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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推着购物车跟在单清澄后面,惬意地望着那道倩影忙前忙后。本以为她可以在家里看看广告,跟佳人说一些看似不着边却又讨佳人喜的话,舒舒服服的做个连体婴。
可谁知单清澄勾|引完后就拽着她往超市跑,说要把家里布置布置,什么都要买双人份的,这样才有家的味道。温文调侃她说似在布新房,她的单老师像极了小媳妇儿迫不及待地要住入,与之共好。
单清澄被噎了一句没说话,只不过耳根倒是红了个通透,那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惹得温文看直了眼,要不是因为在外面,难免又是一番戏谑和轻薄。
不过,温文陪单清澄逛了一次才知道,原来女人是这么麻烦的生物。单清澄挑起家具和日用品来可苦了温文的脑细胞,好看不代表喜欢,喜欢不代表一定要买,买的不一定是她中意的……这是什么逻辑?若是放在温文身上,合适、不碍眼那便就是它了……
“温校长,你说是蓝色的好还是粉色的好?”你看,这不,小祖宗又开始给温文出难题了……
温文眉梢一挑,把她手里的两件全放进车里,说:“都买,多的放柜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好主意,还是温校长想得周到。”单清澄双手一拍,乐呵呵的挽着温文继续逛。温文不着痕迹的撇撇嘴,感叹一番后,庆幸自己终于躲过一劫,不然按单清澄纠结的毛病挑下去,她可能等商场关门她们都挑不完要用的东西。
不过温文倒没有厌烦陪单清澄逛街,反而是乐在其中,单清澄绞尽脑汁地去选择,温文雷打不动地和她打太极,把一个个丢来的问题在脑中过一遍,可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再不着痕迹地推回去,让单清澄自己苦恼去,她则在一旁惬意地欣赏她的表情变化,不费神也不费脑,顶多花点时间等罢了。
温文哪能不明白单清澄用意为何,家里那些东西她温文什么时候自己亲手去碰过,只不过是单清澄想把最好的送到自己面前,让她的生活更加舒适罢了。
一个人乐意花时间、精力去改善你的生活,是爱之深。所谓的付出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以命换命,而是点点滴滴中将那股细腻的清泉注入你生活中,滋润所有,以至长存,相濡以沫一辈子。
温文陪单清澄逛到饭点,两人把战利品放到后备箱里去吃了顿饭,她原本以为吃完饭两人就能打道回府,然而她低估了单清澄的战斗能力,愣是逛到把晚饭都解决了她才意犹未尽的拍拍手,挽着温文说回家。
温文没说什么,宠溺得笑笑,放纵的程度怕是连她的双胞胎弟弟看了都会惊掉下巴……让一个书香气息浓郁的姐姐心甘情愿在现代化的市场里逛上大半天……怕是只有单清澄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沈思远最明白,温文除了古典系列的东西,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刚走下台阶,单清澄一拍脑门,喃喃自语:“我们好像还没买睡衣……”
闻言,温文忙拉着她,意味深长的抿着唇,摇摇头,“不用,那个家里有。天都要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嗯,好。”
单清澄改挽为牵,两人十指紧扣,误以为温文着急回去是因为逛累了,她内心开始自责起来,忘了自己情绪一高昂就会一头热的钻进去,差点忘了以温文的个性来说,应当是不喜的。
到家后,温文负责整理买来的东西,好生哄着单清澄先去洗澡。等她半推半就进了浴室,温文回眸看了眼门口堆积如山的购物袋,笑得意味深长。
“应该不亏。”她如是对自己说。
温文把急需的日用品挑出来放好,其他的全放进了储物柜,打算明天找个阿姨打理,然后一身轻回了卧室,听着浴室里时不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柔下眼眸,在书架上取了本书坐在书桌前戴上眼镜阅览起来。
看了快半个钟头,温文漫不经心的翻页,听到浴室再没了水声,眼神愈发深邃起来,“单老师,睡衣在洗手台左边的柜子里,第一层暗红色的睡袍是你的。”
“好。”
等时机差不多了,温文悠悠开口:“你好了吗?”
单清澄支支吾吾半天才把话说清楚,“我……可能还要点时间……你、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下?”
