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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心璃不忍让父亲伤心,她也让袭香去打听过那些身染重症的百姓,可袭香告诉她,已经有过半的人去世了。太医们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找不到烟火里到底掺和了什么东西,备受压力的皇帝跑去问蓝贵妃,蓝贵妃不是不说,而是她只负责下命令,下面的人到底是怎么做的,她根本不知道。至于具体做这些事情的人,早已被她派人暗杀了。
宸心璃按住宸云天的手,“爹,你先好好养病,女儿会替你去看他们的。”
“心璃,你说哪儿去了,爹怎么会有事呢。快,心璃,扶爹起来,爹要去看那些同样感染了重症的无辜百姓。”宸云天高举手臂,示意宸心璃搀扶他。
宸心璃哭得伤心欲绝,宸云天却笑了。
宸心璃哭泣着,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含泪点头,“爹,是我,是心璃。心璃回来看你了,你一定不能有事。”
“心璃……真的是心璃!”
宸云天伸出颤抖的手,握住宸心璃的手。
躺在床榻上的宸云天面色苍白,头发依旧白如积雪,他虚弱地睁开双眼,当他的视线触碰到宸心璃时,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婢女掀开遮住床榻的帘子,露出床榻。
一阵咳嗽声响起,宸心璃猛地抬头,惊呼出声:“爹——”
“咳咳……咳咳……咳……”
宸心璃的眼里也同样充满了疑惑。
袭香既心急又疑惑地盯着众人。
可是,袭香还没说出口,三姨娘的贴身嬷嬷便直接上前捂住了袭香的嘴。
这时,袭香也刚好冲了进来,她一进来就忍不住想哭,她是为主子宸心璃感到痛心啊,年幼被亲生母亲抛弃,这才刚出嫁,父亲又出事了。
七姨娘依旧压低了声音,对宸心璃道:“心璃,别吵到你爹了。”
宸心璃一看到三姨娘和七姨娘的双眼红红的就忍不住哭泣起来,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祁墨给骗了!祁墨,她宸心璃那么相信他!
三姨娘急忙唤住宸心璃,虽然急切,但声音却压得很低。
“心璃!”
宸心璃被三姨娘和七姨娘拽得往后一倒,险些没摔倒在地。
三姨娘和七姨娘听到宸心璃的声音赶忙踏进房间,急急赶到宸心璃身旁,一把将宸心璃拉起来。
宸心璃一踏进父亲宸云天的房间就扑通一声跪再宸云天的床榻前,“爹,女儿来了!”
终于,七姨娘的眼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飞快的往她们这边赶来,七姨娘还没来得及开口,三姨娘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熟悉的人影就如一阵风一般冲进了宸云天的房间。
七姨娘并没有听见去这句话,她的心里一直焦躁地期待着宸心璃能快点回来。
三姨娘又道:“不过听说那个赤脚大夫有个孩子,正当少年,对行医问药很感兴趣,也很有天分。不过好像都随那赤脚大夫从他们住的地方消失了。”
七姨娘也奇怪起来,可是,她终究也想不通那个赤脚大夫到底有什么神通。
三姨娘叹息一声,“已经派去好几拨人了,都说没有找到。那个赤脚大夫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他的踪迹。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们派去的人说,他们查了那个赤脚大夫的底细,他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赤脚大夫而已,他甚至都买不起他给我们送来的一些药材,不知为何他每天都能有那么多珍贵的药材。”
七姨娘忽然想到了那个赤脚大夫,于是问三姨娘,“那个赤脚大夫找到了吗?”
三姨娘认同地点点头,“那也只有再等等了。”
七姨娘微微点了头,“她是个孝顺的孩子,一定会回来的。若是耽搁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三姨娘和七姨娘的眼睛都红红的,三姨娘哀怨地看了一眼房间外,微微叹息一声,接着她把七姨娘拉到了房间外,依旧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会影响到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对七姨娘道:“按道理说,这个时候心璃该回来了。”
房间内一片安静,所有人连出气的声音都被尽量控制着。
相府内,宸云天的房间,婢子恭敬地站在门口候着。
候在相府外的下人只迎到袭香,不禁奇怪。袭香匆匆入府,追上宸心璃的步子。
当马车停在相府外时,宸心璃一个跃身便冲破马车帘子,人影如一阵风冲入相府。
袭香看到主子宸心璃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也跟着红了眼。
袭香也十分着急,她也不知道相府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听相府来的人说让她赶快带夫人回府。说完,相府的人就回去了。
马车内,宸心璃的心十分焦急,两只手不断地揉弄着手中的丝绢。
宸心璃一上马车,车夫便飞快地赶着马车往相府走去。
绝影坊门口,袭香安排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宸心璃在心里恨得骂娘,不过还是赶快和袭香一同急急走向绝影坊外。
祁墨!太无赖了!
