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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阿九坐在榻上喝茶,看着对面坐着卡洛,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卡洛弹了弹手上那根细细的香烟烟灰,笑着问阿九。
阿九定定的看着卡洛,“你不会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不知道吧?”
卡洛轻笑一声,说,“我以前的时候,还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现在我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你以前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阿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给卡洛面前的茶杯,也倒上茶水。
“以前我只想平平淡淡的,努力把外面的生活过好。“卡洛拿起茶杯喝一口茶,放下茶杯接着说,“现在我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能过一天,是一天。自由自在不再受限,也不用看谁脸色。”卡洛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吗?”阿九皱着眉头问道。
“不能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当作没发生。它始终会在那里,过不去了。”卡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世上出了生死过不去,还有什么事不能过去?”阿九有些激动的说道。
“有些事情,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就不能接受了。”卡洛看着阿九说道。
“那俩个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难道吵架就去离婚吗?”阿九看着卡洛质问道。
“反正那道坎我过不去。”卡洛看着前方的地面,面无表情。
“那你怎么才能过去?”阿九问道。
“过不去了。”卡洛收回目光,看向阿九。
阿九叹了口气,“我们在一起12年了,你的一切,我都熟悉,我的一切,你都了解。我们虽然观念有些出入,但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我现在不舍接受不了,你的人。是接受不了,你的观念。”卡洛熄灭手上的烟蒂,看着阿九说道。
“我的观念?”阿九自己重复了一句。
“你说我是帮理不帮亲,还是帮亲不帮理?”卡洛问阿九。
阿九还没回答,卡洛又接着说,“你说,你妈对你,是帮理还是帮亲?”
阿九白了卡洛一眼,“帮亲不帮理。”
“我是帮理不帮亲。”卡洛皱着眉说道。
“才怪!你明明就是帮亲不帮理。你家人做什么都是对的,说都不行。这不是帮亲不帮理,是什么?”阿九抱怨道。
“但实际上,我是帮理不帮亲。”卡洛继续说道。
“没看出来。”阿九带着浓浓的怨气。
“那老人年纪大了,不顺着他,还能怎样?”卡洛问道。
“年纪大了,说什么都是真理吗?”阿九有些不满。
“要不然还能怎样?难道还要教育他们不成?说你们那样事不对的,那还能开开心心的吗?”卡洛说道。
“合着我活该做受气包?”阿九抬头看向卡洛。
“两个人在一起,为家庭受点气,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你要当受气包,是你的事。我不行。”阿九情绪有些激动,“现在什么社会了?解放多少年了?还给人气受?还理所应当?就是旧社会受气小媳妇,恐怕也就这样了吧?”
卡洛再次点燃一根香烟,沉默了一会儿。“作为子女孝敬父母,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我又没拦着。”阿九火气上涌,“我就一句话,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公平公正,我是天枰座,受不了不公平的压制。”说完,阿九气呼呼的走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