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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在旁边坐半天了,终于开口道:“小王爷,你们都跑京城那花花世界耍去了,某家也要去。”
林魔尊瞪眼道:“这边的布局刚刚开始,你也走了,谁来坐镇?”
胖子笑道:“小王爷,您这可外行了,若是凡事都要某家亲力亲为,那我和街头卖炊饼王大郎有何区别?你们放心好了,陪都这边的一切,我都安排妥当,这些年暗暗培养的得力手下,都已经到位了,别说我不过去趟京城,某家就是上天,咱们的生意也能正常运转。何况京城那边,咱们也该着手谋划布局了。”
林魔尊一听乐了,道:“好,京城人傻钱多的货更多,够咱们大展宏图的了。你的提议本世子准了,你可以收拾东西先走,反正京城那边也无人认识你,扎下脚跟,肆无忌惮地运作吧。”
“老大,你就瞧好吧。”胖子一拍胸脯,笑得跟朵花似的。
康靖大总管直咧嘴,这两货又在琢磨什么?嫌在陪都作得不够大,还要上京城去闹腾,真要上天啊?这要是在京城再复制陪都经济崩溃这么一出儿,可够京城那帮世家门阀、土豪财主们受的了,估计他们啊,就再也别想睡着觉了,呵呵……
他咳嗽两声,问万胖道:“万掌柜,你这些日子的运作,进行到何等程度了?”
胖子笑道:“某家也正要跟世子汇报呢,咱们所有的资金,已经进场了三成,由于咱们的接盘,陪都的市场稍有稳定。而城主府、巡防将军府纠集了一些土豪劣绅,还有京城那边的一些势力,也集中了一笔钱进行接盘,搞得陪都市场开始反弹,让他们以为,经济已经开始复苏了呢,嘻嘻……”
康靖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接盘、复苏、反弹,这都是些什么名词术语啊,咋从来没听过呢?不过,有句话听明白了,那就是自己交给这两货的钱钱,已经花掉了三成,这才几天就花掉了这么多,是不是也太败家了?这等花法,自己几辈子也败不掉啊。
他可真有点懵了,世子和万胖子两人的行为,完全颠覆他的认知。
没想到林无法点头道:“好,不错,其实步子可以迈得更大些,不过这样也可以了。下一步,就用手中这些刚入手的资产,狠狠地往下砸吧,最好把各种市场价格砸到无底深渊,彻底崩溃,让那些想进来捡便宜的,赔到尿裤子才好。”
“好,就这么办,在进京之前,就让他们好好地品尝真正的血雨腥风吧,哈哈哈……”胖子得意大笑,一脸的奸诈。
“……殿下,没什么事,老夫先行告退。”康靖自觉够有智慧的了,可在林无法和万胖儿面前,依然觉得脑袋有点不够用,连忙闪人,觉得再待下去,只怕要跟着学坏了。
林无法把事情交给胖子放手去做,自己便又进入修炼模式,而府中上下,也便开始做着进京的准备,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这些日子里,陪都的乱局稍有安定,各行各业的价格渐次回升,有些行业,甚至出现了一定从前的繁荣景象,好像一切的波澜,都已经过去了。很多人一觉醒来,发现太阳照常升起,自己的财产并没有崩溃至零,不禁大感宽慰,也敢上街溜达溜达了。
城主王贺之、将军李骁以及他们的一众世家势力、土豪劣绅盟友,这几天的心情也颇为舒畅,压力大为减轻,除了杀子之仇如鲠在喉之外,关于财产上的危局,似乎也终于度过去了。
人一放松,便想摆酒饮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免不了要约上三五好友,象王贺之这等位高权重的人物,自然要大讲排场,来府赴宴的除了铁杆盟友巡防将军李骁,还有一直以来同甘苦共患难的陪都各大世家势力、大小财主们,甚至席上还有来自京都某些大势力的使者。
酒席宴上,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夸夸其谈。
作为主人,王贺之把京都使者尊为上宾,百般逢迎,对京城势力投入资金稳定局面的行为大加赞扬,给予追捧。又对陪都一众盟友们的鼎力合作给予肯定。
然后他说:“各位陪都的父老乡亲,本城主什么时候坑过你们,让你们出手接盘买入陪都资产,各位还都老大不情愿的,这回局势稳定价钱上涨,让你们赚得杯满钵满吧,哈哈哈……在京城势力的投入扶持下,在各位商家财阀的鼎力合作下,陪都这艘大船,不又稳稳地驶上了航道了么。本城主就说么,一些屑小之辈的跳梁之举,是撼不动大局的。”
原来陪都经济崩溃,王贺之、李骁等家族损失惨重,王贺之怕再跌下去赔到破产,便逼着陪都的各大家族、土豪财主出钱进场当接盘侠,以稳定局面,自己好找机会金蝉脱壳。没成想价格还真有所回暖,这些人都小有收获,心情颇爽,便奉承起来。
“是啊是啊,这一番保卫陪都之战,真是惊心动魄啊,但有城主把持大局,可谓有惊无险。”
“京城势力的投入,可谓定鼎之举,到底来自皇都,那手笔,霸气!”
