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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光洁如新、一个针孔也看不见的胳膊,韩冬试着握了一下拳头,丝毫没有大量失血之后的不适感,看来艾玛的确实现了她的承诺,那就是这次治疗过程不会对他本人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是时候跟她谈谈回报的问题了。”韩冬这样想到,按照之前的协议,那幢田园别墅只是作为他加入罗森伯格集团旗下的安保公司,成为凯瑟琳的私人安全顾问的报酬,作为这次治疗的回报条件之一,汉诺已经变异成了僵尸,费舍尔是由他自行治愈的,即便艾玛替他照顾了休眠中的艾瑞丝,也应该在此基础上给出一些适当的补偿才算合理。
刚刚想到艾瑞丝,她那张清纯而不失妩媚的俏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看到她乌溜溜的眸子里写满了关心,韩冬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小巧挺翘的鼻翼,微笑着问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之前听艾玛说你一直在沉睡,我就没好去打扰你,你不会怪我吧?”
艾瑞丝朝他皱皱鼻子,指指自己,再指指他,意思是这些话该由她来问才对,韩冬被她孩子气的表情逗笑了,然而眼神无意中向下移了一点时,他脸上好笑的表情立刻就被尴尬所替代了——女孩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又宽又大的巫师长袍,由于俯身趴在病床边上的缘故,过于宽松的领口垂得很低,让他轻而易举地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风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的同时,他忍不住低声抱怨道:“拜托,姑娘,你就不能试着养成穿上内衣的习惯吗?”
艾瑞丝俏脸一红,随即摆出一付凶巴巴的表情,朝他挥舞几下小拳头以示抗议,不过双眼紧闭的韩冬并没有注意到她这些可爱多过于凶恶的小动作,因为此时在他脑中晃来晃去都是刚才惊鸿一瞥下看到的硕大、雪腻与浑圆,不得不承认的是,单就身材来说,无论是各擅胜场的艾玛、克瑞丝蒂娜和温蒂,还是那位妖艳得令人不敢直视的索菲娅,甚至包括她那美得不带一丝烟火气的侄女凯瑟琳在内,都不得不对这个尚未成年的小女孩甘拜下风。
这种潜意识的对比也唤醒了他体内沉睡的野兽,感觉到一股热力由小腹升起,沿着脊椎直冲大脑,韩冬心里一凛,知道稍一失控就可能神智全失,担心自己会像上次对温蒂那样伤害到艾瑞丝,连忙做了几个深呼吸,同时伸手握住病床两侧的不锈钢扶手,低声警告艾瑞丝道:“离开这个房间,快走!”
艾瑞丝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看韩冬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气喘如牛,颈侧和额头血管爆起一指多高,像是正在承受着某种极为痛苦的折磨,连忙按下房头的呼叫器,同时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想试试他的体温,谁知道双方皮肤刚一接触,韩冬就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仿佛覆在他额头上的不是她吹弹得破的小手,而是一朵长满了荆棘的玫瑰花枝一样。
接到呼叫的几名医疗专家很快就冲进了病房,其中一位女医生揽住艾瑞丝的肩膀,打手势请她暂时先离开房间,另外一位男医生抬头瞅了一眼悬挂在病床上方的生命体征监视器,却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当然是相对韩冬变~态的体质而言,换成普通人,怕是早已被上面显示的数据给吓得心脏病发作了。
正当那位医生紧张地询问韩冬的身体状况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吱呀”两声涩响,低头一看,两根用优质不锈钢管制成的床栏已经被他硬生生地捏成了麻花,随即就听他低声吼道:“出去,所有人,出去,马上!”
