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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光芒平静祥和,金黄色的阳光平铺在草地上,给每一片叶子镶上一道金边。
顺着藤蔓钻出来,柔和的光芒照在脸上,暖洋洋的,久违的阳光,哪怕是即将落下的夕阳,給问传挺心中带来的是别样的温暖。
在崖底,阵法掩盖下,天空中只有飘来飘去的云雾,一层又一层的起起伏伏,没有一丝阳光滋润。若非为了养伤,问传挺早已跳出牢笼一般的崖底。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眯着眼睛享受夕阳最后的余晖,心底积攒的阴冷郁闷,似是雪遇朝阳般缓缓融化,最终滴不存。
“吱吱!”
猴子的吱呀声将问传挺从享受中拖出,恍若是蒸拿到最舒坦的时候被人泼上了一盆冷水,问传挺狠狠瞪了一眼一手抓着木棍一手不断拖拽衣角的猴子。
“吱吱!”
****有别,猴子的语言不在人类语言范畴之内,哪怕相处了半年时间,问传挺还是闹不明白它在些什么,不过看其不断挥舞的猴爪,问传挺有些猜测。
“你想会族群看看?”
“吱吱!”猴子兴奋,手足舞蹈。
“看来是猜对了!”长久的相处,一人一猴子还是有默契存在。至少猴子在他半年的调教之下,能够明白他在些什么。
调教猴子,是问传挺养伤之余为数不多的乐趣,稍稍虐待调戏一番,看猴子抓耳挠腮的样子,更多的是调教猴子对棍棒的使用,增强它的武力值。
“那就随你走一遭,去看看,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问传挺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养好伤,从牢笼般的崖底出来,恍若是脱出牢笼的猛虎,没有大吼一声宣泄,已经是问传挺内心自制力的极限了,他需要放松,需要自由。
能有这样四处溜达的机会不多,轻易不能放过。他不急着回剑阁,现在不知道剑阁是什么情况,他无声无息消失半年,给剑阁带来什么样的混乱是否平息?这些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 事情已经发生,该来的都来了,现在考虑这些不过是杞人忧天,他不在剑阁照样存在,不会因为他消失,剑阁就会分崩离析,若真是这样,剑阁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唯一让人担心的是莫葳蕤、木易柔两人的感受,会否因为他的消失而肝肠寸断?
“希望不要闹出大乱子。”问传挺自我安慰,莫名的,在心底深处,他没有意识到的是黑袍的存在,那个准确寻找到他,并偷袭成功的人物,或者他是没有做好直面黑袍的准备,自欺欺人的不愿想这件事情。
猴子兴奋雀跃,连蹦带跳的在前面引路,不是跳上一棵大树,爪抓脚蹬,连带尾巴卷动,灵巧的猴身打着秋千前进。问传挺倒背双手,轻松怡然,软绵绵的草地踩上去,走在地毯上一样轻松,弯曲的草叶抖动,盖过脚面,随着脚步移开,强韧的叶片弹跳起来,舒展这被压弯的腰肢。
“吱吱吱!”
嘈杂混乱的猴叫,带着悲戚声传来,隐约间有异类兽鸣混杂在其中。
问传挺眉头挑动,看向同样听到悲惨叫声的猴子,之间它悬吊在枝干上的身体僵硬瞬间,猴脸上出现狰狞,一声尖锐长叫,猴爪较劲,整个身体甩了出去,身在空中,另一爪上抓着的棍棒已经竖立了起来。
这条棍棒,取用崖底九棵大树上最直檩的一根,棍长一米,与猴子等高,这样长的棍子在只有一米高的猴子使来,最是灵活,短了没有效果,长了反而实战不开。
此为齐眉棍之内涵所在。
问传挺腰间长剑与猴子手中长棍同一种材料,亦是取自古树上的枝干,其坚硬中带着柔韧为问传挺所看重。材料从树上取下,一淬炼雕琢,烙印上阵法,这更增加了剑棍的强韧。
问传挺的铁质长剑在崖对抗中损坏,平时又没有准备金属材料,崖底除了火成岩,再无其他,就地取材成了无奈的选择。也不能是无奈,只能时事如此,再者,经过淬炼雕琢,长剑之锋利不下于精钢长剑,在柔韧性上更是超过许多。
两只无限接近一米的庞大巨雕在低空中盘旋俯冲,每次俯冲,强劲有力的双爪必然捕捉到一只猴子,黑色腿骨上张开黄色的脚爪,犹如锋利的短剑,抓在猴身上,必然深嵌在其中,两米以上宽圆而钝的翅膀,在带动身体同时,犹如两支巨大的蒲扇,将靠近的猴群扇飞。边端具弧形垂突的上喙,每一次喯啄都带下巨大的血肉,坚硬的猴脑壳抵挡不住它的一击。
猴子带着长啸飞扑而来,看到猴群被击打的七零八落,婴儿手臂粗的长棍化作一片苍绿色光影,呼呼风声中捶打在巨雕粗大的腿骨上。
金属般的碰撞声换来巨雕一声长鸣,双翅剧烈煽动,带起狂风,树叶沙沙作响,草茎弯折,巨雕脚爪用力,深嵌在爪子上的猴头瞬间被挤爆,红白一片铺撒在地上,尖利长喙喯啄过来。
训练的成效出来,猴子不躲不闪,爪中长棍抡圆,照着雕头就是一击。
风声、撞击声,鹰啼、猿啸,锵锵声中,雕喙与长棍碰撞,眨眼间不下百下,猴子瘦的身影不断后退,震颤的双臂几乎抓不住爪中长棍。
巨雕亦是不好受,长喙与长棍对撞,作用力直接传递到雕头上,距离短,没有经过太多的减缓,震颤碰撞让它头昏脑胀,煽动的翅膀几乎停顿下来。
另一只巨雕发现这里的情况,带着尖鸣声俯冲过来,强劲的冲击力将沿途站立的猴群撞飞,长喙带着死亡光芒啄向爪子酸麻的猴子。
眼看猴子即将与雕喙亲密接触,问传挺不再等待,腰间长剑跳到手中,一道流光飞出,直直杀向巨雕。
金属碰撞声再次响起,问传挺眼瞳收缩,剑意迸发,木质长剑瞬间吞吐寸许剑气,剑身崩开雕喙,在巨翅间穿梭。
“不过是一具凡体,仗着身坚嘴利,又怎能当下我充满剑意的一击。”甩动长剑,殷红的鲜血从木剑上滑落,回手斜刺,苍茫剑气穿透厚厚的毛羽,将另一头巨雕击穿。
巨大的雕身坠落,砸在地上,压碎了一地尸骨,地上的猴子,即使受伤未死,在巨雕覆盖范围内,绝无活下来的可能,即使是死了,也要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