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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完,夏侯赢的颈脖已被一只手刹那间扣住,只见原本站在对面的乌云已瞬间近到他跟前来。
夏侯赢有些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乌云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还是说他刚才的话说到他的痛处了,令他反应这么大?
近在咫尺的距离,月光下,夏侯赢几乎能清晰感觉到乌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这与平常的他很少显露情绪相比,简直是一正一反的对照。有生以来,他夏侯赢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扣住颈脖过。
夏侯赢的脸色当即就阴冷了下来,一只手一把扣上乌云扣住他颈脖之手的手腕,语气说不出的冷冽,“放手!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你自己找死!”乌云的手不松反紧。
夏侯赢的呼吸顿时明显困难了起来,扣住乌云手腕的手努力想将乌云的手狠狠推开,或硬生生砍断乌云的手。但不管是哪种,也不管夏侯赢如何用力,最后还是和之前一样,浑身上下就是使不上一丝内力,都怪那该死的妖女。不过,就算如此,夏侯赢输人不输阵,整个人愈发显得气势,声音不变,“有本事,你就试试。只要我一死,那小孽种的身世就会马上传开,传得人尽皆知。你说,到时候那妖女会不会知道?她知道了后,又会是什么表情?”
乌云扣住夏侯赢颈脖的手,在夏侯赢的话下更加紧了,手背上快青筋暴露,将乌云此刻的情绪展露无遗。
夏侯赢自然感觉到了。可越是这样,夏侯赢反倒越有恃无恐起来,因为这表示他的话全都说中乌云的要害了,只要能把握住这点要害,就绝对能够威胁住乌云,尽管这一刻面色已经有些青紫交加,呼吸也已十分困难,但这又如何,夏侯赢冷笑地看着对面的乌云。这些年来,他一直呆在那魔宫之中,尤其是呆在那妖女的身边,近乎朝夕相处,却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敢让妖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定很痛苦很痛苦吧?那种想要得到,却又不能得到,甚至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再碰一下,一点念头都不能再起,也一个字都不能说,还要忍受她见异思迁移情别恋嫁给那名剑山庄的明郁,又要忍受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着念着那明郁,那种又爱又恨一定更痛苦吧?
在海上面爆炸过后回来的一路上,与在小别院内的试探,几次故意在他面前说那妖女也死了,当时因还浑然不知乌云原来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的眼皮底下将妖女救走,见他丝毫不为所动还以为他终究是恨替代了爱,毕竟这么多年了,再多的爱也要磨灭,何况根本就不能爱,他就不信乌云从未对那见异思迁的妖女动过哪怕是一时半刻的杀机。
“你说,她要是知道了那小孽种的身世,会不会立即崩溃?你说……”
“你再说试试!”乌云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手指已然深深抠入掌心,血渐渐从指缝间溢出来亦毫无所觉,脸上瞬间闪过从未有过的杀气。
“那你该庆幸,现在这里就你我二人,就算我再怎么说,也不会传到第三人耳内去,但你若真敢杀了我,对我怎么样,一切就不是我再能控制的了。诚如刚才所说,必定立即传得人尽皆知。”一句话,由于呼吸困难,夏侯赢说得十分吃力,但面具遮掩下的脸上却已然带上胜利的笑,“还不马上放了……”我……
“那如果由夏侯渊晋的亲自来动手呢?”
“你……”
乌云突然怒极反笑,眸色却又阴鸷至极,没有人可以这么威胁他,尤其没有人可以拿孩子的身世来威胁他。在他回来的那一天就说过,不管是面前的夏侯赢,还是夏侯渊晋,都必须死,现在只不过是提早了夏侯赢的死期而已,这一切全都是他自找的,“你与那夏侯渊晋两个人的把戏,你事先安排在你出事后就到处传播消息的人,你说夏侯渊晋会不会知道?如果由他亲自动手,他会让你安排的人将消息传出去吗?夏侯赢,这么多年来,他既然这么宝贝你这个儿子,那就好好看看在他自己与你之间,他是会选自己,还是会选牺牲你?”
