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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采潇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回到床上的,只依稀记得他又将她整个吃了个干干净净之后,好像亲手把她喂饱,然后让她继续睡觉。
再度醒来,已是下午,当然南宫睿不可能再像上午一样还陪着她一起睡懒觉。
幸好肚子不饿了,只是依旧全身酸软乏力的很,头也睡得晕乎乎的,她干脆起身。
当看到身上布满大小不一的青青紫紫,她也没好意思叫玉敏进来伺候,自己穿好衣服,随意的披散着头发出去撄。
走到大厅外,就看到南宫睿和赵之齐明显的各自都不快的正在激烈的争吵着什么,一感觉到她的气息,南宫睿就停止了争论。
看到她,南宫睿迎了出来,刚才严肃的脸瞬间就变得柔和了起来,体贴的道:“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一个外男面前说这么暧妹的话真的好吗?
苗采潇的脸热了热,实在是做不到像他那样厚脸皮,轻推了一下他扶过来的手道:“我没事,你别这样,太子看着呢!偿”
“就当他是瞎的好了!”南宫睿十分不给面子的哼声道。
苗采潇汗,看向赵之齐,想要表达一下深深的歉意,叫他不要跟南宫睿计较。
不过,她显然想多了,人家太子殿下,根本就没在意南宫睿的大不敬,呲牙咧嘴的笑着跟她打招呼:“弟妹好啊!”
弟妹?!
苗采潇瞬间被这个称呼给雷到了,原本就有点热烫的脸瞬间爆红,羞涩得无地自容。
“算你识相!”这个称呼显然愉悦了南宫睿的心,固执的搀扶着苗采潇进去之后,南宫睿给赵之齐的脸色总算是好了许多。
赵之齐苦笑不迭,男人的情谊果然经不起女色的诱或,难怪有句话叫做重色轻友啊!
“我一直很识相的吧!”赵之齐道,“只是你确定要那样做了?”
“当然!”南宫睿坚定的道,带着警告的眼神,“你可别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啊!”
赵之齐再度苦笑道:“我当然不会,但是我母妃那边,我却不能保证了!”
“桐妃一向识时务,她的宝会选择押在你这边,所以,你不用担心她!”南宫睿声音忽然冷漠了几分道。
赵之齐黯然了一下,看着坚决的南宫睿,最后试探的问道:“如果我说服她来道歉呢?”
“你觉得你可以?”南宫睿冷笑,“我可不需要被强迫押着来的道歉!”
赵之齐怔了片刻,想到玥蓉的性格,果然是不可能被他说服,自愿来道歉的,只能道:“那就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让她太难堪!”
“那就要看她自己的表现了!”南宫睿模棱两可的道。
他向来冷漠孤傲的名声在外,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你们在说什么?”没有听懂他们打哑谜一样的对话,进大厅之后就被南宫睿圈在怀中的苗采潇好奇的问道。
“这个你毋须知道!”面对苗采潇的时候,南宫睿的冷漠就会完全褪去,露出宠溺的微笑,比变脸的杂耍还要快速。
“好吧!”苗采潇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也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男人之间的话题。
南宫睿看着她小猫一般慵懒的样子,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当然遭遇了一个羞赧的白眼。
他呵呵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赵之齐道:“对了,你没忘记你以前做过的承诺吧!”
“什么?”赵之齐觉得刺眼,正转移视线,听他这么一说,便回头看着南宫睿,一脸茫然。
“你说过的吧,这个干妹妹你是认定了!既然她现在已经不是虚无的存在了,你是不是该找个日子认干妹妹了?”南宫睿道。
赵之齐抬手指了指南宫睿,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道:“南宫睿,你可真够狠的!”
“不愿意?”南宫睿轻飘飘的问了三个字。
“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赵之齐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不过,你好歹把你想要做的事情先押后一下,让我先认了潇潇这个干妹妹,再做打算怎么样?”
南宫睿沉吟了一下,道:“可以,给你三天时间把事情搞定!”
“十天!”赵之齐讨价还价。
“不行,只能三天!”南宫睿坚决如铁。
“三天时间你叫我想什么办法认干妹妹?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认亲,潇潇一旦成为我妹妹,少不得要个郡主的头衔!”
郡主?在说她吗?
