸾身“六百里言情”上的每根汗毛都在颤抖,男子方才低吼一声,结束了这场床地之欢。
“比起百里连城,本王的功夫可还让丽妃满意?”清冷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戏谑,百里子宵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薄唇勾起一抹幽深的弧度,那张不亚于百里连城的俊颜偏生多了一股神秘诡异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能与王爷共欢,素鸾此生便圆满了”靳素鸾拖着疲惫过度的身子柔若无骨的倚在百里子宵怀里,纤纤玉指在百里子宵的胸前旋着圈儿,娇柔发嗲的赞美着。在她印象中,百里连城几乎未让自己如此满足过。
“让本王想想,该怎么回报丽”妃这么高的评价呢?”百里子宵说话间手指自靳素鸾白皙修长的**划过,薄唇倾覆下来,直至感觉到靳素鸾身体再度痉挛,方才移开手指。
“呃王爷”即便百里子宵已经无甚动作,靳素鸾的身体仍没有停止痉挛。
“丽妃的声音真是好听,本王怎么都听不够呢。”百里子宵薄唇轻勾,眼底闪出一抹华彩。
“王爷素鸾真的不行了”感觉到百里子宵眼中的热度,靳素鸾登时求饶。
“这可是本王第一次躺在丽妃这华清宫的软榻上呢,自然要让丽妃满意才行啊!”百里子宵说话间身体越发贴紧靳素鸾。
“王爷饶了素鸾吧,素鸾真的不行了。”靳素鸾面颊酡红,娇羞的推开百里子宵。
““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其实本王想知道,丽妃怎敢把本王约到华清宫呢,就不怕皇上突然闯进来?”见靳素鸾告饶,百里子宵方才言归正传。
“呵,皇上早就不记得这后宫有素鸾的存在了,如今就算素鸾独自死在华清宫,皇上也不会来看一眼。”提起百里连城,靳素鸾充满欢愉的目光顿时凛冽如冰,她为百里连城做了多少事,最后换来的却是一杯毒酒!百里连城,是你不仁在先,就别怪素鸾不义了。
“丽妃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劝本王造反的么?”百里子宵饶有兴致的勾起靳素鸾胸前的青丝,薄唇微抿着,眼底那道寒光一闪而逝。
“当然不是,素鸾是觉得比起百里连城,王爷更适合那把龙椅!”靳素鸾侧身直视百里子宵,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新的希望。自那日与百里连城摊牌之后,靳素鸾便知道,只要百里连城还坐在那个龙椅上,她便再无翻身之日,放眼皇族之中,除了百里玉,就只有百里子宵有这个实力。
至于百里玉,他终日住在关雎宫,怕是早知道靳云轻的底细,说不定他们早已结盟,而靳素鸾不选百里玉的另一个原因,便是靳表姐的死,如果哪日百里玉知道了靳表姐的死因,岂会善罢甘休。所以百里子宵便成了靳素鸾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