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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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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花落真草草,过眼韶华遍地红。

    锦帐零落,难遮玲珑秀体,碎衣烂衫,不掩玉质天香。

    满室旖旎,胭脂混着迷离醉,小床泥泞,半是清露半甘霖。

    张三心如猛虎,细嗅蔷薇。

    三女各处一隅,都不约而同躲开了中间那带着血色浪漫的战场。

    许江楼横躺北角,双臂护胸挡住湖光山色,两条长腿微蜷只露一笼芳草,苏见秀竖卧西边,一手遮住了半边脸,一手扯了块破布盖在腰间,露出一双玉足,十指圆润,涂着玫红的蔻丹。

    无名女独处东南,面朝墙壁,一头秀发铺了半个后背,腰下一对粉圆玉山。

    此情此景,张三忍不住又起了丹青之念,可惜既无如花妙手,也没有现成的纸砚。

    肩膀处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好整齐的一排牙印,血珠都渗出来了。

    这是苏见秀咬的,要不是咬这一下,张三还没这么快清醒,也不知道这三女此刻是装死还是假寐。

    天上万没这么一起掉下三个大馅饼的美事,福兮祸所依这个张三还是知道的,不管这迷药谁下的,这必然是个泼天的陷阱。

    风景再美,张三不敢多看,手上一撑,跳下了床,脚一落地就感觉阵阵酸软,这不是劳累过度,而是药劲还没褪,看来这药真是十分霸道。

    刚缓了一缓,就听外边一声喊,“就是这个院子。”

    接着便是一阵敲门声,朱从简的声音在外面叫道:“从之,快开门,有人说父王的妃子在你屋子里。”

    张三心道:“来了,看来这是谋划好的,刚还以为那无名女子是朱从之自己金屋藏娇,想不到是金陵王的王妃,看来目标是冲着朱从之,误中了自己这个副车。”

    转念之间,“当!”外间门被踹开了。

    随着这带着剧震的一声响,床上一动,三女也都惊了,各有动作。

    已然如此,只能见招拆招了,内室窗小,没有逃脱的路,张三心思电转,一把抓起就近的许江楼,连拉带拽往床下一塞,苏见秀见状也忙往地上爬。

    好人做到底,张三一推,也给送进去了,刚缩的最远那个无名女拽了半件红袄裹身,也想躲藏,刚到床边,朱从简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进来了。

    “张三,你好大胆的贼子...”

    朱从简一声怒吼,吼到一半,戛然而止。

    “玉燕?”

    床边女子横起一掌击在张三左肩,然无甚力道,张三只退了一退。

    一掌不重,但是张三心里一荡,怎么说玉燕,难道这女子不是王妃,是朱从简的正妃江玉燕?

    朱从简两眼冒火,伸手拔了腰刀出来,外屋的人被朱从之堵在身后,不知情形,有人说道:“大王子息怒,容我进去将这淫贼拿下。”

    “让我毙了这张三!”

    “你们都别进来,我会处理。”朱从简喊道。

    朱从简杀机已动,那江玉燕光着两条腿也要往上扑,眼看这对夫妻是想把自己灭口在这屋内,张三往后一退,脚上踩到一柄剑,一点一弹,抄在手中,认得是苏见秀带进来的。

    “大王子,这是个误会,你别逼我啊。”张三也亮了剑,苏见秀这剑是峨眉宝剑,比朱从简腰刀看起来更有几分威慑。

    朱从简虽然佩刀,但是假把式,论起来江玉燕还强些,只是江玉燕也是药劲未褪,提不起多大的精神,夫妻对视一眼,江玉燕钻回床上找衣服往身上套,虽然多是残破,但许江楼和苏见秀两人的衣服总还是把她一个人裹严了。

    看江玉燕穿好,朱从简拿刀对着张三一比,眼神往床上一努,张三知道,这是让他也穿上衣服。

    求之不得,张三一手拿剑,警惕不松,一手胡乱把衣服往身上套。

    裤子穿好,外套还没来得及系扣,朱从简把刀一震,说道:“好狗贼,幸亏我来得及时,是谁给你的狗胆敢掳我的王妃。”

    江玉燕穿戴整齐,往朱从简肩头一趴,大哭道:“你再来迟一步,妾身真是没法活了。”

    这两口子演的好戏,张三心中冷笑,但是也乐得配合,这样总是罪名轻点。

    于是苦着脸说道:“我也不知怎滴,喝了酒一阵迷糊,就见江王妃在这,委实是什么也没干啊。”

    “还敢狡辩!”朱从简一刀劈来,张三挥剑一挡,一个本没劲,一个元气未复,恰是势均力敌。

    外间一听动起手来,立时抢进来几个人,当先一个正是朱从简手下第一高手,“修罗刀”杨景亭,这人在英雄榜上也是有名的,排名第一百一十二,张三自知敌不过,撤剑就擒。

    “拉到外面给我砍了!”朱从简一声喝,两名手下便揪着张三的胳膊往外推。

    张三在前面走,朱从简在后面贴着自己媳妇耳边咬牙切齿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

    “我也不知道,今晚躺床上就迷糊了,刚你破门时才醒,肯定是中了人家的算计。”江玉燕抽噎道。

    “看到父王要娶的那个妃子了么?你身上这乱七八糟的衣服都是谁的?”

    “没见到,但是床底下躲着两个人,都是三弟这边的,一个许江楼,一个是苏提督那女儿。”

    “吗的!便宜了张三这小子。”朱从简拳头握的咯吱吱响,“我不能让他死的痛快!”

    他精心设了这个局,自己动手在老王爷给朱从之的酒里吓了药,又派人把金陵王准备纳的那个妃子悄悄送到朱从之房间,本拟一举毁了朱从之。

    不料朱从之夤夜被其母叫走,监视的人回报说留了张三在房里,既然药已经下了,废了他左膀右臂也是好的,而且,张三作了恶,他朱从之也必然受到连累。

    于是,朱从简拿捏着时间,过来捉张三,不料却捉到了自己媳妇,出了个这么丧气的事,此时纵有千般悔恨,万般不解,也是枉然,先收拾了张三再说。

    张三不知朱从简的算盘,却也知形势不妙。

    乌云遮月,院子里几盏灯笼,几十个王府的家人,还有些江湖客,张三被揪住了胳膊,按住了后颈,如插标卖首一般被搡到院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