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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又起
“是他!”崇山穿着粗气,初始惊讶过后,便不再感到惊奇。
当时在帝江带领下围攻域外来人崇山也有参与,是以能够认出司徒无情。想到身后山谷就是对方集合地,空间通道所在,便也不再感到惊讶。
司徒无情终究不是大荒世界的人,总要回去的。只要回去,必然会来到这里,这是一个死循环,也是崇山在这里布控的根本原因。
司徒无情跳出圈外,一路疾驰,前有敌踪后又追兵,眼见即将与前面围堵过来的人接触,身体灵活转向,毫不拖泥带水,生怕再次被堵上。就像一头老牛,只顾闷头行走,看都不看来人一眼。
一声呼哨从草丛中响起,崇山陡然停住脚步,山谷正前方唯一通道,有一队人马奔驰。
“放他离开!”崇山稍稍犹豫,心中做了决定。招呼众人退离,任由司徒无情逃入山谷。
本心中,不想放任一个外域人进入山谷,安排的战略也是全部杀光,只是司徒无情给崇山留下深刻的印象,那能护住全身的透明剑气,依旧拥有这强烈的杀伤力,辐射出的万千剑气,使当时与其对抗的帝江疲于应对,崇山不认为自己的修为强过当时的帝江,在那种强大剑气下没有保全自身的自信,更何况修为低与他的一众兄弟?
受伤了,有血经帮助疗伤,断头了,可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接好,即使接好了,又能活过来吗?没有留下司徒无情的必胜把握,崇山不敢盲目行动,深怕一群兄弟将生命丢在这里。
再者,通过了他们围堵那又怎样?山谷中还有三个疯狂的女人,他们之间的渊源仇恨,崇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信,司徒无情能够与三个女人和平共处,即使司徒无情愿意,也要看三个女人的心情。同门争斗,生死情仇,崇山很乐意看到的。
“来不及了!”
来人势若奔马,没有给予崇山太多时间,顾不上收拾战场,来不及撤离,双方已经能够数清对方脸上的寒毛。
顾不上去想山谷中此时的情形,崇山带领众人摆好战斗姿势,这不在是偷袭,这是面对面的拼杀,杀意含而不露,似是在酝酿,等待爆发的时机。
血腥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地上孤零零躺着九具尸体,血液侵染大地,葱绿的草叶上缀着几红斑。
“不能与兄弟们一起战斗多可惜!”血虎被两人搀扶,咧开的大嘴露出八颗染成红色的牙齿,若不是知道他更跟喷吐了鲜血,还以为他生啖了人肉,才将自己弄得鲜血淋漓。
“该死的土著!”领头之人心中咒骂,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杀!”崇山爆喝,第一个冲上前去,身后众人化作杀神,身上沾染的血迹更显狰狞。
原本打算上两句冠冕堂皇的话,没想对眼前土著好像见到仇人般,不容半分的冲上来。领头之人无奈的撇撇嘴,“土著就是土著!”
一挥手,身后抽出兵器迎战,两方人数相差不大,崇山一伙还要少上几个,形不成围攻的趋势,也正是因为人数上的细微差别,让对方忽略了崇山等人的修为。
领头之人后退一步,躲过攻来的长剑,身后立刻有人冲上,双方战到一起,领头之人饶有兴致的打量整个战场,突然扫到游离在战场外的三人,眼睛陡然一亮。
却不是因为看到三个猎物,而是三人的行为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那三人正是血虎等人,在领头之人的眼中,只是有些独特例行的三个土著,两人康健,搀扶着一个身受重伤的土著,他们挪到一具尸体前,扶着虚弱至极的血虎半蹲到地上,一人伸手将血虎的手掌放到尸体上,那具尸体眼见的干枯下来,皱巴巴的皮肤恍若经过长时间的风干,不含半水分。
三人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接触,随着接触,每一具尸体都会出现同样的特征,干巴巴的,好像血肉被吞噬,只剩下骨头架子及其支撑的肉皮,每干枯一具尸体,血虎脸色红润一分,虚弱的身体强健一分,就好像是从尸体中得到了极大的养分,滋养虚弱的身体。
领头之人的目光紧随着血虎三人转动,眼看着血虎从虚弱到康健,从被人搀扶到能独自行走,从歪歪斜斜,到稳步如飞。
他见证了一个奇迹,看到重伤垂死的土著变得生龙活虎,当然,他不知道生龙活虎这个词语!看到的一切让他惊讶,心中的兴趣被无限提升,目光从血虎身上转到干尸上,又从干尸上转到血虎身上。
“我要得到他,从他身上得到重获新生的秘术!不能放过,只要有这重获新生的秘术,哪怕在重的伤都能恢复过来。”领头之人心中呐喊,在嚎叫,恨不得现在就能得到秘术。
谁会嫌活的长呢?没有人,每一个人都在希望自己活的够长,获得够久,甚至希望自己是不死的,也正因此,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修炼,修炼,再修炼,只有修为提升,寿命必然增加。长生久视是每一个人的期望,可真正能够活的天长地久的没有几个。
为什么?不外乎天灾**。天灾不可抗拒,碰上了只能怪自己倒霉,没碰上,暗自偷着乐就好。可**,仇敌凶杀、亲友背叛、羡慕嫉妒恨引来的危急,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毕竟人心最复杂,不定什么时候会碰到拼杀,就像现在,无缘无故的遭到土著人围攻,心中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但不妨碍反抗,只要反抗必然有争斗,无论意外与否,终究会有受伤的时候。
怎么办?
只要得到秘术,不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只要有尸体吞噬,恢复过来不是问题。
领头之人眼中冒出莹莹绿光,贪婪的在血虎身上扫动,思维发散开来,他不由想到,死尸能够有助于伤患恢复,那活人呢?目光从一个个人身上扫过,在他眼中,拼斗的众人不再是人,而是一个个充满强大血气的血鸡,是疗伤的药品。
“喝!”
崇山发出低沉的声音,长刀横扫,一颗大好头颅高高飞起,鲜血从断裂的脖颈中喷涌,高达三尺的血注似一汪喷泉,在阳光下闪烁晶莹的红光。
“啧!”看到这一幕,领头之人发出可惜的声音,脸上出现心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