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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生辰宴结束后,徐太后回到她的寝宫建安宫,脚步里都是怒气,快速走上作为:“去请皇上。”
很快得到回复:“太后,世昌宫,皇上已就寝。”
太后恼怒,一手推开这个来回信的太监:“去宣知天音!”
知天音,何人也?宫中的道士,也是徐太后极其信任之人,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知天音来到徐太后前,所有太监宫女都退下,这是太后所定规矩:知道士所言,皆为天道不寻常之言,尔等不知为妙,然偷听者,恐危言耸听,言乱宫廷。
就以这个正当的理由让所有下人给他们腾出建安宫这个足够大的空间来了。
既然是关系不清,就有办法让徐太后开心起来了。之后,他拿着道士专用的木鞭,在徐太后耳边叽叽呀呀:“太后,臣今日仔细观察了那个楚心沫,实在不对劲、、、、、、就是如此。”
这样,徐太后的建安宫呢,在行不苟之事。
世昌宫,皇上的寝宫,就在太昌宫之后,他又在如何呢?休息,确实已熄灯了,只是没有入睡,而是在黑暗中想着今日白天的姑娘楚心沫:丫头,你为什么能出那番话逗朕开心?为什么朕这么喜欢你,竟封你为楚国夫人?这么,朕以后,要照顾你的一生了?好吧,谁让朕已册封你了?谁让朕这么喜欢你?
皇上有痴傻地一笑,然后入睡,今晚,他睡得比以前安宁。
次日上朝,并没有人提“楚国夫人”不当一事,觉得只是皇上信口开河的玩笑话,朝会照常进行。
这是在金碧城最高大辉煌的建筑——太昌宫内。红砖绿瓦,不仅是金碧城最雄伟的建筑,也是大郑国全国人民心中的礼膜拜之地。那是主宰整个国家人民命运的地方。
太昌宫,是又大郑国第二位皇帝太宗帝主持建立的。它东西长十丈,南北宽六丈,上下高四张。高屋建瓴啊,除了美妙之外,更多的是里面的宽敞,宏大,让人感到自己有一种沧海一粟的感觉。可能这是太宗帝想让站在里面的官员知道自己的渺,不得生不轨之心。但人心难测,欲壑难填,或许会比这个太昌宫还要大。
若整齐有序地排列,可以容纳二百未官员。很奇怪这么大的屋子是怎么盖上屋的。看屋下方,有许多错综复杂的铁木,虽然多,但排列不乱,支撑着整个屋。而屋的砖瓦,远看是等腰三角形,近看则是呈折扇形排列的,这是最容易承载重量,最不易下榻的一种形状。
这么大的太昌宫,里面要很多烛台来亮吧?不用,在太昌宫的东西两侧和南侧的墙面端,都有一排或圆形或方形的窗户。它们并不是呈直线型排列的,而是根据太阳的东升南照西降的规律,而修筑的。排列虽不是直线,但有曲线美,更胜过直线的板直。如此这样的跟着太阳光设计的窗户,使得太昌宫内,每个时辰,都会有光线照射进来,在宫内经过几次反射,让整个宫内通透明亮。即使是在夜晚,只要有月光,这些高墙上的窗户仍然可以依着月光的行使规律,将夜晚的太昌宫照得明明白白,如黑夜中的雪光。
这样完美设计的太昌宫,足见当时大郑国开国时的建筑学,数理学,天文学已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
那些窗户是要让里面的官员都有一一,有二二,不隐瞒,不诋毁,心底也透亮。这是建筑的寓意吧。
完美设计的太昌宫,象征着大郑国这个航行的巨轮,就看里面的掌舵者能否稳固,安全地带着这艘巨轮,向着正确的方向,绕过礁石,冰山,抵挡住狂风,猛浪。
可是现在这位掌舵者,就是皇上,虽坐在太昌宫金色的御座上,却还在迷雾中。因为他想驾驭这艘巨轮,但是想驾驭的人,似乎不止他一个,可他,在明亮辉煌的太昌宫内,看不清这些人的内心。
朝会开始。
“皇上,臣,礼部主事吴元迁上书禀奏,今年各省秋闱须增加两成费用,原因为,参加秋闱的人数增多,参与改卷的人数也增多。为保秋闱会试顺利进行,这费用望皇上批准。”一臣子出来话。
皇上听到这请求要钱的上奏就心烦:“参加秋闱的秀才们都是自备费用,至于改卷的先生,也都是礼部人员,改卷是他们职责之一,他们有俸禄,为何还要增加秋闱的费用?”
“皇上,这秋闱,不怕别的,就怕作弊。人数多了,作弊就难防。这多加的两成费用,不仅是给贫困的秀才们以吃住,也是给改卷的先生们以奖赏,还有给监考的考官以奖赏。这都是为了防作弊,为大郑国选拔优秀人才所用啊。”吴元迁的理由牵强附会,但是的确是底气十足。
皇上暂时不话,等着反对者出来,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皇上想起来了:这个吴元迁,是韩丞相的门生啊,那他的话是谁的意思,众官吏心中都明朗着呢。什么防作弊,朕看,你们才是作弊的人!这多两成的银子就白花花地让你们去瓜分了。
朝堂无人反对,皇上抬起手,想争辩,但想到以前的次次失败,也只能:“准。”
吴元迁与他的恩师韩丞相相互一笑:轻而易举地就达成了所需。
皇上的“准”字还未结束。
“工部都水清吏司黄延儒上奏,皇上,泥河泛滥,其流域遍及三省四州,周遭百姓房屋倒塌,颠沛流离,皆成乞丐。臣不忍,请求皇上下旨,拨款为泥河修筑堤坝。”黄延儒要钱要的比较有理些。
可皇上生气了,拍着御座:“又是泥河,年年拨款,年年泛滥,你们就没有一个可以修筑泥河的方案,让泥河不再泛滥,百姓安居乐业吗?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朕养你们有何用!工部尚书何在?”
工部尚书罗进达是一年逾半百的老官了,他走出行列,跪下,连哭带喊:“皇上,泥河年年泛滥。臣身为工部尚书,臣无用啊。”
皇上觉得奇怪:罗尚书既不批评他的下属黄延儒,又不出他的苦处,看来,他不属于哪一派。而这个工部都水清吏司黄延儒,则是徐尚书的人,现在没有人指责他,看来是有所准备的。
“准!”皇上下令。不过他记下了工部尚书罗进达这个老头——值得一用。
但是接下来还有接连几个“准”,不容皇上否定的。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皇上觉得糟糕透了,回到世昌宫就砸东西,发脾气,徐太后请他也不去。
他没有什么发泄愤怒的办法,做这样的傀儡皇帝四年,他受够了,他想改变。可是怎样改变,让朝堂起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知,现在只能将愤怒发于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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