苗采潇昏昏沉沉的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着怀里的苗采潇又打了个呵欠,南宫睿轻轻的拍抚了一下她的后背,终于妥协道:“那就五天,再少不行了,我就自己想办法了!”
“好!五天就五天!”赵之齐只能壮士扼腕,慷慨赴义一般的咬牙答应,不然真要南宫睿出面,宫中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的天翻地覆,“就这么说定了!”
“嗯!”南宫睿点了点头后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赶紧的去办事了!”
“你不会是连这小半天的时间都算吧!”赵之齐咬牙,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一寸光阴一寸金,这不是你和潇潇以前一直说的嘛?”
“好!南宫睿,你真的狠!”
赵之齐再度咬牙,却不敢再浪费时间,赶紧的离去。
在南宫睿怀中无聊的打呵欠的苗采潇看到赵之齐离去,想要起身行礼,却被南宫睿打横一把抱起,宠溺的道:“别管他,我们先回房间再休息一会儿!”
这句话比强心剂都要管用,苗采潇迷糊的神智顿时完全清醒过来,挣扎道:“我不要再睡了!要睡你自己一个人去睡,我找玉敏陪我一起去园子里走走!”
“潇潇,你是不是想多了!”南宫睿邪肆的笑问。
“是不是我想多了,你自己心里有数!”苗采潇满怀戒备的道。
“哈哈哈!好吧,是我有点太过食髓知味了!”南宫睿笑着承认自己刚才确实不安好心了,但是却十分委屈的控诉道,“可是,谁叫你主动勾了我,我才会深陷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那算我错了行吗?”苗采潇诚挚的道歉。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心之所至主动过后的遭遇会是这样的,呜呜,她能后悔吗?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道歉的份上,我们就不回房了,去园子里散散步,一切的自由活动全部留在晚上吧!”
“南宫睿!”苗采潇惊叫。
他这话的意思是,晚上还会继续昨晚那无休止的运动吗?是吗?
她要不要逃跑?因为她怀疑自己真的会散架的!
“在呢,潇潇宝贝,你这么热情是迫不及待还是太过兴奋,两者我都很喜欢!”
呜呜——她是真的后悔了!
——
苗采潇的后悔当然没有用,当天晚上又不知被疼爱了多少回,才在凌晨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已经翘了一天休沐的南宫睿却一早精神抖擞的起床,出房门之后,叫来文宇叮嘱道:“从今天开始,潇潇的一切由你负责!”
“是!主子!”文宇应道,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那王侍妾和玉敏呢,如何处置?”
“以前是怎么处置玩忽职守的人的,就按照原来的处置办法吧!”南宫睿声线冰冷,毫无感情,“还有,以后的隐卫和暗卫,你叫人再好好的督导教训,别在我的手上出现不合格的隐卫暗卫!”
“是!”
“至于王潋潋么!”南宫睿无情的眼眸沉了沉道,“一个被冷落的侍妾,怎么死的,想必没有人会关心!”
“奴才明白了!只是,主子,您和苗姑娘不久就要大婚,此时染血,会不会……”
“那就让她再苟延残喘一段时日吧!到时候出个意外什么的,你也不用来跟我汇报了!”
“是!奴才明白了!”
交代好了文宇,南宫睿这才大步流星的出门,精神的神态,根本看不出来几乎一个晚上都在做运动,丝毫没有一点困意。
快到二门的时候,遇见了从南月阁过来的南宫棣云,父子二人边走边闲话。
“听你母妃说,你确定要退了公主的婚事,而娶潇潇那姑娘了!”南宫棣云问道,总觉得他们父子二人谈论这个话题,有些奇怪。
但是,儿子的婚事关系到靖王府的荣辱,他少不得还是要关切一下的。
南宫睿一点都不意外靖王妃已经知道他和苗采潇关系进一步发展,而提到苗采潇,他眉目间的阴郁就会自然散去,换上和煦的浅笑道:“是的!孩儿也正想今日下朝之后,与父王母妃商议此事呢!”
“靖王府的大权为父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上,因此,也不会再多置喙你想要做的事情!只是,为父的还是那句话,万事你自己一定要把控好分寸,别让皇上拿捏了你的错处,到时便不好善了了!”
“父王说的是,孩儿明白!”
