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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狗狗上户口是很繁琐的事情,向左自己跑了一趟后,就嫌烦,最后干脆委托给了附近的这家宠物医院。
这当然不是免费的,不过他刚中了五十注组六,奖金有八千多块呢,底气足的很,再加上阿哆以后总要看医生啥的,于是就在这家医院办了个会员,狗证的事也就不用他自己操心了。
从宠物医院出来时,向左抱着阿哆,阿哆在抗议:“主人啊,小花那种屁大点的狗狗才会用主人抱着呢。”
向左就是一阵好笑,他家阿哆这是有自尊心了?
“阿哆啊,咱刚让专业人士给洗了澡,不好随便就在地上走动的,除非到家后你自己去洗脚。”
向左趁机忽悠阿哆,这家伙不愧是个重生的妖怪,才几天功夫,就在棉纺厂的狗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至于生活习性上,则相当的文明了,随地大小便甚至瞎找东西吃之类的事情差不多能避免,刷牙、洗澡更是挺受它欢迎,但洗脚就不行了,因为那真的太麻烦,不好洗不说,每次出门后回家都要来一次,它烦的很。
“可是,阿哆的脚越洗越臭啊!”
坐在面包车的副驾驶位子上,阿哆还在呜呜的嘟囔。
这家伙明显的香臭不分,对此,向左常常哭笑不得,尤其他的那俩臭脚丫子,在阿哆心里甚至是骨灰级的圣物,总想往前凑,被他给踹了几次后,这家伙固执的将目标转向他的球鞋和臭袜子,藏都藏不住,说教则根本就说不通,因为阿哆先生是重生的,已经有了自己固有的喜好。
向左现在自然不理它,认真的给它系好安全带,阿哆就开始新的抗议:“可是主人啊,阿哆要看风景呢,但系上这个讨厌的东西就不好活动了。”
向左笑眯眯的道:“这叫安全带,得系的,至于阿哆想看风景这等朴素又浪漫的心愿,也好满足啊,你坐到最后排的话,我就可以不限制你的活动空间。”
阿哆委屈的呜呜:“可是我要看前面的风景啊。”
向左就笑道:“那你就看呗,反正抻着脖子也能勉强看个大概,也别跟我说以前你就没系过,因为你不是以前的大黄了。。。”
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着,很快回到家门前,下车后,向左正要转过去抱阿哆,两个人叫着他的名字凑到跟前。
其中的一个是王嘉义,而另外一个,穿着半袖的浅色制服,鼻梁上驾着一副金边眼镜,却难掩匪气,可不就是对面36栋的那对王八蛋中的那个小王八杨志强?
“东子啊,你小子不讲究啊,你可是中了大奖呢,咋跟哥们儿这个指路人一点表示都没有?”
王嘉义很是不满的看着向左,向左白了他一眼,而后跟杨志强打招呼:“志强哥,有日子没见了,是出任务去了?”
杨志强是辖区派出所的协警,也叫联防,不是正规的编制,向左这么说,倒也不是啥讽刺,因为杨志强在派出所确实混的挺开,总能捞到油水不错又涨面子的差事。
“哦,也办了点自己的私事。”
杨志强笑着点头,又看了看王嘉义,道:“东子啊,不是哥说你,老王这人不错,更是咱的前辈老大哥,可是咋滴,我听说你的狗把人咬了,结果你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还有你中奖的事,也不应该啊!”
向左就笑道:“志强哥你可别挑拨我们哥俩,我家阿哆咬了一下而已,我要是表示的话,王哥还不得跟我急?至于彩票的事,我还想找这家伙算帐呢,因为他当时明显是糊弄我,他明明看好了要出0、1、4的,可竟然那么保守,说啥先试试水,我就听他的了,一期只买了五十注,可是如果胆子再大点的话,哥们儿一家伙就彻底脱贫致富了呢。”
王嘉义笑骂道:“瞧你那张利嘴,把哥说成啥了?哼,我要是早就看好了,至于眼睁睁着看你发财吗?哥哥可是穷疯了呢。”
向左正色道:“王哥,开个玩笑而已,这事我还真挺感激你的,才不会听咱小区的那些老太太瞎说呢,她们那是嫉妒我,所以才说啥王嘉义那个王八蛋是要坑人。”
他这明显是借机损人。
杨志强笑着道:“我就说嘛,向东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咱大院里的这几代年轻人中,老王肯定是他们那拨儿中的领头人,我呢,勉强在我们这拨儿中混出点人样子,至于你们这拨儿,我最看好东子你。”
向左忙道:“志强哥你的这个话可是不好随便说的,这要是让马跃听到,找我麻烦我倒不在乎,因为我就是个屁民,可他要是跟你们领导叽歪点啥,你可不好收场,我这可不是瞎说,这种事那小子能干得出来。”
他所说的马跃,是他的另一个对头,比他大两岁,按照杨志强的说法,和他确实是一拨儿的,但马跃跟杨志强之流不同,因为人家小马真的算是一个公子哥,那老马曾经可是棉纺厂的最后一任总经理。
另外,马公子在阿哆的记忆中也并没让他如何的纠结,不过那是大家的层面不同,人家更多的应该是不稀的搭理他一个所谓的草根而已,而今他有机会重来,局面自然会有所不同,彼此的摩擦恐怕少不了,再加上以前发生过的恩怨的缘故,向左自然要趁机给马跃配配药了。
王嘉义撇嘴道:“那他也得跟人递的上话才行!哼,我就看不上姓马的,有啥了不起?还不就是有个好爹?可那也不过是个过气的少爷而已,听说老马终于让人给打发回家养花了呢,志强甩他才怪。”
杨志强摆了摆手,道:“东子的说法还是有道理的,别看这位马总现在退出政治舞台了,但人家以前的人脉还在呢,并且马总也不是啥回家养花,他的房产公司已经在运作了呢。”
王嘉义就一副气愤的样子,道:“哼,我算是看透了,这个社会啊,没救了,好好的一个市属大厂,说给整跨就整垮了,可人家拍拍屁股,转身就成大老板了。”
他是正经的大学生,毕业后回厂了,可没两年厂子就黄摊儿了,心中的怨气足的很。
但向左就只想撇嘴,因为王嘉义本来就是厂子送出去委培的,已经算是白捞了个大学念呢,可还是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这就是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也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志强也想撇嘴,心说,既然知道人家是大老板,那你还整天嘀咕人家干嘛?这么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你的大学是白念了。
这么想着,杨志强笑着又说了点别的社会见闻,很自然的岔过这个话题,而后道:“东子啊,哥今天找你,是有正事的。”
向左心里就是一紧,他最起码也是想要截人家的胡,心里自然有鬼,于是勉强的说道:“那咱到屋里说?”
