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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的失踪事先根本没有人察觉,冯婉更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自己身边的,所以一发现池非不见后,她惊慌万分,拜托剧组的人帮她一起找一找。
半个小时后,能找的地方,该找的地方全部找遍了,还是不见池非的踪影,冯婉更是惊恐万分。
一个小孩子在国外不见了,该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国外不比国内治安好,街头常发生枪击流血事件,万一她儿子……
冯婉不敢想下去了,妩媚的小脸一片苍白,脚步虚滑地被郝一航搀扶着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婉婉,喝口水,你别太着急,他们还在找,也已经报了警,我相信警察会把你儿子找回来的。”
郝一航蹲在了冯婉的面前,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把矿泉水瓶递给了她,耐心地安慰着。
他虽然不怎么喜欢那小子,不过还是希望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如果那小子出了什么事情,婉婉一定会崩溃的。
“我不太相信外国的警察,我们自己去找!”
冯婉仰头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压了压惊,很快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面色苍白地融入到热闹的街道中。
外国的警察只会对自己国家的人民负责,对于他们这些外来的中国人,恐怕没那么上心。
“婉婉,你等等我!”
池非很不放心,随即站起身很快跟了上去。
而正当众人为池非的失踪大肆找人的时,池非本人却被两个黑衣人抱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子很快发动,行驶在路面上。
“谁让你么来绑架我的!”池非恶狠狠地瞪着前头开车黑衣人的后脑勺,大吼出声。
该死的,他尿急出来解决一下,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也不知道冯婉那个死女人是不是急疯了。
“少爷,老爷想见你,让我们带你回去,毕竟你现在的情况……”坐在池非身边的黑衣人低下了头,看了一眼如今只有五岁大的池非,剩下的话没敢往下说。
“我很好,不需要他的关心,你们快放我下车!”
一听到是自己的父亲要抓他回去,池非一张漂亮的小脸完全扭曲了,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毫不掩饰涌上来的恨意。
他是担心自己没办法变回去才派人把他抓回去吗?这未免太可笑了!
他是死是活根本不关他的事!
“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在等你回去,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身侧的黑衣人一脸的苦相。
少爷纵然是变小了,脾气仍旧和从前一样大!
“你说我妈也在这里?”池非阴沉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的铁青。
妈不是在疗养院里休养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还和那个讨厌的男人待在了一起!
“是,夫人听说少爷失踪了,急得和老爷到处找你,本来没什么消息,后来看了国内的娱乐新闻,才知道你已经……”黑衣人再次欲言又止。
池非也不说话了,紧紧握住了小拳头,抿着小嘴,一脸的阴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池家的男人一到三十岁便会因为世世代代的那个诅咒一夜之间返老还童,变成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如果没有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心甘情愿为自己死去,那便一直维持着小孩子的模样,直到死去。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池家的男人每个都经历过,他的父亲也不例外,只不过自己的母亲并非是他父亲的心爱之人,所以没死,而他只是政治联姻下的一个产物而已,多么可笑!
车子过了半小时后,慢慢驶进了一座幽深的古堡里,古堡的年岁很悠久,外面的墙壁经过风吹雨打,有不少已经有了风化的斑驳痕迹。
车子停在了古堡的大门口,立即有人过来开车门。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夫人正在里面等着你呢!”说话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笑意飞扬,精神矍铄。
“忠叔。”
池非下了车,面无表情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负手大步走进了幽深的古堡内。
名叫忠叔的老人是池家的管家,也是池非父亲池然的心腹。
“少爷,老爷在前厅。”忠叔随后跟了上去。
池非很快走到了前厅,见到了他许久没见到的父亲与母亲。
池然大约五十岁开外的年纪,岁月似乎特别优待池家的男人,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看上去像是四十岁的人,那张脸与池非有八成的相似,不过更严厉更深邃了些,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穿着白衬衫,浓黑的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整一个英国绅士的打扮。
在池然身边坐着的是池非的母亲白柔,人如其名,柔柔弱弱,温婉贤淑,标准的大家闺秀,长得极具有古典美,池非的眉眼遗传自母亲,所以是他整张脸最出彩的地方。
眼前的一对璧人在外人面前看上去很登对,很恩爱,其实只有池非知道,他的父亲半点不爱他的母亲,池然心里最爱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有二十多年了。
“非儿!”
一见到池非如今模样,饶是白柔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没办法接受眼前这个变成小孩子的儿子,不禁难过地潸然泪下。
她的非儿也要遭受到池家的诅咒吗?
“妈,你身体不好,别哭。”池非抿着小嘴走过去,用小手帮白柔轻轻地擦着眼泪。
“我不是好好的吗?没缺胳膊少腿的,只是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
这不是他能选择的,纵然再无奈,他也无力反抗这该死的诅咒。
“非儿,这段日子你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白柔伸手颤抖地摸着那张瘦削的小脸,心疼得再次落泪。
“别哭了!”池然在一旁拧紧了浓眉,不悦出声。
“儿子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注意你自己的身体!”
“是,老爷。”
白柔性子柔弱,池然的脾气不好,所以他一吼,她便用力憋回了自己汹涌的眼泪,敬畏地对池然勉强一笑。
“你也只会对我妈大吼大叫了。”池非讥讽地一弯唇,眸中的厌恶清清楚楚地挂在了阴沉的小脸上。