“嗯!”南宫棣云欣慰的点点头道,“这些年看着你成长,为父真的十分的欣慰!而且,若非有你,我与你母妃这辈子怕都依旧解不开心结!睿儿,为父衷心的谢谢你!”
“父王,我们一家和乐才是最重要的,您如此说,倒是要让孩儿羞愧不已了!”南宫睿谦逊的道,同时也不由的回想过去,他曾经可是真的有要将南宫棣云取而代之的想法的。
“好孩子,我和你母妃都知道你是好的!以后,靖王府有你坐镇,一定会比为父打理得更好!”
“这也是父王积攒的功勋和仁德!”
“今儿我们父子就同座一辆马车吧,为父还有话要跟你细说!”
“好!”
父子二人出了大门,就上了同一辆马车。
上车后,看出南宫棣云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南宫睿便道:“父王有话但说无妨,只要孩儿能够做到的,就一定尽力而为!”
南宫棣云看着南宫睿诚恳的脸,犹豫脸一下道:“是关于商儿的!”
“三弟?”南宫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父王前些日子不是跟三弟提了明年让他下场科考吗?”
大商朝对于外姓王的世袭制度只针对嫡长子,其余的子嗣若想要去官衙谋个小官职,当然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这样的官职晋升的可能性就极低,除非出去打仗,还能论功行赏,得封将军什么的。
所以,外姓王家的子嗣想要也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就也只能跟普通的读书人一样参加科举考试。
只不过,他们的后台在那里摆着,就不用像普通的书生一样要经过一道道严厉的考试制度上来,而只要在礼部报备一下,就能参加就近的一届科考。
南宫棣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视线转向车帘外,语气低沉了几分问道:“睿儿,你是不是也觉得为父有时候太过固执,坚持己见了?”
听他忽然转移话题,南宫睿倒是一怔,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他也不是矫情的人,并不会趋炎附势说奉承话,便直言不讳的道:“有时候的确是!”
南宫睿的直言不讳,倒是让南宫棣云不由失笑:“臭小子,你就不能含蓄点?”
“父王要听含蓄的话就不会这么问我了!”南宫睿直言道。
“也是!”南宫棣云的情绪忽然放松了一些道,“所以,为父也在你母妃的劝导下反省了好几天了!”
“父王指的是什么?”
“我看着商儿虽然没有反对我的建议,空闲下来也在潜心修读,但经过你母妃的开导,我想,还是听听商儿自己的意思!他若是真心想要下场科考的,为父便全力支持他!但他若还是喜欢在外游走,喜欢经商的恣意感觉,我便也尊重他的意见!睿儿,你说这样可好?”
听到南宫棣云这样说,南宫睿还真是十分意外,道:“父王做事一向都是为了靖王府的荣誉,以及孩儿们的前程,想必您这样去跟三弟说,他一定会体会到父王的心意的!”
若说这样第一次与南宫棣云毫无心机的对话足以让南宫睿震惊的话,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叫他意外不已。
下朝之后,南宫棣云居然要求解甲归田,将靖王府真正的交给南宫睿。
皇帝很是感慨了一番,但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拉了南宫棣云一起去御花园散步说话去了。
南宫睿当然没有被邀请在列,因为皇帝最近因为他要退玥蓉公主的婚而正在生气,避而不见就是他的绝招。
既然南宫棣云被皇帝抓去散步了,南宫睿就干脆去东宫找赵之齐,总也要随时关注他在做什么,才能确定潇潇的事情有没有着落不是!
——
此时的东宫很吵闹,原因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画儿郡主还在吵着要退婚。
“赵之齐,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跟我退婚,我就立即给你戴绿帽子!”百般纠缠之下,都没能得到赵之齐退婚的答复,画儿干脆就嚷出这么一句。
她的话音刚落,赵之齐还没反应呢,她身边的侍女已经忙不迭的赶紧捂住她我嘴,惊慌的道:“我的郡主姑奶奶啊,这话也是能乱说的吗?”
“唔唔……”被捂了嘴一阵挣扎,画儿对着侍女一阵拳打脚踢,把侍女打疼了才获得了自由,双手叉腰呈夜壶状的怒目相对道,“这话怎么就不能说了!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家乡的大刚哥哥不就是我的小情人,正等着我回家跟他相好了吗!”
