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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灯谜的结果让苗采潇很是高兴,好好的表扬了一把南宫睿,便缠着他叫他赶紧的脱离这些个个揣着小心思的皇子们。
但南宫睿即便深受皇帝重视,在皇子们面前还是要给足皇子们的面子,自然不能说走就走,便不经意的扫过霓裳的脸。
一直乖顺的在赵之贤身边的霓裳得了南宫睿的暗示之后,轻扯了一下赵之贤的衣袖,轻言细语的道:“太子,妾身想要去那边看看!”
赵之贤立即点头道:“好!孤这就陪你过去!”
随即又对诸皇子与南宫睿道:“大家在这里就先散了,各玩各的,免得人多太过招摇。亥时中,我们还在醉云楼相见吧!撄”
太子又是长兄发话,众人自然没有意见,便一一应了,三两结对的各自散开。
“你们玩吧,我去找找我的艳遇去!”秦尧不想看他们亲亲我我的旁若无鬼,自动闪离偿。
“去吧去吧!”苗采潇很没良心的赶苍蝇似的对着秦尧道。
气的秦尧一口闷气闷在心口差点喘不上来。
南宫睿还很是幸灾乐祸的补上一刀道:“采阴补阳之际也要注意着点,别反被别人给采去了!”
“你们玩好自己的吧!”秦尧没好气的瞪了这一对过河拆桥的男女一眼,转身化作黑烟不见了踪迹。
“好了,超级大电灯泡不见了,我们可以尽情玩耍了!”苗采潇抓着南宫睿的手就要往人群中挤去,但却扯了一下人,没动弹,转头一看,却见南宫睿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大约三四岁,扎着两个包子头的小女娃,流着眼泪拽着南宫睿的衣服抽噎着。
“这什么情况啊?”苗采潇噘嘴问道。
南宫睿摇头传音回道:“我也不知!大约是谁家孩子跟着大人出来观灯走散了吧!”南宫睿皱着眉头道。
“那怎么办?”苗采潇四顾了一下身边熙熙攘攘而过的人群,虽然有人朝着南宫睿看过来,但大约都只是因为他本人而被注视,绝对不是因为他身边忽然多出的小女娃,“这么小的孩子,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啊!”
最主要的是,小女娃拉扯着南宫睿衣裳的手明显的不会松开。
南宫睿并未在小女娃的身上多做关注,只往两边扫了一眼,道:“我们将她寄放在旁边的店铺中吧,若是她家父母亲人发觉孩子走丢了,想必会循着街道两旁的店铺问铺主的!”
这是南宫睿想到的最有效率的办法。
他们若是没有头绪的在人群中寻找孩子的亲人,想必反而会因为人多而与他们失之交臂,让孩子害怕,亲人着急了。
“嗯嗯!这办法可以!”苗采潇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刚想要蹲下身问小女娃一些话,但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可不能与人对话,便又对南宫睿道,“你且先问问她可记得是跟谁出来的,穿着什么样的衣裳,也好跟铺主简单说明一下,免得遇上坏人,把孩子给拐了!”
前世,听说过太过拐卖孩子的新闻了,苗采潇心里多了一道防线。
南宫睿低眸看了一眼小女娃,点头道:“如此也好!”
说完,就蹲下身,看着哭哭啼啼,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小女娃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是跟谁一起出来的?”
但小女娃只是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裳不松手,并不开口说话。
“不会是哑巴吧!”苗采潇闪过这样的念头。
南宫睿却摇头道:“应该不是有缺陷的孩子,你看她衣衫虽然不是太过华丽,但是衣料还是比较讲究的,一般来说,能穿着这样质地的衣衫出来的孩子,不算是大贵人家,想必也是比较富庶的!而越是这样人家的孩子,若是有缺陷的,便只会被放养在内院深处,一辈子大约都不会被放出来见人了!”
“那也许是她家人不喜欢哑巴,故意趁着人多带出来抛弃的呢?”苗采潇猜想道。
不怪她这么想,前世看到的弃婴事件可真是不少啊!
“富贵人家要的是面子,宁愿放在家中自生自灭,也不可能扔出来增加被发现的机会!所以你的猜想不正确!”南宫睿再度反驳了苗采潇的疑问,又耐心的对小女娃道,“小妹妹,你得回答我问题,才能帮你找到家人啊!”
