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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阎柔到。”
“不知主公召见,有何吩咐?”阎柔进来行礼道。
“阎柔,你在乌桓生活日久,对于乌桓一族,你怎么看?”
“主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乌桓一族现已分为三族,其族弓马骑射,三族族长能快速集结兵马,劫掠我大汉边地。”
“公孙瓒强力攻伐,三族损失颇大,不复南望,但其贼心不死,此次讨伐公孙瓒,更是给我五千突骑,妄图覆灭公孙瓒后再行南下。”
“哼!他们是找死!”廖化怒道。
“我已表你为乌桓校尉,再给你配足一千人马,其中五百骑兵、五百步兵,成立乌桓校尉部,管理乌桓一族一应事务,密切探查乌桓异动,及时禀报。切记,乌桓一族也非铁板一块,能分成三族,就能分成更多!上上下下总有人不服三族统治:有些人也想争权夺利,与现有既得利益群体有矛盾,还有一些人与三族有大仇,还有贵族与普通族民也有矛盾;乌桓与其奴役的其他小族也有矛盾。只要你用心观察,这些都可以利用起来,适当时候巧妙推动便能起到非常好的效果!”
“你代表大汉管理乌桓,又有幽州、冀州为你做后盾,大胆施为,细致做事。”
“还有一点也许注意,目前乌桓可以做我大汉与鲜卑的缓冲,有乌桓在,我大汉便无鲜卑之患!所以乌桓的存在也很有意义,既要防止乌桓坐大,又要防止其被鲜卑攻灭。”
“今年冬季来临之前,边境必定不会安定,主要还是乌桓缺乏过冬物资,我意在边境选取几地,开设互市。互市地由我方管理,我方只提供粮食、酒类、盐巴、布匹等生活物资,武器、铠甲、铁器等等物资严禁外流,对方可以用马匹、牛羊,皮毛、人参等交换。你要和阎刺史密切配合,多向阎刺史请教。”
“属下遵命!”
却说阎柔领命后,便着手准备前往乌桓。他带着一千部属,在渔阳郡边境处设立校尉部,并派人深入了解乌桓各部族的情况,与各部首领建立联系,并秘密安排眼线,监视乌桓的一举一动。
同时,阎柔与阎刺史紧密合作,选定了边境的几个地点开设互市。他们组织了大批的粮食、布匹等物资,吸引了众多乌桓族人前来交易。
在互市中,阎柔严格把关,严防武器等战略物资流出。他还借此机会了解乌桓内部的矛盾与动态,暗中拉拢那些对三族统治不满的势力,在乌桓内部培植亲汉势力。
因为幽州被纳入廖化麾下,幽州、冀州商路通畅,取消了以往各地杂税,固定统一核算出商品税率——利润的百分之三十。
各商人折算后,都比以前少支出大半税费,各地商贸更加繁荣。开设互市以来,乌桓族大量牛羊、马匹输入内地,内地的酒类、衣服、粮食、盐巴也大量流入乌桓。
如此以来,乌桓族换取了生活物资,既满足自己的需要,又减少了牛羊马匹冻饿损失,一举两得。
大汉商人自然赚的盆满钵满,幽州、冀州紧缺的牛羊马匹,通过商人大量流入。
互市的繁荣,乌桓与汉族的交流逐渐增多,双方的关系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和。然而,阎柔深知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
廖化更是将烈火酒的价格降低三成,以前十金一坛也难买的烈火酒,现在更是七金一坛,而且供应量充足,此举更是俘获了乌桓上层贵族——他们已经对烈火酒上瘾了!现在喝起普通酒水,真的如同马尿——也只有普通牧民才喝。实在没有烈火酒时,只能用马奶酒勉强代替。
更有一些头脑机灵的乌桓商人,低价购得烈火酒,再转卖给更北方的鲜卑贵族,甚至能卖到惊人的二十金一坛!
个别鲜卑商人也想越过乌桓,从中原购得烈火酒,却被粗暴的告知,我们互市只和乌桓做生意!况且你即便购得烈火酒,隔着乌桓,又怎能运到鲜卑?如此以来乌桓与鲜卑两族的矛盾,愈来愈尖锐。
此时,廖化输往北方的烈火酒,就像后世英国输入中国的鸦片一般,逐渐掏空了乌桓,慢慢还会掏空鲜卑!
区别只是,鸦片是彻头彻尾的毒品!酒类本就是北方不可缺少之物,而烈火酒品质更好,价格更贵,是极其奢侈的物品!
另外,由于北方民族人民性格豪放,不管是亲人、朋友、甚至是陌生人,只要谈的高兴,便会拿出最好的食品招待对方,而且若是主人能拿出两碗(不是坛)烈火酒,双方对碰一碗,那两人一定会成为生死兄弟!
甚至有一个故事流传到中原:乌桓一名牧民将牛羊马匹,甚至妻、子卖掉,就为购买一坛烈火酒!
听闻此事,连廖化都惊诧不已——玛德,这不就是和后世的‘卖肾买苹果手机’一个版本吗?只是后世‘卖肾买手机’是商家炒作;今世的‘卖妻买酒’确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异族受礼教约束较少,加之各族战乱频仍,成年男子损失过多,一旦男子战死,妻子就要依附其他男人,否则很难独活,甚至被其他男人霸占,转卖。
此是后话,再说廖化安置完幽州事务,带领一众将领及大军返回邺城。
此次行军经过涿郡,廖化特意陪同张飞回到张家庄,拜望张老庄主。张飞被任命为涿郡太守,也算是衣锦还乡。
平时不喜铺张浪费的廖化,也破例一次,让徐庶领军先行返回邺城,自己协同张飞等人绕路到张家庄。
张老庄主见到张飞,思念之情加之又听闻张飞已是涿郡太守,功成名就,瞬间热泪盈眶,连忙吩咐道:
“疆儿(张疆,张飞兄长),快快安排管家,摆酒设宴,款待客人!”
“州牧大人请上座!”张疆把廖化等人让进堂内。
“兄长不必客气,请叔父上座。”廖化扶着张飞父亲说道。
“当不得!使不得!贵客上座!”老庄主慌忙道。
“张飞乃我兄弟,老庄主便是我的叔父,少庄主(张疆)便是我的兄长,老庄主在此,我等谁能上座?”
最后,无奈之下,老庄主仍被廖化让到上首,廖化居次,典韦再次。
典韦不愿入座,廖化一言:此乃回到家中,还用你护卫?
当晚众人尽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