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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自知目光已经无法从单清澄身上移开,匆忙下的自己只穿了睡衣却无法在瑟瑟的寒冬中感觉到寒冷,一股暖流从心脏的某处流窜到全身各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快震得自己四肢发麻。温文快觉得整个身体被人操控了,慢慢向单清澄进发的步子由慢到快,一贯什么都无法被难倒温大校长在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面前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你……”单清澄顿了顿,剩余的怎么了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她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是跳动得愈加强烈,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牵强起来,因为……温文正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脸上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慢慢地、慢慢地……放大……
她……是要亲自己吗?单清澄被自己的猜测一惊,心潮泛滥起来,心田似是被蜜雨灌溉得滋润又醇香。
余光瞅见温文双臂绕到自己身后,单清澄眼眸颤了缠,缓缓闭上,等待着那熟悉又期盼已久的触碰。
一直被心驱使的温文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直到单清澄阖眼的默认才让她回过神来,她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这样的局面让自己怎么收场……
最终,温文还是没能有那个胆量在自家门前如此放纵自己,且不说自家父母会不会看见,单单是屋里的温外公足以让温文望而却步。她黝黑的眼眸黯了黯,将下巴抵在单清澄的肩头上,双手环住这躯快变成自己梦魇的身子,低声调侃地说:“单老师扮起小红帽来居然如此形象,也不怕这么晚来我这个狼外婆家的路上被其他狼叼了去。”
单清澄闭上眼睛等待的几秒让她觉得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结果到最后她提心吊胆的等了半天都没感觉到唇瓣上有被什么柔软覆上,反而是肩头一沉,下一秒温文揶揄的声音让她怔了怔,又羞又急的她睁开眼睛,握拳不轻不重地捶了下温文的脊背,咬唇忿忿道:“温文!”
“嗯?”
慵懒的嗓音低低的从耳畔响起,单清澄落下的拳头顺势揪住温文的外衣,偶尔能感觉到温文呼出热气的耳朵开始泛红,慢慢的就连单清澄自己都察觉到自己耳朵一边滚烫一边冰凉。单清澄心底一面骂自己没出息,一面想推开温文,然而刚动了这个心思就被单清澄更加没出息的抛诸脑后,好不容易才有的拥抱机会,单清澄贪婪的大口大口吸着温文身上独有的馨香,这是天底下仅此、唯一能让单清澄安心的香味……
温文微微能感觉到单清澄的小动作,她勾了勾嘴角,遂又平淡如初地分开两人的身体,淡漠道:“走吧。”刚刚贴得密不可分的两道身躯刚分开,就又冷风灌到两人的空隙之间,温热的远离让温文愣了愣,心底似有些不舍。她转而牵起单清澄的手,径自一人走在前方,一前一后的姿势让单清澄看不见温文转身后脸上狡黠得如狐狸般的笑颜。
“去哪儿?”单清澄望着温文的背影,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从温文家门口路过,这么晚,不应该……是回家洗洗睡吗?
“小红帽主动投怀送抱,我这个狼外婆当然是要在夜深人静之时找个寂静偏僻之处将她吃干抹净啦。”在璀璨的夜空之下,温文难得的逮着单清澄一阵口无遮拦的调侃,新年,果真会有新气象。
“温文!”单清澄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又对温文这番话无可奈何,谁让她自己不打招呼地来t市给温文送上这么一大份新年礼物,而且,她早就领略过温文口上无遮无掩的调侃了不是吗?
将单清澄领到自家车库前,温文输入了门锁密码,再不疾不徐地从墙边拿了车钥匙解除警报让单清澄坐进去,稍后叮嘱道:“我回家拿点衣服,你坐在里面不要随便出来,知道吗?”