但小女娃似乎除了哭泣,什么都不会,倒是将被誉为才智双绝的南宫睿难住了,只能对苗采潇无奈的说道:“那就只能跟哪个铺主说一声,叫他注意询问寻来带孩子的人,免得被人胡乱领走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苗采潇怜悯的看着还在哭哭啼啼的孩子,心想着:大约是跟亲人走散了,吓坏了吧,才会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来,小妹妹,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父母!”南宫睿说着,就要伸手抱起孩子。
那孩子却忽然面色一僵,然后一松手一扭身,挂着两行眼泪就跑了。
南宫睿收回手冷漠的看着她的背影钻进了人群中,苗采潇却焦急的推着他道:“你快去找她呀,别越跑越跟家人走散了!而且,万一要是被坏人拐走了可怎么办?”
南宫睿却淡淡有所悟的道:“不用追了!”
“为什么?”苗采潇跳脚。
“她不是人!是鬼物!”南宫睿掸了掸方才被小鬼娃拽过的衣角道。
“啊?不会吧!”苗采潇呆愣了一下,“我怎么没看出来?”
而且,那孩子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好像根本看不到她这个灵魄的存在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小鬼娃。
“别说你,一开始我也不曾发觉!”南宫睿冷冷的道,“但当我想要伸手抱她时,便感觉到了身上散发出来的鬼气,虽然被人刻意掩饰过了,很淡很淡,淡到几乎无法察觉,但当我的手碰到她的衣衫时,便立即察觉到了。她大约也正是察觉到了危险,或者是暗中的人给了指示,便遁逃了!”
“南宫睿!”苗采潇面色忽然一变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又要开始吸引鬼物们的注意了?”
“别怕!有我在!”南宫睿心疼的牵住了她的手,意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走吧,你不是说想要看看我们古代的元宵灯会的热闹吗?我这就带你到处看看,不到结束绝不回去。”
可是,她怕!真的很害怕!
去年的升级兴奋之下伴随而来的鬼物与术士的共同袭击,还有差点累了南宫睿以及小小的性命的事情,都让她每每回想起来便觉得后怕不已。
“南宫睿,我不要赏灯了,回家吧!”苗采潇产生了退缩。
“潇潇,真的别担心,现在的你对于鬼物们来说,暂时需要的价值并不大。而方才那个小鬼娃,也不过是出来试探的,对你还构不成威胁!”南宫睿道。
“可是……”
“今晚便放心的玩吧,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遇上危险的!”南宫睿保证道。
闻言,苗采潇虽然最终还是点了头,但是却再没有初时的兴奋和喜悦,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好似一直感觉到有人或是鬼物在暗中注视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安心。
最终,南宫睿还是不忍看她这样魂不守舍,便道:“既然你不想看了,我们便先回府吧!待你返阳为人之后,我们在出来好好的赏玩!”
“嗯!”苗采潇点头,又歉意的道,“对不起,南宫睿,扫了你的兴致了!”
“说什么傻话呢!”南宫睿宠溺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道,“因为有你在,我才有赏灯的兴致,若非是你,我也不会出门!”
——
元宵节过后,新年的味道也就渐渐散去。
朝中太子一党与三皇子一党的矛盾也就日益激化中。
有时候在朝堂之上,兄弟二人也无端端的为会因为一句话的意见不合而争锋相对,互不相让,更别说私底下碰面时,唇枪舌剑,几乎要上演全武行了。
这日,天气有些阴沉,南宫睿才回到疏墨轩准备换下朝服,文宇便在外禀告说太子邀请他入宫一续。
他淡淡的皱了皱眉,自然无法拒绝的应了一声,叫文宇去备车马。
原想展示一下修习玄术进步的苗采潇顿时噘着一张嘴不满的道:“我要不是知道那个赵之贤女人如云,都要怀疑对你是不是有特殊想法了,这才从早朝上分手,又要见你,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
“他虽是东宫太子,但是最近三皇子蠢蠢欲动,咄咄逼人,而且听闻乔相也站到了三皇子那一边,他心里有所顾忌,也是在所难免的!”南宫睿换好衣裳,披上一件薄斗篷道,“你好好的在家继续练功,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搞的我像是三岁孩子似的,一直要你耳提面命,不然好像随时都会闯祸一样!”苗采潇不满的嘟嘴,愤愤的出了房间,到院子里继续修习,都不跟南宫睿说再见。
南宫睿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又叮嘱了秦尧看着她点,便行色匆匆的立即出门去了。
而待南宫睿前脚一走,苗采潇便收了装模作样的修习,对着斜靠在大榕树上的秦尧招手道:“老鬼,你快下来!”