夏侯赢原本带着胜利的神色刹那间的将在脸上,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乌云现在这话,“你想要设计父亲亲手杀我?不,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
“会与不会,试试不就知道了。”又是一声笑,笑容说不出的阴冷。
话音刚落,只听府门相隔的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显然有人来了。
乌云在这时反手一把吸起插在地上的那柄血淋淋的剑,倏然塞入夏侯赢的手中。而原本紧扣住夏侯赢颈脖的那只手,同一时刻松开夏侯赢的颈脖,就刹那间用内力震伤了夏侯赢的身体,继而解开夏侯赢被封的筋脉,在府门被一下子推开的瞬间离去,消失不见。
夏侯赢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僵在原地。
跟丢了夭华后,被人一路引来此的澹台玥,推开府门的一刹那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黑衣人站在满是尸体的院子中,手中还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剑,剑的尖端还在滴着血。而这个人,不是之前和夭华在一起的那个人,还能是谁?这里的人全都是他与那个女人杀的?他澹台玥还是来晚了一步,可恶、可气、可恨。
那个女人,她到底将南耀国当什么了?又将澹台府当什么了?一方面要与他们合作,可以替嫁,只要他想出有关那顶轿子的事告诉她,一方面又每晚在南耀国都城中犯案,杀无辜的人。
霎时怒极的澹台玥,猛然飞身上前就朝前方的黑衣人出手。
黑衣人夏侯赢身上被封的筋脉才刚刚解开,身体又已经被乌云给震伤,面对飞身上前来的澹台玥,最本能的反应自然是反手抵抗,几乎还未意识清楚手中被乌云塞入进来的剑,就已经一剑挥出去。
几个来回交手下来后,澹台玥一掌打伤本就已经受伤的夏侯赢,将夏侯赢打落在地。
这时,外面涌进来不少衙役,正好看到这一幕,立马跑上前将被澹台玥打败的夏侯赢给团团包围住。
“给我拿下他,摘了他脸上的面具。”澹台玥立即面无表情地冷声吩咐。
衙役领命,押起地上的夏侯赢后,就一把扯下夏侯赢脸上戴的半张面具。
夏侯赢用力挣扎了一下,但无济于事。
待面具落下,夏侯赢的脸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月光下,不论是在场的衙役,还是原本面无表情地澹台玥,都震惊了,简直难以置信。
事已至此的夏侯赢,咬了咬牙,不作其它解释,只有一句话,“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澹台玥不信,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带着半张面具的人与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只是万万没想到面具下的人竟会是这夏侯府的夏侯赢。由此来看,他与那个女人早就相识,那他今天白天故意要见那个女人,还留下那块玉佩,就是故意的咯?不知道他与那个女人到底打什么主意,要让他与澹台荆误以为他和他妹妹澹台雅真有私情。
现在人赃俱获,他亲眼所见,已经不容抵赖,不管夏侯赢说什么都是狡辩,“来人,马上将他带回去,先打入大牢,全都给我严加看守,任何人不许看望。”
“是。”一干震惊之余的衙役连忙领命,强押着夏侯赢离去。
澹台玥重新看向面前的这起命案,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满地的鲜血,简直惨不忍睹。现在,抓到了夏侯赢,只要在皇帝面前狠狠参夏侯赢一本,在牵连到夏侯府,就算不能扳倒夏侯府,到时候也能趁机提出解除这门亲事。等亲事一除,不再需要那妖女替代,他澹台玥发誓,非第一个杀了那妖女不可,不然他澹台玥的名字就倒回来写。那可恶的妖女,她给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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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澹台玥正恼恨不已的夭华,早已从紧追前方的那个白衣人改为悄然尾随其后。
第一时间没有察觉出来还有些说得过去,但之后若再查不出来,可就真的是愚蠢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乌云竟然会在她面前来这一招,找个人一早在前方等待与替代,偷龙转凤。不过不急,要是身后原本紧追的人突然不见了,看前方那个冒充乌云引开她的人会不会回去禀告。
既然夏侯赢的人那么嘴硬,昨夜任她怎么逼问都没有用,相信乌云的人也是一样,就算她上前抓住了他,也定问不出什么来,那索性就什么都不问好了。
前方冒充乌云,引开后面紧追而来的夭华,从而让乌云可以借机离去的人,在拼命地飞掠了一阵后,后知后觉察觉到身后没有一点声音,一边继续往前飞掠一边犹豫了一下后,小心谨慎地回头看去一眼,只见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别说是人了,就连个影子也没有。