“啊?大刚?”那是谁,差点被画儿抓花脸的侍女一脸的郁闷,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名,难不成是郡主每次偷溜出府认识的?
看着侍女一脸傻样,画儿真是后悔带这么一个没脑子的货出来,演戏,演戏懂不懂?这傻妞到底是怎么混进镇北王府当差的,而且还是被分配在郡主的身边伺候。
主仆二人,一个傻懵,一个挤眉弄眼,赵之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二人配合不默契,露了馅儿了。
但他也没拆穿画儿的西洋镜,只冷峻着一张脸,很正色的道:“就算是你给本太子戴绿帽子,这婚事也不是本太子可以做主的!你要吵,就回你们北疆去吵吧!你要是能说服北疆王答应跟我父皇商议退婚,本太子绝无二话!”
画儿却气得跺脚道:“我要是能说服我父王,我还用得着跟你吵吗!赵之齐,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嫁给你做太子妃!你要是非要娶我,就真的等着戴绿帽子吧!而且,我还会绝对不让你碰我一根汗毛的,更不会跟你睡在一起!”
画儿急话都说出来了。
侍女被她这一番话雷得里焦外嫩,却根本阻止不了她。
赵之齐扯着嘴角笑了笑道:“随你乐意!”
“你……”画儿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气得更加愤怒了,“赵之齐,你还是不是男人,就真的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
“这有什么不能忍受的!”赵之齐呲牙咧嘴一笑道,“反正本太子大婚之后,良媛良娣啥的要添上十几二十个,不就是不跟你睡一起吗,这还真不是大事!”
“赵之齐,你不要脸!”
“郡主这话骂的好笑!你要脸的话会在本太子面前口口声声说要给本太子戴绿帽子?”
“好!赵之齐,这婚成就成了,看你成婚之后,再得意到哪里去!”画儿气得头脑发热,口不遮拦,压根就忘记了,自己来找赵之齐不是为了要跟他成亲,而是要求他退婚的。
听到主子撂下这么一句话,侍女倒是乐了。
自家主子的性格,作为贴身侍女的绝对是最了解的,标准的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
等她出了这东宫,忽然想起不该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迟了,也绝对不会再出尔反尔了。
喜滋滋的跟赵之齐施了礼,赶紧的跟着自家主子出去。
一出宫门,画儿果然回过味来,顿下脚步看着侍女问道:“我刚才在赵之齐面前说了什么了?”
“郡主您说这婚成就成了!”侍女学着画儿方才气呼呼的语气说道。
“啊啊啊!我要疯了,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画儿顿时抱着头大喊一声,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
“那,郡主要不要回去跟太子说,您反悔了,还是要退婚?”侍女狡诈的问道。
“本郡主向来就是一言九鼎,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出尔反尔了!”画儿跳着脚道。
“嗯嗯!郡主的确有着男儿气概,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侍女立即奉承了一句。
这句话却像是一把尖刀插在了画儿的心尖上,捧着心口,一脸哀伤的道:“可是,我就是一个小女子,应该可以出尔反尔的吧!圣人不是也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嗯嗯!郡主您是女子,又是小人,所以完全可以反悔!”侍女义正言辞的力挺她,但是眼神中很快一转,露出一抹不确定道,“可是,郡主出尔反尔是事情要是传回了北疆……”
“不行!坚决不能传回北疆,不然北疆的子民该如何看我!”画儿顿时听起来胸膛,豪气万丈的道,“我耶律画儿虽然是女子,但是从小就有着父王的豪爽气概,绝对不能言而无信,被人看扁了!”
“好!公主说得真棒!”侍女诡计得逞,偷笑着在一旁拼命的鼓掌,“郡主就是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不就是成个亲吗,根本就难不倒我们睿智英明的郡主!”
“啊啊啊!可是我还是要嫁个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我不开心啊!”
豪气过后,画儿就像是斗败的公鸡,软塌了身子靠在侍女的肩上,一脸苦逼。
“郡主,没关系的,就凭您的绝色美貌,大婚之后,一定能够将太子的心牢牢的霸占在你这边的!”
“别跟我提容貌,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以色侍人!”
“那咱们郡主靠智慧摆平那些三宫六院!”
“阿苜,你是不是跟本郡主有仇?”
“郡主说什么呢,奴婢怎么跟您有仇了!奴婢是您最忠实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