宸心璃的心狠狠一沉,莫非刚才祁墨所说的并不是真的?他只是在用这个借口来骗她和他一起做那羞羞的事情?
袭香喊得着急。
宸心璃一打开房门,袭香就冲了上去,“夫人,快随奴婢回府!”
袭香回到宸心璃的房间等待许久许久,终于等到了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的刹那。
房间内的宸心璃仿佛听到袭香的声音,但当她仔细听时,却又什么都没听到,下一刻,祁墨便将她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去。
袭香猜不透书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两位侍女尴尬至极的样子,稍微想了想便明白过来,一时间两边脸颊红得像火烧云一样。
两侍女再次拦住袭香,压低了声音劝袭香离开。她们甚至都不敢再在这里待着,生怕等会儿主上和夫人出来看到她们,互相觉得尴尬。
两位侍女见袭香还要上前,生怕袭香真的破门而入,坏了主上的好事。若真是那样,她们俩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袭香猛的抬头看去,她好像听到了什么。
忽然,书房内传出一声奇怪的声音,两位侍女紧张而尴尬地互相望了望。
“唔~”
只可惜书房的房门紧紧关闭着,她什么都看不见。
袭香并没有因为这位侍女的话就缓和一些,她依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面用袖口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面伸直了脖子往书房内瞧。
一侍女见袭香着急忙慌的,怕她因为着急而闯进书房。
“袭香姐姐,你还是请回吧。夫人和坊主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等忙完了,你再去找夫人吧。”
袭香还要再往前走,却被书房外的侍女给拦住了去路。
站在祁墨书房外的袭香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找宸心璃,气喘吁吁的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宸心璃禀报。
“流氓。”宸心璃冒出这两个字后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彻底被祁墨给吻住了。
祁墨仿佛拆穿了宸心璃的心思一样,道:“你如果再这样,我就把你吃得干干净净。”
宸心璃在心里暗暗斗嘴,眼睛直直地盯着祁墨,既茫然又无奈。
不客气,你能怎么不客气法?
宸心璃还要再挣扎,祁墨却死死地困住她的两只手,嘴唇凑到她的耳畔低语:“你如果还想逃,就别怪本尊不客气。”
可是,祁墨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宸心璃惊愕地发现,即便是虚弱中的祁墨,精神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好。
宸心璃根本没有心思和他卿卿我我,只想快些回府看看父亲的情况,看祁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宸心璃高兴得不知所措,可是,她还没将这种高兴的情绪表达出来,祁墨就一个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祁墨点头,示意她,她的猜想是对的。
宸心璃欣喜异常,“我父亲他真的……”
宸心璃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惊愕地看着祁墨,却得到的是祁墨肯定的眼神。
什么?
祁墨面色没有任何改变,当她看到宸心璃的表情一点点变成失望时,不禁疑惑,“本尊已经为你治好了你父亲,你打算什么时候为本尊怀儿子呢?”
可是,祁墨的表情告诉她,她真的想太多了,祁墨并不会因为她的极力劝说或者苦苦哀求就改变自己的一贯作风。
宸心璃知道,如果是在前生,祁墨也不会对一个没太大关系的人上心,更不会花很大的力气去救。但她仍然执着于劝他,便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言语来劝动祁墨。
“你好歹和我父亲同朝为官,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病死?”宸心璃怒看着祁墨。
不提及她爹还好,一提及她爹,宸心璃的心里就阵阵难受。这种难以抒发的难受最后郁结成怒意。
祁墨脸上闪过邪魅的笑,“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还这么害羞做什么?我可是说过,你为我怀个儿子,我再给你父亲治病!”
“你——”宸心璃羞涩窘迫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宸心璃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被祁墨压在了身下!
祁墨手上再一用力,失神的宸心璃再一次被祁墨拽进了怀里。这一次,祁墨没有给她任何防抗和逃离的机会,祁墨直接一个翻身,雄浑的气息在宸心璃的耳畔萦绕。
看到宸心璃的脸颊有些发红,祁墨脸上的笑意慢慢晕开。
“我不是那个意思!”宸心璃倔强地回答,可她的倔强在祁墨看来只是欲盖弥彰。
宸心璃一下子就慌了,祁墨怎么把她的这种不悦理解为了吃醋?
祁墨饶有兴致地笑看着宸心璃,“如果你不喜欢她们,我把她们通通遣散即可。”
没错!她就是吃醋了。
他的女人是在——吃醋?
祁墨在听到宸心璃的后半句话时稍微怔了一下,接着嘴角浮起一丝丝得意而满足的笑。
一说完宸心璃就后悔得要死,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已经不能收回了。
不知为何,宸心璃在心里明明告诉自己,不管怎样都永远不要提那些侍女,否则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既小肚鸡肠又有些可笑,可她还是冲口而出了。
宸心璃只留给祁墨一个冰冷的背影,语气也冰冷着:“我要回去了,你让那些侍女陪你好了。”
“既然想本尊了就留下来陪本尊,为何又要走?”祁墨的手执着地拽着宸心璃的手,虽然他已经虚弱到了他自己都没有料想到的地步,但还不至于连他的女人都拽不住。
宸心璃惊愕地看着祁墨,倒让困得不行的祁墨怔了下,不由得在心里暗想,这个女人今天怎么像不认识他一样?