乌云之所以会选他,是因为他的轻功比其他人都好。难道就因为这样,他将身后的人给甩了?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也觉得不太可能,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身后的人确实不见了。冒充乌云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后,渐渐停了下来,在转身努力朝身后看了看后,冒充乌云之人只能先回去向乌云禀告。
隐身藏到暗处一路跟踪的夭华,忍不住暗暗笑了笑,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就接着跟在前方冒充乌云的那个人身后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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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炷香左右的时间后,冒充乌云之人回到小别院,悄然潜入进去,再一路去到乌云房间后面的窗边,小心谨慎地左左右右扫视了一眼后,三长两短地轻轻敲了敲窗户,向屋内的人请示。
乌云已经回来,此时正在屏风后沐浴,距离窗边还算近,除了察觉到窗外到来之人外,并没有察觉到外面有任何声音,便直接对着紧闭的窗户道:“说。”
外面到来的冒充无语之人,原本还以为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后会让他进去,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样一个字,显然是让他就这么隔着窗户禀告。不过冒充之人自然不敢多想什么,只要里面传出来的那道声音对上就好了,就贴着紧闭的窗户对里面的乌云道:“少主,人被属下给甩了。”
“你再说一遍!”里面浴池中的乌云,声音隐隐一沉。
外面冒充之人有些没有听出来,还以为里面的人只是没听清楚,就再重复了一遍。
浴池中的乌云听完,眸色一冷,外面这个笨蛋,凭他也想甩了夭华,可笑,定然将人带来了这里还不知道。
乌云随即迅速站起身来,一边走上岸,一把吸过披风上挂着的衣服。
屏风上的衣服霎时就披在了刚刚上岸的乌云*的结实伟岸的身躯上。好一幅美男出浴图,好一副春色,又好一个漂亮利落的动作,那一边上岸一边披上衣服的动作,真有些让人移不开眼。早在冒充之人叩响窗户的时候就已经无声无息落在屋顶上面,并掀开了屋顶上的瓦块往下看的夭华,好整以暇欣赏起来,尽管那袅袅白色的雾气有些碍眼,让人看得不是特别清楚,比方说乌云这厮身体上的特征,但大致的样子还是都看在眼里。
几乎在披上衣服的乌云迅速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快步走向床榻的时候,屋顶上面的夭华一个飞身下去,就撞开门进入房间中,反手一把合上房门,也迅速朝床榻那边而去。动作太快间,仿佛就好像是一道红色的风一下子吹开房门进去,又一下子合上了房门一样。
电光火石间,夭华与乌云几乎同时到达床榻。夭华心中当然清楚乌云会刹那间这么紧张的原因,外面那个人傻,可不代表乌云也傻,他绝对一听外面之人的禀告就了然了。而乌云的第一反应,就是来这床榻,相信那小奶娃定然就在这床榻之上,这可是乌云的软肋。
乌云眼疾手快地就要先将床榻上的小奶娃带入自己手中,断不能让出现夭华伤到小奶娃半分。
夭华则恰恰相反,绝对不能让小奶娃落入乌云的手中,定要夺回来不可。
两人顿时在房间内大打出手起来,不分上下。
窗外的冒充之人,隐约听到房间内传出来的声音,不知道突然出了什么事,就要进去看看。但没有听到乌云的叫唤,又有些不敢贸然进去。
数十招后,两人对上一掌,短暂分了开来。
夭华笑,借着房间内的烛光挑眉看向对面浑身上下只是批了件白跑的乌云,他的脖子上几乎都还残留着水滴,真想狠狠拔下他这身衣服,将他仍到大街上让人去围观,她则那条链子拴住他的脖子,在前面牵着。
别说,现在这个时候乌云,还真挺性感的。
乌云自然察觉到了夭华放肆的目光,他今晚唯一的错,就是不该用此刻窗外的那个傻瓜,人都已经被他引来了,他竟还敢在外面对他邀功一般的说人给他甩了,不过也怪他事前没有多交代一句。眼下这情况,俨然有些不在乌云的预料之内,乌云还没过再与夭华如此面对面。
“祭司大人,深夜沐浴,真是好雅兴。这身体……呵呵……”片刻的僵持后,夭华忍不住笑出声来。
乌云面色一沉,她就是这么乱看男人的身体的,刚才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她。
乌云随即再反手一吸,又从不远处的屏风上面吸过来一件衣服,冷冷的披上,束上腰带。
夭华忍不住越发想笑。他可是男人,不就是被看了一眼出浴瞬间嘛,用得着这样吗?他后面该不会要她负责吧?如果他真的想,她绝对愿意负,保证负责任的将他送到地底十八层去,一层不多,一层不少,“祭司大人,看来今夜,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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