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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鱼说完这话,满脸愧色,双手合十,躬身不断的对着大家作着揖!
江小鱼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和真的一般,把自己都给骗了,心里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想想这段话,那特么是每年教师节都出现在‘人民日报’头版上的经典,江小鱼心中也就释然了!暗忖:这种大招特么的一放,你们还不崇拜哥到死?……虽然哥的真实目的是为小店多拉点生意而已!但是,管它干啥?……总之,这一刻——说谎,哥是认真的!
果不其然,众人都崇拜的看着江小鱼,没想到这货居然有着这么一颗不凡的心!
小莲见状,眼色也不由迷离起来,心忖:没想到这江小鱼居然是有着这么高尚情操的一个人,……那以前的那些无礼之处,莫非确是无意之举!……我错怪他了么?
一旁的慕容浅夏则是偷偷的看下江小鱼,见到江小鱼似乎要反头看她,旋又把目光移到别处!
慕容浅夏低着头暗忖到: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江公子确实是人中俊才!……想起之前江小鱼对自己的亲昵动作,慕容浅夏不由双手搓着自己的衣角,贝齿咬着樱唇,脸上羞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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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山长捋着胡须,微笑地点头道:“好一个‘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江东家如此才华,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如果你拜在老夫的门下,说不定老夫以后还要跟着沾你的光!……来,老夫建议,我们大家为了这句话喝上一杯!”
钱多见状,忙给孟山长倒满酒,才把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跟着大家一同举杯喝了起来!
而此时,孟山长似乎才被大家‘认同’一般,被频频的劝起酒,……这使得后院的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来,表兄,我们干一杯!……弟弟我多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我!”
“哪里话?……都是自己人,干了!”
“舅舅,崔兄叫你啥?”
“表兄啊!”
“靠,那他岂不是我的表舅?”
“呃,这个……,应该是!”
“表舅,我舅舅给了我一块玉佩当见面礼,你给我点啥啊?”
“……别听你舅舅的,他是他,我是我,你叫我一声崔哥得了,我们平辈论交!……来,咱哥俩也干一杯!”
“崔波,你特么啥意思?你叫我表哥,又跟我外甥平辈论交,那我应该怎么叫我外甥?……老子打死你!”
“江兄,你瞧他们多热闹,我们也干一杯吧!……我们俩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靠,黄书郎,谁特么跟你打过啊?……哥从来都是动口不动手的,好不好?……你说错话了,当罚酒三杯!”
“……能不能讲点理啊!”
“哥没读过书,不知道理字怎么写!……你能不能行啊?……不就三杯酒而已嘛!”
“行,你狠,我特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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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轮酒喝下来,只见孟山长再次盯着江小鱼,满是热切的问道:“怎么样?小鱼,作老夫的弟子如何?……我想以老夫的身份和见识,应该足以胜任你的先生吧?”
这应该是孟山长第三次提出要收江小鱼为徒了!
江小鱼闻言,再也不好装傻,心忖:看来这孟老头今天铁了心要收我为徒了!……哥怎么总觉得这事怎么来得这么突然,不会有诈吧?……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拜这老头为师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估计还赚了不少面子!……就算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大不了以后多养一个人而已,多大点事!……罢了,答应他便是了!
拿定主意,只听江小鱼说道:“孟山长,你不是一时冲动要我拜您为师的吧?……首先,我这人胸无大志,您再给我画什么大饼、说什么前途,我都会一直守着这小店的,毕竟这来得实在,我还得靠它养家糊口呢!……再接下来,我本来是个野性子,如果真的拜您为师后,我是不会老老实实跑去黄石书院摇头晃脑的读书的!……最后,别看我平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是有时脾气来了,我天王老子都敢追着打!……收我为徒,您老可考虑清楚没啊?”说完,江小鱼看向了孟山长,等待他的回答。
孟山长听到江小鱼这样一说,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这混小子,别人求着拜我为师,我都不答应!……你这下倒好,没拜师前居然先提起条件来!”说着,孟山长佯装愤怒的看着江小鱼,但嘴角的那丝笑意却将他出卖了!
江小鱼见状,嬉皮笑脸的答道:“嘿嘿,孟山长息怒!……正所谓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大家对一件事各有不同看法,我怕你到时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我心中不爽快!故而才先把我的想法说出来给你参考下!……大家双向选择嘛!”
崔胖子几人闻言,不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我靠,贤弟,依我看你还是拜师得了,哪有那么婆婆妈妈的!”
“就是啊,江兄!将来你也是我们黄石书院中一员了!”