宸心璃都没有想到,祁墨竟然虚弱到她可以挣脱的地步,以前那个随随便便都能把宸心璃压着打的那个祁墨跑哪儿去了?
这一次,宸心璃成功了。
宸心璃一想到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挣脱祁墨的束缚。
她早就觉得那些侍女不同寻常了,三个当家都是男的,可绝影坊内却偏偏只有一个男管家,其他全是女的!
第一个浮现在宸心璃脑海的便是——那些侍女!
宸心璃盯着祁墨那双眼睛,这个男人一直以来精力都好得惊人,他绝不可能因为熬夜看了几天书就成这样,他这几天莫有别的事情在忙?
“想本尊了?”祁墨的声音在平常人听来或许一如平常,但在宸心璃听来,却感觉他有些气虚。
宸心璃双眉微蹙,内心已然崩溃,刚还在念他的好,现在他就原形毕露了!
接着,那手一拽,便拽着宸心璃倒向了她。
宸心璃终于为他盖好了,刚想收手,她的手就被一只微凉的手给握住了。
宸心璃手上的动作很轻很轻,仿佛很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祁墨的好梦一样。
宸心璃走了过去,轻轻捻起薄衾为祁墨盖上。
宸心璃看到祁墨的上半身竟然还晾在外面,薄衾已经歪斜到了一旁。刚才她怎么没有瞧见?
难道往日是她误会他了?
宸心璃放下手稿,再看向祁墨时,竟发现这个男人身上一点流氓气息都没有。
宸心璃顺着手稿的内容看下去,才发现祁墨不仅查阅了有关她父亲病情的书籍,而且将所有和他父亲病情有关的资料都抄写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想到祁墨这些日子并不是在玩乐,而是在查阅有关她父亲病情的书籍,还是看到祁墨的字真的写得很好,宸心璃对祁墨竟有种与以往不同的感觉,心里甜甜的,是前生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真是字如其人,人如其字。
宸心璃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墨的字,前生,她虽然和祁墨打了不少交道,但也没有见过祁墨的手笔。
宸心璃看向一旁的手稿,好俊朗挺拔的字!
宸心璃发现祁墨桌几上搁置的全是医书。
宸心璃好奇地走了过去,随意地拿起一本书——《灵蛊族绝密医典》。
宸心璃转身欲走,才刚一转身,宸心璃就看到一旁的桌几上堆了厚厚的书籍以及抄写的手稿。
宸心璃本想冲到祁墨跟前,把祁墨叫起来,告诉他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应该去相府给她爹看病了。可是,当宸心璃真的来到祁墨的身前时,看到睡得正香的祁墨,竟有些不忍心。
祁墨躺在书房的软榻上正在休息,宸心璃的心为之一动,难道他这些天都是在这里睡觉的?这个流氓,怎么忽然对她这么有礼了?
宸心璃走进祁墨的书房,果然看到了祁墨。
宸心璃并不知道,对于她们而言,能被绝影坊选中,那是几辈子修来的运气。
宸心璃现在是越来越看不习惯绝影坊的这些侍女了,总觉得她们这么好的条件,不应该守着个绝影坊做侍女。其实,这些侍女也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但她就是觉得心里哽得慌。
宸心璃来到祁墨的书房外,侍女要进去通报,宸心璃直接挥了下手,让侍女退下。
宸心璃在小院里来回踱步了好一阵后,终究还是没忍住,往祁墨的书房方向走去。
话说,好像祁墨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她这儿了,自从上次他带来米豆腐和红薯粉饼子后就再没来了。他又在忙些什么?
咦,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宸心璃暗自责备自己,祁墨那个流氓越是不来,她越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宸心璃这日又在房门前的小院子内走动,绝影坊太大,却并没有让她感觉好玩,反而让她感觉有种孤寂感。这种孤寂感缠绕她太久后,会让她心里空空的。这种空空的感觉让她烦闷不已,甚至会让她偶尔生出想要祁墨来她这儿的感觉。
此时的宸心璃并不知道,她心里这种酸酸的感觉是什么。
祁墨虽然说,她想去哪里都行,但必须有绝影坊的侍女陪着。她最不喜欢绝影坊这些看起来怪怪的侍女,各个武功不错,身材又好,面容又好,找个好人家嫁了多好,为什么非要在绝影坊做侍女。
这几日,宸心璃一直在绝影坊内百无聊赖,她甚至有些厌恶自己被软禁在绝影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