温文啪的一声阖上书,走到浴室门口,拧了下门把便笑出声。单老师真是对她是放心,洗澡连锁都不会上么。
“怎么了?”关心的询问,她进门便发现单清澄穿着一件单薄的丝质里衣站在镜前,湿润的头发搭在肩头的毛巾上,脑袋低得似乎快贴到胸口了一般,手足无措到竟让温文觉得有些怜惜,随后就传来单清澄低如蚊音般的话,“我……不会穿……”
温文面不改色的走到她身后,双手从她腋下绕过,似乎是无意地在她耳畔轻语,“我帮你。”
若是衣服好穿,她用得着买这套睡衣?天真的单清澄根本不知道温文肚子里的坏水,设好的圈套她单清澄一个不缺的全跳下去了,这睡袍里外三层,穿法冗杂,就连温文自己都在店员身边学了三四遍才学会。
温文解开单清澄胡乱系上的腰带,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袍顷刻散了开来,一抹春光若隐若现,她捏住胸前的系绳,绕到右衣后的扣带中穿出,慢慢打结,嘴上边传授方法,“你要先把上面的系好,这样被盖在里面的衣服才不会到处晃。”
目光从绳上移开,暗红色的里衣将单清澄白皙的肌肤映衬得愈发娇嫩,刚沐浴完的身子吹弹可破,光是一个脖颈便让温文凝眸。鼻间是她们新选的沐浴露与洗发水的味道,中间还隐隐参杂着其他清香,温文知道,那是单清澄身上专属的味道。
“发什么愣?”单清澄的脸颊和脖子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出浴还是出于羞涩,打从温文进来起她便一直耷拉着脑袋,惹得温文忍不住出声去调侃,“你若不想学怎么穿,我乐意伺候你一辈子。”
“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呢,这种事谁要……你来……”说话间,单清澄恼羞成怒抬起头,目光不期而遇和镜中的温文对上,那抹温柔,似乎要将她融化其中一般,又感觉两人气氛暧昧,羞赧地撇开头。
温文从容不迫的把头抵在她的肩头,把小腹边摇曳的绳子勾到手中,“这里和上面一样,先系好,然后再合上,最后才是系腰带。”
说罢,她把两根腰带牵起,感觉到单清澄不自觉地向前挪了一步,轻笑一声把掌心贴上她温热的小腹,“单老师,可别离我那么远,我不是长臂猿猴,要系不上了。”
“我……可以自己……”
单清澄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被腰上缠绕的臂膀揽住,毫无预兆地向后倒去,跌进了温文的怀中。
“你确定要自己来?还有两件呢。”温文看着眼前熟透了的耳根,忍不住揶揄。
摇了摇唇瓣,单清澄覆在温文的手背上,似哀似求道:“温文,别再逗我玩了……”
佳人开口哪有不应的道理,温文是一个极具耐心的人,一本正经地给单清澄套好睡袍,然后目送她仓皇的逃跑,才舔了一番干涩的唇瓣开始洗漱。
她的睡袍和单清澄是同款,只不过颜色是深棕色罢了。温文对暖色*有独钟,因为她觉得这有树的气息,泥土的味道,不像现代的喧闹和复杂。
像她这一类人,内心世界太深沉,总喜欢把所有的事情掌握在手中,做到善尽善美,而单清澄就是一个挖掘者。这颗树的根藏得越深,她越想要刨根究底地去探究,了解的越多,就沉沦,从沉迷开始,单清澄就从未想过要逃脱。
浴室的门打开,温文目光自动落在了慵懒的靠在窗前读书的人,手中的书正好是她等单清澄看的那本。
“温校长对古代礼仪也有探究?”
“随便看看。”
说罢,她将脸边的碎发撩至耳后,信步朝单清澄走去,“单老师若生在古代,穿戴凤霞定能倾国。”
单清澄被她揽到怀中,笑得花枝招展,木鱼脑袋何时开了窍,这般甜言蜜语倒是说的顺溜,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心底开心是不可否认的,“我知道温校长神通广大,料事如神。我要是倾国,温校长恐怕要卖国求妻了。”
“哈哈,用一个天下换你又何妨?”
单清澄一愣,似乎读懂了温文的意思是用她这么多年在职场上的打拼换自己又有何不可,单清澄知道,她都知道,无论是温文家还是王初修都会对温文施加压力,有可能,连单清澄家也会如此。
“清澄。”低低的嗓音带着宠溺与神情,温文把夹在两人之间那本碍事的书抽走,“一身红衣,许我为妻可好?”
单清澄心底一颤,红润布满了整个俏脸,娇艳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桃,她回握温文,回道:“你千方百计的让我穿上这身‘嫁衣’,难不成我还会拂了你愿不成?你可知这合卺酒仅此一杯?”
“那是自然。”你和我这一生,只有对方。
“呵——□□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温大校长可是打的这主意?”单清澄在温文怀中咯咯一笑,攀上她的脖颈调笑,眼中是温文从未见过的璀璨斑斓,美的令她呼吸一窒。
待她理解何意,温文摇头,满脸的无奈和纵容,吻上她的额头,“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