看到他怒睁的双眼中散发出来的被丝丝寒芒包裹着的烈焰,几位医疗专家立刻用比冲进来时还要快出一倍的速度逃出了病房,艾瑞丝脸上却是毫无惧色,她缓缓伸起右手,食指前伸,口中默念咒语,就见一丝青色的幽光渐渐从她的指尖绽起,随后上前一步,将幽光闪烁的指尖印到了韩冬的额头上。
当肌肤刚一接触到她的指尖的同时,血流奔涌、浑身燥热难当的韩冬就觉得仿佛有根冰冷的尖针刺进了自己那快要爆开的头颅,瞬间化成无数道细微的冰丝,将他体内那一团团游离暴走的邪焰包裹起来,再像钓鱼一样将其逐一拉回自己的脑海中,就这样过了几秒钟,已经濒临暴走边缘的他就彻底恢复了平静。
“哦,这可真是……谢谢。”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之后,韩冬才睁开眼睛,由衷地对艾瑞丝说道,暗中庆幸的同时,他忍不住心生幻想,假如那天有她在场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对温蒂——好吧,对已经发生过的事作出假设总是显得有些无聊,何况他并不为之感到过分懊悔,正如温蒂自己也亲口承认的那样。
虽然及时将他从危险的悬崖边上拉了回来,艾瑞丝的脸上却没有半丝轻松的表现,她拿起他那部军用手机,十指飞舞,飞快地编了条短信发送了出去,短短的几秒钟之后,平放在她掌心中的手机就嗡嗡地颤了起来。
看她将手机递到自己耳边,韩冬就接过来顺手按下接听键,米勒先生沙哑的嗓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韩冬将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状简要描述了一番,并自我总结道:“应该还是被我吸收到体内的那些异种能量在作祟,不过艾瑞丝已经帮我治好了,她真的是个很有用的好帮手。”
“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暂时的。”米勒先生很严肃地说道:“她的‘精神安抚’只能临时压制那些还不属于你所有的精神能量,要知道那些初级吸血魔的等阶和魔能储备虽低,但几百道能量流汇聚到一起的威力还是不可小视的,它们甚至可能远远超过你自身的能力,而且其中隐含的负面因子对你造成的影响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你将它们彻底化为已用为止。”
“真是麻烦!”韩冬叹了口气,“我具体该怎么做?”
“很抱歉孩子,在这个问题上,我也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了。”米勒先生一本正经地叮嘱道,不过话说到后面就有点变味了:“虽然不知道你下一次失控会在什么时候,但是随着你自身的能力和精神抗性的进一步提升,恐怕艾瑞丝也难以再轻松压制你体内的异动了,再遇到刚才那种情况的话,你其实完全不必刻意控制自己,因为艾瑞丝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
瞅瞅面红过耳的少女,韩冬忍不住用一声干咳打断了米勒老头的话,虽然现在的他在生理上早已远远超出正常人类的范畴,但在心理上,他还是无法做到视法律与伦理于无物,假如下次再遇上同样的情况,他宁可花钱去街上找些“工作女郎”来解决问题,也不肯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女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即便她本人不会反对。
好一会听不到韩冬说话,电话那头的米勒先生就换了个话题:“知道吗,我这几天在巫师总部翻阅了不少中世纪典籍,并从中找到了你手中那柄断刃的来历,你之前说那些怪物的首领叫什么名字来着?”