“陪都大局,牢牢掌控在官家手中,岂容一些不法商家任意胡为?”
“区区一个万家小崽子,就想搅弄风云,简直笑话。”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正在这时,街上一阵人喊兽吼,叫嚷不休,乒乒乓乓,有兵器交撞的声音,有人竟然在城主府前厮杀斗法。
还有人高呼“王贺之滚出来,还我灵石”、“价格崩溃倾家荡产,上城主家吃饭去”、“说好的稳定行市呢,咋又暴跌了”、“出尔反尔,大商官家说话象放屁!”“爷爷要提取灵石,各大票号为什么关门落锁,今天非把城主府一把火点了不可。”等诸如此类宣泄之语。
更有甚者,有人居然喊出来“吃城主的粮食,玩城主的女人”这样的口号来,一时间此起彼伏,响彻半空,简直是乱成一团。
打脸,重重的打脸,彻彻底底的打脸。大厅之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只有那句“玩城主女人那句话”回荡在厅内,余音绕梁,久而不绝。
王贺之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了,当城主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头一次有人敢在大门口喊出“玩城主的女人”这种话。
啪!王贺之愤然摔了一只酒杯,吼道:“来人,去把在门口闹事的人给我抓进来,一个不许放过!”
廊下有手下回道:“大人,真要把人都抓进来的话,只怕……只怕城主府放不下,因为闹事的……可能有数万之多,城主府周围的几十条街道,人都站满了。”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贺之惊问道,猛然间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怎么好像前些天那种乱局……又回来了?
席上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惶恐不安起来。
紧接着门外脚步声响,有十七八账房先生冲了进来,一派惊慌失色。
“大人,大事不好了,陪都市场不知怎的再度崩溃起来。”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各大商号以及米行、布行等等商行,都有人狂抛各种物质,铺天盖地,根本不计较价格,当即把本就不稳的价格给砸崩溃了,陪都商家更是跟着抛售,价格直线崩溃……”
“大人,这次的价格崩溃,更甚于前次啊,卑下的家族听你话买入的商铺已然破产,老婆喜儿都让人抓去抵债了。”
“大人,咱们接手的几十个票号再度遭到集中挤兑,来提取灵石的人象蚂蚁一样多,属下只好提前打烊,谁成想暴民直接冲击票号,把人打伤,票号都给拆了,库中所剩无几的灵石更是被一抢而空。”
“坊间传闻,说三日后将有天外巨大陨星坠落陪都,陪都将在天劫中灭亡,所有资产必将化为乌有,现在的陪都市场价格,彻底……”
七嘴八舌,全是这种负面之极的消息,每一个消息,都能让酒席上之人颤抖不已。
王贺之都傻了,手里玉筷啪嚓落地摔得粉碎都不知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近些天市场不是已然稳定了么,怎么会再度崩溃,还有完没完了?还有这些个子虚乌有的谣言,到底哪儿来的?连陨星坠落天劫降临这种传言都出来了,到底还能不能有点理性了?
话说陨星坠落这种骇人听闻的传说,是怎么流传起来的?
厅内已是一片哗然,很多人愤然站起,当面指责王贺之、李骁等人胡说八道坑骗自己,不是说价格已然跌倒谷底马上要企稳暴涨么,怎么又崩溃了,你们是怎么保证的?拉的屎要坐回去吃掉么?你赔我灵石、赔我灵矿、赔我的损失!
更多的陪都世家财阀土豪劣绅,此番已然赌上全部身家,一听消息,当即崩溃,当场失态哭嚎大闹的有之、浑身抽搐眼翻白眼的有之、晕厥于地屎尿俱下的有之,简直是丑态百出,一片狼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