“干嘛?”秦尧飘了下来,看着她,有所预感的道,“感觉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什么叫鬼点子!”苗采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我这不是可怜你每天为了陪我,被南宫睿拘在府里实在是无聊嘛!”
“嗯!所以呢?”秦尧好似看穿了她的动机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出去随便逛逛!”
“你没忘记南宫睿的警告吧,在没有他的陪伴下,他可不让你随便进皇宫!”
苗采潇顿时吓了一跳的瞪着秦尧道:“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想要进宫的?”
秦尧立即扶额道:“我就是瞎猜的,没想到还真是一语中的了!”
“嘿嘿!好吧,被你套出话来了!”苗采潇干笑两声,却没有退缩的道,“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出府去完成你的任务可以,但是进宫一事免谈!”秦尧觉得干脆利落,“我可不想最后被南宫睿骂人!”
“你个胆小鬼,还自称本领通天的百年厉鬼呢,我看还不如我这个小鬼!”苗采潇立即鄙视了一眼他。
“你当然不怕南宫睿,只要眼睛一挤,掉下几滴眼泪,撒个娇,就将南宫睿给糊弄过去了,结果倒霉的却是我!”秦尧不受激将的陈述事实。
苗采潇因为秦尧点出的事实而顽皮的吐了吐舌,不无得意的咯咯一笑:“这倒也是!”
“所以,你还是乖乖在家修习吧!”秦尧说完,就又要飘身回到大榕树上去。
但才转身,就感觉到袖口被拉住了,他满怀无奈的回头,准备瞪一眼这个不听劝的小鬼,眼前却被忽然放大的一个小瓷瓶给挡住了。
他几乎斗鸡眼的扫了一眼,惊讶道:“靖王妃的无息丹!”
“宾果,答对了!”苗采潇一手放开他的衣袖,打了个响指道,“怎么样,有了这个,你还用担心其他的吗?”
——
秦尧最后还是被苗采潇硬拽着进了宫。
虽然服用了无息丹,可以令有阴阳眼或是修习玄术的术士们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但是对于南宫睿这样深不可测的人来说,大约只有在一定的安全距离之外,才能躲过被他发现的危险。
因此,被苗采潇强行喂下丹药后,秦尧再三叮嘱,千万不能出现在南宫睿五丈距离之内。
苗采潇答应了,他才陪着她飘进了宫里。
但当他看到苗采潇居然直奔东宫而去,吓得他赶紧拦住她问道:“你干嘛?”
“不干嘛啊,就是去太子宫里闲晃晃!”
“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一定要距离南宫睿五丈之外,不让他看到!”
“那你还直奔东宫去!”秦尧只当她想要在后宫逛逛的,哪里知道她的目标就是东宫。
“秦尧,我又不是笨蛋,自己送上去被南宫睿逮啊!我只是好奇霓裳这个女人而已!”苗采潇道。
元宵节那晚,虽然霓裳与南宫睿之间看起来没有多少的互动,但作为一个正在恋爱期的女人,苗采潇总敏感的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所以才非要来东宫偷偷跑一趟。
提到霓裳,秦尧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道:“你看她做什么,不过是个烟花女子,恰巧机缘巧合的麻雀变凤凰而已!”
“正因为这样,我才好奇啊!”苗采潇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就有这样的揣度。
可能最大的原因还是元宵那晚,南宫睿看似一个无意的眼神扫过霓裳,一直乖顺不语的霓裳却忽然开口要求赵之贤单独赏灯。
若是不经言语的这般默契,她不在意才奇怪了呢。
“那好吧!”秦尧心想,只要她不出现在南宫睿的面前,而且,南宫睿此时也不与霓裳在一起,小鬼就算是去看看霓裳,从表面也绝对看不出什么来的。
二鬼便继续前行,到了东宫,秦尧只需施用小小的鬼术,便能从宫女们的口中打听到南宫睿此时与赵之贤在哪里商谈正事,霓裳又是住在哪里。
飘进了一处偏殿,二鬼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霓裳的人影,苗采潇顿时鄙夷的看着秦尧道:“你的鬼术到底灵不灵啊,怎么连这个都打探不出来?”
