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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望剑楞了一下。
锦儿趁机调皮的弹了下庄望剑的头:“你不必学着夫君的样子逗我开心,你太蠢了,学不会的。”
庄望剑目瞪口呆,被锦儿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大跳。
“况且,你为什么笃定了我就是那么爱他呢?”然后锦儿放下碗筷,“今天就将洗碗的任务交给你了。”
庄望剑还没有反应过来,锦儿就没了影。
想了想,庄望剑笑了起来。锦儿终于开始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
锦儿莫名的开心起来,然后整个逐府也跟着她的开心而变得绚烂起来。庄望剑练剑的时候,看见锦儿在摆弄些什么,虽然好奇,却没有问,然后下午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就出现了一个赏心悦目的花盘。然后次日,庄望剑闲来无事去垂钓的时候,锦儿宣称自己也要钓鱼,最后的结果是舍不得杀死蚯蚓而把它们放走,又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庄大哥你应当学习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是吗?”然后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庄望剑看着锦儿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是开心开始难过。
也许锦儿真的恢复正常了吧,庄望剑想着。她是一个开心的女孩子,本来就不应该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所困扰。
庄望剑顺势看了一眼在那边摆弄花草的锦儿,她在轻轻地擦拭着脸。是流汗了,还是流着泪不想让人知道?庄望剑喊了声锦儿,锦儿立马兴奋地回头:“哎!何事?”一脸高兴地样子,若不是眼角的红色,早就将庄望剑骗了过去。
庄望剑尽量一脸平静:“没事,就是看你蹲久了,怕你累着。”
“不碍事,你瞧好了,晚上桌上的花盘必让你惊喜!”锦儿挥动着手中的花,庄望剑微笑示意,然后锦儿再次回头摆弄,像是个小孩子一般。
庄望剑的心却终于还是沉了下来。
“锦儿到底是没有将我当做可以信任的人,她这么做,无非是想佯装自己已经好了,所以便能找好时机将我赶走吧。锦儿,我宁愿你将一切都告诉我。”庄望剑觉得心里闷得慌,于是在原地挥剑练起来,沉入其中,甚至都没有发现锦儿正在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晚饭的时候,桌上果然摆放了一个新的花盘,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庄大哥,你看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明日就走吧,毕竟你最近……新继任剑宗,总是免不了有好多事情要处理。”锦儿一边向嘴里推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庄望剑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没有拒绝。
锦儿慌乱的吃着饭,却因为太急而被呛着了。庄望剑过去想帮忙拍拍背,却被锦儿巧妙地避过了。庄望剑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庄大哥你马上要走了快去收拾行李吧,咳咳,我,咳,先去厨房找点水喝,咳咳……”未等庄望剑回答,锦儿就转身离去,庄望剑在那里愣着说了一句:“这里,有水啊!”
然后呆愣半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如果他这时追上锦儿,就会发现她抑制不住的泪水,就会听到锦儿一遍遍的重复着:“傻瓜,你怎么就不会问问我为什么!你这么笨,怎样才能追上我?”只可惜他向来如此,所以,才导致了以前和现在以及以后的一次次的错过。
庄望剑慢慢地收拾着行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明日的分别。夜已将近子时,庄望剑却还在那里整理着。其实并没有多少可以带走的东西,他来时便两手空空,可是他觉得伤心的是,竟然连可以带走的回忆都寥寥无几。在逐府住了月余,看上去都其乐融融的样子,可实际上也不过是各自生活,没有多少交集,锦儿做什么,不让他管;他做什么,锦儿也未曾管。
庄望剑心烦意乱,吹了灯,坐在床上打坐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来。
庄望剑在山上的时候,过得就很是不太平。因为他的天资聪慧得到了师父的关门教授,让门内的许多弟子嫉妒,所以各种阴狠或是愚蠢的招数他都受过,今日这一招,不过就是迷烟。这迷烟放在平时他睡觉那会,可能也只有让他睡得更香一点的作用。可能是因为房里的灯熄灭了,所以外面的人并没有用太大的药量。对于清醒的他来说,这药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既然如此,若下药不是针对他,那为什么要迷晕他?
他惊的坐起来,锦儿!
庄望剑小心的观察着门外的动静,同时捂住了口鼻。待门外没了动静,他又悄悄地接近锦儿的房间。就在越来越近的时候,庄望剑听到了锦儿尖叫的声音。
原来他们给他下药真的是为了锦儿!锦儿的房间离他的房间本来就远,锦儿刚才那声尖叫若他不仔细听绝对是听不到的,何况是睡着了的还被下了药的他。他飞快地向锦儿的房间奔去,头却渐渐地开始有一点晕眩。他想,也许是因为吸入了少量的迷烟,若是想要逼出迷眼少不了要浪费些时间,于是他继续前进,未料想等他坚持着到了锦儿的门前时,已经全身无力。
他听到房内有人想要玷污锦儿,锦儿正在奋力挣扎。正是锦儿需要自己的时候,力气却仿佛消失了一般,内里也全然提不起来。
“救命……混蛋滚开……救我……”庄望剑听着锦儿含糊不清的呼喊声后悔不及,如果前些日子阻止了锦儿驱散家中的所有仆人,也许今日便不会只有他一人能救锦儿了。而现在,他身中迷药,越来越不清醒。而他能做的只有费力的迈着步子,冲进房门。
床上已经凌乱不堪,锦儿身上的衣衫被撕碎,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衣服甚至连最关键的部位也遮挡不住,而锦儿的身上,正趴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倒还是比较完整,庄望剑进来的时候,他正在亲吻着锦儿的脖颈。见他进来,也只是嘲弄的看了他一眼,轻蔑地道了一句“不自量力”然后继续欲行不轨。
“放开她!”庄望剑拼尽全力地喊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甚至不如撕烂衣服的声音大。眼看着那个银色面具男子就要得手,庄望剑拼命扑上去用尽全力将他拉下来,然后胡乱在床上摸了个东西将锦儿盖住。
银色面具下看不到那名男子的表情,但庄望剑知道,他十分生气。因为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股杀气,这股杀气充斥着压迫感,让他甚至连站起来都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