“有趣,双向选择,这词儿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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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山长听到江小鱼回答,则是眼睛一亮,心忖:听听,‘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所谓出口成章也不过如此!……这样的年轻才俊老夫要是错过了的话,以后怕要遗憾终生!……再说这江小鱼也甚对老夫胃口,收下再说!
只见孟山长考虑片刻,对着江小鱼说道:“有本事之人自然也会有与众不同之处!……老夫育人,本就不会强加灌输,而是以其爱好,自然引导!……你这些所谓的缺点,指不定哪天会成为你的优点!……但是,入我门墙之内,凡事必须礼让三分,你可能谨遵这点?”
江小鱼闻言不由眉头微皱,问道:“敢问孟山长,要是遇到一些蛮不讲理之人,礼让三分后,对方仍咄咄逼人呢?”
崔胖子一伙人听见江小鱼这么一问,不由也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有些人不会和你讲道理的!遇到这些人这么办?”
“该不会是不予理会吧!”
“是啊,舅舅!……要是当你徒弟那么窝囊,还不如不当,潇洒做人岂不是更好!”
只见孟山长微笑的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先是从桌上拿起酒杯,把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把手中酒杯往身后一抛,用衣袖擦了一把沾有酒水的胡须,满脸匪气的说道:“你们一个个都读书读傻了么?……教你们知书达理并不是让你们忍气吞声!……遇到这种事,一句话——揍死他丫的!”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目瞪口呆的看着满脸得意的孟山长,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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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山长终于如愿以偿的收了江小鱼这弟子。
此时,孟山长正接过江小鱼斟满的酒杯问道:“小鱼啊!既然你拜我为师,那为师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江小鱼笑笑的看着这个便宜师傅,答道:“师傅,咱能不问还是别问了吧!……免得我一会回答不出,我倒是不怕丢脸,就怕您老没面子!……你说对不?”
“我去,江哥,都自己人,你就算是回答不出,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对不,崔哥,钱兄?”
“黄书郎,你小子叫我啥?……谁特么是你崔哥,注意辈分!”
“那是,我从来不笑话自己的兄弟!”
“黄书郎,你特么给我滚犊子,哥这叫谦虚,知道不?……读书都读到哪去了?你先自罚三杯!”
“该!……我看三杯都不够,没大没小的!”
孟山长看见江小鱼这伙人斗嘴,脸上露出了笑容,只听孟山长说道:“小鱼,昨天你说小店的两副对联是李平所得!据我所知,李平这人虽然身为县令,但是论才学,他恐怕还做不出这等佳联吧!”
还没等江小鱼回答,一边的小莲早已耐不住,把事情的始末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一遍,众人才知道原委!
“我说我开业那天来也没听江贤弟说这两对联是别人所作,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靠,这么好玩?……不过这李平也忒小气,才特么给一千二百两!……弟弟,要不要哥哥帮你再去要些?”
“得,钱哥儿你就别添乱了!……来,咱喝酒!”
“好,干了!”
“钱兄啊,你有所不知,李有才那家伙那天到处找麻烦,不知道有多嚣张!……差点累我给崔哥,不,崔副山长臭骂一顿!……反正我觉得江兄所虑倒是对的!”
“哦,那我得去找他玩玩!……这事你们谁都别拦着我啊,这么有趣,万万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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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儿,你别胡闹!”孟山长一听钱多居然要凑热闹,心忖:毕竟这只是小鱼心中猜想!……你要是进来参合一下,这李有才父子就算不死,起码也得脱几层皮!……于是,孟山长赶紧喝止了这外甥。
钱多这货听到舅舅一喝,赶紧闭上了嘴巴,心里却忖到:大不了我这几日天天来小店,要是这李有才好死不死的来惹我,我就不算胡闹了吧!……想到这,钱多不由心里倒盼望李有才赶快来找茬了!
孟山长见钱多不在言语,于是,看着江小鱼,赞扬道:“不错!……咱读书人不能死读书、读死书,必须要知道变通之法!……有些事能未雨绸缪,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小鱼,你干得不错,甚合为师之意!……如今你是我的弟子,明日我会书信通知郡城里大小官员和一些文学名仕,这点小事,你就不必担心了!”
江小鱼闻言一呆,旋而面带感激的看着孟山长,暗忖:这孟山长看来是真心实意收我为徒,仅凭听来几句话,就帮我把小店的一个隐患给消除了,对我真是没得说了!……可笑自己还怀疑他的动机!
只见江小鱼对着孟山长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举起酒杯,只道了声‘师傅’,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