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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清安是想将自己的禅宗清空,将力量全部导进柳如梦的体内,用自己的力量驯服那两股力量,再将其压制在禅宗内。
听起来简简,可是过程中不能有一丝的意外,但凡有一个差池,都可能两败俱伤,双双毙命。
医圣有些看不下去了,如果闻人清安在过程中出了意外,凭他的能力根本无法救他。
可是看他的神情,想要阻止他似乎也不可能了,医圣无奈的走了两圈,只好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
“我帮不了你太多了,把这个护心丹吃了,关键时候它能救你一命。”
“谢了。”闻人清安侧头吃下,“都出去等着。”
他需要绝对的安静,不能有任何的打扰,过程中但凡有一丝分心,不只是他,连同柳如梦都会命毙于此。
医圣走出去,把门关好,自己则守在门边为他们把风。
屋子里,闻人清安将最后一丝力量堆进柳如梦体内,便开始闭目封闭禅宗。
因为灵力达到他这种级别,禅宗早己经换成了灵源,而灵源在所有人受到伤害时,会采取自保,关闭或者主动吸附灵力,以妨止力量的流失,除非身体的主人亲手将灵源封闭。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短时间内,灵源会处于沉睡的状态,调理过后才会再次恢复原状。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内,他们的身体会非常的虚弱,灵力倒退至虚元,如果遇到强敌,很有可能受伤甚至产生更严重的后果。
闻人清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开始将灵源封闭,这个过程非常痛苦,需要身体的所有者拥有非常大的毅力与忍耐力。
终于,灵源被完全的封住,最后一丝灵力也游进柳如梦的身体。
闻人清安轻轻疏了口气,身体却摇晃了一下,他迅速伸手撑住床侧,才免得自己跌倒。
下一步,就要靠他的念力,控制自己的力量去降服柳如梦身体里的那两股力量。
夕阳爬下山坡,最后一丝红霞也消失于天际。
夜风吹起,带来一阵阵的寒意。
医圣挥手打掉一只蚊子:“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把你炼成丹药。”
毛团一抖,身子瑟缩了一下,终于将前腿收了回来。
不舍的看了眼房门,这才慢吞吞的走到医圣面前。
“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来?主人还没有醒吗?”
“你以为这是炼丹那么简单?别说一天,两天都未必能出来。”
毛团忧心忡忡:“主人会不会有危险?”
医圣干脆拎住它的耳朵:“你这张乌鸦嘴,我医圣的徒弟自然是福大命大!她就算敢死,也要看阎王敢不敢收?!”
毛团疼的直掉泪,医圣把它扔到一边,看了眼天色。
“你先给我守着,我再去取点丹药过来,这么玩命的事,可得好好补补!”说完,起身走了。
毛团被赋予得任,立即尽心尽职的跑到房边,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嘶~
一道凤啸突然破空而来,声音由远及近,转眼就到了面前。
毛团一愣,赶紧看向远方。
只见一团火红从远处飞来,所到之处,犹豫火神降临,下面的房屋均被照亮。
“哈哈,原来他荣清王也知道金屋藏娇,我倒是想看看,那个让他失去冷静的女人倒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荣清王,你逃的倒快,我们的游戏可还没结束!”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一路跟随而来的南烈风。
他的火凤不及金凤的脚程,所以并不知道青崖上的一幕,反而是在一路顺着金凤留下的痕迹才找到这里。
要怪只怪那金凤太显眼,那么一大只窬在院外的河边,简直就是自曝行踪。
南烈风喊完,才开始打量这个院子。
不过是个简陋又普通的农家院而己,他还以为荣清王会把他的女人安置在哪里。
“荣清王,你为何不出来?难道你怕了?!”
“你走开,不要在这里大吵大叫!”毛团急的又跳又蹦,生怕南烈风吵到屋子里的主人。
如今医圣不在,只有它能保护主人了。
南烈风根本没看到它,找了半天才看到地上的小东西,剑眉微挑:“就凭你,也想阻止我?”
“不许你伤害主人!”毛团退到房门边,一双淡绿色的眸子瞪的大大的,背上的毛全部竖起,做出攻击的姿势。
“哈哈哈。”南烈风大笑起来,“荣清王,你难道要躲在这个小东西后面求保护吗?”
毛球又怕又气,可是它又毫无办法,它虽拥有巨大的力量,可是它根本无法运用这股力量,它只是一个容器罢了。
南烈风不屑扬唇:”荣清王,你若再不出来,我只能亲自请你出来了。”
之前的羞辱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南烈风若不出这口气,誓不为人。
“不许,我不许你伤害主人!”
“碍眼的东西。”南烈风抬手,一抹红光从手间射出,瞬间将毛团打倒在地。
南烈风眯眸,掌心升起一团红火。
“去!”光团伴着喝声,向房门直冲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光团破空,发出嘶嘶的响起,直接砸中一个物体。
仿佛火团火入,嘶的一声,被人捻灭,独独留下一抹清烟。
南烈风皱眉,双眸紧紧盯住房门。
“南烈风,你未向陛下请辞,擅自离开猎场,你可知罪?”
闻人清安缓缓走出房门,一身赤色长袍尊贵清华,玉白的面仿佛集日月之华,他长发微披,双眸半敛,右指间微微一抹淡光,行走间飘然若尘,真真是一个谪仙似的人儿。
南烈负狠狠一僵,脸色不由的变了又变。
他的确未去请辞就擅离猎场,若是陛下追究起来,父亲那里恐怕又不好交待。
“擅离猎场的可不是我一个,荣清王又何必自谦?”
闻人清安微微扬唇,突然抬头看向半空的男子。
虽是仰视,目光却是全然的高贵,没有半分低卑之色:“我想走便走,想留便留,这天威大陆,还没有人能命令我!”
南烈风一梗,没料到他会这么猖狂,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若一方面,他却由衷的嫉妒他的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