杨志强摆了摆手,道:“几句话而已,并且也不用背着人,因为我们光明正大。”
王嘉义附和道:“就是嘛,志强是吃公粮的人呢,才不会跟我们小百姓一样,说点啥都要瞻前顾后的!”
向左就是暗暗一笑,老王的话里明显酸溜溜的,这也难怪,这两王八蛋都属于混子那拨儿的,可王嘉义却混不过人家,年龄又比人大了好几岁,学历还高过很多,小杨的言辞之间又不怎么尊重,老王心里没意见才怪。
他就盼着自己抢到小杨父子的财路后小杨对老王心生怨恨,这个应该不难,别看他们现在似乎走到一起了,但小杨包括老杨可不是啥善类,棉纺厂里不少人背后都嘀咕这就是俩畜生,迁怒的事情太干的出了。
“主人主人,你跟那个王八蛋磨叽啥呢?阿哆想撒尿了。”
却是阿哆被冷落了,在那里汪汪着提醒,向左就是歉意的跟老王、小杨一笑,而后忙过去抱下阿哆,嘴里还交待:“阿哆啊,王哥咱是认识了,另外一个呢,是志强哥,要记住。”
王嘉义就笑着跟杨志强说道:“东子就是这么个人,别看平时挺拽的,但心善,看吧,对他刚捡到没几天的狗多好?”
杨志强则眼睛大亮的道:“好家伙,这条狗得有五六十斤吧?可东子这小子竟然就跟抱个枕头似的,这身力气了不得!”
向左问道:“怎么着,志强哥是要用哥们儿出力气?”
杨志强摇头道:“怎么可能啊,你也太小瞧你志强哥了吧?我是准备在宁大附近盘个门面,想开家酒吧,咱哥们儿知根知底的,你的外型又好,听说你小子歌儿唱的也不错,就想请你去驻唱,而看场子之类的事情就要拜托给老王了。”
向左就直想咧嘴,玛德,那个该死的酒吧这就要开起来了吗?可是这王八蛋有资金吗?要知道,现在还住在棉纺厂家属区的基本都是穷人。
但转而他就明白了,这王八蛋是有资金的,非典的时候,杨家父子可是大发了一把国难财,王嘉义那天说的这回差点被撑死,指的就是这事儿。
王嘉义酸溜溜的道:“我说东子,看你志强哥对你多好?投资几十万的酒吧呢,你去驻唱,玩玩闹闹的,就把钱给赚了呢。”
杨志强则志得意满的看着向左,等他答复,向左心念急转,要不要掺合进去?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因为,那个酒吧根本就是杨家父子做恶的开始,如果掺合进去,也许就更容易摸底,也就更方便他搞小动作。
没错,别看他现在跟人有说有笑的,但对让他和阿哆经历了第一次长时间别离的罪魁祸首,有机会他是一定要报复一下的,彩票上的截胡可还远远无法补偿他曾在阿哆面前流过的眼泪,以及阿哆生的气和爷爷奶奶为他操碎的心,并且也对不起棉纺厂一些人给他起的“笑面虎”的外号。
可是,那个酒吧真的不是啥好地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湿身,另外,杨家父子可不是好糊弄的。
还有,曾经小杨可是没向他向东子伸出过这等橄榄枝,他的外型其实也就一般般,个子不小、五官端正而已。
歌喉倒是有自信,他也在琢磨着要到音乐圈里混混,并且这几天一有心思就在家弹唱,但真正表现出来的应该是噪音,阿哆都当成了炼狱,根本谈不上啥唱得不错。
杨志强那么说应该只是花花轿子抬人而已,那么,别是有啥企图吧?
这么想着,向左就模棱两可的道:“那我可是真要谢谢志强哥了,你也太抬举我了,不过我还是要考虑考虑,因为酒吧那等事物到底还是太新了,上了年纪的人一时很难接受,而我在我爷爷和奶奶那里一向是装老实孩子的,这个可不好随便就给破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