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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临界点
没有点燃壁炉。
言峰绮礼端坐在木质的椅子上,保持着这个姿态已经有两个小时了。
换言之,在一旁,肆意的品鉴着他收集的美酒,将那些昂贵的液体倒入杯中享用的人,也已经在这里流连两个小时了。
穿着高档,价格不菲的休闲服,金发赤瞳的青年带着邪魅的笑容就这样舒服的坐在椅子上,手中还端着最后一杯鲜红的酒液。
“绮礼,还没有想好啊?”
沉默,并没有给予回答,因为对方问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必要。
买的酒为什么自己不享用?这种问题,也就只有他才能问得出来了吧?
自己的酒,处置的方法自然在于自己,那么本就没有去喝的欲望,坚持苦行的人,为什么要去将本来就是观赏品的东西喝下去呢?
太没有道理了
但是不想跟这个人说明这些,因为自己现在还需要考虑别的事情。
“哦?在跟王者说话的时候居然分心了啊?”
金发的王者挑了挑眉毛,却没有动怒,他晃着杯中的酒液,完全是以调笑的口吻问着。
“”
绮礼皱起了眉头。
大概自己不回答的话,他就会一直问下去了吧?
虽然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家伙会老是来找自己,但是绮礼却从来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时臣。
这大概就是失误吧?最开始的时候是认为没有意义,但是如果现在告诉的话,反而会引来麻烦。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那么,既然如此,也就还是说吧,在对方进一步的纠缠之前。
“因为那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
“对饮酒这种娱乐的活动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哦?”
“侍奉神的的人必须坚持苦行,娱乐只能够让自己的心灵动摇,与修行一道毫无益处”
大概,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言峰绮礼的处世之道,因为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只要按照这些做就可以了,没有个人的需求的话,反而可以更好的坚持这些东西。
但
“呵那么先不说这些,告诉我吧,绮礼,我早先吩咐你的事情”
金色的王者先是弯着身无声的笑了一会然后再一次的仰躺进了自己的椅子,舒舒服服的陷进了柔软的棉种。
“你是说那个吗?”
“是啊,还能有别的吗?来,说说看吧,你不是答应了吗?”
是的,绮礼答应的事情那么就肯定要实现。
前几天这位王者实际上就已经来过,消耗了自己的饮料,并同样以娱乐作为要求向自己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提供娱乐的资讯。
获得的所有情报,无关战况的,仅仅是参战的英灵们各自的目的和master的意图,还有那些英灵们的故事,这些东西,在王的眼中都算得上相当高档的娱乐。
其中就包括自己的英灵。
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吉尔伽美什,对于罗德里特相当的感兴趣。
一如对绮礼本人感兴趣一般,这应该是相当恶质,甚至恶意的想法了吧
这个人的眼中不存在私人这个概念,所有的东西,包括一切的存在,似乎都是他个人所有的。
简直是狂妄到了极点却又理所当然。
世界原初之王的度量。
远远超过世界上所有的文明,源源本本的人类起源,两河流域的世界最初之王
就算是神话只是屈指可数的那一个,但是其英姿却仍然留存了下来。以古老作为神秘的层次测量的话,这一个,就是顶级了。
但实际上,他想知道的东西,绮礼知道的也并没有那么多
“rider和lancer的master,参战的理由很简单,是为了魔术师的荣誉,rider的master盗窃了另一人的圣遗物,参加了战争,而lancer的master则就是报复虽然就算没有盗窃这一回事,他本来的目的就也是参加战斗”
“而caster,他和他的master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圣杯的明确认识,这两个人都是名副其实的疯子虽然他的master现在下落不明,但是那样的人,此战剩余的英灵就算是失去了自己的master都绝对不会和那种人签约的所以,只要慢慢的搜索,然后处刑就可以了他是个纯粹为了快乐的杀人鬼”
说到这里的时候,绮礼再次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人恰好是他所厌恶的不,大概也不是厌恶,而是完全无法理解。
“bersaker的master在这里面,如果要说的话,大概理由是最庸俗的。他所参战的理由是赎罪,似乎是因为他个人的原因而导致远坂家的次女进入魔道等下”
绮礼猛地抬起了头。
“怎么了?”
王抬起了头。
“knight传来信息,bersaker已经歼灭了”
绮礼站起了身,走向了放置着时臣留给他的宝石机的桌子。
身后,金色的王者写意的笑了。
“哦?那么绮礼啊稍微过来,听我说下吧?”
转过头,王所要说的,会是什么呢?
“以我王的经验,告诉你,你究竟在哪里出错了,就娱乐这一方面来说哦~”
绮礼没有回答
“是时候回去了可这个孩子”
刚刚汇报完了战况,罗德稍微的还是知道了,自己大概会遇见的局面吧。
战争进行到这个地步,还剩下的人,只有四个了,这其中还包括自己。
已经被看穿了底牌的lancer,如果要正面对决,他绝对是强敌,但是现存的几人来说,lancer却是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对手吧?rider可以碾压,arhcer更是远战无敌的存在,就连自己都可以迅速解放宝具一次性轰杀。
那么,现在来说,对王者威胁最大的是谁呢?
答案是,自己
会怎么样呢?自己的结局?分明只是几个小时前,处境还是尴尬的圣杯战争,任谁都没有想到吧仅仅是几个小时,居然就已经到达了堪称尾声的时期了
但是,这个女孩要怎么办?
不能丢下不管啊
怀抱的少女,没有一丝生气,双目呆懈,如果就这么弃之不理,拿自己还有什么面目站在这里呢?
收紧了手臂,少女的低温透不过冰冷的铠甲罗德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散去了自己的铠甲。
“还好吗?”
天空的色彩稍微有些阴沉,是要下雨了吗?
罗德怀抱着少女漫步出了这房间。
咯啦
什么?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是幻听吗?
咯啦啦
似乎不是。
“谁在那里?”
转身,迈步迎上,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半坍塌的那半边建筑,燃烧的点点火苗正在迅速的扩散。
一脚提散开拦路的木料,挥开带着火星的空气,罗德在些微的烟尘中眯起了眼睛。
似乎,是二楼呢?
要继续找找看吗?
虽然早已经不对这个家族的人品抱有任何的期待,但是厌恶和见死不救是两回事。
“等我下”
罗德先是迅速的离开了这间已经是危房的建筑,将少女放到了外面,然后再次折返进了这间房间。
暴风领主之枪上再次腾起了风团,几次挥击便彻底击碎了已经千疮百孔的房顶。
伴随着“呜哇啊啊啊!!!?”的惨叫声,瓦片堆砌的房顶就这样整个掉了下来,然后还没有来得及砸中那个能发出声音的生命,就被另一阵从下方爆破的风团掀掉。
罗德就这样,跳进了已经落到一层半高度的第二层。
在那里,角落中,一个有着波浪形的蓝发,一脸惊恐的少年正蹲在那里,一脸的呆懈。
这孩子?
这样的发色罗德从两个人那里见过。
间桐雁夜和那个叫做樱的女孩。
“”
果然也是间桐家的吗
“你是谁?”
但仍旧要问吧,就算只作为开头也要问的,不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虽然并不是完全赞同祸不及子孙这回事,但是罗德还是不认为,将上一代的罪过就这样赋予这个孩子,然后一剑杀掉是个正确的选择。
那样的话,根本就是畜生吧?
而且,这少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