见单清澄顺从的点头应下,温文还是不放心的把车门保险全部上上才安心的离开,她简单的在屋子里取了套衣服装到袋子里,写了张字条从沈思远房门缝隙里滑进去,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家门。
坐到车上,温文驱车离开了自家住宅区,她宛若松了一口气般将紧绷的身子倚在椅背上,一贯不喜喧嚣的她就连繁华的街道上出来迎新的居民都觉得顺眼起来。
“你这么晚出来,家里人不会说吗?”单清澄思来想去还是将心底的担心问了出来,无论温文现在的年龄是多少,在单清澄认知中,外出向家中的人儿报备是必须的,无关其他只是让家人安一份心罢了。
“单老师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好奇单老师是怎么说服家里人只身来人生地不熟的t市呢。”温文驱车拐了个弯儿,停到蒋甯工作室附近的一家酒店前,解了安全带补充道,“我家睡得早,已经留了字条。”
“我……”单清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她见温文下了车赶忙解了安全带跟上,好在温文后面一直和前台沟通,这一让单清澄窘迫的问题便不了了之了。
她怎么和自家父亲说的……单清澄耐不住心里对温文的思念,只是简单的说来给温文贺新年罢了……单父自然是猜不到单清澄心底的小九九,想到温文救了单清澄一次,便应头答应,让她好好给温文道谢,毕竟救人一命的恩情不是那么容易报的。
单父永远都想不到,这一报恩,竟会是自家女儿以身相许。
拿了房卡进门,温文正要说什么,就见单清澄落荒而逃似得闪身进了浴室,留下一句:“我上洗手间。”以及站在门口不明所以的温大校长。
温文后知后觉的想到单清澄是因为来陪自己过年而羞涩了,才轻声笑起来。她把带来的衣物挂好,开了空调站在床边四处观察起来。很显然,温文开的是大床房,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开两个单人床便宜了送羊入虎口的单清澄。室内卫生还不错,温文点点头,耳尖地听到浴室里传来洗手的声音,她想到酒店浴室一般的构造,飘然走到浴室前,轻轻推了推门,果不其然没有锁。
温文调整好脸上的神情,淡然地推门而入,镜中单清澄嗔目结舌的表情一览无遗,她心底笑笑,自然地走到单清澄身后,两只手伸到单清澄面前,握住一双正在搓洗手液的手,轻然道:“我也要洗手,单老师人这么好,借我一点泡沫吧。”
单清澄愣头愣脑地睁大双眸,看看镜中自己仿佛是被温文圈在怀中的姿势,再看看缠绕在一起的四只手……
额……
“怎么了,单老师不会这么小气吧,借我洗个手都不可以吗?”温文眼底浮现的笑意更甚,她为难地皱了皱眉,说,“那我帮单老师洗手当作是回报好了。”
湿滑的双手握着单清澄的两只手相互摩挲,温文饶有兴致地举着她的一只手到两人眼前,拇指细细地柔弱她温柔的掌心,再从掌心滑到指尖。只见温文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单清澄的手掌向上,将她弯曲的五指推指,再一偏,准确无误的见缝插针,五指交叠紧紧相握。
水滴顺着手溜进衣袖,双眼涣散的单清澄被手腕微凉的衣袖唤回心智,她望着眼前交叠的双手,又是一阵脸红心跳,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温文似是察觉到单清澄的变化,收起嘴角的玩味,开了水龙头测了下水温,再牵着单清澄的双手仔仔细细地冲掉两人手上的泡沫,看着镜中单清澄窘迫的神情,温文还是没忍住轻笑一声。
不笑倒好,一笑将单清澄的羞赧全数勾出,她从温文的怀里挣扎出来,转身瞪了温文一眼,不管手上的水渍双手拍到温文脸上,还胆大包天地揉了揉,忿忿道:“臭流氓!”
说罢,她便逃之夭夭了。
流氓?
温文眯眼盯着镜中的自己,她是流氓?顾不得脸上的狼狈,温文反倒是愈发开心的笑了。
她洗好脸和手出来时,单清澄正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饶是她们从零点见面起到现在,t市的天空依旧烟花不断,时间根本抵挡不住人们对新年的迎接。
“单老师喜欢t市吗?”
“嗯?”单清澄循声望去,只见温文一本正经地靠在窗户的墙边,充满玩味的笑颜正紧紧盯着自己,“喜欢。”
这是迎接温文降临的城市,所谓爱屋及乌,她是喜欢的。
“单老师可记得我带你来这之前说的话?”
“嗯?”
见单清澄眼底的清明,温文起了玩心,指了指单清澄道:“小红帽。”遂又指了指自己,“狼外婆。”
说着,她便步步逼近,故意把后四个字的音拖长,“吃干抹净!”
单清澄俏脸一红,快步跑到床边拿了枕头砸到温文身上,嗔怪道:“臭流氓!”
“哦?”温文别有深意地挑起眉,去追单清澄的同时顺手拉上窗帘,“我若是不按单老师所冠的名号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单老师给我起的称呼了。”
本就不是很大的房间单清澄再怎么和温文嬉闹终究是躲不过她的穷追不舍,不多时,单清澄盈盈一握的纤腰被温文环住,在温文家楼下的那一份悸动又涌入温文的大脑,她紧盯着面前因打闹而面色红润喘着粗气的单清澄微微眯起眼睛,“单老师。”
“嗯?”
“新年快乐。”眼盯一抹红润,温文低沉下嗓音,“还有,新年礼物。”
音落,唇贴,彼此的唇瓣厮磨得难舍难分,不知是谁的热情烘热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