秦尧也很无奈的道:“方才就想着她才入东宫,想必是要安分守己,不会到处乱走的,才只问了她的寝殿所在,倒是忘记了问一声那小宫女,她是否……喂,小鬼,你干嘛?等等……”
秦尧话未说完,就见苗采潇冲动的就要往方才小宫女所说的议事大殿飘去,立即拉住她,不让她莽撞。
苗采潇有些急躁的道:“我想到了,赵之贤非常宠爱她,她跟南宫睿又也是认识的,说不定她此时正陪着他们一起呢!”
“你别冲动!”秦尧制止道,“先听我说!”
“我知道,我就远远的看看,一定不靠近他们被南宫睿发现的!”苗采潇以为秦尧要说的是这个。
秦尧再次肯定,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智商当真是低到谷底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秦尧摇头道,“赵之贤既然在南宫睿刚回府,便又立即派人招他进宫,想必是要与他商谈正事!而霓裳不过就是个女人,他再宠爱她,也不可能在他谈重要的正事时还把她带在身边的,你明白吗?”
“哦!原来如此!”苗采潇这才冷静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额头,随即又猜测道,“那霓裳不在自己房里,会去了哪里呢?听说宫里的女人没事做的时候,就最喜欢去逛御花园了,她会不会去御花园了?”
“这倒是有些可能!”秦尧点头道。
于是,二人正要往御花园方向而去,却在飘过赵之贤的寝殿时,看到霓裳的身影从寝宫里走了出来,面色略显紧张的四下张望了一下,才整理了一下仪容,从容淡然的沿着回廊往自己的偏殿而去。
“看到她了,你还要跟着去吗?”秦尧停留在寝殿上空问道。
苗采潇却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我虽然想要跟着她去看看她的日常作息,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她刚从赵之贤寝殿出来时的面色有些慌张的样子,就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说实在的,霓裳这么得赵之贤宠爱,以着烟花女的身份可以仅次于正妃的身份进入东宫,正常出入赵之贤的寝殿,完全没必要露出紧张的情绪才是。
因此,苗采潇今天爆棚的第六感提醒她必须要进赵之贤的寝殿一探究竟。
而秦尧乐得她的注意力被转移,就随着她一起飘进了赵之贤的寝殿。
太子的寝殿,足以用奢华来形容。
看着布置得富丽堂皇的超大寝殿,苗采潇一边连连咋舌,一边还道:“我都以为南宫睿的房间够大的了,这一看赵之贤的豪华房间,还真是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真是没得对比的!”
“君臣有别,臣下与百姓的宅院房屋配置都是按照规制来的!纵然靖王府如今的财势地位都高高在上,但还是不能超过皇家的规制的!”秦尧解释道。
“哦哦!原来如此!”苗采潇受教的点头。
但二鬼在寝殿中转悠了两圈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苗采潇不由沮丧道:“看来是我看错了,那霓裳大约是昨夜留宿在这里,结果睡过头了,怕别的侍妾们笑话,才神色略显紧张的赶紧撤了。”
“嗯!看来也是如此!”秦尧附和道,“那既然看不出什么,我们就赶紧回吧!”
“好!”苗采潇应了一声,直接就近穿墙而过,秦尧也立即跟上。
但二人这一穿却忽然发现墙后居然还有个暗室。
其实,权贵之家,房间中设有暗室,地道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因此,二鬼也没太在意,只想着运气不大好,还得再穿一次墙而已。
但哪知苗采潇才飘了一尺的距离,无意间低头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的道:“秦尧,你来看,这是不是皇帝才能穿的龙袍和冠冕啊!”
秦尧并未仔细看,只扫到明黄色的朝服是五爪金龙,以为苗采潇不懂朝堂服饰的规制,便解释道:“应该不是的!太子身为储君,若是遇上祭天庆典等大事时,也是要穿着五爪金龙的朝服出场的!”
“可是,我听说皇帝与太子虽然都穿着五爪金龙的朝服,但是金龙下面的团云图案却还是有所区别的!我看着这跟皇帝身上穿的云纹一模一样呢!”苗采潇此时已经飘落在了挂着龙袍的衣架前,指着袖缘与龙袍底下的云纹道,“还有,这九珠冠冕也不应该是太子的配置吧!”
被苗采潇这么细致的指了出来,秦尧也下地仔细一看,立即变了脸色道:“这个赵之贤,胆子可真不小啊!”
私制龙袍,一但被发觉,便是罪无可恕之罪!而且,还可能会牵连到许多人!
何况,皇上正值壮年,对权力的掌控欲正是最强的时候,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