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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达摩院长老已经入定,对于夏同欢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反应。
子道拿出六个蒲团,大家一一坐下。
镜闵沉默了一会,说:“子道,你去把明齐也叫来吧。“
子道刚坐下,一听,忙站起来,“是,师伯。”说完,就退了出去。
待子道离去,镜闵说,“老僧嘴拙,说不出太多客套话来。其实这一切都是子治住持的安排,其用意想必诸位也清楚。诸位对少林有恩,而且现在少林没落,人才凋零,像诸位这种百里挑一的少年英雄,少林寺自然结识。”
夏同欢他们心里也清楚少林寺的用意。按理说,这种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镜闵大师本没有必要摊开说,他此番说出来,其实是镜闵大师生性耿直,如果不说破,会觉得少林寺在算计夏同欢他们一般。
夏同欢笑道,“大师你不必想太多,我从小听我爷爷讲少林寺的故事长大,虽然他不怎么提江湖中的事,但时常提起少林和武当。所以以后如果能为少林寺做点什么,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呵呵,多谢诸位,”镜闵点点头,“不如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夏同欢几人包括杨乐乐都精神一振,挺直胸背,坐得端端正正的。
镜闵沉吟一下,“与三位交手下来,给老僧的感受是,同欢施主反应迅捷,招式的威力巨大,身法也是上乘,内力更是古怪,招式的变化虽然不多,但是临场应变极快,刚好了弥补了招式不多的缺点。”
“老僧觉得,在同辈中,能出其右者,怕是极少。”
“出其右者?什么意思?”夏同欢听着镜闵的话里几乎全是褒奖,心里早已经喜不胜收,但是对最后这一句总结没听明白。
“就是说,同龄人中间,打得过你夏同欢大侠的基本上没有啦!”杨月影说。
听杨月影一解释,夏同欢的脸上登时开出一朵花来,露出傻气十足的笑。
看得杨月影直摇头。
“至于乐行施主,嗯……想必你的伙伴们已经清楚你的经历吧,不知老僧方不方便讲?”
“他们都清楚,大师但说无妨。”
“适才见乐行施主所用招式、身法、内功全是一些入门功夫,但功底扎实,出招十分冷静,且时机精准,绝不像一个初学武之人。后来探知了一下施主的内力,施主体内是十分精纯的混元内力,想必是武当高徒,再与施主的武功一比,老僧才想明白……”镜闵叹道。
“大师猜想的没错,因为武当已经退出江湖,而我对外人用武,犯了武当门规,所以被逐出师门。”楚乐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
“武当派功夫博大精深,如今乐行施主不能再使用武当武功,这反倒成了乐行施主的一个极大的劣势,所以乐行施主才会如此迷茫吧。”
“啊?乐行你很迷茫吗?”夏同欢疑惑道。
“乐行施主的迷茫可能自己都没察觉。他只是知道自己必须对方将他逼入绝境,才能反击。这其实说明乐行施主对自己的武学增进之路迷失了方向。”
楚乐行听完镜闵大师所言,只觉得像是胸口被打了一拳,这一拳让他心中的抑郁之气瞬间消散,“大师所言极是,我虽然在不停的学习那些书册上的武功,但是觉得已经看不到前路。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达到以前的实力,或者说,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可能达到了。”
镜闵摇头,“武学之路,本就不是一日就能走完,急不得。诸位可知,老僧我曾是镜字辈僧人中天赋最差的一位,年幼时,天赋最高的镜玄师弟他一日能学会的武功,我要学一个月,他学两天能学会的,我要学半年。老僧尚且如此,以乐行施主的天资,回到原先水平的时间不会很长,所以乐行施主一定要平心静气,时间从不辜负努力的人。”
楚乐行看着镜闵,他不敢相信与师父一起位列“五老峰”的人,在曾经竟是一个毫无天赋的人。但镜闵慈眉善目的看自己,眼里没有一丝虚假,当时心中一股热血上涌,拜道,“谨记大师教诲!”
镜闵赞许道,“你心中的疑惑并非几句话就可以消除,但只要你相信自己,你自然会找到自己的路。”
“然后是,月影施主。”镜闵看向杨月影。
杨月影自知比起夏同欢和楚乐行,她还差得很远,但也想听听镜闵大师的点评,要是能夸几句那就最好了,当即坐得更直了。
“烈火杨家枪自宋朝传自当今,久经时间考验,招式身法内功之间融洽自治,月影施主如果能坚持练习,定能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天地。”
杨月影瞪着大眼睛不住点头,等着镜闵大师接着说。
“嗯……”镜闵大师露出一丝尴尬,“然后……”
杨月影的眼神由期待变为哀求,可怜巴巴的看着镜闵大师,想让他多说几句。
“这个……”镜闵大师躲开杨月影的眼睛,“乐乐施主的轻功也是很不错的。”
“这些就是老僧的一点拙见,还请诸位不要见笑。”
杨月影身形一下子颓了下去,倒是杨乐乐抓着她的胳膊咯咯的笑。
这时,子道带着明齐已经来到了二楼。
“师伯祖。”明齐行礼,然后又想夏同欢他们一一行礼。
夏同欢他们站起来回礼。
“明齐已经来了,那好,”镜闵站起身来,“刚才其实算是闲聊,诸位,接下来我要讲的东西,可是这江湖中从来没有人知道的事情了。”
夏同欢他们心头一凛,因为不只是镜闵大师脸上严肃了许多,子道和明齐更是神情肃穆,连一直在打坐的两位高僧也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