韩冬仔细想了想,说:“埃德蒙德-科穆宁-杜卡斯,神圣罗马帝国公主安娜-科穆宁与第一皇位继承人君士坦丁-杜卡斯之子,帝国皇帝阿历克塞一世之孙,君士坦丁城防卫总督,帝国首席护国巫师……这是它自己的原话。”
“根据巫师协会内部典籍记载,关于血统的部分,那怪物说的是实话,后面的都城总督、护国巫师就是它自封的了。”由于时差的问题,伦敦此时刚过凌晨2点,因而米勒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安娜-科穆宁是帝国皇帝阿历克塞一世的长女,老皇帝也确实曾将其第一任丈夫君士坦丁-杜卡斯定为皇位继承人,但那都是其幼弟约翰降生之前的事情了。”
“公元11世纪末,安娜-科穆宁和她的第二任丈夫尼基弗鲁斯-布林尼乌斯以及阿历克塞一世的皇后伊琳娜阴谋发动宫廷政变,试图从其兄弟约翰-阿历克塞手中篡夺皇位继承权,后来被当时的帝国首席战斗巫师伊戈尔率皇城禁卫镇压,其中统领叛军的将军就是安娜-科穆宁的长子,那个死而复活的埃德蒙德-科穆宁-杜卡斯,而就在叛乱平定的同时,伊戈尔巫师不幸以身殉敌,其手中的上古神器‘守护黎明之刃’也在战乱中遗失。”
韩冬想了半天才把这些错综复杂的宫廷关系理清楚,“你的意思是,我手中这柄断刃就是那个什么‘守护黎明之刃’?”
“准确地说,应该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米勒先生纠正道:“据史书记载,该神器在伊戈尔巫师手中具有毁天灭地的恐怖魔力,诛杀邪魔、所向披靡,而就你手中那块残片来看,除了锋利之外几乎不具备任何魔力,和传说毫不粘边,所以根据我的推算,那柄神器应该是在伊戈尔巫师死后被人为地破坏成了几部分,你手中所持的正是其中的一片,顺便说一句,伊戈尔巫师就是传说中的第九位使徒。”
听他这么说,韩冬顿时来了兴趣,“这么说来,那个什么埃德蒙德-科穆宁-杜卡斯应该就是‘黑暗主宰’了?”
“或者其中之一。”米勒先生再次纠正了他的话:“当时领导叛军的一共有三位将军,史书上虽然没注明他们的名字,但很详细地记载其形貌和武器,使用战斧的那位就不用多说了,另外两位将军都是埃德蒙德-科穆宁-杜卡斯同母异父的兄弟,其中一个使用长弓、另一个使用巨盾,和前者一样,都在兵败后不知所踪,其母则被终生幽禁在冷宫中,后来才成为了一句史学家。”
“只希望那混蛋的杂种兄弟们别像它一样死而复生才好,一个就够不好对付了,再来两个的话……”韩冬摇摇头,把后面的假设咽了回去,问道:“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米勒先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难说,你是不知道那帮老顽固的脑袋愚笨、固执到了什么程度……而且伦敦这边也出现了不少吸血魔的踪迹,他们要忙着固守大本营,短时间内怕是分不出精力来支援你们。”
“好吧,反正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注意照顾好自己,老头,这是艾瑞丝要我转告你的。”挂掉电话,韩冬朝窗外瞟了一眼,才意识到天色已经黑了,预定于下午6点开始的家族派对想必已经准时上演了。
想到之前艾玛和凯瑟琳的对话,他就对罗森伯格家族数量庞大的成员有些好奇,便走到窗前举目远眺,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北翼棱堡的顶层,看不到南面正门外的情况,不过从湖泊对面不停起降着的直升机来判断,应邀出席今晚这场派对的宾客肯定不在少数。
联想起自己的职责,韩冬就从床头找到配给他的无线耳麦,和泽尼克联系上之后问他:“老板现在在哪,需要我马上赶过去吗?”
“她正在换礼服,菲力克斯女士和她在一起。泽尼克说:“你没必要特意赶过来,老板说你今天很辛苦,特意放你的假,让你好好休息。”
“好吧。”韩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从入职到现在已经两天了,他也无所事事地消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如果不是惦记着自己的使命,他都快要爱上这份工作了,穷极无聊之余,他又突发奇想:“艾玛和凯瑟琳在房间里换礼服……那会是怎样一个美妙的场景?”
随着这个荒唐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就觉得眼前的景象像水面上的波纹一样轻轻摇曳起来,当它重新静止下来之后,已经由原来纯白一色的顶级私人病房变成了一间被神秘、高贵的紫色所占据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